他说人生有多少第一次
十六年前，我主动开启疯狂模式，啪过很多人。那两年最美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算是不负青春吧。我断断续续地写着自己的故事，想过把C的故事整理明白。这些年，他一直在我这里进进出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现在，我已经不去分析当时的心理，为什么我以为啪啪与爱无关？解决生理需要，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如果决定走进婚姻，至少啪啪和谐，最好能尽兴，能让我用“爽”来形容，酣畅淋漓的运动。现在回放我的这些最初的念头，真是成全了我和C的缘浅情深，多年来若即若离，藕断丝连。
C是我的同城网友，在一个全国性的征婚交友网站上认识。我是毕业即分手的状态。他刚参加工作，体制内的单位，住的单人宿舍离我家很近，同样是单身。后来，我们不止一次互相问也自问：为什么都是单身，初见却没有在一起？
初见时，我们只为啪。说好的一夜情，锦江之星的房间里，我记得自己笑靥如花的样子，看着陌生又熟悉（网聊中的）的他。我看不透，在他的眼里，我可能是一串数据：164CM，51KG，胸80C，腰2尺，臀围98，当年……他喜欢我的魔鬼，我喜欢他的瘦高，正好可以把我拥在怀里。我光脚站在地板上，踮起脚，抬着头，双手圈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等候一个深长的吻，唇齿纠缠。
主动约啪，C是我的第一位。C并不知道自己在榜首，榜单下面当时是空白的，后来不停的刷新。他以为我的故事很多，前任的，哥哥的，还有些被动的发生。他真是优雅地把对我最坏的印象都埋在了心里，一边啪啪，一边讨厌，一边享受咬的快乐，一边嫌弃我的放肆。同样，我也不知道，那是他的第一次约啪，第一次遇见一个不要（信）感情的女孩。如果只能是如果，蝴蝶的翅膀扇了一下，我和他便错过多年。
C的啪啪并不能引起当时的我，太多的起伏。倒是后来，我习惯了他毛毛的身体，几乎全身都是，还是金色的。我问他是不是有外族血统，也常常调侃他比别人多穿一条毛裤，热不热。他从来都是笑笑，那种一本正经的严肃，突然憋着似的，眼角和嘴角一起扯动，让我觉得非常有趣，还挺有成就感。
跟C刚好相反，我的皮肤很滑。C喜欢那种手感，还爱蹭。躺在床上，不着寸缕，他总是拥我入怀，胳膊绕过我的肩，一只大手抓着我的乳房或揉捏，或爱抚，或轻啜几口，再舔舔。两人的腿交叠在一起，一直那么蹭着。我喜欢这样的缠绵，温馨，像有爱的样子。
错过了上天给我们初见的缘分，像两条异面直线，只是投影重叠了一下，然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时不时地回望彼此离开的方向。不记得是第几次跟他约啪时，我突然胃疼（以前从没经历过），身体冒着虚汗，内心害怕，嘴上说还好。他照顾了好几个小时，尽量让我好过一点。我第一次觉得C可能是我想嫁的人，第一次后悔当初，第一次醒悟，我必须藏好自己，再遇见对的人就嫁了自己。
我去过他的单身宿舍，在那里，我们没有啪啪。我惊喜地发现他在照顾流浪猫，我甚至有些羡慕那只小猫。也许，我的内心很希望他把我带回家吧，可惜那时候，他不再是单身。我们偶尔约啪，更多的时候聊天，讲故事。我听他说女朋友要变未婚妻了，听他说新房在哪里，装修了，谈婚论嫁，决裂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聊那么多各自的心事。等到他告诉我婚不结的时候，我刚好结束了单身。没多久，他又告诉我，工作调动，要离开这座城了，会经常回来的。那时候，我跟别人谈婚论嫁了。
C说人生有多少第一次，而他的多少个第一次都给了我。我很想问他包括感情吗？他有说过：“曾经，我有后悔错过你。”他现在又说：“大学毕业十几年，一直在我身边的人找不出几个，女人应该只有你。”他的第一次约啪，第一次69，第一次野战，第一次3P，第一次爆菊……我第一次见他，说他像通缉犯；我第一次坐上宝贝机车，感觉屁股要翘上天，他说那是第一次身后坐着女生；我第一次进他的宿舍，看他喂猫，可能还有很多第一次的细节……我承认没有他记得清楚。
我以为随着他的离开，我们不会有什么交集，甚至在他单身的时候，我还问他要不要介绍女孩子。可能，我不想跟他完全失去联系吧。后来，他真的调动到另一座城市，也在那里安了新家。到了相识的第6个年头，我刚生完宝宝。他到家里看我，提着一个很沉的果篮，笑得很真诚，还很礼貌地跟我爸打招呼。我挺心虚的，也很感动。有大半年的时间，我独自照顾宝宝，寸步不离，那是一段不愿意多回忆的甘苦时光。他都知道。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个周末，C来找我，问我能不能把孩子交给父母照看，抽出一个小时跟他一起吃饭。心门在那一刻，叩开了一条缝，有阳光有煦风。“你为什么会周末来啊？”“周末你爸妈才能帮你带孩子啊。。。”他说我需要出来透透气，在家太久太辛苦，怕我憋出毛病。看着我面对烤肉，狼吞虎咽，他还是让人痒痒的坏笑般的表情，我就像回到了过去，单身真好。
那两年时间，我的欲望都被隔离了。等到一切缓过来的时候，我抗拒不了C带给我的温馨，透着润物细无声的诱惑。我喜欢捉弄这个整天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家伙，躺在他身上说话，还把金色的毛毛编成了小辫子，三股、四股的都有。他不急不恼，随我折腾，就算打结也没事，说剪掉就可以了。
调皮的女人——我；让他卸下伪装的——我。他说是我的善让他对我的印象改变了，善到让他有些心疼。他何尝不是让我很安心呢？就算听了再多他跟别人的故事，我还是喜欢跟他在一起，听他娓娓道来的安宁。我会觉得，始终有个人在守候自己。我想起他的时候越来越多，也会去他的城市找他，可我只告诉他是自己想去玩。他说：只要你来我的城市，只要我没有出差，一定陪你。他给我的只有温暖，可我的内心经历过很长一段很不自信的日子，我怕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可能，他只是人好，不是对我好。
白驹过隙，岁月如梭。我如愿让自己的青春过得如此精彩（乱七八糟）。他一直都在，一个月见一次，半年见一面，偶尔两三个星期就会来一趟，有时候带些小礼物。我会以为他很多时候都在想我，哪怕和家人一起出游的时候。我问过：跟别人（妻）啪啪的时候，有没有想我？他说想。
C知道我这些年的每一段经历，他说“想”的时候，我警觉到T同学也这样对我说过。我变得困惑、怀疑：男人啊，你们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让我咬呢？没有人告诉过我真相，真相通常比以为的更残忍。
我问自己，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装进很多人？像一座房子，里面有很多箱子、柜子、盒子……我，希望能遇见这样一个人，他拿对了钥匙，还能勇敢地打开门，走进这里，然后陪我一起整理这些箱子、柜子、盒子。等啊等的，很意外在乐园遇见uncle。他有钥匙，刚好打开了门，又把那些或美好、或残缺的故事一个个整顿好……第一次有人完全走进我的屋子，我毫无保留。
C静静地听我说，那晚，他陪我在清吧坐了一个小时，喝了两杯酒，然后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你真心喜欢就好。他摸摸我的脸，没有别的要求，就离开了……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C继续微信留言，会问我跟uncle怎样，一种很淡很淡，又很舒服的问候。有时候，C也会讲一些自己的八卦，我也听着。
疫情期间，哪都不能去。我和uncle不能相见，像要炸开一样地思念，身体也在蠢蠢欲动。突然的一天，收到C的消息，问我口罩够用吗，给我寄点。体制内工作的关系，C在疫情期间特别忙碌。好不容易喘口气，还想到我。收到快递后，看到里面五花八门的口罩，我会想起那一头发快递的他，一定是到处搜刮，然后艰难地匀了些给我。第二次，我被感动了，可是好像不能回应他什么。
欲望啊，一点不消停，在我身体里乱窜，像火烤。有半年没见uncle，这半年，啪啪总时长加起来可能也就半小时。Uncle很心疼很焦灼，第一次告诉我，他能预见我不断攀登的欲望，他们很诚实地作乱，迟早有一天，我不可避免地会跟他以外的人啪啪。不想欺骗自己，我确实希望有这样一个人，甚至能和uncle一起爱我。于是，我陷入了纠结，守身还是约啪。选择有时候伴着撕裂般的痛苦，如何才能不负时光、不负他、不负我？
Uncle包容我，心疼我，我怕自己伤害uncle。我们聊到C，聊到T同学，还有其他一些，甚至想到找单身……艰难、煎熬！对，所有的第一次，都不容易。我终于和uncle抱在一起了，过了两天神仙眷侣的生活。压抑太久，抵不住的相思……
前些天，C也来了。坐坐、聊聊、喝酒、散步……然后，啪。我记得他的味道，记得他的拥抱，他低下头吻我、舔我。我没有因为uncle忘了C，也不想因为C去做伤害uncle的事。他们知道彼此，这算是一种平衡吗？
我，要遵从内心吗？什么才是真正的内心呢？
PS:C同意发关于他的这段梳理过往的字，他说谢谢，说感动，说我像个好奇的小孩。。。我想，小孩不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满眼都是心爱的！
发表于 2024-12-17 08:3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