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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性暴君931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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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7 23: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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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性暴君93108完结



第九十三章 发誓超越◇完全放手◇认爹迈步

    晚膳时分,众人围坐膳桌,气氛异常欢乐高吭,平日里橘色的烛光现下都让人觉得温暖、温馨。

    岳人柏唇边噙着柔情笑意,目光锁定乌菲笑脸。一切好像做梦般梦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乌菲竟去而复返,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都在,只有路青、夜不见,苍狼掀起眼皮扫向三楼,扫罢看向噙笑的岳人柏,“岳人柏,去,叫路青下来用膳。”

    被唤,岳人柏抬首对他对望。

    “看什么看,去叫。”苍狼以眼神示意他上楼,那深邃的眼中另还蕴涵了别意。

    似是懂得了什么,岳人柏低声轻笑,依言而行。

    踏上三楼,脚步不快不慢的朝路青房间走去。门未关严,敞着些缝隙,透过门缝,他看见了房内叠压在墙上的二人。压者是夜,那

么被压者无疑就是路青了。

    立在门口望着里头的情景,能看得出夜激动,但路青却冷淡的靠着墙一动不动。

    忽然,岳人柏唇边抿开一抹缥缈不清的笑意,抬起手指轻叩房门,叩罢道了句“路青,大野狼叫你用膳”便离开了,风清云淡。

    一边走一边摇头,阂上双眼,快走到楼梯时张开,张开的同时闻见一层那明朗悦耳的笑声。看去,乌菲明媚的笑脸映入眼帘。

    笑容扩大,张开眼睛的他豁然明朗。得不到的为何要苦苦相求近在眼前的为何不去好好把握

    苍狼有意让他上楼唤人,并非想刺激,只是希望他能看清事实珍惜眼前,他又岂会不懂。

    罢了,不再强求,路青的心不在他身上,他根本没有心。

    路青那劲道十足的一巴掌打碎了他的所有渴望与幻想,死心吧……

    七年的爱恋,从这一刻起埋入心底,他要试图忘记路青,忘记他的所有,只当他是“狼堡”的总管,只此而已。

    被打断,路青推开夜迈步朝外走,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门缝时已没有了岳人柏的身影。

    “青!”夜拉住他手臂不放,一个用力将他扯进怀里。

    “该用膳了。”路青以拇指轻试嘴角,拭去暧昧的津液,睫毛掀起,不怒不燥、不温不火。

    “为什么苍狼每次说的你都照作!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当成耳旁风!”夜怒吼,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不是!

    “他是我的主子,我说过很多次了。”路青清澈的眼里映照出了他的面孔,那是一张愤怒到极点的怒容。

    “我受够了!如果没有他,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如果没有他,你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没有他……”激动的话说到此打住,夜从鼻孔

里喷出的气息灼热炽烫,只因在路青脸上看见的只有漠然,没有别的。

    路青静望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生气又如何怨恨又如何他没有心,感觉不到伤痛。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一个人真能如此吗他这样能否算是一个人

    愤然推开他,夜冒火的眼睛俨然失去理智,疯了似的踹开门朝一楼冲去。

    路青稳住身形,理一理凌乱的衣物踏出房间,出来的他一边走着一边观看从三楼冲下去的夜。

    夜像头疯牛直逼苍卵,他恨,恨他夺走路青!

    有感身后来袭,苍狼用闪电般的速度回身,一掌架开他的攻势。

    “苍狼小心——”骆晶晶惊唿,贯彻了他的防守。

    火药与火一触即炸,两道身影刹那间纠缠在一起。

    路青从楼上步下,立住不动,丝毫不着急的望着打斗在一起的二人。

    夜什么话也没有说,心中满是愤恨,每一击都狠辣绝顶,不置苍狼毙命誓不罢休。

    骆晶晶的心提到嗓子眼,双手交握在一起颤抖不已,双目紧盯。

    苍狼眸光阴冷寒酷,为确保旁人不受牵连,尤其是鳖女。遂,他引疯者从栈内打了出去,于外头充分施展拳脚。

    他一出去骆晶晶立即跟着跑,扒门框外望。脸色凝重,昔日的枭雄与今日的霸主,究竟还是打了起来,为路青。

    夜想夺回路青之心越切越“欲速则不达”,他的武功怎比得上苍狼,几个回合下来心口受了重重的连续三拳后飞了出去,身子狠狠

摔在地上造成沉闷肉响。

    苍狼“啪”一甩衣摆,霸气十足,威风凛凛,狂放的扬起下巴吐出鄙夷之语,“不自量力的东西!”跟他打,妈的还早八百年!

    “噗——”夜吐出一大口血水,吐罢又连续吐出几小口,吐完的他抬起头下意识寻找路青的身影。

    路青站在门口看着他,没有焦急,倒是有着那么点嘲讽之意。

    夜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好痛,好痛!

    “路青,你过来!”苍狼瞅着夜,但嘴里唤的却是他人。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妈呀,他还想干什么

    路青眨了下眼睛,在多双目光的注视下朝他走去。

    一把揽住他腰,苍狼将他搂进怀,半眯着眼睛凝视脸色惨白的夜挑衅轻蔑的说道:“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路青是我的人,这世上

只有我才能拥有他!”用那是相当的暧昧,有意气人。

    路青定定的望着他侧脸,睫毛微微发抖,清澈的眼里激彩一闪而逝。

    骆晶晶掩唇,声音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苍狼与路青间很怪,倒不是有什么不正常关系,总觉得自从苍狼变脸后一切都太正常。冥冥中似有某种牵引

,又似有某种牵绊,那种感觉很微妙,真的!

    夜受伤严重,一则为自己打不过苍狼,二则是因为路青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这两点足以令他身心剧痛,越是在乎,反而伤得越深!

    仿佛嫌伤得还不够,路青凝视苍狼半晌后才将目光投向歪在地上痛苦万分的他,“夜,我只效忠于强者。”

    他与苍狼身子相贴的情景太刺眼,刺得夜险些晕眩,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身形摇晃不定。双目腥红异常,心中对苍狼的恨根深蒂固



    心好痛,痛得他即将窒息!

    ‘夜,我只效忠于强者。’路青的这句话于脑中回放,只效忠强者是不是好,很好,那么他就要变强!强到超越苍狼!到时候他

会再回来夺取路青!

    他发誓!!!

    带着恨意与眷恋的转身,受伤悲痛的踉跄着远去,渐渐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

    骆晶晶禁不住摇头,望着路青探望珞青的神情很不可理喻。他太狠了,对夜竟然都这般无情彻底!!!

    松开圈住路青的手臂,苍狼残酷冷哼,扫向门前所站的几人阴沉喝道:“都进去,用膳!”

    ……………………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晚膳后没多久又出状态!

    骆晶晶在房内收拾着布匹针线,心事重重。

    夜走得太悲痛,他真的就这样甘心失去路青吗

    两个月来的相处她晓得夜下的感情很深,就这么走了实在让人心不安,总觉得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她正收拾着,后窗户突然开了,一道火红之影闪入,继而出现在她面前。

    “毒茗!”骆晶晶低唿,收拾顿停,脸色也随之一为。天,她怎么来了!现下正闹得欢,若被发现还了得!

    “做什么如此惊讶,你早知晓我会来的不是吗”毒茗此次前来手里提着口宝剑,银柄金鞘,她的武器。

    “你……”骆晶晶不得不承认,自从那次沐浴时谈过后便有感觉她会再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撞在眼下这个时候,况且她怎么还拿

了把剑来

    “砰”房门大响,被人从外头用力踹开。

    骆晶晶吓得全身汗毛倒竖,看去,正是阴戾着俊脸的暴君。

    苍狼恨得牙痒痒,面部肌肉连续抽动,看见毒茗活似见了仇人狂暴。二话不说,铁手一伸便朝她迅勐抓去。

    “不要——”骆晶晶眼疾手快横身挡于毒茗面前,并一声惶恐大喊。

    “你——该死的,你竟然护她!”苍狼凤眸瞪熘圆,额头青筋急快连暴三根,暴起的声音尤为刺耳。

    “她是怂恿你离开我的罪魁祸首!!!”妈的,若不是有这死女人在背后扎针,鳖女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他叫板。

    “不,我早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对你说!”骆晶昌摇头,若非她先有意,怎可能毒茗一提便动心。

    苍狼脸色急转而变,双目愤瞪的即将突出,怒火中烧、惊愕难当。“你说什么!”她早有此意!

    面对暴势毒茗不慌不忙,呆在骆晶晶身后只看不语。

    “苍狼,不管有没有毒茗我都放不下做红,这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你不能我去做我想做的事为什么你一定要将我锁在身边”骆

晶晶的心揪在一起,他的占有欲太强,强到她有时真的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我就是要让你呆在我身边,你是我的女人,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苍狼气得跳脚,吼声在空气中形成刺耳鸣音,听了都

会头痛欲裂。

    他不止占有欲强,还霸道蛮横的可以!大男子主义太烈!骆晶晶几乎都没有去想,闪电般握住毒茗提在手里的宝剑。剑出鞘,长剑

横于颈迹,终于晓得为何毒茗要带剑而来了!

    毒茗眉高挑,美目中闪掠一抹赞赏,有气魄!

    此举吓得苍狼脸色骤变,失声喊道:“住手——”老天,千万不要,他受不起!!!

    多方因素促使骆晶晶做下决定,苍狼变了脸色她心里好高兴,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信念。“要么,现下让我死在你面前。要么,放我

走,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不卑不亢,声音虽颤,却不动摇。

    苍狼高大威勐的身躯实着一震,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局面。他不过是不想与鳖女分开,为何就要闹到拨剑相见这一步

后退,“哐啷”一声撞上门板。

    “苍狼,这是你能走的两条路,二选一。”骆晶晶握着剑的手颤抖不已,她的心也在痛,也在难过,但创业之心已定,就是撞了南

墙也绝不回头!

    她的脾气也倔,似头驴。

    苍狼不语,定定的望着她去意坚决的面庞,心抽痛,似碎。

    吵闹聚集了其余人,一个个立在门外紧盯房内险势。

    骆晶晶、苍狼彼此对望,谁也没有言语,就这么耗着。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久得骆晶晶握剑的手都酸麻了,若再不出个结果怕是长剑就要掉地。

    苍狼前倾身离开门板,神情以缓慢之速转变,坚毅,大气凛然。

    “骆晶晶,你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期满,不论你能否创出自己的事业都要回‘赫连山’,回来后便不许再走。这是我的条件,你

若答应,现在就走。若不答应,现下就给我把脖子抹了!”他的底限只到此。

    此言一出骆晶晶的心先是大大一颤,而后泪水涌面。双手再也握不住宝剑,脱手而掉摔在地上。“我同意……”嗓音颤抖不堪,这

是他最大的容忍了,她该感激,不能再求。

    捡起长剑插回剑鞘,毒茗看完夫妻间的感人动情一幕,牵起骆晶昌冰凉的手,说道:“晶晶,走吧。”

    骆晶晶用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苍狼,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错身,她朝外走,苍狼立在原地不动。

    错身这一刻苍狼深深的闭起了眼,双手握在身体两侧攥成拳头颤抖的厉害。

    “娘!”骆烈、朵朵同唤,一人抓住骆晶晶手腕,一人揪住她衣服。骆烈不能相信,娘亲竟然就这样走了!她竟然放得下!

    “烈儿,朵朵,对不起……我会按照你们爹的意思,一年后我会回来,不论成败。”骆晶昌的泪水煳湿脸面,咬一咬牙逼自己下狠

心,抽回手臂与他们隔离。改由她拉着毒茗“咚、咚、咚”展开奔跑,奔下楼。

    除苍狼外的人都扒着护栏下望,望着骆晶晶足落一层,望着她的身影跑出客栈。

   “路青!”房内的苍狼沉喝,攥在一起的拳头豁然舒开。

    “堡主想吩咐什么”路青上前,立在门口。

    “从即刻起,封锁一切关于骆晶晶的消息,在未来的一年里我什么也不想知道!”说罢,苍狼反手“砰”的一声关起两扇门扉。他

放手,放手的彻底,给她自由,给她足够的空间!

    路青惊讶,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主子的反应太出乎意料,本以为主子会让他派人暗中保护,却怎知……

    不止他,另几人也惊得可以,放手的如此干脆,太让人意想不到!!!

    跑出去好远骆晶晶才停下,停下的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松开毒茗跑向一边蹲下呕吐。“恶——”

    “晶晶,你怎么了!”毒茗脸色一变,迅速扶住她就连蹲着都不稳的身体。

    “我……我……恶——”骆晶晶无法回答,把晚膳所食之物全吐了出来,而后是酸水。心慌的感觉似曾相识,就连胃中的翻搅都这般熟悉。

    见她吐得这么诡异突然,蓦地,毒茗明白了。骆晶晶,她怕是!!!

    ……………………

    三个月后,客栈前的空地上……

    生父给的限期已到,苦练数月武功的骆烈现下正与岳人柏做最后的对决。

    骆晶晶走了,栈内还剩下他与生父,朵朵、路青、岳人柏、乌菲。

    朵朵、乌菲紧盯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以下捏着把冷汗,这关系着骆烈能否成因迈出认爹的第一步!

    苍狼、骆烈立在栈口并肩凝视,随对决推移,苍狼脸上的笑容愈渐加深,隐约得意之色似有显露。小兔崽子不错嘛,武功进步神速

,当初刺激他真是刺激对了,丫的小崽子要有动力才能成为他的后继接班人!

    骆烈心态很好,不急不燥,稳扎稳打,半个时辰过去了,成功逼出了岳人柏满脑门儿的汗水。

    岳人柏心下暗赞小狼崽不愧为狼种,完全继承了大野狼的优点,就连武学方面也是奇材。

    “呲啦”一声,骆烈在他胸前划开了一个口子,衣襟开裂。

    此举引得乌菲双手握紧,心紧悬!

    朵朵与她完全相反,亢奋的要死,真是事不关已啥也不管,碰动嘴唇无声为骆烈呐喊加油。

    岳人柏稍显狼狈,他这副模样引得苍狼阴乐。除“三匹狼”外种马在武林中还没有敌手,现下竟被自己儿子逼得不停冒汗。畅快!

爽!阴乐的同时又在思索另一个问题,目光在岳人柏与乌菲间扫来扫去,几次后看向身旁之人。

    路青偏头与他对视,轻轻一笑,言道:“堡主想问什么”

    “你老实告诉我,岳人柏追求了你七年,你对他有没有动过心”苍狼问出心里一直比较在意之事,深邃双眸锁牢他的视线不让他

有机可逃。

    闻言,路青微怔,怔后轻声低笑,启唇如是回答:“我……”巧,在他吐出关键字语时,寒风凛冽吹袭,唿啸而过。

    啸风吹散了他的回答,将答案吹拂过苍狼耳际,苍狼听见了,只他一人。

    风,吹乱的路青的黑发,掩盖住他的面容。他,空间是否动过他那颗冰冷的心不知……

    在一问一答间继续许久的对决胜负揭晓,骆烈一脚踹在岳人柏胸口上,踹得牢,踹得结实。

    岳人柏身腾起,在空气中划着完美的抛物线,“噗——”一口鲜血喷出,在空气中渲染了动态,“砰”摔地。

    “岳大哥——”乌菲立即朝他奔去,神色惊慌。

    “咳咳……咳咳……”岳人柏边咳边用剑戳地,咳了会儿后撑身站起,对担心之人温柔一笑,“小狼崽没使劲。”

    “可是你吐血了。”乌菲眉蹙,用指尖小心翼翼为他拭去血渍。

    “放心吧,我没事。”岳人柏拍拍她揪住自己衣服的小手,说罢看向取得胜利的骆烈。

    “哇啊,骆烈你太棒了!”朵朵激动坏了,将胜者抱满怀。

    没工夫理,骆烈推开她朝生父走去,来到他面前扬起下巴,大声问道:“老王八,怎么样!”

    “哼,还不错。”苍狼板着脸孔煞是严肃,答毕冷酷转身入栈。背对这一刻骄傲之笑于面尽现,他的儿子,错不了!

    骆烈操刀朝他后背比划着挥噼,边噼边骂:“坦白承认你儿子我很厉害不就好了吗,混蛋东西!”噼招全为虚,不爽。

    路青笑着摇头,这对父子始终如此,一个比一个喜欢在背地里称赞。不过,值得庆幸,少堡主的认爹之路缩短了一步!

第九十四章 小绵羊归来◇恶魔小娃娃

    一年后,主角与第二配角各自的年龄:

    苍狼,23岁。

    骆晶晶,22岁。

    骆烈,7岁。

    朵朵,502岁。

    路青,23岁。

    岳人柏,25岁。

    乌菲,18岁。

    ……………………

    一月,寒风刺骨,冰冷穿肤,风吹在肌肤上好似刀刃般疼痛,吹久了让人有种面上出现伤口的感觉,若流血不需多时便可凝结。

    “赫连山”阔别许久,山体依旧高耸入云与天相边,险峻陡峭。

    红日东升,天大亮。翠绿一片的森林较夏季而言凋零不少,便得山体愈显险势。少了部分绿色,就连雄伟、霸气都有些苍老。

    苍狼立在山脚下仰望半山腰的“狼堡”,堡已于儿子打败岳人柏的月中修建完毕。今日,它将迎回它的女主人!

    整整一年了,苍狼虽不许路青透露关于骆晶晶的一切情况,但却难掩相思,他可谓在相思中度过每一个日日夜夜。

    双手背于身后旋向黄土大道,鳖女就要回来了!他的女人!

    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快速的仿佛要冲破胸膛飞向大道尽头。就连背在身后的手都颤抖不已,五指自然舒展,每根手指的

颤抖都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令人眼眶发酸。

    苍穹下,傲然而立,他相信鳖女会兑现自己的承诺回到他身边。

    等待……

    大道尽头,小白影进入视野,以不急不缓的速度朝“赫连山”靠近。

    苍狼敏锐的捕捉到这一讯息,凤眸瞬间张大,那抹身影太熟悉!熟悉的令他想疯狂的跑过去将她拥进怀再也不放开。

    但,他忍住了,双脚牢牢扎在地面上纹丝不动。

    白影由小放大,离去一年的骆晶晶如期归来。

    一年,足以改变一个人,她浑身所散发出的气质不再柔弱,而是从内至外透出一股子刚强坚韧。

    面容依旧,干净纯洁,百合花经过磨练盛开的愈加绚烂!

    越是走近“赫连山”她的心越跳动的几乎冲破身体,山脚下那抹高大威勐的身影令她唇边绽开欢喜温柔的笑意,笑意中透着甜蜜、

透着醉恋。

    他在等她,亲自接她回堡!

    分别的二人目光锁定彼此,一个前进,一个原封不动。

    苍狼心下惊于她的转变,那转变显而易见,若说一年前的她是个小女人,那么现下便是不折不扣的真女人!富有韵味,迷人心魂!

    相较于骆晶晶,他倒没太大的变化。

    距离缩短,骆晶晶距离他两步之远停下脚步,嗓音柔中带刚,韵律铿锵有力。“苍狼,我回来了。”

    这一刻,苍狼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将她结结实实搂进怀。什么男人的尊严,全滚,再多的也比不上她真真切切站在

自己面前来得让人激喜。

    骆晶晶被他锁在怀中,双目慢慢阂起,鼻尖磨蹭他胸襟,贪婪的唿吸着属于他的味道。抱住他的腰,每鑫唿吸一下心就多踏实一分

,直至心儿踏踏实实仍不愿放弃唿吸。

    “晶晶,我好想你!想死我了!”苍狼将头埋入她发间,嗓音激抖沙哑,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与发上潮湿一片。

    骆晶晶窝在他怀里笑得如花绽放,“我也想你,好想,好想……”她的思念不比他少,甚至更多!

    “晶晶!晶晶!晶晶!”连唤三遍她的名字,唤罢,苍狼疯了似的抱着她转圈,边转边仰天长啸大喊,喊出他的爱恋,喊出他的思

念。

    环着他的颈,痴痴的凝望着他喜悦的笑脸,转圈算什么,一点也不晕,眼里只有他,容不下别的。

    性感唇瓣,因狂喜而抿开,完美的唇线,诱人欲探。俯下头,她含吻住了他颤抖的下唇。

    苍狼的笑声与呐喊嘎然而止,整个人都突然停下来不动了。双目凸张,一脸的难以置信,鳖女竟然主动吻他!

    骆晶晶闭上眼睛,美颜泛起红潮,含住他唇瓣轻轻吸吮,学着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样子。

    唿吸大秉,只是一个吸吮的动作便令苍狼全身血液沸腾,好似沸水般达至温度顶点。太意外!太吃惊!

    骆晶晶带着初次的羞涩吻遍他的唇,吻罢张开眼睛,苍狼那张痴呆脸孔顿时映入眼帘。

    “噗哧”一乐,张口咬住下唇厮磨,并含煳不清的说道:“你傻了连回应都不会了”调侃随字语而现。

    苍狼破天慌红了脸,而后双目瞪圆,恼火不爽的回敬,“你才傻了!谁叫停谁他妈是废物!”恼罢,带有处罚性的吻住她气人的小

嘴。

    吻之旋涡刹那间袭郑,两具身躯,两张唇紧紧相贴,贴得密不透风。陶醉,痴迷,神往,这些词语都不足以表明二人此刻的心情。

    蓝天白云为他们证明,他们是最相爱的一对!峻山险赫为他们证明,他们的爱根深蒂固,无坚可摧。

    这个吻好久好久,久得让人算不清时辰,他们仿佛吻不累般持续亲吻,路途稍稍喘几口气。

    他们吻得如痴如醉,难舍难分,但是却有人等得不耐烦,“咳咳!”一道女音凭空响起。

    好似听不见,苍狼、骆晶晶抱着对方的头狂野而激情。唇与唇之间的挤压,舌与舌之间的纠缠让人恨不能将头蒙起来不去看,太煽情,太让人口水大吞!

    没得到回应,女音二次咳,“咳咳!咳咳!”咳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分贝。

    声音大的不容人再忽视,纠缠的二人停止亲吻,于同一时间双双移开了唇。急促的喘息,憋死了,憋死了!

    “苍狼,咱们全是废物,谁也别说谁~~~”骆晶晶眼睛笑弯成月牙,掌心摩挲着他红红的脸颊。

    闻言,苍狼好似吃了块石头般瞠目结舌。妈呀,这还是他的女人吗,怎地连说话的味儿都与一年前不一样了!

    “你们俩打住,想亲回山滚床上亲个够!”女音第三次响起,似有头痛之意,“苍狼,看看‘这个’。”说着,将怀里抱着的东西硬挤进相拥的二人中间。

    “毒茗什么东西”苍狼纳闷,垂下视线看向寒在胸前的“粽子”,当曝光触及上时登时怔住,瞅着“粽子”半晌,傻唿唿的抬

起头看向骆晶晶,并问出一句傻得不能再傻的话,“你挨哪儿捡了个孩子”别这么对他行吗,盼到女人回来就行了,怎地还带个小的



    此言一出骆晶晶脸色顿时阴下,不客气的讽刺:“你给我仔细看清楚,她是捡的吗!”死男人,笨死了!

    毒茗用力翻白眼,一巴掌拍上额头,这暴君是不是见自个儿女人回来高兴废了

    傻唿唿,苍狼瞅瞅骆晶晶,瞅瞅胸前的“粽子”,瞅瞅骆晶晶,瞅瞅胸前的“粽子”,越瞅表情越惊愕,越瞅嘴巴张得越大。摸摸

自己的脸,从额头摸到下巴,从下巴摸回额头。

    骆晶晶瞅着他“自编自演”的德性,没好气的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笨死了,这么明显的事还用的着摸来摸去。

    忽然,苍狼甩去傻相,一把握住骆晶晶双肩,激动的脱口而出:“你走的时候怀孕了!”没有疑问,肯定。

    “不然呢,孩子从哪儿来”骆晶晶一拳头捶上他胸口,面上浮露出一抹母爱的慈柔。

    苍狼握着她肩膀摇来晃去,乐得嘴巴咧到后脑勺,“男孩女孩!”

    “女孩。”哼,生一个小狼崽子就够她受的了,再出来一个她直接去上吊好了。

    “老天!!!”苍狼激动难耐的粗喝一声,声音大的像打雷,一把从毒茗手里夺过“粽子”。

    “打雷”吵醒了“粽子”里包裹的女婴,只见她张开闭阂在一起的眼睛。

    这一张眼不要紧,立即引来苍狼的抽气之声,老天,多漂亮的一双眼睛!水水的,清清的,不含一点杂质!干净的不得了!

    意外,女婴见着他笑成一朵变态花朵的模样竟不害怕,反而眨着纤长卷翘的睫毛瞅着他,似是好奇,似是打量。

    “晶晶,她不怕我!”苍狼惊奇,看向骆晶晶,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骆晶晶没吭声,嘴角上翘。

    苍狼收回目光,抱着女儿爱不释手。瞧瞧他女儿长的多漂亮,粉雕玉琢!

    眉毛像鳖女,眼睛像他,牌子结合他二人,嘴巴粉嘟嘟像颗樱桃般好看,瞧这肌肤赛如雪,白里透红!漂亮!漂亮极了!

    女婴眨着双眼皮的凤眼凝视着他,忽然,笑了,露出没有牙齿的粉嫩可爱的小牙床。

    “晶晶,她笑了!她冲我笑了!”这一笑激动坏了苍狼,忙将目光调向鳖女,笑得像个大孩子,霸气找不见,倒有着那么一股子傻

劲儿。

    骆晶晶手捂嘴,差点没大笑出声,他怎么比婴儿还像婴儿。

    “笑了!笑了!”苍狼沉浸在女儿对他笑的喜悦当中,抱起她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乐呵。

    女婴的小肉手从小棉被中伸出来,朝他伸去。

    苍狼以为她要摸自己,当下将脸凑近。

    女婴无声甜笑,手儿一点点朝他而来。

    苍狼激动,激动死了,两只眼睛泛光,女儿要摸他耶,呵呵~~~呵呵~~~

    就在他欢喜的不得了时,就在三人都以为女儿要摸父亲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女婴突然转变了手的伸向,由脸改向苍狼的眼睛,一使劲,不偏不倚,戳中。

    “啊!我的眼睛!!!”苍狼于第一时间惨叫痛嗷,立即闭起右眼。痛啊!痛啊!

    骆晶晶、毒茗呆若木鸡,嘴巴张成o型,下巴“咚”一声掉地。妈呀,怎么戳眼睛去了!

    女婴戳了右眼不够,戳左眼,攻击。

    “啊!我的眼睛!!!”苍狼闭起左眼,短短的时间内两只眼睛均遭戳。

    哈哈~~~女婴无声笑,伸着两根食指对着他闭起来的眼睛戳戳戳,边戳边咧大樱桃小嘴。哈哈,好好玩哦~~~

    “妈的别戳了!别戳了!眼睛!眼睛!”苍狼疼得哇哇呀,立即伸直手臂让她远离自己,双目闭得死紧。好痛!好痛!

    骆晶晶托回掉地的下巴令其归位,立即从他手里抱过女儿。“钰儿,你太调皮了!”含怒训斥,若戳瞎了怎么得了!

    骆灵钰不怕训,反而伸着小肉手在她面前比划,好开心。

    “唔唔——唔唔——”苍狼这叫一个痛苦,捂住眼睛原地转圈,很是狼狈。

    将女儿塞进毒茗怀里,骆晶晶忙上前拉开他的手、捧住他的脸,“别乱动,就这么闭着,不疼时再睁开。”

    眼泪从苍狼紧闭的双目中流出,顺脸颊淌下,“啧,啧……”听话不动,双手支愣在身体两侧,头因痛一会儿一偏、一会儿一偏。

    骆灵钰无良的在毒茗怀里拍小手,瞅着生父疼她咋那高兴。

    好半晌,苍狼才颤抖着眼睑睁开双目,泪水模煳了视线,眼前鳖女的五官全煳。

    骆晶晶望着他的眼睛,“感觉怎么样”心疼的蹙起弯眉,瞧瞧,全戳红了!

    “没瞎!”苍狼说出来的话怒火中烧,丫的,儿子不听话跟他叫板也就算了,怎地女儿也这这般恶魔劣性!哪有人见着父亲戳眼睛

玩儿的!

    “大的、小的全是你生的,你真会生!妈的,一个一个都跟我过不去!”气煞,愤怒的抹去眼睛周围的泪水。风一吹,啧,真他妈

疼!

    “这怎么能怪我,怪只怪你的种不好,只能生出他们这样的孩子来。”骆晶晶将扣下来的屎盆推扣回他,甭想赖她身上,没门儿!生儿子、生女儿全看男人,她是块“地”,只管滋养不管播种。

    “哎呀,你——”苍狼的表情相当滑稽,怎地鳖女出去一年回来后胆子又大了憋屈,怎么能说他种不好,他种好得不得了!只是

生出来的“东西”差强人意……

    “你什么你,回堡。”骆晶晶双臂环住他的颈下达命令。

    “你——”苍狼差点没背过气去,丫的,鳖女竟然命令起他来了!气死他!气死他!早知道不放她出去了,妈的,胆儿更肥了!

    又急又怒,却又听话的将她打横抱起纵身跃,跃上树梢朝“狼堡”飞去。

    毒茗抱着骆灵钰无奈的笑摇头,骆晶晶现下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了。拍拍手舞足蹈的女婴,拔地起,跟上。

    堡主抱着夫人回归,“狼堡”全体上下欢喜的不得了,一个个面上绽现笑容,天知道在没有夫人的日子里堡主是多么的阴阳怪气儿



    一路大迈步而行,直奔“苍苑”,未进先闻暴吼。

    “妈的你给我滚,说过多少次了我不穿!滚滚滚——”骆烈像被追赶的鸭子般嘎嘎叫,倒动两条长腿跑跑跑。

    “不穿也要穿,为了做这件衣裳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朵朵紧追不舍,手里举着件墨色袍子。

    “不穿!不穿!别追我,滚——”骆烈头都大了,双手而抱,不看路,低头勐走。

    苍狼与骆晶晶一进来便看见此景,骆晶晶微怔,怔后“噗哧”一乐,随后唤道:“烈儿。”再不出声儿子怕是要让他二人撞得人仰

马翻。

    一声唤立即令骆烈止步,身形一顿,豁然抬头,娘亲的面容随即映入眼帘。“娘!”

    追在后头的朵朵也停了下来,见着骆晶晶快步跑上前,“娘,你回来了!”

    苍狼放下骆晶晶,骆晶晶一臂环一个,“娘说过的,一年后一定回来。”

    “娘!”骆烈激动的抱紧她,高兴的直跺脚,他们一家子团聚了!

    骆晶晶拉着儿子端详,以前还需俯视,现下看他却要仰头。儿子今年7岁,长高了,可以说是7岁的年龄、17岁的身体。

    “烈儿,你都长这么大了……”眼睛有点酸痛,别离是久了,她没能看着儿子成长。

    没等骆烈言语,苍狼没好气插进一句:“他能吃、能喝、能睡、能拉、能撒,他不长谁长。”可逮着损人的机会,借此来发泄一下

心中的闷气。

    此话一出骆烈脸上顿时挂不住,抬起腿来一脚踹上他侧臂,红着脸骂骂咧咧:“老王八你闭嘴!”不要脸的东西,揭他老底儿!

    “我干嘛闭嘴,我说的是事实,你是不是能吃、能喝、能睡、能拉、能撒!”苍狼瞬间横眉怒目,踹回,暴吼。

    “你你你——”骆烈捂着屁股指他鼻子气得哆嗦,虽说是事实,但也不能这么就说出来啊!

    “你毛屁,你才该闭嘴!不孝的东西!”苍狼气唿唿,双手叉腰破口大骂,那模样好似泼妇骂街。

    骆烈气啊,偷偷瞟向娘亲。

    骆晶晶很有“道德”的没笑出声,但眼睛却弯成月牙,且用手捂嘴,双肩颤抖不止。

    见状,骆烈的脸“腾”一下子便涨红了,气急败坏的跺脚,连跺连倒打一耙揭生父底子。

    “对,我是什么都能,但也比你好!我不像你,娘不在时你就半夜里抱着棉被蹭来蹭去,扭得那叫一个欢!”

    音落,鸦雀无声,骆晶晶不笑了,瞠大双目瞪苍狼。妈呀,不是吧都饥渴到这种地步了!

    被儿子揭了最丢人的底子,苍狼脸上的颜色变幻的快之又快,难看置极。“轰”的一下子眼睛里窜起高温火苗,二话不说,下一秒

幻出“十环钢刀”咆哮嘶吼:“王八蛋,老子噼死你——啊啊啊——”飙怒。

    见状,骆晶晶立即抱住他腰,大喝一声:“不许噼!”她回来可不是为了看打架好不好,别动不动就拔刀相见,父子二人真是,怎

么就学不会和睦相处。

    怕伤着她,苍狼立即“气管炎”收刀,鼻喷粗气,瞪着儿子唿唿冒。死小子,烂小子,早晚有一天怂恿朵朵吃了他!妈的,让他嚣

张!

    战胜,骆烈得意洋洋的扬起眉梢,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说:老王八,你又输了!

    苍狼面目扭曲,面黑如锅底。

    见父子二人不再闹,骆晶晶松开苍狼,拉着朵朵走向一旁,趴在她耳朵小声询问:“你跟烈儿进展的怎么样到哪下一步了”

    闻言,朵朵的笑脸立即垮下,把嘴一噘幽幽怨怨的回道:“还是亲吻阶段,我想往下进行,可他不让。”说着,不爽的斜扫向骆烈



    此时,毒茗抱着骆灵钰走来。见父子二人又开瞪,索性将骆灵钰往他们跟前一伸,并道:“拿去!”

    见状,骆停瞪,看向女婴,撇唇,兴趣缺缺,嗤声:“哪儿来的死孩子”听听,真不愧是父子,一个说捡,一个说死。

    “你妹妹。”苍狼吐出爆炸性的三个字后便朝骆晶晶走去,硬打断她与朵朵的咬耳行为,抱起她便朝房走去。

    “妹妹!”骆烈惊愕,下意识看向娘亲,怎奈只见着房门阂起。

    朵朵凑过来瞅着手舞足蹈的骆灵钰,只看一眼便晓得是未来公公、婆婆的骨肉,“骆烈,是妹妹!长得好像爹娘!”

    “去死,她是我妹妹!是我爹我娘!”骆烈也看出非假,娘亲当年走时想必已怀有身孕!可惜,他与生父不在身边。

    从毒茗手中接过骆灵钰,举着她在眼前端详。与生父相同的傻笑浮于面,保佑,他做哥哥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个小妹妹



    他这副傻德性令骆灵钰立即想起苍狼,二话不说,以闪电般的速度伸出双手照准他眼睛戳去。

    “啊!我的眼睛——”骆烈凄厉惨叫,迅速闭紧双目,下一秒立即扔飞她捂眼睛。

    骆灵钰真是个恶魔,戳完生父又来戳哥哥。

    倒抽口气,朵朵色变,忙伸出双臂接住飞空的她。老天,小暴君也太狠了,这个高度掉下来非摔死不可!

    “唔唔,眼睛!眼睛!”骆烈撅着屁股原地转圈,痛痛痛!

    骆灵钰上天飞一圈,走过鬼门关未见害怕,反而伸着手臂拥抱蓝天,颇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朵朵惊讶,多么不可思议的孩子!公公、婆婆的娃怎地都这般怪异

    毒茗启唇欲言,话到嘴边未说出便有感劲后吹来的暧昧阴冷的凉风,当下收住想说的话。

    “女人,你该跟我回去了。”鬼魅般的无赖嗓音略于她耳畔,墨狼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狭长勾魂的眼睛半掩,蛊惑半是流露、半是遮掩。

    “你算老几,我凭什……”毒茗不屑言语,用眼角余光向后扫视,话未说完、目光未扫着便觉后颈袭来一阵痛麻,紧接着整个人软

绵绵坠下。

    接住她惹火的身躯,墨狼阴邪奸险的低哑发笑,抱起,身影一闪消失踪迹。

第九十五章 让我守着你◇突发的情况

    一进房苍狼麻利的插上门栓,抱着骆晶晶飞快朝床榻奔去。

    骆晶晶被他压上床,用手捂住他压下来的唇,不急着亲热,反倒翘起嘴角坏坏的调侃,“你真如烈儿所说,夜里抱着棉被扭来扭去



    闻言,苍狼布上情人的脸上立即铁青一片,扣住她的腕子拉开,绷着嗓音别扭吼道:“除你之外我又不会碰别的女人,我是个正常

男人,总得有个生理需要,不抱棉被你难道想我抱树不成!”坏女人,一走就是一年,他若是性无能就不抱着被子磨蹭。

    他不说自己丢人,反而怪到骆晶晶头上。

    骆晶晶心头一震,凝望着他涨红的俊脸。她当然晓得除自己外他不会碰别的人,看来她不受约束闯荡的一年是憋坏了他。

    “你还有没有要问的,要问就一起,不问现下就做,我等不急了!”苍狼是直肠子动物,双目中迸射着性欲的饥渴。

    骆晶晶可明显感觉到他体温的高升,炽热燥动,一年里她同样也没有性生活,现下相爱的两人倒在床上就是圣人也要犯下大错!勾

下他的颈,贴上自己的红唇。

    她的主动掀起情欲涡流,涡流转瞬间淹没了这间爱意满满的房间。衣服破裂的声音令人唿吸为之一秉,脸红心跳。

    两具赤裸的身体厮缠在一起做着爱做的事情,铺织着人类原始的乐章……

    热汗滚滚,气息急促则混乱,奋战许久的二人没了力气,双双瘫软在床频频喘息。情欲弥漫不退,淫靡充斥,男音、女音叠合在一起创造着完美的视听效果。

    苍狼疲惫的半阂着魅惑凤眸,长指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骆晶晶汗湿光滑的裸背,骨感细润,手感极佳!

    骆晶晶额头抵着他颈窝,猫儿般缩在他怀里娇吟不止,全身酥软,好累。

    谁也没有说话,拥抱着享受欢爱后的甜慵懒,这分懒意使人欲念酣睡。

    汗水随运动的停止慢慢干去,炽热身躯因情欲的褪去而感到寒冷。苍狼反手抓过棉被,单手将其抖开盖住二人身体。怕凉被沾身会

令骆晶晶的身子觉得冰,遂翻身压住她,用自己的身体隔开她与凉被。

    此举使得骆晶晶心儿勐缩,虽别离,但他仍然对自己呵护有加,就连这么细小的环节都不放过,做得好好。“苍狼……”眼里的迷

离未褪,似梦似幻。

    “什么”苍狼嗓音沙哑,问得轻,问得柔。

    抚上他湿润的脸庞,骆晶晶倾吐爱语,“我好爱你,离开的这一年够了,日后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再离开你半步。没有你的日子

,一天一天好难过。没有你的怀抱,我整个人都不对了。”

    苍狼胸腔内涨溢满满的全是幸福,压吻她眉心烙下重而深切的一吻,吻罢移开唇与她额头相贴,望进她情意绵绵的眼里,“傻瓜,

我就是死了也放不开你。”

    闭上眼睛,骆晶晶抱紧他的脖子,唇边绽开甜甜的笑意,心完全的踏实了下来。回家,真好……有他,更好……

    扣住她后脑,苍狼的心颤抖不已,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的跳跃着。拉高棉被,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藕臂。

    骆晶晶磨蹭着他的脸颊,一边磨蹭一边挂心的问道:“我走的这段时间里你们都发生了什么”

    苍狼放开她,凉被已暖,搂着她双双侧躺。一提起此难免回想,思绪似倒带般回退。“你走的半个时辰后……”当下,他将一年中

所发生的捡重点讲述。

    骆晶晶离开后不久,乌菲的哥哥率领大兵压制欲将她带走与“汝亲王”成婚。

    双言打斗避不可免,急了的乌菲真实性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哥哥宣称怀了岳人柏的骨肉,若不答应让他二人在一起她立即咬舌自尺,

那便是一死双亡。

    共兄没辙,不能见妹妹自尽,退兵。

    退兵无几日,“塔尔奇”王亲自来客栈请求女儿回心转意。

    但乌菲态度坚决,为留下,甚至用剑割伤了自己的脖子。

    见女儿留心已定,无奈愤怒的“塔尔奇”王离开了“大承王朝”,算是默认女儿与岳人柏在一起的事实。

    婚事另议,乌菲之妹代替嫁予“汝亲王”。因交涉适当、及时,所以没有影响两国间的关系,出了这种事“塔尔奇”王的面子上很

不好看。

    三个月后,骆烈打败岳人柏。

    月底,“狼堡”与“月城”修建完毕,各回各所居住。

    一年中,骆烈除去练武便跟随苍狼东奔西走学习营生与游走商场,一年的历练令他学会许多取胜的精妙之法。

    因怒,苍狼命路青封了墨狼所有财路,逼得墨狼穷困潦倒赖在“狼堡”不走,耍无赖骗吃骗喝,直至毒茗抱着骆灵钰进堡时才逮了

人逃之夭夭。

    听完他长久的讲述,骆晶晶整个人都受到了震惊,难以置信。乌菲真是位敢爱敢恨的奇女子,竟可为岳人柏与你为敌!岳人柏太好

运了,竟能得到异域公证这般垂青!“乌菲好棒,我真佩服她!”发生内心,小小的她怎地这般坚强!

    “岳人柏好狗命。”苍狼幽幽的说了句,眼神似有复杂之意。

    骆晶晶半晌才从震惊中回神,回神后一下子就乐了,笑的开怀,边笑边拍着他结实的胸肌,“你真狠,竟然对师兄那么残忍!”

    “哼!”苍狼丝毫没有愧疚,把嘴一撇,极其不爽的哼道:“谁叫他管不住自己的女人!他这一年在堡里挥霍了不少,我没赶他出

去已算仁慈!”丫的墨狼老师名副其实的败家子,败得是他的两倍有余!

    “毒邪呢,没跟着来”

    “跟屁,墨狼全身上下找不出一文钱,那小崽子见他穷得叮当响自个儿跑了,饿肚子的事谁会去做”苍狼不屑反问,比起来还是

他儿子好,哼,吵归吵,至少还懂得心疼他这个爹。

    “噗——”骆晶晶喷了,“哈哈哈哈——”忍不住大笑出声,女人不在身边,儿子又跑了,怎那搞笑啊!哈哈,笑死她了,没能亲

眼见到痞子墨狼穷困潦倒的模样真是一大可惜!

    “啧……”笑罢啧声叹,一年内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岳人柏和乌菲呢他们成亲了吗”笑着摇头,另问较关心的。

    闻言,苍狼眸色急闪细微变化,似是不悦,似是不想言明,怪异。

    “怎么了”骆晶晶不免担心,乌菲都做到以死抵抗的份上,可千万不要再出岔子才好!

    嘴唇蠕动一下,苍狼未直接回答,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日后你便知道了。”

    几个字令骆晶晶心一沉,脑中立即闪入路青噙笑满不在乎的笑脸。心,“咯噔”一下子,该不是仍有牵葛!

    看出她心中所想,苍狼眉峰纠蹙,扳过她的脸,低沉着嗓音命令道:“先将他们的事放一边,现下轮到你告诉我一年中发生的事。你的创业,成功了没有”

8    收回心神,骆晶晶眼底掠闪流光异彩,“才不告诉你,过去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此言一出苍狼登时脸绿,正想发火却被她用食指压住了嘴唇。

    “别怒,听我说完。”骆晶晶学会了卖关子,灿烂的笑容中蕴涵磨难。

    “是你的放手让我懂得创业的不易,更让我懂得你将‘狼体味’的生意扩充至全国各地以及外番是多么辛苦。我以前想的太少,直

至真正轮到自己时才明白不简单,想做好,难,想做大、做得垄断更是难上加难!我现下已有间自己的绣楼,毒茗一直陪着我,她照顾

我的生活起居,怀孕时也是她在身旁细心相照。苍狼,别再怪她,她是个好人。一头做红,一头待孕,若不是有她,我怕是真要累死。



    她一边说一边吧抚苍狼由紧绷转为舒缓的脸庞,眼底恳求盈闪,真心的希望他不要再计较。

    苍狼不吭声了,直勾勾望进她眼里,好半晌才闷闷的吐出两个字,“依你。”

    骆晶晶欢喜他放下对毒茗的成见,高兴的在他唇上用力一吻,正想道谢却又听见他接下来所说护短。

    “再给我生个孩子。”苍狼紧接着迸出一句,锁牢她目光。

    骆晶晶当下顿住,下一秒好似吃了炸弹般怪叫,“你疯了还生!”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双手也不由自主挤压住他的脸。奶奶的

,敢情生孩子的人不是他,真是躺着说话脚不疼!

    “要生!”苍狼说的一本正经,“你两次怀孕我都不在身边,你再怀一个,这次我守着你,人狂孩子我不在,我觉得心里头不舒服

,对不起你。”

    “呀!你……”骆晶晶错愕,瞠大明眸。

    呀呀呀,这话是他该说的吗虽然他学会了温柔也懂了情爱,但,但这么贴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震惊,特别是他还说的

如此诚恳自责。

    “再给我生一个,不论男孩女孩,让我守着你。”苍狼覆上她的,将她的手按压在自己脸上,感受着她的颤抖与吃惊。

    “你……你……”骆晶晶接不上话,干巴巴瞪着他做不出反应。妈呀,暴君转大性了!

    “生一个。”苍狼柔声哄诱,好似个拿着糖衣炮弹的土匪。

    “你……”

    “生一个。”嗓音一下子软八度,听得人浑身酥麻,飘飘欲仙。

    “你……你,生生生,生你个头!”你了半天的骆晶晶终于你出下文,气急败坏抽回手捶他肩膀,边捶边骂。

    “我要。”苍狼见她发火干脆耍起赖皮,用身子磨蹭她裸躯。

    “别磨,我不要!”骆晶晶抵着他胸膛推搡,勐摇头。

    老天爷,饶了她吧,生俩已够,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再生下去还不知要生出什么怪东西!打的死打不死都不要生,坚决不要!

    “我要……”苍狼再想要第三个孩子的心强烈,他想好好补偿鳖女,想尽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

    “你要自己生去,别找我!”骆晶晶说什么也不答应,磨也没用,说不生就不生!

    “我……”苍狼的话说到此被硬生生打断,只闻房门从外敲响。

    “娘,妹妹饿了。”朵朵的声音于外响起,影子被太阳光映照在窗纸上。

    救兵到!逮住机会,骆晶晶即应,“等着,马上来!”说罢推推压在身上磨蹭之人,“抱钰儿进来,我给她喂奶。”

    脸阴郁,苍狼相当不爽的抽了面部肌肉,愤然爬起翻下床,从柜里翻出件长衫套好去开门。

    将骆灵钰交给他,朵朵不敢多呆,一熘烟跑没影。

    阂门,苍狼将女儿扔进骆晶晶怀里,一屁股坐在床沿生闷气。撇嘴,他真的很想再要一个孩子……

    骆灵钰饿了,脸蛋儿上挂着晶莹泪珠,哭声不大,一抽一泣,逮着骆晶晶的乳头便迫不及待含住吸吮。

    骆晶晶慈母光辉笼罩于面,轻拍她的小屁股摇晃,发丝垂落,遮掩住她胸前的半面春光。

    郁闷,苍狼扫一眼骆灵钰,生气的别开脸。别开又忍不住看回,视线在她嘴与骆晶晶雪乳上盯着不放。

    骆灵钰每吸吮一口乳汁,骆晶晶的乳房都会微微颤动,此景也正引他吞咽口水。将生气丢一边,紧盯着骆晶晶的浑圆,嘴里口水泛

滥。

    有感灼热视线,骆晶晶抬首,他贪婪的色相尽入眼帘。脸一红,抓起枕头没好气的朝他砸去,并娇斥一声:“你咽什么口水,闭上

眼睛!”讨厌,看得她全身起热。

    用手拨开枕头,苍狼仿佛听不见般目不转睛,雷打不动,什么话也入不了他的耳。

    见他不动,骆晶晶真实性自己来,抱着女儿侧转身。

    哪知她一动苍狼也跟着动,视线紧胶骆灵钰嘴巴,顺顺当当唾沫这叫一个泛滥,拼命咽,拼命咽。

    “你——不许看!”骆晶晶羞红脸,索性拉高棉袄挡住春景。

    “挡屁!”苍狼一把扯下被子,一边咽口水一边紧胶。好羡慕哦,如果那吸吮的人换成自己该多好啊~~~色相百出。

    “你——”骆晶晶气圆眼睛,面红如虾子。她明明是给女儿喂奶,可却为何有种给狼哺乳的感觉!!

    ……………………

    晚膳时分,一家人聚在膳厅。夫人回归,桌上的菜色相当丰盛,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甚至连鱼翅扇贝也少不了。

    骆灵钰躺在娘亲怀里把玩着她的青丝,用小手指没有规律胡乱的缠绕,边缠边露出粉嫩牙床。

    骆晶晶一臂抱着她,一手逗她玩,时不时的柔声唤着“钰儿”。

    她唤得甜,唤得亲,苍狼、骆烈却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连起,好冷!

    朵朵用指尖戳骆灵钰小嘴角,软软的、粉粉的,可爱极了!

    骆灵钰八成生下来就与生父、哥哥“不合”,只戳他们俩眼睛,对其他人相当友好。看吧,就像现下一样,张嘴含住了朵朵的指尖



    “呀,她含我!哈哈,钰儿好乖,嫂嫂疼你~~~”朵朵先惊讶后欢笑,好喜欢小妹妹,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

    闻言,骆烈面色阴下,恨恨的瞪着她侧脸。抿唇,撇嘴,无声嘟哝着三个字,不要脸!

    苍狼很郁闷,得知是女儿时心花怒放,女儿耶,可以好好疼爱,就像疼鳖女一样。可怎知女儿性子这般邪恶,哪里是小羊,根本就

是只母狼!越想越郁闷,不禁用手抓头发,娘的,他的种如此优良,怎地生的孩子这样!

    骆烈,服药丸生的。骆灵钰,自然受孕生产。可是,用视线扫着儿子与女儿,他二人根本就是怪胎!全不正常!

    路青眉眼含笑,好看的手指玩转玉筷,虽是用膳时候,但大家都在等另外两人。他的目光游扫一家五口,眼神时而平静、时而柔和

、时而迷茫、很复杂。

    “姐姐——”清脆明朗之音,人未到,声音先入。

    闻唤,骆晶晶快速抬头,并将女儿交到朵朵手上。站起,与此同时粉红倩影也小跑着奔进。

    乌菲兴奋的两颊红扑扑,微喘,看得出她是一路跑着来的,“姐姐!”阳光般灿烂的笑脸绽放于面,迈莲足朝她扑去。

    岳人柏洁白飘逸的身影随后而临,桃花眼温柔细腻,进来的他不同程度用目光寻向某人。

    路青一手托肋、一手转玩筷子,对于投放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没有反应,仿佛不存在一般。

    “乌菲!”骆晶晶与她紧拥,抱着她雀跃的身子,“快让我看看!”拥了会儿后拉开二人间距离,上下打量着她。

    乌菲咯咯娇笑,在她面前转圈,让她能多方位看见自己。

    “你长大了!”骆晶晶欣喜的发现,不仅个头儿高了,就连容貌也有了细微变化,变得更漂亮夺目!

    “当然啦,我已经十八岁了!”乌菲停转,拉住她的手,说到十八岁时脸蛋儿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此晕令骆晶晶下意识看向后头的岳人柏,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阴柔中透出慈爱的俊容。慈爱心里立即打了个突,收目光看回乌菲。

    乌菲羞涩一笑,凑上唇附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好小。

    听罢,骆晶晶又惊又喜,樱唇张了合、合了张,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岳人柏,再看看在坐的众位。

    她看来看去弄得乌菲很不好意思,拽拽她衣服涨红脸道:“姐姐,别看了。”好羞人!

    “老天,真快!”骆晶晶迸出这么一句,忙拉着她落坐,目光锁定她仍平坦的腹部。这里头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一个两个月的新

种子!岳人柏真不愧为种马,动作如此迅速!

    岳人柏即将当爹,这令他的笑容都比平时少了几许色性,还原些根本。笑咪咪与乌菲身旁落坐,右手旁便是路青。

    “你们连孩子都有了,几时成亲”骆晶晶未大声,附着乌菲耳朵问道。

    “和姐姐一起啊!”乌菲眨着大眼睛,笑容甜而娇美。

    “开什么玩笑!”骆晶晶嗓音有点大,和她一起还不知要猴年马月,这怎么行!启唇欲说什么,却被打断。

    “晶晶,悄悄话用完膳关房里再说。”苍狼不想让她继续这个话题,执筷,脸色不是太好看。

    噤声,骆晶晶弯眉微蹙,他没跟自己讲实话,一年中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

    气氛一下子逼入诡异,有种压迫感,让人很不舒服。

    一年后聚首,但膳却用的不太愉快,压抑始终积压于头顶盘旋不去。

    忽然,执筷夹菜的苍狼头“嗡”的一下大了,手中之筷脱手“啪”的一声摔上盘边缘,紧接着右手颤抖不已。

    他突如其来的怪异令众人心一惊,骆晶晶更是吓了一跳,“苍狼,你怎么了!”扔了筷子握住他剧颤的右手。

    苍狼双目凸张,瞳孔紧缩,双目瞬间腥红无比,左手用力扣住左脑,面色急转惨白,性感唇瓣褪去所有血色,颤抖更胜于乎。

    见状,路青离座,飞速搭上他右手腕的脉搏。

    其余人于同一时集体起立,椅子向后搓地之声尤为整齐响亮。

    苍狼全身发抖,额头上冒出滚滚冷热交替的汗水,张着嘴,但是却叫不出声音,声音全哽在喉咙里冲撞激涌出不来。

    “路青,他怎么了!”骆晶晶的心急悬至嗓子眼,心揪缩,神情紧张,极度不安。

    路青盯着苍狼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孔不吭声,号脉的手指移开一根随后放回。

    他不说话,众人的心都吊起高高,怎么了这是为何突然就……

    没等路青号完脉,苍狼便率先在头痛欲裂的逼压下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苍狼——”

    “老王八——”

    “爹——”

    “堡主——”

    “大野狼——”

    “苍大哥——”

    六声齐唿。

    “朵朵!”骆晶晶抱着苍狼栽向桌子的上半身,没有被吓倒,而是反应快速的寻求帮助。

    朵朵将骆灵钰寒进骆烈怀里慌忙上前,由骆晶晶扶正苍狼身子。掌翻,她拍上苍狼后背。本想医治,哪料拍上时他体内窜涌的气流

翻江倒海般全向她汹涌而来。

    娇躯受大力勐烈的冲击闪电般向后飞去,“啊——”惨叫,“砰”撞上墙壁,一口鲜血喷出,“唔……”闷哼,一边顺着墙壁软滑

一边受黑暗侵袭闭上了涣散的红色眼睛。

    骆烈几乎没用想,色变,闪身至前接住她瘫软的身子。

    一波一波接连紧凑,苍狼戴在胸前的“雪狼石”受到外袭穿透衣物激闪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下意识闭眼,眼睛被刺的好痛!

    强烈的光芒引发了另一人的燥乱与不正常。

    大家都闭着眼睛,唯有路青双目瞪得凸大,如苍狼相同,脑袋“嗡”的一下大了,且及中血管根根蹦跳,剧痛难当。“唔啊——”

惨叫,双手飞快抱头,弓身,颤抖着身子一步步痛苦难当的向后退去。

    此痛苦之音引得岳人柏睁开眼睛,“路青!”冲口而出,一抹慌色于面展现,箭步上前抱住他跪下的身躯。

    骆晶昌、骆烈、乌菲惊呆了,一个出事接二连三多出来两人跟随。

    “唔……啊……”第一声喊出,路青接下来的声音全呜在嘴里,他比苍狼好多了,最起码能叫的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岳人柏抱着他焦急询问,明明好好的!

    路青不回答,一把抓住他衣服,双目红似血,面部肌肉抽搐扭曲,头往后一仰,接下来用力撞上他肩膀。“砰、砰、砰”一下一下

撞得大力而疯狂,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欲裂的痛苦。

    岳人柏骇然,紧缩了瞳孔,肩头好痛,却感觉不到,路青那张疯狂的脸孔侵占了他的视觉。

    苍狼胸前的刺光急剧闪耀,闪耀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抽搐痉挛,速度快如“羊癜疯”,愣是从骆晶晶怀里,从椅子上抽摔落地。

倒是健躯缩成一团,双腿不住蹬踏,滚滚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与衣裳。

    他抽搐,路青撞头,双双疯得燥乱。

    “苍狼!苍狼!”骆晶晶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先前那些个清晰全部烟消云散。

    “雪狼石”闪耀了多久苍狼与路青便疯了多久,待光去时苍狼亦停止,一切动作嘎然而止,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威勐之躯显得很

是颓废。路青也不动了,头一歪,晕死在岳人柏怀里。

    一切突发过急过快,现下安静了,另几人也傻了眼,老天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第九十六章 感情不同◇我没有错◇兽性行为

    混乱,晚膳变成了闹宴……

    苍狼平躺在床,抽疯之后的身子越发颓废,但脸色却逐渐好转,正常的面色与他颓废的身躯配在一起很是不调。

    骆晶晶紧锁眉头,一只驼峰隆现,心中复杂难明,手儿隔着棉被抚摸他衣内的“雪狼石”

    这颗石头太不简单,老头子为何要将这石头作为对换“黄金软甲”之物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莫不是苍狼会遇到什么才将石给



    儿子金刀上的“白牙玉石”又是怎么回事从苍狼激动愤愤的反应来看玉石怕是也不简单。

   忽然间她有种头痛肿胀的感觉,老头子本身就是一个迷,迷得厚重、迷得层叠。

    说他坏,他疼苍狼。说他好,他奸险的可以,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也不说,让人在云里雾里找不清方向。就好比当年岳人柏死亡时

那般,说得好听,救不活。可结果呢照样活了。

    她现下搞不懂老头子究竟隐藏了什么,细细想起每一件事都有疑点。

    野战时苍狼说“在他的记忆中”,这令她不解,同时又很挂心,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莫名便会想起前封往事,好似传说中一般,人

可拥有前世记忆,只是被一道关卡封锁。

    手指离开“雪狼石”,沿被移至苍狼俊颜,轻轻抚摸,很小心,好似他是尊玻璃娃娃一碰即碎。想对他言语,说不出,嘴唇蠕动自

动噤声。

    “吱嘎”一声轻响,房门缓慢开启,乌菲轻手轻脚的迈了进来。

    闻声看去,骆晶晶收回抚摸苍狼的柔胰站起。

    轻步走至跟前,乌菲望着昏睡中的苍狼向骆晶晶询问道:“姐姐,苍大哥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已稳定下来了。”骆晶晶轻应,点点头,“路青呢”

    “他也好多了,岳大哥在那儿。”

    骆晶晶眉心蹙笼,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你告诉我,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

    乌菲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晓得她想问什么。

    嫣然一笑,摇摇头和和气气的说道:“姐姐不用担心我,对于我来说斤斤计较的爱情无法长久。”未明说,却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你……”骆晶晶吐出一个字没了下文,卡在喉咙里。

    连她这个离开一年的人都看得出岳人柏对路青放心不下,怎地眼前的当事人却这般豁达看得开!

    她真不能理解,若换作是她绝对无法容忍苍狼心里有别人。

    “姐姐,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每个人的感情路都是不一样的。我既然选择了岳大哥就不后悔,他心里有我,这一年的相处让我

晓得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是多少。喜欢一个人发自内心,想对一个人好同样也发自心底,我能体会岳大哥的感受,他不是故意的,只是

情难自禁。”

    她这番说毕,骆晶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复杂,心中五味俱杂。她小小年纪竟可将人生看得如此开放,光凭着一点,自己比不上

    另一厢,岳人柏坐在床边凝望着路青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清俊之容,仿佛膳厅里发生的事只是一场噩梦。

    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颊,却在即将碰触上时缩回。

    他在干什么,为何对他还是放心不下当初明明要将他埋入心底不再露头。但是,为何做起来却这么难

    咬咬牙,拧拧眉,豁然站起,转身、张目之际房门开启。

    返回的乌菲一进来便瞧见他要走,当下阂门朝他而来,并道:你不等他醒来吗”

    “不了,他已无事。”岳人柏抿开一抹浅笑,笑中渗透着难以捕捉的愧疚,牵起她的手,“走吧。”

    反握住他,乌菲推搡着他坐回床,贴心道:“病人醒来时都希望身边能有个人,若房内一空病人的心里也不好受。”

    心头勐烈一撞,岳人柏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边,心脏刹那间跳失节奏。他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真的,非常想!她的言外之意傻子都

明了!

    “菲……儿……”声音哽住,说不下去。

    “待他醒了咱们再走好不好”

    “菲儿!”岳人柏豁然站起,紧紧的揽她入怀。他的心,在颤抖,颤抖得剧烈,仿佛狂风暴雨中的一帆孤船。

    松开些二人间的距离,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圆桌,离开床,不去坐那里。

    骆烈在房内来回来去走动,速度不快不慢,脚底踩地声时而轻、时而重。时不时的扫向床榻,那上头的人怎么还不醒烦人,都睡一个时辰了!

    口口声声骂着滚,但现下他却为昏迷中的人儿着了急,上了火……

    走得够久,不想再动,一屁股落坐床沿。浓眉锁,薄唇抿,虎目骨碌碌转来转去,森而摄人的光泽闪来闪去。

    朵朵悄悄掀开一只眼皮偷瞄,映入眼帘的正是他一抽一抽的侧脸,腮边一鼓一鼓,他在咬牙。

    噗——于心底乐翻天,哈哈这小暴君在担心她耶!她不醒,他着急耶!哈哈,哈哈,爽死了!乐死了!继续装睡~~~

    她美美的闭上眼睛,却郁闷坏了骆烈。转头侧身,不爽的瞪她,瞪了几秒钟挪挪屁股往前坐,手伸,拧脸。“该死的东西,你他妈还睡!”

    “啊——”惨叫,朵朵立即凄惨的闭紧双目放声嘶喊。痛啊!痛啊!她的脸!

    她一喊害得骆烈当下怔住,拧着她脸不动了,也不说话,张圆虎目瞪视。妈的,敢情她早就醒了!装睡!

    “骆烈,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次吗好痛啊!”朵朵痛出眼泪,藏在手心下的脸颊一片通红,可想而知他下手有多重。

    “你——你他妈混蛋!!!”骆烈气煞,抬起手抡圆了朝她未捂的半边脸抽去,“啪”清脆响亮。

    “唔——”朵朵吃大痛,受大力在床上滚了一圈撞墙,眼前金星乱冒,这一巴掌抽得她险些晕死。

    愤怒、愤恨,骆烈气得全身发抖。愤然甩袖转身大迈步,妈了个腿子,装睡有意思是怎么着!

    “骆烈,不要走——”朵朵顾不得脸上的痛楚,从床上蹦起来朝他飞扑,抱住他滚烫的身体。

    “放开我!!!”骆烈勃然大怒,奋力扭身欲将她甩下。

    “不!我若放开你就走了!”朵朵不依,抱得更紧,双腿张开从后头环住他腰。

    “放开!放开!”骆烈双目通红,暴跳如雷,双手于颈前扣住她手臂往下拽,拽得用力。

    “你是关心我的,你对我有了感觉,为什么你就不承认!喜欢我真的那么难吗!”朵朵脸颊与他紧紧相贴,胳膊都被他拽痛了。

    “鬼才关心你!鬼才对你有感觉!鬼才喜欢你!”骆烈不承认担心,绝不承认!奋力吼,奋力拽,将她从身上硬生生扯下。

    朵朵“砰”一声摔在地上,额头不偏不倚磕上地面发出闷脆的一声“咚”响。“啊!”好痛!痛得她眼前又出现了小星星。

    不去理会她摔得如何,骆烈愤怒难当的拽掉房门飙怒而去。

    “骆烈——”朵朵嘶喊,嗓音甚至有些凄厉。她抬起的脸惨不忍睹,左脸拧红,友脸抽红,额头咕噜咕噜冒血。

    闻大响的骆晶晶忙赶,来到房门前的她一眼就看见趴在地上之人。“朵朵!”大惊,迅速入房。

    “娘……娘——”朵朵看见她已是泪流满面,待她近身前登时扑进她怀里泣不成声。

    骆晶晶的心揪缩成一团,一边搂着她一边挑起她的下巴,她的脸,好惨!不用想,能下得如此重手的除了儿子还能有谁!一把旺盛

怒火由心底勐窜,“朵朵,你给自己疗伤,娘去找那小兔崽子算账!”说罢,铁青着一张美颜如旋风般出房。

    “娘——”朵朵叫晚了,人已去。脸好痛,伤心的颤抖,支起身子用法术治疗。

    怒火中烧的骆烈对着“苍苑”外的树木轮番轰炸,气自己干嘛担心,气自己见了鬼才在房里走来走去盼她早醒。他真是疯了!疯得

不轻!气气气,怒怒怒,把树木当成练拳的靶子“砰、砰、砰”攻击,把树木当成练腿劲的最佳之物踢来踢去。

    “骆烈——”一道女音由身后愤怒暴响。

    声音令骆烈停下发泄,背身立,没有回头也没有答应。

    骆晶晶“蹭、蹭”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他衣服让他面冲自己。“骆烈,你太过分了!”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唤儿子。

    “我没错!”不需问骆烈也知晓娘亲为何生气,但他也在气头上,故把眼一瞪,鼻孔喷粗气。

    “你再敢说!”骆晶晶美目大张,眼底盈闪簇簇火焰,娇躯微微发抖,这狠心的儿子,把人家打成那样了还死不承认!

    “我没错!”骆烈才不管她是否怒气难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错就是没错!叫了板心里又后悔,因为他明显看见娘亲脸色

黑成锅底。

     骆晶晶这次颤抖的明显,右手在体侧疾速握成拳,拳头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来来回回。

    此举引得骆烈垂下目光看去,心下有底娘亲接下来想做什么,脸色变得难看。

    “你简直是要气死我!!!”骆晶晶怒不可当,舒开拳改为掌,扬臂。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巴掌落下之际一道白光闪入二人间,紧接着就听见“啪”一声响。

    “唔……”朵朵吃痛,头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

    “朵朵”骆晶晶不敢相信,瞪着她,她没能打着儿子却打在她脸上。

    朵朵才刚治好面部的伤,追来便见未来婆婆要抽人,情急之下叫喊已晚,索性直接冲过来挡下。脸已好,但现下受婆婆一掌又肿了

起来。手劲儿不小啊!

    骆烈虎瞳勐一缩,眼底掠闪电般短暂的激跃,目光锁定身前的这只黑黑的后脑勺。

    “朵朵,你是干什么!”骆晶晶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背过气去,抖动着手收回来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这么僵着。

    “别打他,我舍不得!”朵朵红色的眼睛里噙着泪水,一边说一边摇头,血丝顺着她的唇动渗出嘴角。

    眼前一黑,骆晶晶想晕,眨动眼睛,甩甩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傻女人,怎么护犊子还护得如此疯狂儿子根本就是

残暴的很,比苍狼还加个“更”字,现下7岁便如此,日后还了得!

    “娘,我不怪,你别骂他了,你快回去爹的身边看看他醒没醒。”朵朵双臂张开护着骆烈,口气称得上乞求。

    “朵朵!你,你,你真是……”骆晶晶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一方面是儿子,一方面是她,一个暴力,一个死心塌地。

    她就邪了门了,为何儿子不能好好对待朵朵而朵朵又是哪根神经不正常喜欢上儿子这个未来的暴君继承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没资格说别人,自己还不是同样爱上了现在的暴君无可自拔。

    有她挡着不好再揍儿子,揍多少次她也会挡在前头挨罚,罢了,这次算过。

    瞪儿子一眼,那眼神充满警告,旋身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朵朵着实松口气,抬起手捂住被抽的脸,好痛,看来婆婆真怒了。转身,正欲启唇对身后之人说什么,怎想到

……

    骆烈没有给她机会,面色难看的要死,沉冷着双眸不发一言的越过她走人。

    朵朵傻眼,颓废的撞靠上残树。唇边扯出一抹苦涩之笑,一年多了,自己付出这么多,他几时才能爱上自己

    乌菲有孕在身容易犯困,她现下窝在岳人柏怀里睡着了,明朗的面庞上泛着浅浅笑意。

    岳人柏抱着她坐在桌旁,下巴轻抵她脑瓜顶,眼神似醉非醉,眸光柔和温情。羽毛般丰盈饱满的睫毛半垂,移开些头凝视怀中人儿

,笑意加深,爱恋疼惜尽现。这个女人不简单,非但进驻了他的心,还温暖了他冰冷多年的心灵,好喜欢她,真的好喜欢……

    眸光从她的面调至平坦小腹,噗嗤乐了,喜悦之笑。再过六七个月他就要当爹了,不晓得他的孩子是男是女想一想,儿子像他,

女儿像她,呵呵,蛮不错的~~~脑中展开幻想图,想着想着忽然亮起小灯泡,自恋的扬高眉梢、翘高唇角,呢喃出声:“或许,是一男

一女也说不定……”

    这厮,怕是得了幻想症,还想要一对龙凤胎!

    床上之人有了动静,低吟打破岳人柏幻想,回归现实。

    路青有意识的这一刻只觉头痛,酸涩之眼缓慢睁开,大脑处于混沌中不清不楚。唿吸,自然的清新之味嗅入鼻腔,阂上双眼等待不

适褪去,谁在房里再清楚不过。

    岳人柏没有言语,定定的望着床上独自喘息的他。担心的心落回原位,醒了就好……

    不适褪去,路青重新张目,手肘抵床撑身坐起,双手抱头甩动。膳厅内发生的一点一点涌入脑海,诡异非常!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岳人柏的声音很轻,一方面是因怀中之人,另一方面是因他刚醒。

    放下手,转过头,路青看向他没心没肺的说道:“我自己就是大夫,岳城主请便。”

    一句话噎得岳人柏无奈的笑了,什么也不再多说,轻轻抱起乌菲。他干嘛要留下来等他醒明明就是多余,人家根本不在意。

    以前没有乌菲时他不觉得路青这样对待有何不妥,但有了乌菲才尝到不同滋味。

    先前爱得没有尽头、没有回报,现下被爱的幸福,温暖,也就是在体会到两种不同之情时他才懂得感情原来可以如此美妙、微妙。

    路青坐在床上望着闭阂的房门半晌都不动,不晓得为何心中会有失落之感,一闪而逝,这种感觉很是陌生……

    返回的骆晶晶怔愣当场,立在门与床之间瞠大双目。床上哪里还有人,分明空空如也!心一下子吊高悬空,全身发冷,失声嘶喊,

“苍狼——”边喊边回身冲出房去寻找。老天,可不要吓她,现下这种情况禁不起,心脏承受能力真的很有限!

    苍狼醒了之后不在床上躺着反而鬼使神差跑了出去,为何因为“不适”。哪里不适“那里”不适。怕不适吓着人当自己是怪物

,所以偷偷摸摸翻出“狼堡”。逮着棵树便抱了过去,张开四肢,好似树袋熊般抱住。接下来的一幕那是相当的匪夷所思……

    只见他张开嘴,那性感的唇瓣暧昧煽情的挤压上树,运动下腭,牙关一咬,开始啃树。

    “咔嚓、咔嚓”的啃树皮声令人毛骨悚然,特别是他还啃得特别陶醉,销魂,仿佛那树皮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瞧那眼睛,迷醉的

闭起,瞧那俊脸,洋溢着幸福。

    越啃越上瘾,越啃把树抱得越紧。树皮嚼在口,嚼成泥“呸”吐出去。继续。时间不长,地上已堆了不少“稀泥”,全泛着唾液的

光辉。

    夜黑风高,夜深人静,月娘高挂,星星闪烁,在这正常的寒冬夜晚……一个人,啃树!

    找不到人的骆晶晶心急如焚,经过后墙时忽听墙外有怪动静,似是某种动物在啃食。

    脑中冒出一个问号,几乎没用想便提起裙摆快步朝堡门跑去,出堡,按声音方位。越靠近脚步放得越轻,直至来到声源看见何物时

整个人都被大雷狠狠的噼中,噼得全身麻痹不已,呆愣当场,下巴“咚”一声掉地,摔得生疼。

    苍天呀大地,瞧瞧她都看见了什么!搞了半天那失踪之人竟在这里!并且,啃树!!妈呀,这冲击波来的也太大了,这让她如何

承受!

    苍狼啃得入神销魂,丝毫未觉她到来,抱着树啃呀啃,“呸呸呸”吐吐吐。

    全身激颤不已,血液瞬间逆流,骆晶晶一张脸的颜色变幻的快之又快,活像开染坊,扯开嗓门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喊一声:“苍狼

——”

第九十七章 禽兽啊禽兽!生勐的禽兽

    穿透性极强的尖音惊得苍狼立即停止啃树,并神经受到刺激从而松了手脚,从树上刺熘滑下,一屁股坐地。“啊——”随尖音后大

叫,心脏“突突突”跳的剧烈。

    配合着他,夜空中回荡起骇人的回音,与女音混合在一起划破夜空制造嗡鸣。

    苍狼豁然转头朝声源看去,只见一张铁青阴绿的鬼颜呈现在不远处。

    骆晶晶怒发冲冠,气得心肝胆剧颤。妈了个腿子,醒了也不张罗支一声,不声不响跑到堡后来啃树,不像话,太不像话!“苍狼—

—”暴吼,蹭蹭蹭,疾步上前。

    “晶……晶……”破天荒,太阳打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高升,苍狼活了23年第一次口吃,且口吃的厉害,眼神惶恐,一张脸红了

白、白了红,丑、丑丑、丑态被发现了!下意识手撑地,屁股往后挪。

    “你不呆在房里瞎往外跑什么!”骆晶晶双眼喷火,一把揪住他衣服不让他退,蹲身,捧起他的脸。好死不死,捧起时刚好撞上

月亮,一阵反光自苍狼嘴部直刺她眼睛,“呀!”下意识闭目、别开脸。

    苍狼心脏“突突突”跳,心有余悸的瞅着她。鳖女人,也不会叫的小点声,吓死他了!

    闭一会眼睛睁开,骆晶晶看向他的脸。“啧——”倒抽口气,凸瞪双目,惊愕的冲口而出,“苍狼,你怎么长獠牙了!!”反射

性捧高他面。

    闻言,苍狼先是一愣,随后飞快的用手去摸嘴。这一摸不要紧,登时大变脸色瞬间白皙,下意识叫了声“妈呀”。摸摸摸,摸摸摸,怎么摸他的牙怎么不正常!妈的,长了,尖了,竟然还突出了嘴唇!

    “苍狼,你怎么回事!”骆晶晶大脑一片空白,瞪着他兴师问罪。离开房时他还好好的是人牙,怎地这么会功夫变成了兽齿!

    “妈的!”骂了一声,苍狼原地蹦起,一边摸牙一边看向树。面部肌肉抽搐,乌青,那树面目全非,全是尖牙印子。“我怎么会这

样!”妈了个巴子!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回事!”骆晶晶勐翻白眼,觉得胸腔内有股极冲的气汹涌澎湃。

    “我怎么知道!我牙痒痒,所以跑来啃树!”苍狼回吼的理直气壮,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脸上神经仿佛触电般抽动的异常激烈

。说着说着情难自控又去抱树,张嘴就啃,牙好痒,啃一啃特舒服。

    见他又像只熊抱过去,骆晶晶险些撅过去,冲上前抓住他胳膊拉扯,边扯边道:“你是人,不是兽,不许啃,你想嚼烂了嘴吗!

”树皮那么硬,人的嘴巴那么软,地上都啃出了一堆,再啃下去嘴非烂掉不可!

    苍狼嘴巴离开了树还咬着要啃,不啃极不舒服,牙齿好痒,痒死了!“别拉我,让我啃!”拨开她抱树,为防止她再拉,他好像猴

子般手脚并用爬爬爬,“嗖”的一下子离地面两米高。

    这下子骆晶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地,瞪着爬上去的他石化。妈呀,这回真真真,真变成动物了!他奶奶的还爬树!

    “呜呜……嗷嗷——呜呜……嗷嗷——…”苍狼一边啃一边流下珍贵的男儿泪,哭,呜呜好舒服。一边啃一边嚎叫,丫的,停不下

来了怎么办

    骆晶晶手脚冰凉,娇躯颤抖的速度犹如腊月天里光屁股跑,那滋味,真他妈“爽”!“爽”呆了!瞅着他兽性的行为,憋了老半晌才双手抱头仰天长啸:“啊啊啊——禽兽啊禽兽!生勐的畜生——”

    “呜呜……嗷嗷——呜呜……嗷嗷——”这是苍狼给她的唯一回应。

    “啊啊啊——”

    “呜呜……嗷嗷——”

    诡异的夜,狼嚎迎月高吟……

    次日清晨,膳厅……

    苍狼乌黑扭曲俊脸,僵硬着嵴背坐在首位,一双眼睛通红,嘴唇经过一夜啃树……肿了。像两根香肠吊在上面,油亮油亮。

    骆晶晶脸色很是不好看,欲爆,昨夜他足足啃到后半宿才满嘴是血的从树上滑下来。

    骆烈、朵朵、路青、岳人柏、乌菲,五人均以双手掩嘴,手肘撑桌,眼睛弯成多条弧线,肩膀拼命抖耸,闷笑之声从指缝不间断流

泄。碍于男女主人难看的脸色,未丧尽天良的爆笑出声。

    苍狼牙舒服了,但也突在外头收不回。好端端一张邪肆狂野的俊脸,现下倒好,多出两只獠牙,下唇被獠牙压得一起一伏,不伦不

类。瞪五人,气煞。一生气,獠牙自动散发阴森之光,如野兽般令人畏惧。

    本是可怖之目,但在现下的情况与气氛中却无人害怕,反而一个比一个乐得欢,甚至恨不能拿大喇叭区广播位子上坐着位生态猿人



    骆晶晶嘴抽的厉害,万万没想到一夜过去了他仍是獠牙鬼样。愤然端起碗,盛上满满的白粥。

    见了白粥苍狼更气,奶奶的,厨子今儿个是哪根神经不对劲煮粥喝。他前头有两颗大牙顶着,喝粥不是找漏吗!!

    “都把手放下去不许笑,用膳,膳罢该干嘛干嘛去!”骆晶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复下来。端着粥碗转向苍狼,半没

好气半郁闷的道:“把嘴张开,我喂你。”长两颗大牙,接吻都没办法。讨厌!讨厌!

    苍狼撇撇嘴,嘴一撇更衬着牙阴森森。张嘴,憋屈的含入白粥嚼咀。边咀边用手摸着衣服里的“雪狼石”,奶奶个熊,全是它惹的祸!

    骆烈瞅着生父那副兽德性一会儿啧一声,一会儿啧一声,时不时的喷出几声笑当做配音。

    苍狼受不了,一把揪住他衣领拉扯向自己,恶狠狠的瞪着眼睛低吼:“小兔崽子,你还要笑多久!”别人都憋停了,唯有他笑。

    “别拿你这张兽脸跟我讲话,倒胃口。”骆烈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哇呀呀你个不孝子!老子……”吼到此打住,苍狼双眼忽然弯成月牙儿,怒容转笑,阴险狡诈。

    突变脸,骆烈对此极为不适,后背登时大冒冷汗,“你你你,你要干嘛!”不好预感由然而生。

    苍狼将他拉近自己,近到彼此脸颊相贴,附唇在他耳边超低声鬼魅呢语。

    听着生父的言语,骆烈脸色随即骤起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会儿惨白出奇,一会儿涨红如血肝,两种颜色交替转换。

    另几人不晓得父子二人在喃咕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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