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渐行渐远的路程(二十二)
二十二。
我怀揣着一腔迷乱回到母亲那里。
那天晚上,我喊上几个发小,去饭店喝酒。
醉意朦胧里,我又要去唱歌,几个男人都喝了不少,就让悦开我的车带我们去歌房,乔和我,还有另外一个人坐在我的车里,其余几个,打车过去。
坐在我旁边的乔偷偷掐了我,我没有回应,她就狠狠的踢了我一下。
在歌房里,我又喝了不少酒,还一度霸麦,唱了七八遍“最真的梦”和“突然的自我”。
这期间,我在卫生间里吐了几回。
当凌晨时我们从歌房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些醒酒了,不过,还是悦开车,将我们送了回来。
在我母亲家门口停下车,悦并没有下车。
此时,车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其余的人,都已各回各家。
悦回过头,看向后座的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怎么觉得你情绪有点不对?
我打开车窗,点起一支烟,吸了几口,说,我能有什么事?
悦说,反正我觉得你不对劲。
我说,真没事,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你们。
悦说,那就好。
我推开车门,说,你过去,我送你回家。
悦说,你行吗?
我说,放心吧,吐了好几次了,早就醒酒了。
我开车把悦送到她的家门前,她说,下来吧,喝点茶,我给你煮碗面,你吐那样,肯定胃疼。
我也没有拒绝,跟着悦上了楼。
悦离婚的时候,孩子判给了她的老公。这几年,不少人张罗她再嫁,她却不为所动。用她的话说,这世界,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
悦给我煮了一碗面条,我吃下以后,舒服了很多。她倒了一杯红茶,递给我,说,你肯定有事。
我说,别瞎想,真没事。
悦呵呵了一下,说,你先喝点茶,我去洗把脸。
悦很快就从卫生间出来了,一头短发,用发卡拢起,一张脸,果然清爽了许多。她换了一件浅色的短衫,下身是一条蓝色的短裤,两条细长白嫩的腿,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光泽。她的脚,踏在一双粉色的拖鞋里,脚趾甲上,涂着我喜爱的大红色。我的目光在她的脚上停留了几秒,那双脚,细嫩白净,纤巧精致,让人怦然心动。
悦不属于美女,但也并不难看,她淡雅清秀,另有韵味。
她的性格,和乔正好相反,乔风骚热情,豪迈奔放。她却是温婉、恬静,话语不多,轻声细气,有一股温婉动人的宁静。
如果用一句成语形容乔和悦,一个是如狼似虎,一个是秀外慧中。
我喝了两杯茶,起身告辞。
悦欲言又止,身体在我眼前晃了晃,一只手,突然搭到了我的腰上,口中低低的说,要不,你就睡这里吧!反正,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她的手温软滑腻,隔着T恤,我都能感觉到她手上轻微的颤抖。
我有一刹那的意乱神迷,心跳加速。
悦喃喃,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你看起来,需要放松......
她一面说话,一面将另一只手搭在我腰部的另一侧。
在两只温软的手的环绕下,呼吸着女人特有的体香,我心旌摇动,仿佛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野草在我的心谷茁壮的生长起来,随风摇曳出一层一层的波浪,让我血管里的血液,流的更快了。
在这缺氧的刹那茫然里,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让我,悚然一惊,不由得僵住。
那是梦在静静的凝视着我,她的目光,竟似有几分幽怨。
我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对悦说,傻瓜,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