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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校园枫叶红(全)-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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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12: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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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校园枫叶红(全)-28-30

  

第二章:无意?注定?(8)

“李老师!您是李老师吗?”

电话中一个女孩子焦急也不安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是李老师!你不要着急,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或许是女孩子的声音中的焦急和不安让自己心头一跳,一种非常不好预感中,老李尽力用平静的声音安抚着女孩,让她把来电话的事情说清楚。

“李老师!我刚才看见谢老师和球队的几个女队在快到步行街的那边,被一伙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差一点给围住,现在谢老师和几个女队的队员,都被那伙人追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去了!”

前因后果的女孩子在电话中都没有说,她非常简明地叙述了谢欣和女队员们,在遇见事儿以后现在所处的情形。

“是哪个步行街?谢老师她们又进了哪个巷子?”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安在老李的心头涌动,他更是简短的直接询问着发生事儿的地点了。

“是幸福大街后街的步行街唱,谢老师她们就是从后街的一条小巷出来的时候遇见那一伙人,现在谢老师她们就是被那伙人又追到那条巷子去了?”

大致范围女孩子说的非常清楚,可是现在谢欣她们的具体位置,女孩就无法给出准确定位了。“好!你就那里等着,老师马上到!”

现在不是罗嗦的时候,老李跟女孩子边说,就飞快地朝着外面走去。

几乎是原地一百八十度的掉头,老李的车嗡地留下一股蓝烟,就直接窜了出去。

幸福街后街的步行街!是一个以经营服装和服饰为主的商业街,而这里老李以前是陪着菲儿来过几次的。通往步行街的小巷!记得在给菲儿买车之前那次去步行街,在与步行街有一街之隔的一站公交停下的站台边,就有一条小巷可以不必绕路的直接去到步行街那边的。

一定就是那里!只是这条小巷七拐八拐来往的人很少不说,而且小巷内还四五相连着许多的岔道,如果谢欣她们真的往那里躲的话,在这种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她们会拐进哪条岔道上谁能知道啊?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用,重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先赶到那里。

被刹车抱死的车轮,在尖利刺耳的声音里从地面上划出四道深深的痕迹,还没有等车身完全停稳,老李已经甩开车门,疾步走了下来。

七拐八拐的小巷,还有那些四五相连的岔道,但是最终只有两个出口,即一个是在步行街那边的出口,另一个就是老李现在站到这个位置。

因为老李在路上刚刚又和那个女孩通过电话,从步行街那边的出口没有看见谢欣她们几个出来,而家就在这附近的女孩也告诉了老李,这条小巷里看着很乱,不过前后就只有两个出口。

女孩的那边没有见到谢欣她们,而这边的出口处就在北城区最大的农贸市场边上,看到来往的车流和人流都是一派的平静,一点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痕迹(因为谢欣她们不是一两个人在一起,所以只要她们从这里出来,而且那伙人还在尾随着她们的话,这里早就被搅成一锅粥了)再次往四周看了看,快步走到巷口一个支着阳伞卖冷饮的摊位前确认了一下,老李散开双脚就冲进了小巷里。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老李身侧的一个岔道中传来,急停下来的老李刚转身朝有脚步声的方向看去,一个冲过来身影就差一点撞到他身上。

是雅柔!闪过撞向自己的那个人,老李也看清了这人是谁,就在他一边喊着,一边拉住被忽然出现的老李吓得惊叫了一声的雅柔时,一顿杂沓的脚步声里,谢欣她们几个也满头是汗,从雅柔刚出来的那个岔道中跑了出来。

“李老师!”

“老李……”

雅柔她们几个人惊喜的声音还没落下,一阵沉重也杂乱的脚步声从老李身后传来了,又让这几个女人啊地惊叫了起来。

忽地转回身的老李,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都是什么人的,五六个呼哧带喘的家伙,就连喊带叫着的呼啦一下围拢了上来。

老李,在年少好事喜欢舞刀弄枪的时候,是在家里紧邻着部队那边学过几手很有些杀伤力的擒拿格斗。不过这学是学过了,而且也和部队的战士来来往往地演练个很熟练,但是现在当一群穷凶极恶的家伙,没有青红皂白的就这么一拥而上的时候,老李的感觉就是,咱的爹娘咋就只给自己生了两只胳膊,两条腿啊!

身体好,力量也足,可是眼前呼啦就上来了五六个人了,你的感觉就是身体还要更好一点,力量还需要更足一点。手够快,脚也够快,不过面前对着的即使是没什么章法,可一通死缠烂打还用上了家伙的七手八脚,老李是该往对方身上招呼,是一下都没少招呼了,只是话有说回来了,人家该招呼到老李身上的,也没少了几下子的招呼。

好一点的是,反应快的老李,还能把朝他身体上致命部位来的招呼,或是躲的,或是用可以抗一下的部位给抗了下来了以后,老李也把眼前这五六人中三两个给招呼倒了。

也许老李再是硬抗上几下子,就可以把眼前还剩下的几个人给招呼倒了的时候,呼啦的一通脚步声里,正和老李招呼着那几个人都嗷嗷地欢呼了。

是对方又加进来不知道几个的生力军,而老李只来得及对身后的几个傻看着的女人大呼了一声,你们快走!就又被冲到眼前的更多的人,给围攻了起来。

眼红了,就是拼命了,死死地抗在那里一步也后退的老李,如被困在角落里拼死一搏的困兽那样,瞬间赤红了双眼的,拿着刚抢到手的家伙,开始玩命了。

忽地被人从后面抱住,双手也被人死死拉住,一声声急促也焦急的呼唤声中,双眼赤红的,大脑空白的只知道机械的拼命的老李,被这急促也焦急,却更是熟悉的呼唤,给渐渐地唤回来一些的清明。

抱着自己的是雅柔,拉着自己手的一个谢欣,另一个却是女儿小竹。

当啷!浑身一松的老李手中握着的家伙失力的滑脱了,他也摇晃了摇晃了差一点倒了下去。

眼前只是看清了一下都是谁,耳朵除了刚才那焦急的呼唤声是听得清的,现在老李的眼前,又是如刚才拼命时那样模糊的,耳边熟悉的声音已如到了蜜蜂群里一般,全然成一片的嗡嗡声。

一声尖利的惊叫,眼前,耳边都模糊一片的老李也拼力的晃了晃头的,让自己的意识都稍稍清楚了一点。

是雅柔在指着老李的小腹侧在惊叫,跟着是凡是往老李这里看的女人都在惊叫,下意识的顺着雅柔指着的方向朝下的,有点艰难的看了一眼,看到自己小腹侧有一条血淋淋长长的伤口不说,老李更是看到了顺着那条伤口处,流淌出来的一小截红白相间的肠子了。

哄地,眼前什么都黑了下去,老李就失去了知觉。

失血过多引发的昏迷,在补充了适量的血液,也缝合了伤口,打好了吊针的十多个小时后,一阵剧烈的口渴的催促下,老李一边喃喃着叫着要水,也慢慢地醒了过来。

惊喜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后,就是菲儿喊着叫着的在喊医生了,而虚弱的,却是恢复的神智的老李,在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知道了自己现在是躺在了医院中,已经很感觉累了的老李又把眼睛闭上了。

医生的检查与叮嘱,跟着菲儿在抽泣声中,用沾湿的纸巾在擦着自己干渴的嘴唇,似乎刚才医生叮嘱过,水要过上一阵子才可以给自己的喝的。

浑身连手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轻轻噏动了嘴唇噙住了菲儿一根手指的老李,又尽力的把双眼睁开了。

梨花带雨的菲儿,更是憔悴的脸色惨白的菲儿,就这样眼中全是泪花的,惊喜的,更是小心中带着担忧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菲……儿……”

艰难的声音从嘴中吐出了,老李也全力的在嘴角牵出一丝喜悦和安慰的笑。

“爸!呜呜……”

菲儿一声的叫了,就伏在老李身上大哭了起来。

终于喝到第一杯水,也终于让菲儿摇起床头的半坐了起来,随着一声的敲门声过后,三位警察前后的走了进来。

例行的办案取证过程大约进行了二十多分钟,跟着三位警察中一个,向躺在病床上老李,简单的介绍了两天前的那场突发事件。

围堵谢欣她们的那一伙人,从目前审讯的结果来看,是一伙既是贩毒的也是本身也吸毒的人员。在见到谢欣她们前的那个晚上,这伙毒贩子们刚刚接手了一笔很大的生意,由于很是兴奋,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在得到了奖赏之后,就在当晚去了离步行街不远的一家属于他们集聚地的夜总会。

毒品,不是海洛因一类的传统毒品,那是精神类的软性新型毒品,而这一伙刚做成生意的年青的毒贩们,就非常足量的吸食起了他们贩卖来的东西来。

精神类新型毒品会让人在亢奋中狂乱,当这伙家伙们亢奋狂乱了一夜以后,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走出夜总会时,他们中的一个,以前是职业中学的学生那个,因为和别人在三十三中学附近盯梢雅柔,所以在他的一番鼓噪之后,这些还没有从毒品的亢奋刺激中走出来的家伙,就不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朝着他们的目标冲了上去。

更是简短的介绍完两天前的突发事件,两男一女的组合的警察案情调查小组,就起身告辞了。

菲儿把三位警察送到门口后才一转身,床上半躺半坐的老李在那儿就皱起了眉头,是啊,有些事儿是前后串联串联,才能消化的下去啊。

在那天老李又被增援来的一伙人围攻以后,头部以及身上连续遭受到攻击的老李,很快就有些神智不清了,要不一股子要玩命护住身后女人的气儿在支撑着,老李很可能当时就倒下了。

也就是有这股子气儿撑着老李,让他护在身后的几个女人,在七八分钟后警察赶到的时候,也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不过老李身后的女人们是都没有事儿,但是定在那里一步也没有后退的老李,却为此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头部上多出被钝器击中而造破成了皮下的,使老李的头比平时要大了一圈,肩上背上等凡是能抗打击的部位的上,也因为多次充当抗打击的盾牌,皮开肉绽的倒是还差一点,肩胛骨上两处轻微骨裂,是老李现在也不能大幅度活动手臂的根本原因。

至于说刀伤,加上那条让老李流出一小截肠子的伤口,医生总共为老李缝合了五处。只是医生在处理完老李身上所有的伤处后说了,这些刀伤才是真正的皮外伤,就是让老李肠子都流出来的那道伤口,那是看上真是吓人,其实缝合好了以后,只要没有发炎的话,它们是愈合的最快的。

骨裂和老李头部的皮下淤血,才是老李这几天来一直被医生们关注的焦点。

和一伙同样玩命的人玩命到最后几分钟的时候,老李是什么都记不得,就在三位警察来做笔录的前一会,老李才听菲儿告诉他,因为那条巷子太窄了,警车开不进去,所以接到老李在路上报警和那个守在另一个出口的女孩的报警赶来的警察们,也都是徒步进去小巷内搜索的。

警察赶到了,和老李玩命着那伙人中没有倒下的,就开始四散奔逃了。当警察把能抓到几个都按倒在地了,神志不清的老李自己,在身边一个对手也没了的时候,还是在那一步不后退的自己和自己玩着命。

离着老李近了,那是一定要被神智不清的他给伤到的,离着远了想喊喊话的吧,自己都没有意识的老李,哪能听的到啊。就在警察们没招了,要对很具有伤害意识的老李采取强制措施的时候,早在老李身后急得跳了脚的雅柔和谢欣,浑然不顾可能被老李伤害到的危险,冲上去就把老李给抱住了。

至于说老李的女儿小竹,是知道了爸爸在学校带着女队在训练,十分想看看爸爸是怎么带队训练的,她就带着来家住的两位同学,再加上曲柔一起,缠着刚刚找回来车钥匙要出去的楚秀,把她们送到了老李的学校。

老李接了一个电话就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一头雾水也很是担心的于莲正不知该如可是好的时候,楚秀也刚好开车把四个女孩子给送了过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于莲,把老李刚才着急开车走了的事儿跟小竹她们一说,都急着要弄清楚老李是为什么要这样急出去的女孩子们,在打着老李手机就是在通话中的情况下,都求助的看着楚秀。

也对发生了这样事情的感到担忧,不过怎么都是大人的楚秀,一边安慰着几个心急火燎的女孩子,一边赶紧问了问只能大概说出,听了老李对着电话说了句幸福路的步行街,就开着车往那边追了过去。

老李的停在了路边,很快就被眼尖的和几个女孩子挤在车上的于莲给看见了。老李已经不知去向,也是那个巷口卖冷饮的摊主给指点了一下,于是楚秀带着几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深浅的就闯了进去。

只是,她们到了老李他们被围困的地方时,正好看到了老李好第二拨人玩命的场面,在最后警察要出手制服狂暴的老李了,父女连心的小竹和于莲一起从另一边冲了上去。

于莲被老李手中的家伙扫了一下后,被老李给撞到了一边,小竹就在雅柔紧紧抱着了老李的后腰时,与谢欣一起,一人一只手的把老李的两只手分别给死死的拉住了。

只是瞬间清明了一点的老李,就是看清楚身边这三个人,再看了一眼自己小腹上的刀口,就彻底昏迷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让老李皱眉的关键,他皱眉的是两天前的突发事件,在刚才警察的介绍中是有着非常大偶然性。因为谁也无法预知,谢欣她们几个就是偶然上一次街的时候,能那么巧地遇上一伙刚刚吸食完毒品的毒贩子。

可是老李也知道一点,即使在贩毒人员的内部,他们对那些吸毒人员也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这一是凡是吸毒的人,为了得到毒品会不择手段的连谁都可以出卖不说,而且在他们毒瘾犯了时候,往往也是他们被各方所利用的时候。

另一点,也是近些年来的精神类新型毒品的出现,因为其的迷幻和亢奋作用,让吸食了这种毒品的人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也就是由此,在贩毒人员内部对吸食这类毒品的人员,是从来不让他们接触到贩毒组织内部核心的。

听警察的意思,这次是几个吸过毒品的毒贩子因为过度的亢奋,才导致了整个事件的发生,可老李这个事件亲历者,虽然在事件的最后神志不清,但是在与第二拨人开始玩命的时候,老李还是完全清醒的。

他很清楚,这来的第二拨人都没有前一拨人那样癫狂的状态,因为前一拨人从表面上看都是真不怕死的往上冲,可是似乎已经动作机械化了的他们,却没有对老李形成什么致命的攻击。然而第二拨人却明显不是这样,他们才围上来没几下子,就差一点把老李弄躺在地下。

很有攻击的层次不说,一个个也都是身手好敏捷,这些人绝对是一群神智非常清醒的人!

可问题是,这样一群神智清醒的人,为什么也要和这些吸毒后神志不清的人在一起掺和?难道真是现在的毒贩子们,已经胆大到光天化日之下就无所顾忌地想做任何事啦?

警察们说,他们中一个曾经盯梢过雅柔,而老李清楚的记得,自己学校的两个学生曾经向社会上一些人,提供过雅柔的一些信息,难道这其中一个盯梢过雅柔的人,也和上次向自己的学校伸黑手的人,有什么牵连不成?

要真是这样的话……

“小竹啊,快进来,你爸爸……”

“魏姐,红姐,你们……”

先是一头就冲进来的女儿小竹,跟着是小竹在医院里二妈魏姐和大妈红姐,就在菲儿招呼着她们的时候,又是一大群的人影,出现在老李的病房门口了。

难怪这么集中的来探望老李,是老李刚醒了以后,菲儿对家里的人只是通知过田荣,而且还再三告诫说老李现在太虚弱,大家还是稍等等在来探望吧。那对外的,菲儿尽管不太情愿,可是为了配合警察把事情处理好了,且是警察也说了,老李醒了就让医院通知的他们的,菲儿也就把老李醒了的事儿,先通知给了老李那个也是做警察的小姨子。

可是通知完了警察菲儿又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儿也告诉家里人吧,要不,家里人都担着心不说,这以后也不能为此落下埋怨不是,于是菲儿就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家里人打了过去……

第二章:无意?注定?(9)

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是不说已经非常小心的倚在自己怀里的女儿,现在拿着医用托盘走到自己跟前‘魏姐’(其实老李是一直叫她小魏的)要给自己换药了,老李只能把心里的疑问都放下,这边用肩胛处隐隐疼着的手臂,轻轻抚弄着关切着自己女儿柔软的发丝,那边小魏已经开始检查上了老李头上的伤了。

在小竹她们后边进来的人,是铁奕,楚秀,曲柔,小如,还有小竹的那两个同学,而这几个人中除了铁奕与她的女儿外,其他几个人都是亲眼见到了老李的受伤,以及被送到医院的全过程。

看到老李已经能坐起来了,四个女孩子也高兴的站在小竹的边上挨个问候着老李,铁奕和楚秀,在此时没有插什么话,不过她俩眼神中的关切,已经充分表露了她俩的心思。

ct的片子在老李被送进医院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出来,对脑部非常详细检查说明,老李颅骨的质地是绝对够结实的,要不那么重地挨了三四下子的重击,怎么都没有裂开个缝的。不过颅骨硬是硬了,可是老李的头皮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这不,所有受到重击部位,现在都能肿多高,就往多高了肿了。

消肿,除了使用上消炎的药将物之外,剩下都是靠身体机能的自我吸收,小魏仔细看看了老李头部伤处的情况,确定没有继续往坏了发展的趋势,她开始给老李手上扎着的点滴换新的液体。

“爸,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多躺着吧,要不老坐着会很累的。”

看着二妈给爸爸重新换过了点滴,心疼着爸爸的小竹,就想把摇起的床头放下,好让爸爸躺下来好好的休息。

说了自己坐着不累,老李没有让女儿把床头放下去,因为老李肩背上多处皮开肉绽的外伤,会在老李躺下时让他疼的只想出汗了。只是,这样的疼了痛了是不想说给女儿听的,那样女儿强忍在眼睛中的泪水,一定会哗哗的流个没完。

小竹的大妈湘红和二妈小魏,是知道老李为什么很是虚弱,还要强撑着身子坐在那里的,不过她俩也清楚老李是为什么不想把这些,让小竹她们几个孩子看见了,于是她俩都想着一会儿女孩们走了,她俩在为老李检查身上其他的伤口。

菲儿在那边小声的和刚来的几个大女人,说着警察来了所介绍过的案情时,大梅,清雨,田荣,以及让老李有些意外的方静和白雪,悦悦也来了。

很宽敞的病房有点拥挤了,一部分先来探望老李的人,特别是小竹她们几个女孩子和与问候过老李的悦悦,白雪,一起主动的先出去了。

老李躺在医院昏迷的时候,谢欣她们所遭遇的这件事儿,已经在传开了的江中市引起了轩然大波。是啊,当年职中事件的余波刚刚平息下去,现在又有了类似的事件卷土重来!听说了这件事的市民们民情激愤,就是在整个江中市的省市两级政府中,也引发了极大的震动。

虽然几年来的法制建设,让这个国家的政府机关在涉及法律方面的事物时,非常谨慎的再次使用‘从重从快’这个关键词了。不过,当一众的省市两级政府主要人物都对此事表示了极大的关注,所以在老李才是醒过来的时候,忙碌突审了两天的北城区公安刑警队,就在一边来老李这里取证,一边也把初步的案情通报给了老李这个当事人中的一个。

昨天,方静陪同着市长已经来探望过还在昏迷中的老李,今天她和悦悦一起来,是依着个人的身份来看望老李的。

在很亲切的询问完老李的伤情,方静副市长也顺便把市里的决定提前告知了老李:浴血玩命的老李,将获得一个英雄的称号,市电视台也将就此,要为了老李的表现做一次专题的采访。

英雄?把这次事件前后都很深入的想了不少的老李,一点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称号,落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也难的怪啊,从小到大的老李都以为英雄和英雄们惊天动地的事迹,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儿,他自己是一点也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

说心里话,也不是老李要矫情,这样的一个称呼落在自己身上,老李的心里是有点怪怪的感觉,或许,是他觉得,他所作的一切,还有点名不副实吧。

嘴上应着方副市长,可是心里着怪怪的感觉让老李有点神不思蜀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是才清醒了不久,以为老李很是疲乏了,方静副市长很体贴就提出告辞了。

走廊里菲儿送方静的声音才落下,老李的小姨子玉蓉就闪身进来作为这次北城区公安局负责此次案子的专案组主要领导之一,她在这个时候来看老李,可是不想和方静副市长在这里来个面对面。

“姐夫,那个盯梢过雅柔的家伙在医院里自杀了。”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老李的情况,脸色有点沉的玉蓉,说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意外的消息。

“玉蓉,这是怎么回事啊?”

意外是很意外,可是更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老李,急着追问着。

徐磊,是玉蓉刚说的自杀者的名字。他十七岁的年纪,如果还在职中读书的话,应该是高二年级的学生了。他带人围堵雅柔她们的时候,出警来抓捕他们一伙人的是北城区110分队的警员。

当时,他和四个吸了毒品的人最先与老李遭遇的,也就这五个人,有三个在与老李的动手过程中,被老李弄的失去了战斗力。其中最惨的就是这个徐磊,他被老李把小腿的腿骨给弄断了。

110来抓捕时,他和其他几个失去了战斗力的人是最先被抓捕的,其余的除了腿脚慢一点的被抓住三个,腿快的都利用四勾五连的小巷岔道,跑了一个无影无踪。

抓捕之初,110方面对这个案子并没有充分的重视,他们简单对抓捕的人讯问了一番,更是把这个案子当做一般性的寻衅滋事来处理了。

不过,随后是雅柔先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家人,接着就是老李的女儿哭诉把这件事通告给她的舅舅,老李的大舅子,再后来,就是围观抓捕的一些人在清楚了事情真相后,这件事就如一阵飓风那样,迅速地在江中市里散播开来。

雅柔的家里在江中市有什么影响力,说实话老李并不十分清楚,不过老李看着眼前的清雨和大梅,老李对这俩丫头在知道这件事后,能调动起来多大的风雨那是心中完全有底的。如果说雅柔的家人和老李大舅子是这场飓风的开头,那清雨和大梅随后的跟进,才真让这场风形成了飓风眼。

只是,不管这场飓风是怎么刮起来的,也不是说那个吸了毒来围堵雅柔,且让老李因此重伤的徐磊有多可恨,但他才十七岁的年龄上说,他怎么都罪不至死啊!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却在引发了这场事件后选择了自杀?站在讲台上多年的老李在内心中,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也是,这接受不了也得接受,毕竟这个孩子已经做出了选择,有些黯然神伤的老李,就又问起了玉蓉这件事的具体细节。

一连串的来自高层领导的巨大压力,由江中市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亲自带队成立的专案组,从110那边彻底的把案子给接收了过来。

连番突审的巨大压力,十七岁的少年徐磊很快就彻底崩溃了。他不仅把围堵雅柔她们和重伤老李的事情说了一干二净,就是他在之前的晚上参与过贩毒,已经更久之前还在职中读书的他,为酿成职中事件的那些人提供职中住宿女孩信息的事儿,也一件不拉地都招供了出来。

说起来也是无奈的很,这个徐磊在职中事件中并没有受到过牵连,但是他却在此后被一伙人拉帮结伙的人给接纳了过去。

看看场子,收收保护费,凶的时候还能跟在收留他的大哥身后,舞着片刀吓唬吓唬人的,徐磊很快也成一个有些名气的小马仔了。

这不,有了一点名气的一个小马仔,手底下一来二去的也弄出来几个跟随着的小弟来。就是生平第一次被大哥告知去参与了一次大事,也就是说和卖家联系好毒品的大哥,去卖家交易的时候,徐磊和几个同样的小马仔,去交易的外围做了一次巡哨的任务,他就真的以为他已经完全成了。

从交易的外围撤回来了,在大哥打赏完所有的小弟之后,已经是凌晨了。非常的兴奋和刺激,徐磊在一边低三下四的陪着几个高级马仔在夜总会里胡混,一边也把跟着他的那几个更小的马仔给召集到了夜总会里。

天亮了,累了也发泄过了高级马仔都四处的散了,徐磊就和跟着他的几个小弟,继续着没有过完的兴奋和刺激。

第二章:无意?注定?(10)

在球队里那帮小丫头们,也都依依不舍地被老李打发回学校了,病房里就只剩下小竹的四妈娟子和这里特护病房的另一个高护。

本来,医院里并没有强硬规定夜里不能留下病人家属陪护的,可是这家里的女人到底是谁留下来,谁回去的,老李是不想让她们来伤这个脑筋是一个原因,另外也是说,家人在这里陪护也休息不好,很是心疼自己女人的老李,就干脆让她们晚上都回去了。

“嘻嘻,好你个娟子啊,你又是趁别人不在,来老李这偷吃独食啊!”

一声抓住偷嘴小丫头般的笑声了,胡咏莉,这个被相熟的姐妹们戏称为刁狐狸,简称为狐狸的女护士,拿着花篮进了老李病房不说,更是对在老李的病床边忙活的娟子出言戏谑着。

“切——是你这个死狐狸自己想趁着晚上来偷吃,才是真的吧!要不,你大晚上不睡觉往这里跑干什么啊!”

和姐妹之间的斗嘴,娟子也很少落下风的,她一边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工作,一边头也不抬地回击着姐妹的戏谑。

“嘻嘻……我这大晚上的来啊乡,是看看需要不需要通知大家,给某个良心让狗吃了人来默哀什么的!只是我没想到啊,这良心让狗吃的人没啥事不说,还有人这样上赶着的要往人家的被窝里钻啊!”

顺手把手中拿着花篮往老李床头边的橱柜上一放,也瞥着眼角狠狠地剜了一样还是半躺着的老李,看着把一双手伸进老李被子中的娟子,胡咏莉尖利的小嘴儿怎么能闲下来。

“呵!你个死狐狸!是你自己想往男人的被窝里钻了,才来说别人的吧!”

早就在姐妹面前练就一身钢筋铁骨的娟子,才不把这样戏谑当回事,不过小嘴也是不闲着的她说着时候也抬起头,一双有些细长的,却很是有着韵味的凤目冲着走过来的咏莉一瞪接着说道:“别在那儿嘴贫啦!来帮帮忙!”

小解,是人生吃喝拉撒睡这五大必由经历之一。老李左腿上被缝合了八针,小腹上又一条长快盈尺的刀伤,而双臂也因肩胛上的骨裂,不能很大动作的活动,所以现在老李的人生五大必由之一的小解,就在他本人无能为力的时候,交给看护的人来协助完成了。

吃了流食,一天下来连打点滴带喝水的,老李已经有一会儿有要小解的意思了。而作为一个非常有护理经验的护士,娟子也从老李的某些反应上观察出了老李的生理意图。这不,她才是往这方面一问,虽然稍稍有点不自然的,老李还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生理意图。

能这样痛快的在一个女士面前表述一下自己生理意图,这倒不是老李因为娟子认下了他女儿做干女儿,就在人家有夫之妇面前能不当外人的成这样,那是因为老李自己在乡下的时候,算是半个骨科加杂医的土大夫,见过了也经历过的事情多了,而且老李也知道自己在行动不便的时候,也是自己是个患者,人家娟子就是个护士的时候,他本着随病就医的原则,忠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生理意图。

咏莉进来的时候,娟子正在为协助解决老李的生理意图做着前期准备工作,现在一切就绪的时候,她就毫不客气的不能让自己的姐妹在一边袖手旁观啦。

看着娟子手边上器具,咏莉不想也知道娟子在叫自己帮什么忙,同样是护士的她对这样护理不陌生,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对着她怎么都要数落上几句的老李,在已经伸手上去帮忙的时候,也不会忘了数落上几句的:“呵!你说这越是没有良心的人吧,他越是对了谁丧了良心吧,这谁就越欠着他!你说他身边这几天女人大了小了的多了去啦,怎么到了这该用用的时候,怎么就一个人也不见影啊!要我说呀,这良心让狗吃了的人啊,还是让尿憋死算啦!”

“我说莉姐啊,老李身边转着的大了小了的女人干你什么事儿啊?你要是实在嫉妒的不行啦,你就干脆也到老李身边,真做他的一个女人不也就围着他转了!”

交接完班要回家前顺道看看老李的魏姐,才是推门进来,就顺着咏莉的话挤兑起她来了。

“哟!这不是老李家的二妈嘛!我这里替被没良心的人扔在一边不闻不问的怨妇说几句公道话,可没想到着呗人扔的怨妇还不领情啊!合着……”

嘴上没有闲着,手上也没闲着的永莉,话到了这里忽地一顿了,那是因为手上一直干着停顺利的活计,现在有了点不顺手了。

也是啊,要是平时的做这样的一个护理,都把褪下了一半的时候,还不是带着手套的三根手指轻轻的一拨拉的,就把那东西痛痛快快给拨拉出来啊!怎么今天的这会儿,就连扒拉了两次了,这一般都见不得光的死东西还没有出来啊!

顾不得在去和魏姐在嘴上找回场子了,顺手把老李半遮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起了一半多,五根手指都用上的咏莉,又往深往老李里探了探的,开始继续的扒拉。

“我说咏莉姐啊!你是不是见了老李的家伙就身子软的手也软啊?要不怎么你一个老护士了,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啊!”

上前帮着整理着咏莉掀开的被子,魏姐是怎么都不想放过能挤兑咏莉的机会的。

“操!”

被这样挤兑了一下的永莉上一点的火气,本来在姐妹面前就不怎么顾及嘴的她,随着一个粗口的爆出了,拉着老李遮着的往下一扯的,还顺道说了句:老娘看你这王八蛋,还藏在里面不出来!

“嘶—”

被咏莉狂扯下去的有力地擦着了老李腿上的伤口,嘴角上一个扯动的老李,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的,身子也不由得一颤。

知道老李被刚才咏莉的暴力给种种殃及了,扶着老李身子的娟子还没有来得及给老李一个安慰,一个没有遮拦的,稍显胖了的不说,还一副傻呵呵样在的东西,着实给三位见多识广的护士们,来一个有点大的惊叹。

或许(本来就是的)傻了一点的紫色东西天生就比常人的要短,也或许这段日子这紫东西,老是过什么舒心的日子的,让它一点也不甘寂寞的,它那傻了点,也露出多半个的肉呼呼的状如鸟蛋一样的圆脑袋,带着这个十几公分长的身子就这样耷拉在那儿了。

小便器的口也对上了,剩下的事儿就如捉龟那样,捏着后脖子的往里塞的事儿了。是小便器的口小了?还是不管啥东西的,是被提溜着后脖子都不会很配合的,还是呀,现在真的就是手上使不上劲地,让平时很麻利的护理操作,有一点点的跟不上趟啦?

捏住了……没进去。

又捏住了……又没进去……

扶着老李上身的魏姐身上的淡淡的香水的气息,以及四十女人那丰腴的身体的这样的贴近,合着那捉了放,放了捉的,非常与抚摸似地来来去去(其实也就是那么地三两回吧)现在老李身上那最不听他指挥的某个东西,悄然之间就达到了一家美国著名电脑软件商的境界,一种似硬非硬的微软境界。

昨天晚上咏莉非常果断的五指一抓,把老李那个进入到微软境界的紫东西,硬生生地塞进了小便器中。那今天早上在老李身上还都有些软的时候,也就是一个男人在身子稍弱的时候,他早上起身时亢阳就会比平时更强烈些。

这不,一大早才睁开眼睛的老李有了个强烈的小便意图了,这更是无法抑制的生理亢阳反应,也无法让老李有个什么准备的同时跟进了。

昨晚上咏莉和魏姐都各自回家去了,在老李这边特护病房值班的是娟子和另一位护士,而娟子现在在老李的病房中,另一个护士就去其他的病房去巡查了。

一个人,面对着在亢阳反应下的最充分的,老李是万分地难为情起来,娟子也面带红晕地做起来咏莉昨天晚上,做过的事情来。

只是,同样的工作在娟子做以来,现在多了许多的方式可供选择,比如,就什么也不动的等待上一会儿的,在一定时间的冷却下,生理上亢阳的反应就能自然消退下去,还比如,就是娟子现在采取的时间有可能稍长的,也是她做了护士这么多年,第一次为一个患者采用的一种方式,给亢阳反应适度的加一些温,然后再用冷却办法,来解决这一问题。

加温,是非常柔和的一种的刺激,当娟子面布红潮的先用一只手来做时,那很难合指而握的粗长,让她操作起来非常的不顺利不说,这合指握着中极强的热度与跃动着的力量,不知不觉地让她用两只一起,操作了起来。

一张女人带着潮红的侧脸,还有那清晨里刚醒来后,所特有的一点点的慵懒的意味,合着她那柔柔地操作起来的神情,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悄然地在老李的心底中漾起了涟漪。

手轻柔的抚在娟子从耳畔垂下的秀发上,在感知了的娟子稍稍的一个停顿后,又柔柔地操作起来了,老李的那只手就穿过那柔顺的发丝,顺着娟子的耳畔抚摸在娟子圆润的腮边。

开始的,就是双手的操作也只是在一点的范围内操作着,可是随着自己的呼吸不知道怎么就愈发地重了,也随着老李那抚摸着手加重了力气,也没有失去温柔的抚摸中,是无法知道的一种忽然涌出来的悸动,开始的全方位的操作中,自己那微微张启着的唇儿,就一点点的……

第二次用过的纸巾,它擦去的是一点残留的尿液,刚刚把小便器拿开放在了一边,一双男人的手已经紧紧的环抱了上来。

温柔地,有着歉意也有着更多坚定的注视,让娟子稍稍回避了一会儿的,就同样温柔而没有一点后悔的迎望了回去。

吻,在轻柔里缠绵的开始,在呼出了肺中最后一点的空气后,也依依不舍的结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过多的相互表示过什么,只是从这一刻起,两个人之间都明白地把各自心中想了的东西,完整的装了进去。

早饭才吃过一会儿,从学校来的老师们,到市教育局,北城区教育局,以及再次前来探望的市里的主要领导,就一拨接着一拨的走进了老李的病房。

市电视的简短一个新闻采访才刚完,喝了点水,喘了口气的老李,还没有来得及说休息一下,老李的大舅子就和两位军人一起走进了病房里。

强打起了精神,老李和客人开始了寒暄,只是这样寒暄才没个几分钟,一早说是陪着菲儿来,却一个上午都在老李病房这边呆着的菲儿妈妈,却是非常不耐烦地就开始把脸子甩了下来。

客人们也看出了老李的疲态,而一个眼前一个脸上要阴出水的女人,就这么地注视下,客人,即使在平日里与老李关系非常要好的客人们,都纷纷起身知趣儿地告辞走了。

小竹的三妈来了,她和一言不发的菲儿妈妈一起,扶着只有右侧身子没有伤的老李,身子朝右的侧躺了下去。

为补血而煲的汤,促进骨质愈合的菜式,一天了,除了和外人还说上句话的菲儿妈妈,就是沉默的坐在老李的身边,一勺一勺的给老李喂了个干净的,就拿着餐巾擦了老李的嘴,什么话也没有说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自己的这个岳母啊!看着在门口那儿和娟子交代着的菲儿妈妈,一天来都提心吊胆着的老李,不由得深深地感慨了一声啊!

是啊,别人对待一个病人都是随着病人来调度的,可这事儿换成老李这个病人对上了菲儿妈妈,那一切在老李心里被掉过来不说,这处处陪着小心的滋味呀,真是谁经历了谁才自己知道啊!

老李的体质真的是不错,快一个星期的治疗与调养,他身上除了肩胛骨上的骨裂还没有痊愈外,其他伤都大大的好转了。

想着明天就该是缝合过伤口要拆线了,而且今天下午的时候菲儿妈妈,从走了以后就没有来,浑身都无比清爽了一下的老李,才站在窗前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脸笑容的菲儿,挺着已经鼓起来的肚子走了进来,心中一阵欢喜的老李,赶紧就迎了上去。

老李上来的拥抱,笑还是笑着菲儿,不过身子却有点发紧,才是疑惑了一下了老李刚要说点什么的,又赶紧的把抱着菲儿的双手给缩了回去。

这会儿的病房门口,是手中拎着东西的菲儿妈妈,而这时候老李的女儿小竹,也笑着的从菲儿妈妈身边,边挤过来,边躲着什么的。

扑进怀里又马上躲到自己背后去的女儿,随后是笑闹着的五六个小丫头们,好在小竹的大妈还是很有些威慑力的,她的一声:这里是医院,你们这群小丫头不要闹了好不好的!让一群的小丫头都不好意思的吐吐了小舌头,都安静了许多。

“李叔叔……”

是小竹大妈的女儿,也是小竹的干姐姐沈乐。

“李叔叔……”

是小竹四妈的女儿,也是小竹四个妈妈的女儿中,唯一比小竹小的干妹妹常慧欣。

小茹,曲柔,还有小竹的两个同学,所有的小丫头都和老李打过招呼了,最后走进来的碧园的老板娘,也冲着老李点点头。

是小竹的同学过生日了,小竹和她同学中午在同学家先热闹一下,晚上想唱唱歌,跳个舞的,就把热闹的阵地转移回来。

碧园的老板娘和红鞋子ktv很熟,由田荣和菲儿给联系了,小丫头们就约好碧园的老板娘,一会儿去接着她们的热闹。

也就是说,来到老李病房里的这群人,只是晚上出去热闹的人中的先头部队,后续的大部队还在集结的路上。

医院不是别的地方,先头部队作为代表来老李这边知会一声,也就算打过招呼了,一群的小丫头就在碧园老板娘的带领下,兴冲冲的告辞走了。

菲儿和她妈妈坐了几分钟后也一起走了,今晚上在特护病房做护理的娟子,也来小竹的大妈做交接班了。

第三章:我都看见啦(1)

这段时间以来,医院里特护病房这边接收的患者就不多,到了今天晚上还住在特护病房的患者,就只有三个人了。

行动上已经没有大碍,基本的生理问题(包括人生五大)老李都可以靠自身来解决了。不过,有几样事情却是老李想自己来干,都有人不让他来动手的。

如换个衣服的,只要不是太大的动作,老李都可以自己来的,但是这白天是小竹的大妈和二妈常在这里,老李换个衣服的事情基本都被她俩给包办了。

如个吃饭,喝个水什么的,这样最是不用大动作来做的事儿,却是在菲儿妈妈第一次喂过老李以后,都是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的,到时间就端在老李面前来喂给老李吃了。

一天中小解不过就那么五六死次的,白天是菲儿妈妈在这里的时间的多,而且也是老李能自己解决这个生理需求了,所以白天时这个问题基本都是老李自己在做。只是夜里和每天清晨的时候,不管是小竹的三妈,还是四妈俩人谁在这里,这件事儿都是她俩让老李不起床的,就帮着老李给解决了。

一般来说,这饭来张嘴,衣来伸手的日子,都是想过神仙日子的人才享受的,可这样的待遇轮到老李的头上了,他也知道这样的福气,不是说换到哪个人的头上,他都能享受的了的。

白天的一整天里,老李因为在菲儿妈妈那里欠下了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债,所以吧,就是菲儿妈妈拉再长的脸子给他看,或是别的女人多在老李身边呆上一会儿,菲儿妈妈那能钉入老李骨头里去的眼神,都让老李浑身如扎了刺儿一样的不自在。

夜里,娟子在那个情迷的早上之后,就没有再让老李享受过那不一样的温情,理由嘛,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样的事儿,还是不要了嘛。

女人很坚决的不要了,可是老李这个被菲儿妈妈,每天用这补那补所填充的很是过剩的身子,却时不时的提醒着老李,我要,我要,我要啊!

要啊,可是谁也不给,才是这几天啊,老李有了极度的孤枕难眠了。

娟子回护办室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十点了,躺在床上有了一阵的老李,又开始梳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儿。

露露和涵月,在老李从昏迷中醒来后不久,当这俩丫头来病房看他的时候,就被老李叮嘱着田荣,让她俩回去以后就呆在家里不要单独的出去。这是因为在老李看来,这次有人来围堵雅柔她们的事情,不是偶然才有的。它就是源起于一些还贼心不死的人,在惦记着职中原模特队里的那几个女孩子。这其中,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露露和涵月她俩。

这次雅柔她们遇见的事儿,就是以前职中事件的延续!尽管老李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想法,可是把事前事后的东西往起一串,脑海中又晃出了那辆黑色而神秘的轿车的老李在告诫自己: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就这样画上句号的!

从来到了三十三中学,以及把名存实亡的职中也接管了过来,生性平淡的老李,只是在想尽好自己的本分而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让自己和自己的学校,卷进什么是非的漩涡中去的。

然而,一件接着一件事情的发生,老李发现,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三十三中学,或许是一些有心人在背后的推助,或许是在不经意之间,他们都卷进了一场看不清的漩涡之中。

平淡的人,不一定是怕事儿的人,既然无意间让这漩涡把自己也卷了进去,老李还真不怕它是深是浅。只是,三十三中学,还有学校里教师和孩子们,如果这个漩涡真把他们也深深的卷入了,那才是老李最怕面对的事情。

可是,这场延续的,也莫名而来的漩涡,到现在也还不能看见它真实的影子,这也就意味,还找不到对付方向的老李,只能这样等待着它现出真身来。

不管是有意的介入,还是无意中被卷了进来,都已经注定老李要面对上这个漩涡。那最终的结局……

小竹的四个干妈,认识她们快二十年了吧?可是这四个把小竹一直当成亲闺女的女人,也让老李的心是百味杂陈。

一直以来,老李和这四个女人之间虽说是有点红颜知己的味道,不过这快二十年的相处下来,似乎这关系就保持在发乎情,止于礼的地步。

是啊,就算是老李是个准单身吧,可是这四个女人都先后有了各自的家庭,而且这样保持着相对距离的相处,随着各自家庭的孩子渐渐地长大,许多当年或许在各自内心中悸动过的东西,也被深深的埋在各自心中的角落里。

小竹出生的时候,因为她亲妈妈有乳腺的原因,是先天的奶水不足,而刚好小竹的大妈家的孩子才六个月不说,而且还奶水充足的一个孩子都不吃过来。于是,和小竹妈妈非常要好的她,就干脆把小竹一并接到身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喂养着。

也就那个时候,出于对这个喂养着自己女人的感激,老李是没少这呀那呀的往她家和医院里跑不说,也在这同时结识了和老李妻子同在一个科里的其他几个女人。

女儿半岁了,小竹大妈在给她亲生的已经一周岁的孩子断奶了,却为了照顾好小竹这个干女儿,一直用她的奶水喂着小竹到了快周岁的时候。而就老李和妻子商议了,在女儿小竹一周岁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断奶的时候,魏姐也有了一个女儿。

魏姐生了女儿,可是她在一次惊吓后,原本够孩子吃的奶水却没有了。对于妻子那先天的没有奶水的女人,老李这个半个杂科大夫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是这对于魏姐这样的情况,老李立马地弄出来一个方子,不单是让魏姐奶水很快就有了,而且是奶水多的一个孩子根本就吃不完。

既然是老李弄来的方子,让自己的奶水多的没个办法止住,那老李这个刚要断奶的女儿,就被魏姐抱过去给喂奶了。

一来二去,小竹都吃奶吃到三虚岁了,她才认下了魏姐这个二干妈后,她的亲妈却远远地去了他乡。可怜的孩子!看着被妈妈留下的小竹,不光是小竹已经认下的两个干妈很是心疼,几乎是天天都要抱抱小竹的,和小竹妈妈一个科室里的另外的姐妹,也为此嘘唏不已。

就这样,这个时候的小竹,留在干妈身边的时间比在老李的身边时间还要多。也就是这样,小竹认了三妈,那是因为这个干妈妈也有了孩子不说,而且防患于未然地用了老李弄来那个催奶的方子,她也把自己孩子多的吃不下的奶水,都灌进了小竹的肚子里。

最后,小竹有了四妈了,她也就到了五周岁的时候,才彻底给断奶了。

那个时候,老李去接自己的女儿回家住住,吃惯了奶的小竹就死死地腻住了她的干妈,原因啊,就是回家哪怕是一个上午,她也没有香甜的奶水吃啊,那临走的时候她还不把小肚子吃爆啊!

开始的时候,给小竹奶水吃的干妈还是避讳一下老李这个大老爷们的,把小竹抱到一边去给喂奶。可是时间长了,在一起处的日子久了,都把小竹当成她家闺女的干妈们,也就不在把老李这个大老爷们当回事了的不说,还在当着他的面把奶头塞进小竹的小嘴里去的时候,顺道也问问老李:用不用也给你吃一口啊!

女儿嘴边漾出的奶汁,以及她的一只小手儿抓揉着的,和她另一只小手不吃的却也要霸占着的殷红的奶头,如温煦的风儿,从老李的心头漾漾地流过……

小竹的四个干妈中,叫大妈的那个是因为小竹最先吃的她的奶水,而她们中要说岁数最大的还是魏姐,她在成为小竹的二妈的时候,是由于她家里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儿,还想再要一个儿子的了,才不想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后,她也就顺道做上小竹的二妈。

小竹的三妈是个少数民族,而且是在清江省人口不足千人的傈僳族,她和小竹的二妈一样,也是在符合国家计划生育政策范围内,生育二胎的时候做了小竹三妈,不过她的第二个孩子是个胖胖的儿子。

做了小竹四妈的娟子,那纯粹是看着别的几个姐妹都有了干女儿,她眼热的不行,而且和小竹亲妈关系最是亲密的她,才是不管小竹都三周岁多了,还是把硬塞进小竹的嘴里让她叫干妈了,并且让小竹一直吃奶到五周岁的时候,她才意犹未尽地给小竹把奶断了。

江中市的军区小学因为多年来的好成绩,成为了江中市所有小学中的名校,而且那个时候老李还是军区小学的校长,于是小竹的四个干妈家的孩子,只要到了上学的年龄,无一例外地都选择来军区小学读书了。

只是,军区小学距离小竹的气四个干妈家都比较远,所以她们的孩子在老李的一再说服下,都选择在老李的家里寄宿。

也就这样年复一年的接送孩子,这样日积月累的接触中,老李和四个女人之间,有了一种难以说清楚的默契。

是一个眼神的传递,是一个会心的微笑,在将近十年来的风风雨雨中,谁又能把这些在记忆中轻易的遗忘?

女儿和她干妈的孩子们,都先后的去了市里的初中读书,这许多风雨中的记忆,在忽然的一天里远离开老李和这四个女人后,让他们在心底中有了很无奈的怅然若失的时候,也不乏有了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是啊,一种天长日久蓄积起来的感情的默契,却因为种种无法逾越的原因,要深深藏在心中不能流露,这是一种有些甜的期待,更是一种无奈后的折磨。或许这样有一天早晚要到来的远离,是无从选择后,才可以解脱了的最好结局。

十几年是女儿这样被她们近乎于宠溺的呵护,现在时卧在病床上的自己,让她们悉心的照料,只是这一次,那久久的,似乎已经淡了遗忘了的东西,就这样的汹涌在闸门前徘徊,只要是那么一点点的留出的缝隙,它就要倾泻的奔涌了!

回避,任何理由也无法再去回避,也许大家都在期待某种的契机,一个放开紧锁着闸门的契机……

纷乱的思绪在老李的脑海中轮转,深夜的病房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模糊的只有一个大致轮廓的身影站在了床边,这样静静地看了自己一会儿,她伸出的手开始为自己整理着被角。

微微闭着的眼睛,慢而有力地握着那整理被角的手儿,老李轻轻的唤着:“娟子。”

身子震了一下,任由老李握着她手的娟子,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的看着老李。

“在这儿睡吧。”

把娟子的手轻轻带到了自己的胸前,老李跟娟子说到。

没有说话,也一动不动,黑暗中的娟子,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缓缓地的撑起自己的身子,一边拉着娟子的手儿,老李也轻柔地把娟子半揽在怀里。

倚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微微急促了些的呼吸,轻轻地用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儿,在他的手心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娟子也在床沿边坐下了。

“娟子……”

老李唤着娟子的声音带着颤音,他的嘴唇也噏动着的贴近了娟子的颈边的发际。

“嗯……”

娟子柔柔的回应着老李,她也半转过脸来在黑暗中仔细的看着老李的双眼。

看着,如无声流动着的水,在视线的交汇里,一点点把沉寂了,放在心底的那份累积了十多年的默契,浸润了,唤醒了,并在夜的幽暗里,用一点点跳动起来的火种,引燃了所有的期待。

炙热的嘴唇,叠交着缠绵,探寻的双手,没有目的,却渐渐激动有力的在对方身体上触摸。

老李缠着娟子,娟子也缠着老李,亲吻着,抚摸着的他们,现在已经双双卧在老李的病床上,你亲着,我吻着,在口舌极尽缠绵的交错里,他们贪恋地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老李身上的病号服是宽松的,所以娟子的手啊才是这样来回的几个揉弄,就四敞八开的不成了样子。护士帽,散落在了枕边,合体的护士服上装,插进了一只大手就少了多余的空间。只是,这合身也紧身的护士服上装里,却是连一件贴身的也没有穿着,这弹性绵柔的,丰挺硕大的喂养过自己女儿的一双山峰,就这样无遮无拦地对着老李的大手开放。

散开了的护士服上装,所有在黑暗中袒露出的一切,都沾满了老李贪婪后所流下的唾液,在老李的牙齿轻轻啃着咬着这里每一个角落时,在娟子不可抑制的呻吟声细细地滑出喉咙了,老李那一只已经急不可耐的大手,终于徘徊在娟子的护士裙的边缘。

丰腴的双腿,抖动中时而夹紧时而绷直,才是沿着这双腿中间的快到根部的轻轻往上一探,手指尖上居然有了毛绒绒的真实的接触!

居然……居然这护士裙内,哪怕是遮拦最少的也没有了!

做好一切准备,也为这样的准备提供了一切可能的方便!这是娟子,是这个最后一个把女儿在自己家中接走的女人,对自己义无反顾的准备!

心颤抖了,心被最深的感动了,老李一头就扎进了娟子那被高高撸起护士裙下……

“啊!啊……轻……轻一点啊……”

“用力!啊……不要……”

如被风雨摇曳了一夜的花朵,慵慵懒懒的娟子非常疲惫的在老李怀中睡去。疼爱的轻轻问过她的额头,才觉察出肩胛骨那儿有了刺痛的老李,不由得苦笑了。

窗帘上已经有了一抹亮色,这时候该有凌晨四点了吧?想着也准备稍稍迷糊上一小会儿的老李,才把被子给俩人盖好了,病房的门在轻微的开锁声传来后,又被轻轻的推开。

可以依稀的辨认出进来的人是谁,老李刚刚紧张起来的心,也渐渐放了下去。微闭着双眼看着来人无语的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就很是轻柔的走到了窗前,顺手拉开半扇窗帘在那儿站着了,老李也轻轻抽出了被娟子枕着的手臂,没有声响的披衣下了床。

11-15

第三章:我都看见啦(2)

和窗边的人并肩站着,看着晨曦燃亮东方的天空,有些话,说了也不能让人懂,也有些话,不用说就能让人知道。

早晨金色的阳光有点刺眼了,稍稍蹙了眉头的魏姐轻声说道:“以后,好好待娟子。”

“我会的。”

手在魏姐的肩头有力的按了一下,老李轻的话语中更多的是郑重。

“一会儿该拆线了吧?”

充分感觉到男人手上的力量,不自觉挺了一下腰身的魏姐,问起了老李的病情。

“嗯,一会儿三丫来给拆线船。”

小竹的三妈,老李非常顺嘴的就呼了她的小名。

“那……那我先走了,过一会儿……”

娟子现在是睡着香甜,不过她总是要提前一会儿醒了才是的,不想姐妹之间在这样的场面的下有什么尴尬,魏姐就想先回避上一阵子。

轻轻揽着了魏姐,老李看着有些意外的魏姐笑了笑说道:“娟子已经醒了,你和她说会话吧。”

肩胛上的骨裂虽然不能让老李做大幅度的运动,不过这走到医院的院子里散散步的,还是可以的,老李跟魏姐说完,就径直开始他的清晨漫步了。

“二姐……”

这算是被姐姐捉奸在床吧,那也就难为娟子自从认下这几个姐妹,还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所在被窝里恭敬的叫了声姐。

“行啦行啦,别弄这些没用的啦,你还是赶快从床上滚起来吧!要不,一会儿咱们医院就会有特大新闻播报啦!”

很想就眼前的事儿,把这个说是妹妹,却一点也没个妹妹样的妹妹好好地戏弄上一番,可是现在时随时都要有其他人来病房的时候,魏姐还是想自家姐妹的事儿要在自家消化的原则,明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她撵着娟子赶紧起床了。

“呀~”也知道时间不由人,才是起身的娟子一个颤音的又坐靠在了床上。

“怎么啦?你不会……”

娟子怎么说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这种只有是刚成了女人的处女,才会出现的事情,怎么会在娟子身上出现?难道不成是老李在床上还有了什么特殊爱好?还是这娟子不会是一时冲动,把那……那个的也当做处女的给奉献了吧?心中疑惑大起的魏姐,快步走到了病床前。

“这个死老李!”

从半是敞开的被子里看了看自己红肿不堪的双腿之间,娟子一边喃喃着骂着老李罪魁祸首,一边对走到床边的姐姐有气无力的说道:“二姐,你把裙子从那儿递给我。”

上,小腹上那儿有点揉搓出来的红印子,是激情过后的见证谁都可以理解,那就一定是娟子把那个给……没有什么青的肿的痕迹留在娟子身上,那说明老李还没有这特殊方面的爱好!直接定论了娟子是因为什么才成这个样子,心中骂着活该!又觉得娟子好笑的魏姐,拿过那丢在床下的护士裙,走到了娟子身边,就要看看娟子新做处女奉献出的地方,被弄成了个什么样子。

“二姐!你……你这是干嘛呀?”

被魏姐翻过身后又是找着又是检查的,大惑不解的娟子急急的问道。

“没有啊……那是……”

同样也是大惑不解的魏姐,看到娟子那朵完好无缺的菊花后不由得嘟囔着,把娟子放开了就问着她:“你那……那个没有被……”

“我的二姐呀!什么那个那个的!我说到底是咋啦?”

被神神叨叨的二姐弄得也很是糊涂,娟子就干脆光着身子往床上一坐,大瞪着眼睛问着她。

“是……就是……”

虽然也是俩十几岁的孩子的妈妈了,可是这个东东嘛,魏姐是真不好说出口。

“哎呀!二姐!你就痛快的说,到底是咋啦?”

欲言又止的二姐,娟子急的是火急火燎。

脸上稍稍的不自然的一下,魏姐干脆伏在娟子的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

“呀!你个死二姐!你咋这么能这么想啊!是不是你就和你们家那个这样的,你就往别人身上想啊?你……”

被二姐的弄得大惊小怪的娟子,嘴上数落着她不说,干脆就和二姐打闹了起来。

一阵姐妹的嬉闹,停下来的二姐更是不解的问道:“娟啊,那你没有被老李弄……弄了那个的,你刚才到底是咋啦?”

“死二姐!你别装不好意思的老是说那个那个的!好像你是纯情小姑娘啊!你就直接说:还能脏了你的嘴啦!告诉你!不是我的后面咋啦,是这里啊!”

数落着二姐的,更是像受了多大委屈的,火气上来的娟子把双腿稍稍的岔开了,让二姐看看自己到底是咋啦。

“呀!”

那样的泥泞和红肿,吓了一跳的二姐叫了一声后,更是紧接着问道:“那……那老李是用啥弄……弄的,才把你弄成这样啊?”

“用啥弄的?你说用啥啊?还不就是老李的那……那个的……死鳖犊子!再说啦,老李的那个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摸过,你装什么装啊?”

一边小心的把裙子往身上套,娟子最不忘的是数落着自己的二姐。

“那……”

还想再问问娟子点什么的,可是见了娟子都是这样一副样子,二姐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问题,帮着娟子穿起衣服来。

围着医院的草坪溜达了几圈,老李回到了病房里时,娟子和魏姐都已经不在了。看了看已经整理好的床铺,轻叹了一声的老李在床边坐下了。

缝合的伤口拆线,而且不是要命伤的伤口拆线,可是除了学校球队里那教练和群小丫头没有来之外,凡是和老李关系完全亲密的大女人小女人的,一股脑的全来了医院。

缝合的伤口有五处,而病房中一下子是不可能让这些女人都在场的,似乎是非常默契的安排,所有的小丫头们,包括后来被接来的涵月和露露,都是看着老李上身的三条伤口在拆线。而大女人们,则是看了老李半遮半掩的在拆线了。

有了愈合现象的骨裂还需要几天的调养,不过住不住院的就不是那么重要了,老李是想回家也行,可是医院和老李的女人们,都一致的要求老李,没有经过允许,你还是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吧。

下午是难得的清闲,因为在老李身边的那一众女人都先后散去了以后,就是老李那个岳母大人,也陪着菲儿回去了。

都说人闲了会去看蚂蚁上树,现在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的老李,也不例外地想瞅瞅蚂蚁是怎么上树的。从病房里磨攸了好一阵子,想悄悄换下病号服出去溜达一圈的老李,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

把病房里所有能放衣服的地方都翻找了好几遍,除了贴身的找出来快一打了,老李不管上衣还是裤子的,是毛也没见到一根啊?

老是不死心的老李蓦地想起来,似乎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有一个类似壁柜的柜子啊!心下一阵窃喜的老李,连床下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顾不得收拾,快步就朝卫生间走去。

“这是谁在造反啊!”

老李穿都把卫生间的的门推开了,一个老李听着就头大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我想找点东西。”

定了定神,老李回身看着白天也是神出鬼没的岳母,言不由衷的说道。

仔细地看了看有点局促的老李,面无表情的菲儿妈妈扬了一下手中拎着的包问道:“找衣服吧?你要出去吗?”

“过几天我们学校的女队要参见全省比赛了,我想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儿,去学校看看她们准备的情况。”

只是想出去走一走,至于说到底要去哪儿,老李刚才是没个目的的,不过现在面对菲儿妈妈了,老李的嘴一顺,就把女队的那帮小丫头拉来做成了挡箭牌。

“那你换衣服吧,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在自己面前如被老师发现行踪的小学生一样的老李,不知道是气呀,还是要笑的菲儿妈妈,强绷着一脸的面无表情,说着的把手中的包往床上一放,就转身出了病房。

自己以前的亲家,是柔柔的很有点亲和力的,可同样是一个人,现在一升格成了自己丈母娘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都有了雌性老虎的威风啊!没的脾气,也蔫头耷拉脑的老李,一件一件的换起了衣服。

菲儿的车菲儿妈妈开,这在老李坐上去以后,看着,感觉着她从挂挡起步,到给油加速,再到转弯上路,减速避让等一系列的,平稳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这些的驾驶操作,真的让老李非常的佩服。

也是啊,一直也没见过菲儿妈妈动过车,可是人家一上手就如同从专业里来过的那样,那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

车开的的时速表指针在七十上了,不过这车开的真平稳啊!只是,比这更平稳的是菲儿妈妈那一成不变的脸啊!于是乎,老李的身子是坐车坐的舒适极了,而他心里的那份怵头,是要多压抑就多压抑了。

呵呵……找个话吧,不知道该从哪儿说,才让菲儿妈妈能听进去,想有个表示吧,这太是平静的以后,老李觉得就是自己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在此时显得那么的突兀。

唉!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这好好的亲家你就好好的做吧,干嘛你要自降身份的来做人家的女婿啊!可现在这女婿的也做到这份儿上了,老李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吗?

七八分钟沉默的车程,在车内非常舒适的二十二度的温度下,老李冒出了一头汗。不为别的,是坐在后座上老李通过后视镜观察菲儿妈妈的时候,菲儿妈妈不知道是看后面的车呀,还是觉察出有人别有用心的在对她窥视,她就时不时的轻轻挑一下眼角的在后视镜上扫视那么一下,而且她就是扫视的时机也真是准了,不管老李是多么小心多么快的看了后视镜一眼,老李都要对一下菲儿妈妈那挑了一下的眼角。

无奈啊!是被那挑了的眼角给逼的无奈啊!后半程一直数着路边有几棵树的老李,终于看见他们学校的大门了。

“五点钟我来接你。”

又是在后视镜里挑了一下眼角,菲儿妈妈在老李嘴皮动了一下后,先开口说了。

是不是给菲儿妈妈嘟囔了一句谢谢,老李自己也没有听清楚,下了车的他伸手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老李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轻轻走进了篮球馆内,熟悉的篮球击地声,女孩子们传接球之间的呼喝声,还有欣儿和米教练不时喊声里,才离开这里几天的老李,静静的微闭上双眼,用心感受着熟悉的一切。

一阵的寂静,仿佛这篮球馆内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消失了一般。非常疑惑的睁开了微闭着的眼睛,谢欣和米教练打头,女队所有的女孩子们排成两排的,站在了老李的面前。

稍事的错愕,温煦的笑,就浮现在老李的嘴角了,他舒展开双臂把双手张开。

也是微笑起来的谢欣,第一个迎着老李张开的双臂走了过来。

拥抱,用真心开始的拥抱,让谢欣微微啜泣的,尽情把自己投身了进来。

一个意外的,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老李的脸上,谢欣带着一点调皮的笑的离开了老李的怀抱。

轻轻的推了一推,脸上飞出一点绯红,也有那么点不自然的米教练,身子紧张了些的顺势开始了由老李主导着的拥抱。

没有开始的时候,这样的拥抱让米教练多少不大适应,不过一旦过了开始的那道坎,成熟女人在放开了自己的时候,居然把低垂了一些也忽然更红了一些的脸儿往起一扬,一个比谢欣更快了的吻,落在了谢欣刚才吻过了的地方。

哈!和着女孩子们的喝彩声,脸上已经完全红透了的米教练,拉着谢欣就疾步的走了。

“李老师,谢谢你!”

高大的雅柔,在女孩子中第一个开始拥抱老李的时候,更是被真诚的谢意表达了出来。

“傻丫头,和老师不用说这些。”

需要把手抬高许多的来抚摸着雅柔那带着汗水的发丝,老李柔和也爱怜的回应着她。

“谢谢,是我跟李老师要说的,这,是我要向老李表达的!”

稍稍低着头看着老李,雅柔干脆的说着,她那柔软丰润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了老李的嘴角边。

“雅……柔……”

大胆的女孩子,让老李在稍稍避让的时候错动了他的脸时,女孩那执着吻着他嘴角的,就这样一个谁也没有准备好的,错动在老李的上。

都这样在一个巨大的震动中一动不动的定住,一片寂静中只听见彼此怦然心跳的声音。非常近的彼此注视,眼前的人儿的样子恍惚间朦胧了起来,没有人再去躲避,也没有去想为什么,意外开始的,却在这彼此朦胧的视线里继续着的真实的吻,在追逐的唇间流淌。

于莲是第二个上来拥抱老李的女孩子,让老李和黑丫头都意外的是,在队里除了上场打球时,凡事都在最后才出现的黑丫头,被田甜和张楠以及其他一众女孩子簇拥着,来到了老李的面前。

出事儿的那天,老李死死不退后半步的身后,就是雅柔和黑丫头站着的地方,她俩是最清晰的看见,一个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最是玩命的一次次的挥击,也同时看到一处处的血渍,把这个男人的身体晕染。

可以说,那天所经历过的一切,在这俩女孩子的心中,都刻下了深深的印痕。这样的一道痕迹,也许不会如传说中那样在情窦初开的女孩心中,绽放出一瞬间就相许一生的爱的火焰,但是这样一个男人的背影,有如父兄一样的保护,会让经历过的女孩一生都来记忆。

今天这个意外的相见,今天这样被雅柔和于莲带动起来的,一种无法说清楚的东西搅动了心底,那荡漾着,却无法抓住的别样的情愫,让一向心中非常干净着黑丫头,头脑乱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应。

温暖的大手,力量的怀抱,在整个校女队中唯一个比老李矮上一点的黑丫头,迷蒙地悄悄地抬起了一点,一直垂的很低的小脸儿。

黑的,泛着光华的脸儿此刻挂满了迷蒙,那……

第三章:我都看见啦(3)

车停在一片的树荫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流在车窗前来了又去,坐在车里的菲儿妈妈,却对眼前的一切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这个时候她的眼前就会飘起,她离开三十三中学时从倒车镜里瞥见的,一个大男人在阳光下擦着满头汗水的样子。

怕自己居然能怕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一个据说要当上英雄的大男人?轻轻摇了摇头的菲儿妈妈,在脸上也浮出了一抹有点苦涩,有点复杂的笑意。

女儿有了情投意合的爱人,而且在女儿大学毕业的时候,她也把这个带着一点腼腆的大男孩领到了自己的面前。

学识,谈吐,修养,以及家庭条件等,这个稍稍还在腼腆的大男孩,很快就得到了自己的认可,即使再过上一段日子,他要把自己的女儿娶走,带到一个离自己身边要几百公里以外的城市里去生活。

认识了女儿带回来要做她一量生伴侣的大男孩,几个月之后,自己也见到了这个大男孩的家人。

一个看上去年轻了一些的父亲,一个小脸儿上总是有着甜甜笑容的妹妹,他们是来和自己商讨自己女儿和那个大男孩婚事的。

如期而至的婚礼,守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女儿,终于去那个几百公里以外的城市,来继续她婚后幸福的生活。

生活的下一刻会是什么?谁都无法说清楚。就如女儿的婚姻,才是四年多的时间,居然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以后,成了到了现在也无法让自己完全接受的变化。

从儿媳妇的身份,转而成了两个孩子的后妈不说,再过上几个月,女儿自己也要真做一个妈妈了。可是女儿身份这样的一个变化,却注定要让她一生都去背负一个无法对任何人说出的重压,一个可以让人瞬间粉身碎骨的重压。

面对着一切,女儿出乎意料的坚决和从容,让自己这个当妈的在为她揪心担忧的同时,更是为她所经历的事儿不平和愤怒!

凭什么你儿子狼心狗肺的无情无义,换过来你这个当老子的又包藏祸心的卑鄙下流!难道这一切都是菲儿上辈子欠下你们这父子俩的吗!

然而,自己的担忧和愤怒,在女儿那样的痴心和袒护下,都变得无可奈何,也无从找到一个发泄出来的途径。

是什么迷住了女儿的心?让看不清她眼前的一切!难道就是一个因为一个老男人所说的甜言蜜语吗?可是自己把发生在女儿身边的事儿,前前后后的仔细梳理了一遍,再加上自己对那个无比厌恶的老男人进行观察,自己尽管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却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女儿,付出了她所有真心的女儿,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一个比她母亲年纪还要大的老男人!而且这一切从女儿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上表明:她不但甘心如此,还……还是她在倒贴给人家!

是一个相貌不出众的老男人很有魅力吗?

我怎么就一点没有发现!

是一个老男人用他的事业辉煌和果敢的个性吸引了女儿的视线吗?

就他现在做的那个摊场,以及他在自己面前如耗子见猫般的死相,他有什么能吸引住女儿的视线啊!

这几天来自己把一切再仔细想想,而且是放在冷静下仔细的想想,自己居然会得出一个让自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结论来。

女儿和他的开始,是女儿在经历过大痛大悲后,在一份不该有的感情,因为一个该死的偶然原因忽然而至时,想为自己的伤痛找一份可供寄托依靠的女儿,有了不计后果的选择。

只是在女儿心中的伤痛渐渐的埋藏,当女儿也开始认真的面对她在伤痛过后,新开始的选择的了,她的心也从开始的带着怨愤赌气的掺杂中,做了彻底的审视。

也就是这样的从心底开始的审视,女儿用她今后的一生做出了选择:一生无怨无悔的去爱一个本来不该,也不能爱的人!

那这个让女儿一生无悔爱着的人呢?

他比女儿更清楚,他和女儿做出了这样一个选择后,他们将要面对的一切。可是话也说了,他为什么也要在明知道后果的时候,还要这样做?

为什么?

是为了女儿的青春美貌?是为了一时的头脑发烧?还是说为了那他和女儿发生的那次该死的偶然事件,而在愧疚中不得已才做出了选择?那……那不是他为他那个没良心的抛弃了菲儿的小畜生,出于一种要补偿什么的心理,来勉强做出的选择吗?

是女儿的美貌,不过没有了一时的头脑发烧。是在那次偶然事件的开始的愧疚,也是真心想为儿子的做法来彻底的偿还,只是这些都交织在他对女儿的爱怜呵护里。

一点一滴的看着,自己看到了他对待自己女儿的一切!是啊,就如他在自己面前那样的小心翼翼,都是源自己女儿。

怕了,让女儿再受到一点点的委屈,怕了,让女儿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幸福,也就由此,他一个大男人的,怕了自己。

他怕了,让女儿在自己面前因为他的缘故有了委屈,他怕了,有了他的出现,让自己和女儿之间产生出隔阂,他更是怕,在所有的压力面前,自己会让女儿做出不是就是的选择来。

是所有的怕了,让他什么都没个边际地宠着溺着女儿,是所有的怕了,让他在自己面前一点也没有了一个男人的样子。

一个女人,一生或许有着无数梦想与渴望,但是最真实的,是让一个时刻宠着溺爱着你的男人,轻轻挽起的手,与你一生一世的走。

脸上笑意中的苦涩,是女儿这样的选择真是太艰难了,而复杂的,是为了一个人这样宠着溺着女儿,让自己感觉到女儿的幸福吗?还是说,自己还在一点的不情愿接受中彻底的妥协了?

或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女儿的选择已经不会改变,不管她是对的还是错的,自己这个当妈的说了妥协还是无奈也罢,自己都会和女儿站在一起的。

女儿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可是那个说一辈子都要宠着溺着女儿的人,却在前几天差一点就撕毁了他给女儿的承诺!

女儿在得知这件事的当时就晕了,等她才缓过一点劲儿的时候,她就疯了一样的要去医院里看他!那一刻,女儿这份真实流露的感情给自己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而且那个差一点要撕毁了给女儿承诺的人,却在这个时候让人无法把他恨起来。

是啊,一个男人,不管这件事儿是大了还是小,也不要说你还有多少东西需要背负,该你站出来担当的那一刻,你是绝对没有理由去回避的。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尝试着用另一种态度来对待女儿他俩问题的自己做出一些改变。

怀着身子的女儿不能太过劳累,想改变一下自己和他之间相处气氛的自己,就来到医院替女儿照顾起了他。可这事儿吧也太让自己意外了,他一看见自己就浑身哆嗦,而且是愚蠢的就没有看出来自己来医院的目的,就是想做出一种缓和的态度来。

难道非得自己把话摆到了明处,那个蠢家伙才能明白自己现在的态度吗?可自己已经把态度拿出来了,你那个蠢货自己看不出来那是活该!想让我跟你说说,你等着去吧!

不过,每天能看看那又蠢又傻的样子,这生活上乐趣也蛮多的嘛……

嘴角上一个瞬间牵出的笑,习惯的也有点反射的用眼角又瞟了一下后视镜,空空的车后座上,没有了那个又蠢又傻还满头流汗的影子,在一种淡淡的心情里,菲儿妈妈慢慢的发动起了车子。

起哄了,架秧子的,不怕天下乱的于莲和怕天下不乱的惠敏,搅动一群青春激扬的女孩子们,掺和到老李和黑丫头的拥抱里,一个瞬间,就让即使如刚才于莲和老李有些热的拥吻,也没有完全煽动起来的暧昧的,乱乱而起的气息,疯一样的席卷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人妻已经开头……

迷乱也不是头一遭……

下一步该……

怀中的黑丫头还没有放开,惠敏和于莲的一左一右,已经连同她和老李一起的抱拥住。拥挤着,压迫着,那还矜持着与老师之间即使在拥抱中,也刻意保持的不易察觉的一线间的距离,彻底地消失了。

拥着抱着,更是紧紧挤压着自己的姐妹,如两团热烈躁动着的火焰,不仅是她俩自己在这样的热情里尽情燃烧,释放着少女的情怀,她俩还同时把拥抱着自己的老师,那身体里藏着的热情也一并点燃了,就让自己这个处在熊熊涌动着的火焰中心的人,最深的体会到此刻激情燃烧的热度。

身体被完全挤压进了老李宽厚热烈的胸膛,不止是两个姐妹缠绕自己和老李的手臂,在这样的拥抱中不断的收紧力量,同样被感染了的老师,也是最直接怀抱着自己的人,在抱着自己让自己渐渐有了点呼吸都困难了的时候,他原本是拥在自己腋下且环到自己背后的双手,一点点地勒紧了自己的似乎还在无意识的开始了,让自己有了战栗的抚摸。

肩背上大手的手指几乎隔着衣服的抓揉进了自己的肉中,紧紧贴着老师的胸膛里,当自己那作为唯一支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且唯一可以不让自己在老师的胸膛上,让自己的与他摩擦起来的手臂,在越来越紧,越来越力量越大的挤压中,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了,处在火焰中心包围的自己,也被这燃烧起来的热情,烧去了最后一点支撑下去的意念。

软了没了力气的手,似搭似歌缠的扶在老师的肩头,两个彻底没有了支点存在的,就越摩越紧的在相互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火焰的炙烤,让自己眩晕,当更多的姐妹也如投身到火焰中的柴禾那样,紧紧的加入到这拥抱的圈子里来时,那带着无穷力量的挤压中,那和最强烈的摩擦里,让完全战栗了的自己有了极度窒息了感觉。

低垂在老师肩膀下的头摇晃着来减轻头脑中的眩晕,如脱水了水的鱼儿那样竭力张开了嘴的,大口的吞咽的空气,来赶走让自己战栗了,也渐渐让自己有了要疯狂的窒息!

眩晕,没有在晃动减轻一点,窒息,却在自己越是急促的呼吸间,躁动着身体内的每一个在极度缺氧下要炸碎了一样的细胞。

啊——心底中一声挣脱的呼喊了,自己低垂在老师肩头下的头猛地扬了起来。

瞬间在自己的眼前,是不知什么时候挤在了老师侧身后的吕娜,在与老师嘴唇绞缠着嘴唇的,在湿的不再湿亲吻!

目瞪口呆!大脑也一片的空白。

一条亮晶晶的唾液的水线,从吕娜和老师亲吻分开的嘴唇间一点点的拉长了,又在瞬间后断落。吕娜在意犹未尽的喘息里,还用她粉色的小舌头轻轻地转着她嘴边舔了又舔了,老师那厚的,沾满了湿润唾液的嘴唇,已经转而离自己的脸近的不能再近。

不知道躲避,在害怕了期待了战栗了的犹豫的一瞬间,那厚的,霸道的,却真实的温柔的老师那湿润的满是唾液的嘴唇,重重地吻在自己的嘴唇上。

呜—的短促的一声惊呼被老师的嘴唇,堵在了自己的喉咙里,仿佛间世间一切都从身边意识中消失了的自己,在浑身震颤了僵硬里被直直的定住了。

初吻,少女的最初次的吻,就这样在自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时候,悄然地在自己十七岁时的夏日里降临了。

僵硬吧,是因为突然降临的少女的初吻,让在震惊后的茫然间不知所措。

躲避吧,是初次的吻的自己,对着霸道的,让没有丝毫准备的自己,做出的最本能的回应。

笨拙了,生涩了,是交织了少女心底的害怕与期待之后,让自己无法也无从抗拒了的时候,在被动的接受与挣扎间,让自己开始一点点地感知,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就藏进了自己心底里来的男人,带给自己的人生中第一次的爱的体验。

迎合吗?是这男人贪婪了霸道了的舌头撬动了自己的嘴唇,扫过了自己牙龈了,又在自己的齿尖流连不已的时候,自己才开始吗?

投入吗?自己的舌尖被他死死的着,自己嘴中渗也渗不玩的津液被他大口的吞咽了,自己仿佛什么都不用的想的,让自己的羞怯了试探的舌儿,游移如触须一般的在他的嘴唇与舌头间点点触触地接触了,交织了缠绵了,直到自己吞咽了他口中的津液,直到自己肺中那一点儿积存的空气也被吸干了,直到所有围在自己和他身边的姐妹祝福了,还要带着戏谑的笑声尽情四起的时候,挣脱他还是那么贪婪霸道和愈发温柔了嘴唇和舌头,自己一头就扎在了他的肩窝里,许久都不肯把头抬起。

是休息室?当自己完全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了,自己和所有今天在场的姐妹们,以及让自己看了羞羞了的他,已经置身在这里了。

一个,或是两个三个的姐妹,轮番在了他的身边。或是他了,也或是他身边的姐妹,他们笑了,他们低语了,他们还……

有点酸酸的东西,颤动自己的心房,有点涩涩的苦味,让自己这样的品味。想着就此走吧,想着就把突然降临了,又在酸涩中煎熬自己的东西,还如起初时那样地重新藏进心底的,去一点点把他远离,再一点点的把他和这一切都去忘记。

可是,自己的脚步为什么就走不出?就这样地难耐地煎熬着,还期待地失去了自己一样地坐在这里等待。

亲吻了,了,姐妹们和他都没有再多有些什么,只是他们之间那样自然而然的亲昵,那样彼此能读懂对方心底的熟悉,在如针一样刺痛了自己的初次绽放了,就没有了结果的心的时候,也让自己做出了一个痛苦的,也必须要做出的决定:走吧,学会了远离与忘记的走吧。

温暖的大手,柔和的气息,那个才是熟悉了却也是陌生有力的怀抱,再一次在自己即将起身离去的时候,把自己环抱了。

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走,没有说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刻让自己留下,摸着自己的齐耳的短发,也用另一只手摸着这个时候把头枕在他腿上的雅柔的脸儿,他一点点地说着他自己,也一个个地说起了这里的每一个姐妹与他亲昵和熟悉的过往。

听着的,被他抚摸着的,被酸浸透了心房又是颤了,被涩涩灌满了苦味的心绪,现在也开始了飘动。渐渐地,他爱怜了自己的一个轻吻落在了自己额角,渐渐地,抚摸着自己短发的手指,柔柔间擒住也揉捏住了自己耳垂,轻轻的眼角扫了一下的,一阵震颤的自己看见,他那另一支抚摸在雅柔脸儿上大手,现在已然在雅柔胸前的运动衣的下面,清晰的呈现了它揉动着的样子。

跑!是自己在眼前一幕的震惊后本能的意识。

可是,捏着自己耳垂的那只手滑在自己肩头的一紧,又是落入那陌生有力怀抱中的自己,就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第三章:我都看见啦(4)

谢欣和米教练前后脚的回来了,从队员休息室里已经出来了一会儿的队员们,正在老李的指导下做着分组练习。看到两位教练的出现,老李就走到了她俩的身边。

“队员们的情绪很好,状态也都保持的不错,谢谢两位教练。”

一一握着两位教练的手,老李由衷的感谢着。

“这可不是我俩的功劳,是这帮丫头们那天去医院看你醒过来了,回到队里后就闷着头加着劲的开始训练。这不,这帮丫头这样一来,我和小谢每天就是来这边看看,基本上都没的干了。”

边说边把老李握着的手稍稍用力地抽回来了,米教练的俩眼睛在老李脸上扫过了的,接着说道:“看来呀,在咱们队里的这群小丫头的心里,你这个校长的份量要比小谢我俩这教练都要重啊!”

“呵呵……米教练,我可不这样看啊!我看咱们队里小丫头们是真的很服气你和谢教练的,要不以前我也来队里的时候,她们就很少这样自觉的训练,而现在我这才几天不在,她们对训练队这样自觉主动,这一定是你们两位教练的功劳啊!”

说着,米教练那刚抽回去的手儿又被老李紧紧握住了,老李接着说道:“真的对米教练表示感谢呀!这不但是队里的小丫头们这样想的,我本人更是要感谢你呀!米教练,谢谢!”

嘴上一个谢连着一个谢的,咱就在脸上一下子带出了红晕的米教练,极力在抽回被老李紧紧握着的手了,老李的手适时一松开的,更是在最后连出的谢谢里,情不可制地一个比握手更紧了些的拥抱的,把米教练紧紧地拥抱住了。

“老……老李……你……”

这样忽然来了的热情,似乎是真把米教练给热的够呛,要不她嘴里急急的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怎么还尽力扭动身体的满脸都是红成了一片。

“凤英,真的谢谢你。”

轻柔的,男人那真诚也非常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极力扭动身体的米教练耳边响了起来。

刚才一个谢连着一个谢的,那是里面玩笑的带着些许着的意思,现在只是一个轻轻的声音,却让米教练感受出了这从内心里发出来的东西。

不在尽力的扭动身体,微微垂下一点的脸儿的时候,眼角上一抹复杂的神色飞快地扫过了老李注视着她的双眼了,米教练就安静地接受了一个男人的拥抱。

双手轻轻的拍了拍米教练的双肩,一个轻的也快速的吻滑过了她的脸颊了,松开了她的老李转而走到了一直笑盈盈看着他和米教练的谢欣面前。

同样的一个拥抱,同样的说了谢谢,刚松开了谢欣要再说点什么的老李,却看着谢欣在用眼神不住的给他示意着。

一回头,老李看见了菲儿妈妈已经在训练场的门口那边,朝着他们走来了。

暗暗在心中念着庆幸的阿弥陀佛,老李一边悄悄地擦着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也是啊,刚才老李要是再有点什么来表示热情的语言动作,被菲儿妈妈看了听了,那老李要面对绝对不会只是每天要看看菲儿妈妈那没有一点表情的脸了。

微笑着的菲儿妈妈,与谢欣和米教练都打过招呼的也顺便说了,老李没有经过医院的允许而擅自偷跑出来的,现在他是该回去的时间了。

好像和约定了回医院的时间还差十几分钟吧?老李在心里一边嘀咕着,可是脚下却一点也没停着的,跟在菲儿妈妈身后往校园外走着。

“你和你们学校里的老师的感情都很好啊?”

已经看到菲儿妈妈停着的车的时候,没有回头的菲儿妈妈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的问道。

“嗯……是啊,我们学校虽然还有很多困难,不过我们学校里同事们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好。”

嘴上迟疑了一下,脚步稍的一顿又慢慢跟上了,老李如字斟句酌般的缓声回答着。

“好像你们学校里每个女老师都对你比别人好啊?”

还是不高的声音,菲儿妈妈和老李差不多的语速一边问着,一边把脚步停住了。

呃!有点走神了老李,暗叫了一声的赶紧定住,要不,他就直接地撞上了已经停住脚步的菲儿妈妈了。

“啊……我……我们学校的女老师对……对我和其他同事都很好的,因为大家都在一起工作的嘛。”

需要谨慎的措辞在准备不足的时候,难免有点磕巴,不过老李还是基本上把问题回答清楚了。

“是吗?那你们学校女老师的待人可是够热情的啊!是不是和她们相处好以后,不管是谁的话都可以互相拥抱一下?呵呵!你们学校女教师的素质真不错!能这么熟悉和熟练使用西方人的礼节呀!”

从菲儿和妈妈坦白了她和老李之间的一切之后,转回身面对着老李的菲儿妈妈,第一次在问老李事儿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慢的不变的语速,眉角上挑腮边扯动着出来的笑容,比问着老李的问题更让老李同志心惊肉跳!一阵急速的咳嗽里,老李咳的脸都变了颜色。

“喲!风大被呛着了吧!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一点啊!既然你们学校的女教师对人都这么热情,我想我以后会经常来你们观摩学习的,看看怎么才能学好用好这么热情待人的西方礼节!”

看着眼前咳嗽的堵嘴捶胸的老李,菲儿妈妈自顾自的说着的,还在最后的表述中充分使用了一字一顿的逻辑重音。

没有在理会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咳嗽了老李,转身到了车跟前,菲儿妈妈一拉车门就上了车。

船破旧破一点吧,可是忽悠着一下子就平地而来的一阵风浪,却着实大了一点吧?不过这也是的,人家菲儿妈妈把你老李刚才坐下事儿看都看在眼里的,不是才就问一问的说要来学习一下嘛,你老李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没看见人家菲儿妈妈的车还在等着的吗,老李赶紧快走了几步的上了车。

看见了,只是点了那么一下的,不过这一切都不能说菲儿妈妈会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能就此稍稍解释一下吗?那是在现在就解释的?还是延后一点时间再做个说明?老李上车后开车就走的菲儿妈妈到现在也一言没有,可是老李自己却由此想了许多的问题,难以拿定主意的时候,坐在后座上的老李又是悄悄抬着眼皮的,朝着车的后视镜上瞄了过去。

一双似有似无的眼神,正好捕捉到了老李悄悄看来的眼睛,心神的一怵,老李的眼睛立即在后视镜里逃向了车窗外。

怵了的心稍稍的平复了一些,不知道是为什么的,老李那在车窗外茫然徘徊了的眼睛,不受他支配的又悄悄地扫向了后视镜。

依旧是那双似有似无的眼神,就是这样飞快从后视镜里扫过,却仍然让老李的眼睛被捕捉了,再送着它更快的去逃脱。

往复伊始的循环,捕捉到逃跑的交替,似有似无的眼神一点极难察觉出的柔和,无声的有了丝丝的端倪了,老李的眼睛也在这样的时候,在后视镜上停留上了那么三两秒的时间。

眼神里非常用心才能体察到关的丝丝的轻柔,卸去了压迫着逃跑的怵意,看着后视镜里的眼睛安静地渐渐开始清澈。或许有一种的解释是无言,或是有一种承诺不需要声音,安静清澈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那柔和的眼神的几秒钟里,许多天来想说无法来说的,想解释也不知该从何解释的一切,就这样无语无声地都传递给了彼此。

一点的歉意,一点的承诺,一点的感谢里,老李安静清澈的眼睛轻轻从后视镜里再一次的离开,收回了似有似无的柔和的眼神了,菲儿妈妈的车更平稳的开了起来。

“老李,该吃饭了!”

病房的门一开,面无表情的菲儿妈妈托着餐具盘走进来,带着生硬的说道。

老李和菲儿妈妈才回到病房里没有几分钟,一个老李在成教中心认识的人,就和两个老李不认识的人,进了病房里说是来探望一下受伤住院的老李。

吴彤,43岁,现任江中市工商局副局长。她与老李认识的时候,是已经当上工商局了副科长她,在读函授本科。在与老李认识了以后,由于几次见面老李觉得她这个还不错,在吴彤函授本科毕业后,老李不但帮她拿到了学士学位,还通过清江大学的教授,引荐她读上了在职研究生。

要说到现在一直和老李保持着联系的吴彤,在老李受伤住院的时候来探望,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可是现在和她一起也是说来探望老李的另外两个人,老李是实在想不出他俩来探望自己,是老李从哪里攀上的关系了。

市工商局局长马学峰,市工商局办公室主任曹丽颖,这俩老李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其人知其姓的人,现在就坐在老李的对面,而且就是这样仨人吧,在老李的病房里一坐就坐上了一个多小时。

礼貌是一般人都要有的,况且菲儿妈妈还是很知书达理的女人,那就更不要说了。只是这再是知书达理的,要是面对上仨就在天南地北一堆,东拉西扯的一通,也说不出究竟要说些什么的人啊,菲儿妈妈一副好性子的女人(当然,在老李惹着她老人家以后除外)终于出去在拿餐具回来的时候,把脸一沉就沉若北海的冰山了。

盛夏时节里,要是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到了零下三十几度了,好像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于是刚才还和老李聊的热气腾腾的三位客人,立马就起身告辞走了。

咣!不锈钢餐盘敦在床边的卧式橱柜上。

呃—干脆就是不让人喘气了的,菲儿妈妈把餐巾勒在老李脖颈上。

“张嘴!”

坐到了床边上菲儿妈妈,狠狠地用餐勺挖了一大勺拌好了菜汁的米饭,举到了有点手足无措的老李嘴边,在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来。

呃!是勺子头快堵到了嗓子眼了,才弄出的声响。咕—咕噜——慢慢地塞了一嘴巴就没有了咀嚼的余地,拼了命往下吞的时候,通常都是老李现在这样的动静。

伸脖子也有点瞪眼,差一点就缓不出气儿的时候,一只手就伸在老李的背后,在前一下子还怒气的重了些,随着二呀三的接着锤着的,也愈发地轻了舒适了下来。

一小口的米饭,一小口爽口的汤汁,一个又缓缓着语速的声音问道:“那个工商局姓曹的办公室主任,你认识她吗?”

“就……就算认识吧。”

慢了一下的,老李咽下了嘴中的汤汁,说了个稍稍模糊些的答案。

“啥叫算是认识!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是不是一有了点隐私的事儿了,就给打马虎眼啊!”

眼角大大的一张,随手就挖了一勺子米饭的菲儿妈妈,瞪着老李说道。

呃!条件反射了的,菲儿妈妈手中那一大勺子米饭才离开餐盘,老李已经提前有了反应。

“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啊?”

抿着嘴角的扫了老李一眼,一大勺子米饭轻抖了几抖成一小勺的,菲儿妈妈也语速低了慢了的平缓的问道。

“她……她在军区小学上小学的时候,我是她的班主任。她小学毕业以后因为她爸爸,就是以前军区的曹政委,调任去了中央军委,她们家也就跟着搬走了。这些年我和曹政委没怎么联系过,也不知道他家里的具体情况,要不是今天曹丽颖说起来了,我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我的。”

事情介绍了个大概,不过实话实说的老李刚落下话音,菲儿妈妈那抖成了一小勺的米饭,感觉柔和了一些的送到老李的嘴边。

一小勺的汤汁,也在老李轻轻进嘴里后,就有餐巾轻轻拭了拭他的嘴角,菲儿妈妈接着问道:“那你说她今天和她们单位来医院,就是来看你的吗?”

“前些天那个马学峰局长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想他的那个电话和今天来医院的目的,应该都是我们学校的扩建有关系吧。”

菲儿的妈妈,是实实在在的家里人,所以老李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如实的跟她说了。

“你们学校扩建的事情不是都基本定下来了吗?那他们再提出来一些想法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最后一勺的米饭盛好了,菲儿妈妈送到老李嘴边也顺便问着。

“我们学校的扩建的具体项目,现在都交给了大梅和清雨联系的鑫瑞公司来做,学校就不会再去插手了,如果他们有什么想法的话,我会转告他们和鑫瑞公司商议的。”

后天就是三十三中学和鑫瑞正式签约的日子了,而且从清雨和大梅反馈回来的信息看,这件事已经基本成了定局,现在不论还有谁想利用职中出让出去的土地,老李知道自己没有,也不需要有这样的决定权了。

这很简单,因为职中出让的那片土地所关系的,已经不仅仅是半个多校园的面积了,那几乎可以看做是一整条街的开发利用,凡是想在这样一张大饼上伸嘴吃上一口的人,都不是说老李以及他所在的三十三中学这个层面,可以来说行或不行的。

有了自知之明,也最想为学校争取到更多一些的利益,所以不管是签约以后哪个想伸嘴来的人在尽情折腾,清雨和大梅赚上个嫁妆钱是没有问题,那其他的事情都和老李没关系了。

只是,这个合约毕竟还没有签下来,所以变数也就是存在的。有了清雨和大梅在牵头这件事,清江省省内能在给老李和三十三中学产生压力,而使事情产生变化的因素是没有的,那最大的变数可能是来自鑫瑞公司那边,从今天这多年没有的音讯的学生的出现,或许关于鑫瑞公司的变数,现在已经开始了。

轻轻解去了老李围着的餐巾,再轻轻收拾了餐具的,菲儿妈妈一点也没有打扰想着事情的老李,就拿着餐具出了病房。

鑫瑞公司?曹丽颖?或许还有更多的人?如果这些事交织上那么几次,三十三中学自身能得到的利益或早或晚一天的都丢不了,可是这样一来就要把事情给耽误下来,那老李已经制定好的三十三中学发展计划,也将因此受到极大的阻碍。这才真让人闹心啊!

心里长叹了一声,老李仰身躺在了床上。

11-15

第三章:我都看见啦(5)

一只纤细温润的手,在拉着被角给老李压好的时候,轻轻地触到了他颈间的。侧身躺着,也一直在想着心事儿,恍惚间觉得天色很晚了,当老李感觉到身后有人的时候,他以为是晚上值班的娟子来了,就想也没有想的反手轻轻一握,那刚要离开的颈间的手儿,就被老李握住了。

握着的纤柔的手一顿,隐隐地还有了要挣脱的意图,心里稍加疑惑的时候,老李的鼻子也嗅到了一点淡的也非常熟悉了香味。

医院工作的人,即使非常的爱美的女医护人员,一般也不会再工作期间让自己身上带出香水的味道来,而这样一股子的让自己非常熟悉的香水味道,现在已经像雷劈一样在老李的脑子里炸开了!

闪电一样的松开了,跟着就有点手忙脚乱的爬起了身,神情好不尴尬的老李面前,收回了被老李刚握过了手的菲儿妈妈,这如许多天以来就一直对着老李一成不变脸色,在稍稍不自然中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刚吃完饭就不要躺在床上或了,还是出去走走吧。”

不自然的神色瞬间的消逝,那淡淡的红晕仿佛就不曾有过,脸色又是那样的一成不变了,菲儿妈妈对着不知道该什么的老李,提出了她的建议。

饭后百步走,也许要活到九十九。这句老辈子流传下来的话究竟准确不准确的,依着老李现在的岁数,大约还要用四十年以上的时间来验证。不过就是还有四十多年时间要走过去,那也要如现在这般,在夕阳的余晖晕染了西边的天边时,在闲适了的微风里缓缓着踱步而行。

都没有说话,甚至都很少去看对方一眼,可是在青春悄然的走远,在岁月可以去回眸,一份并肩走着的淡淡的闲适里,老李和菲儿妈妈在他们头上的天空中有了隐约闪现的星光,又是这样无言无语的并肩走了回来。

半世的岁月沧桑已经走过,在每一天夕阳徘徊在天边时,我们都在一点点的变老。晚霞里笑声回荡在天边的浪漫或许要在来世的回眸里寻找,积淀了,默契了,无言了,轻柔了的星光,就悄然在肩头洒落。

“妈!”

“爸!”

一边的菲儿揽着了妈妈的一只手臂,那边拉着爸爸的手了,还是要带着蹦蹦跳跳的小竹,在这时让无言了的星光瞬间灿烂了。

叫着阿姨的小竹,从老李的手边探头跟菲儿妈妈说着话,悄悄和妈妈耳语完了的菲儿,挂着一丝笑的看了看老李。

病房楼的大门前,又同时微微转了头过来的老李和菲儿妈妈,在视线相互轻轻的交错了一下后,就随着菲儿和小竹一起走进了病房大楼。

人去楼空,一般都要是秋风苦雨吹落一地的黄叶,这夏日晚上的清风也吹了,时针转到了二十二点过了,老李在病床上有了孤枕难眠的意思。

这人吧,要是来了时候吧,这屋里挤得都快没有站脚的地儿了。可是也是这人吧,你走一个就走吧,你说这一走就走的连一个人影都没剩下,你说这不是成心在逗你玩儿吗?

要说这也是,老李自从小竹的妈妈远渡重洋走了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凉被窝一滚就滚了十来多年。可现在不过才有了这么一两年的时间,才有了人来给帮他暖了暖被窝的,而他也就这一个晚上要自己一个人睡了的,就清锅冷灶难熬的收不住了,你说这不是很让人不解吗?

咋说不是呢,人就是这样一种爱忘本的家伙,受苦的时候啥苦吃着都能过活,怕就怕了这才享福没个几天,一个本来不是吃苦的平常事儿,都让他觉得这世界上苦事儿真是多的没法再多了!一句话说,人吧,就只能贱养活着,要不他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又是一只手,也是在老李无心睡着的时候来,只是情节的变化让这只手伸向了床头灯的开关。

轻微的开关闭合的声音,病房瞬间就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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