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止的血亲之爱（9）
一进书房，我大伯就气急败坏地骂道：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这样？搞得我在你邵叔叔面前多没面子。
岳振龙看着他父亲说道：爸，我问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在儿子的盘问下，我大伯承认了他要挟我姐的事。岳振龙气愤地说道：爸，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就没想过，万一飞烟死活不妥协，她又筹不到钱，振豪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我大伯说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会见死不救吗？就算到了你说的那步，我也有预案，不会让你弟弟呆在监狱里的。不过我确实没想到，那个韩飞烟竟然为振豪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爸，你不觉得你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两个小辈，太卑鄙了吗？岳振龙脱口而出。
混账，你敢跟你老子说这样的话？我大伯恼羞成怒，他缓了一下又说道，你别给我扯远了，现在是说你的事。你说，你到底跟不跟家慧订婚？
我不。岳振龙倔强地说道，他决定和岳家死扛到底。
你、你……我大伯气得语塞，他指着岳振龙问道，你小子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岳振龙说道：没错，我是有爱的人了。
我大伯惊讶地看着岳振龙，她是谁？
岳振龙看着他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就是韩飞烟。
你说什么？我大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能跟那种根本不配我们岳家的女孩搅在一起呢？难道你忘了，她是谁的女儿吗？如果当初不是她母亲庄惠玲让你叔父鬼迷心窍，你叔父会离家出走最后还把命都搭上了吗？
我大伯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总之，你爷爷和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爱上那种女孩。
岳振龙说道：可是我已经爱上她了。而且，不管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这辈子要定飞烟了，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我大伯气得不行，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岳振龙走后，我大伯仍然余怒未消。他怎么都没想到，岳家的两个儿子，竟然都和韩飞烟纠缠不清。
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是我，看来计划得提前进行……”
我姐二十四岁生日的那天，我给她买了个蛋糕。傍晚，因为她待会儿要去迪厅上班，我们只能简单地庆祝一下。
我端着插满蜡烛的蛋糕，给我姐唱生日祝福歌，她闭着眼睛，双手合拢于胸前。我们就以这样的方式庆祝着世界上最简陋，但又是最温馨的生日。
我唱完后，我姐睁开眼吹灭了蜡烛。我开心地喊道：姐，生日快乐。
我姐笑道：好快，我都二十四岁了。
我放下蛋糕，双手握住她两边的肩头，说，姐，下班后我们去吃夜宵，再庆祝一下。
她含笑点头，嗯！
我说道：无论多晚，我都等你。
她不让我去接她，说搭同事的便车回来。她再次点头。我把她抱到怀里，喃喃地说，烟烟，无论今后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永不分开，好吗？
我感觉到她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振豪，无论今后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弟弟，是我最在乎的人。
我让她暂离我的怀抱，凝视着她，说，烟烟，你爱我吗？
她流下了眼泪，说道：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说出了她真实的内心。我们姐弟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以后，再也无所顾忌。去他的伦理道德，去他的世俗之礼，只要彼此相爱，即便是亲姐弟，也要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我笑了，吻向她的嘴唇。这一次她没有躲避，也没有推拒，和我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我当时想，即便我正带着她乘坐一艘注定会漏水的船，即便我们将沉入无底的深渊，我也要一往无前。
我们都没有想到，正当我们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一张无形的大网正铺天盖地的向我们笼罩下来，让我们无处可逃。
当晚，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对方问我是不是岳振豪？我说是，对方说，你姐工作的时候晕倒了，在某某夜总会的某某号包房，快点来。
我当时很纳闷，我姐不是在迪厅收银吗？怎么会在夜总会工作？
我来不及细想，骑上自行车就往那个夜总会赶，路上又拨打了几次我姐的手机，都打不通。
我赶到夜总会大门后，丢下自行车就往里面跑。走廊里，不时能看到穿着性感暴露的小姐和醉醺醺的男人，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来到了那个包房的门外。门开着，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一群男女搂搂抱抱、喝酒唱歌。
我姐也在里面，她浓妆艳抹，还露着乳沟。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正搂着她劝她喝酒，还亲吻她的脸庞。她一脸的羞涩和无奈，却没有反抗。
我当时就傻了，脑子嗡地一下。当她与我四目相对时，也惊呆了，随即露出惊恐、羞愧的神情。
走廊尽头，我双手握住我姐两边的胳膊，不停的摇晃她，咆哮着说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
我姐婆娑的泪眼，仿佛看到了我走出看守所的身影，耳畔响起了我妈的遗言——烟烟，如果有可能，一定要让振豪回到岳家。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响起：韩飞烟，你们是亲姐弟，你们不可以在一起，这是乱伦。
你说话呀！我的怒吼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把推开我，流着泪喊道：我为了救你借了很多钱，我不做这个做什么？你叫我怎么办？
我当时死的心都有，瞪着的双眼中泛起了血丝。告诉我，你陪男人睡了吗？
我姐凄然一笑，说，不陪睡，上哪挣那么多钱？
我真的是难以置信，看着她不住地摇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我说，我……我如果早知道你会这样糟践自己，就算死在里边也不会出来。
切！我姐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说道：反正我都被男人糟蹋过了，被一个男人糟蹋是糟蹋，被更多的男人……
我打了她一个耳光，她惊叫了一声，捂住脸，泪眼怔怔地看着我。
韩飞烟，你怎么这么下贱？我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
她目送我的双眼中，泪水滚滚而落。
夜总会的大门外，我走来走去，心里痛苦得无以复加。我不敢相信刚才所看到的一切，我宁愿相信那是一场噩梦。可无情的事实告诉我，那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做梦。
就在这时，我看到我姐被一个看上去很有钱的中年男人搂着，走出了夜总会大门。
那一刻，我想，她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就算她陪再多的男人睡过，又有什么是我不能原谅的呢？
烟烟。我喊了一声，向她跑去，却被冲上来的两个大汉按到在地。我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分毫。
我趴在地上，下颌被死死地抵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但我仍然使劲地盯着她。
我姐停下来看了地上的我一眼，但也只看了一眼，就跟着那个男人向一辆豪车走去。
烟烟，别跟他走。我拼命地喊。
她略一驻足，仍然走向豪车。我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搂在我姐腰上的那只手，落到她的屁股上，来回摸了几把。我目张欲裂。
司机为他俩开了后排的车门，我姐先上了车，然后中年男人也坐了上去。
直到车开走，那两个大汉才松手。我一骨碌爬起来，骑上我的自行车向绝尘而去的豪车追去。
我拼命地蹬，拼命地追赶，眼泪止不住地流。可那辆载着我姐不知开往何处的豪车，还是离我越来越远。
豪车的后排上，我姐侧身坐着，一直通过后挡风玻璃看着我追赶她的身影，直至我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夜色中。
我姐泪如雨下……
发表于 2024-12-19 17:2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