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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猎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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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6 22:26: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align=center][size=5][color=#9932cc][b]【禁猎物语】[/b][/color][/size][/align]


              卷一初遇

  阴森的石牢、冰冷的地板、紧铐在囚犯手脚上的枷锁,都沉重到令瘦弱的男

子喘不过气来。

  几天前,无意间闯到乍看之下无人的岛屿,其实这里却居住传说中的魔人,

那魔人不仅有着女性的外表,而且更是绝世的美人,最重要的是,她的天性是基

于欲望而行动。

  虽然岛上唯一的村落是顺着魔人的意思,全权由女性当主,不过只占人数一

小部分的男人也有一定的地位,而且几乎都被女人们爱护。只有他,被关进石牢。

  理由很简单,他不仅是一国的人,而且还有着蛊惑人心的魔性美,连把他抓

住的英勇女战士有费了好大的劲才恢复心智。

  只要一想到,他就不禁冷笑起。

  蛊惑?他压根而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能力,他只是长得比较帅一点。想着想

着,他又陷入沉睡中,浑浑噩噩的依稀感觉到自己似乎被移动着。

  然后,一阵冰冷直袭他全身的感官。

  「呜!」是水……

  他完全清醒过来了,然后快速地扫过四周。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不仅有沐浴用的水池,而且房内的石柱也都是精心

雕刻过,纹路十分细腻。位于正中间的大床,有着薄纱制成的帷幕遮住床的事物,

包括坐在里面的人。

  「罪人,你的名?」

  「雷炎。」说了也无妨,反正他早就舍弃他原本的名字了。

  里面的女人咯咯地笑着,又说:「你知道这里的男人处境吗?」

  雷炎冷哼一声:「不就只是女人的玩具吗?」就算有了地位亦是如此。

  「那你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清楚。感觉到外面的封印结界就知道了。」雷炎揉揉红肿的手腕,站起来

活动筋骨,「你啊,是魔人对吧?」

  他就算很瘦弱,但身为一名魔斗士,要和魔人力拼几回合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呵呵,我名为碎蝶。你这散发出来的杀气是针对我吗?」

  「那还用说。」雷炎看似想什么,突然气恼的踱起脚来。

  「又怎么了?」

  「我杀了你之后呢?」

  帷幕后的碎蝶笑了笑,然后拉起帷幕走出来。

  那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完美的身材以及令人痴迷的面容,披挂在身上的丝绸

只勉强替她遮盖住傲人的身躯。半透明的布料让她所有的私处都被雷炎一览无遗。

  她每一步都使她胸前的雄伟上下的晃动,甚至是丝绸滑了下来,她依旧任凭

雷炎看个够。

  碎蝶站在雷炎的面前,勾着一抹迷人的笑容。

  「你拥有和我一样魅惑他人的魔性。」

  拉回打量对方的视线,雷炎冷冷地说:「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呵,雷炎。」

  「干么?」

  「在你找到方法离开前,要不要做我的禁脔?」

  雷炎一听之下,瞪大了双眼:「禁脔?」

  「是的。」

  「休想!」

  果然……。碎蝶半眯起眼,凝视着雷炎。

  「我,在这里已经好久好久了,从来没有男人进来过。」

  「当然,你可是魔人。」

  碎蝶抿了抿唇,又道:「可是我很中意你……」

  「谢谢你的抬举。」雷炎搔搔早就脏到快发臭的头发,径自往水池走去,「

你先去睡一觉想清楚吧,我不会偷袭你的。反正我也出不去,你的水池就借我洗

个澡吧。」

  没几秒,雷炎就把身上的破衣脱掉,大剌剌的跳进水池里。「雷炎……」

  「又怎么了……」他一转头看到碎蝶后,要说的话全梗在喉间,「你……」

  碎蝶脱掉了丝绸,仅用双手遮在胸前和私处,徐徐地蹲下身子望着他。

  她空出一只手拉起雷炎的右手,毫不害躁地将其手放在自己一边的乳房上。

  手掌下的圆润丰盈,以及微凸的红点,这些触感都让雷炎有点不知所措,同

时也让内心有了骚动。

  「一次就好。」碎蝶边说边让身子一起泡进水中。

  确定雷炎的手已经离不开自己的胸后,便更进一步地握住雷炎下体的男性象

征。

  「喂!你摸哪!」雷炎吓得往旁边退了好一段距离。这女人……!

  「雷炎……我……」

  「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雷炎微嗔道:「别想偷袭我。」

  碎蝶笑了笑,一步步地重新靠近雷炎。

  「臭女人。」

  雷炎一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另一手扣住她的脸颊,用力地亲吻住碎蝶的唇,

舌头灵活地在她的嘴里纠缠着。

  他轻舔着碎蝶的红唇,像是正式宣战般地说:「我要让你后悔找上我,碎蝶。」

              卷二诱惑(限)

  热烫的薄唇,已搜寻到碎蝶软嫩的唇瓣,恣意的探索入内,纠缠着她嫩嫩的

舌。

  「嗯……」她的喉间发出娇嫩的呻吟,双手攀紧着她的双肩,在热烈的狂吻

下,娇柔的拱身,承受着他的需求。

  即便在水池哩,一股暖烫的温度仍熨烫她的肌肤,让她感受到欲火正在雷炎

的体内蔓延开来。

  雷炎的唇舌,顺着她的耳、她的颈、她的心口蜿蜒而下。

  他空出双手,轻轻地托住她的丰盈,揉揉抓抓,手中的柔软令他有点不想停

手,但他仍将圆润的双峰托高,唇舌开始贪婪地吸吮着粉红色蓓蕾。

  一边轻咬着已经变硬激凸起的红点,另一手则用两只手指捏捏泛红的蓓蕾。

  「啊啊……」虽然只爱抚到那令雷炎爱不释手的双乳,但脑中的理智却一一

地被化掉。

  雷炎的唇舌依旧在丰盈的顶端流连,但大手早已经放肆地在她的肌肤游走摩

擦,就连下半身也都按耐不住地磨蹭起碎蝶的腿间。当手游走到她双腿时,雷炎

却一把将她抱出水池,走回大床上。

  「回床上比较舒服。」

  到了床边,他并没有将她放置在床上,而是自己的腿间。他的左手揉着一只

软绵的浑圆,右手扳开碎蝶的大腿,粗糙灵活的手指慢慢地摩擦着。

  碎蝶不自禁地颤抖起,只能随着他手指的挑逗,反复僵硬与放松。

  「怎么,我都还没伸进去就已经流出来了吗?」

  雷炎笑了笑,带着薄茧的指,在她的腿间放肆,拨开已经湿润的花瓣,用巧

妙的力道,一次次的探入,来回地抽插,然后再一只只的加入更多的指揉挤入她

紧窒的花径。

  「好紧。呐,碎蝶,放松点。」他的手指更加的深入,直直揉捻着敏感的花

核。

  「雷、雷炎……」

  他舔了她垂涎的耳垂,手指上的花样繁复多变,惹得她泌出更多温暖的甜蜜。

  随着霸道的手入侵得更深,碎蝶的轻吟转为娇喘,柔软的身子不断地贴近背

后那热烫的男人。

  碎蝶就算是魔人,但同时也是一个生涩的处子,初尝云雨,这些行为不仅疼

痛,也带给她一种陌生的欢愉。

  是因为男人,还是因为雷炎?这点她自己也不知道。

  打从她无意间看到雷炎时,她就决定要雷炎当她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深潜的指,缓慢的撤出,拖曳出娇柔无尽的长吟,以及满

手的温润甜蜜。

  然后,雷炎温柔地将碎蝶的上身平放,让她的玉腿挂在自己的肩上,这样不

但直接面对一张一合的蜜穴,方便他的贴近,也可以让他更深入。他的唇舌滑过

红润的花瓣,灵巧的舌尖更是直直挑拨着她的芳泽花核。

  「啊……不要……」

  碎蝶的娇吟和喘息,反而使雷炎更加用力地吸吮。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唇舌退出密穴,碎蝶软软地勾着妖媚的眼神,她知道他

的欲望还没真正开始,看着他那又大又粗的象征放肆地高举在她的私处前,脸上

竟拉起享受的笑容。

  看来,她是真的选对人了。

              卷三痴迷(限)

  雷炎俯身吻着她身上的香汗,不安分的手用力地握住丰满的浑圆,绽开的蓓

蕾坚挺地往外凸起,他一把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

  他边咬着变硬的蓓蕾,边在碎蝶的耳畔安抚地说:「等一下可能会很痛,忍

一下就好。」

  受不了双峰上的刺激,碎蝶胡乱点头后才发现,雷炎已经抓着勃发的强硬,

揉擦着她腿间最柔嫩的花泽,直到他的欲望都濡沫上她的甜蜜。

  「啊啊……」每当他抚过一次,从蜜穴传来的快感都让她颤抖起。

  雷炎将她的大腿挂在腰际上,烙铁般的强硬,揉挤进她紧窒的花径里,但即

使有了花蜜的滋润,花径内的紧窒仍让他难以前进,仿佛还有着一点意识抗拒他

的强硬进入,紧紧的包覆住。

  「碎蝶,放松点……对、对,就是这样。」

  而后,他深深占有了她。

  饱满、火热,以及被体内的巨大撑挤到极限的奇异感觉,让她喘息不已,不

自禁地挪动身子迎向他,把他裹得更紧。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就连最后的防卫线

也在他的狂野前崩解,混着蜜汁一起从两人的结合处流出鲜红的血汁。

  「疼,雷炎,我好痛、好痛!」她深感下体中的疼痛,眼中盈出一滴滴的泪

珠,双腿也疼得想要夹紧,却被雷炎的大手制止。

  「没事的,乖,腿儿打开点。疼痛很快就会过去了。」他抹去她的泪水,试

着用手和雄性的象征来减轻她的痛。

  好不容易在碎蝶的脸上看到正享受欢愉的红潮,他才重新继续刚刚打断的冲

刺。

  渐渐地,他不断地在她的体内更深更深的冲刺,每一次的冲刺都把碎蝶撞离

了床,用力的程度也逐渐增强,强硬也次次尽根没入,没有任何的空隙存在。

  当她无法承受更多的欢愉,他一下深深的顶撞,终于她达到醉人的高潮,而

按耐不住坚挺的欲望,他也在最后一下冲刺,他的炙热流淌进她的深处……

  「啊!」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抽出沾满两人汁液的坚挺,盛不下过多甜蜜的穴口盈

出乳白的湿热。

  碎蝶用手抚着发烫的下体,看到沾上手的汁液,不禁愉悦的笑起。

  「过来。」

  强而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身躯翻了过去。

  他捧着她的粉臀,然后属于他的强壮,从后方再次挤入她的花径,因为有了

刚才的滋润,所以他可以更快更深的来回冲入她敏感的芳泽里。因为看不到,雷

炎加诸的一切,都带给她更强烈的刺激。

  「呜!啊啊!」强忍的另一种疼痛及快感,任凭芳泽花径流淌出更多更香的

温暖甜蜜。

  腰上的冲刺不间断,而一手拨弄软嫩的花瓣,反复地揉捻她腿间的花核小蒂,

另一手则抓住前后晃动弹跳的丰盈浑圆,尽情放肆的蹂躏,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每

一刻销魂……

  「你后悔了吗?」雷炎轻柔的抚过她红润的脸颊。在她身上,没有一处没被

他侵占到,看到她双峰上的手痕咬痕、红肿的蜜穴,不难看出他当时有多出力。

  那时,他只想赶快吃了她,根本没想那么多。

  「没有……」

  「没有?」

  「没错,我更确定我要你。」碎蝶拉着他到水池里净身,在水中她帮两人都

洗净身上的一切,最后疲惫地依偎在雷炎的怀里。「雷炎……」

  「想睡就去床上睡吧。」他无奈地将碎蝶抱回床上,一身湿漉漉的拥着她入

睡。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仍让他心中荡漾起那股已经难以抹灭的欲火。

  是啊,你没后悔,是我后悔了。我后悔我要了你,害我已经无法离开你了,

碎蝶,你就和古老的传说那般,令我痴迷。

               卷四爱后

  从那天之后,两人便夜夜相拥而睡,但也仅只如此。

  身为魔人的碎蝶自然会受不了第一次激情之后的平淡生活,老是要雷炎来点

特别服务。

  「雷炎,你为什么不再碰我了?」碎蝶问着坐在窗台上的男人。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原本就是从外面世界进来的雷炎,不可能屈就自己一

辈子关在这里,总有一天,他会在回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而自己却必须再次忍受

无止尽的寂寞。

  她不想,好不容易遇到了雷炎、一个会疼爱自己的男人,她说什么也不想和

他分开。「你别忘了,我是来杀你的,不是来做你的禁脔的。」冷冷的语气,就

像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我知道,但……」碎蝶难过地伸出双手哀求:「至少你不要推开我,抱我

一下就好。」

  面对碎蝶的任性以及哀求,雷炎总是气自己的心太软。想要让她忘记自己而

对她冷漠,但又心疼她而让她恣意地索取他的关爱,这种矛盾的心情已经困扰他

好几天了。

  内心挣扎了好久,雷炎还是把她抱到窗台上,紧紧地从背后环抱住她。

  「天气要转冷了,你不要再穿这种薄到不象话的丝衣。」雷炎拉好她滑下的

衣带,顺便打量起只能算匹布的服饰。

  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拿这种衣服给她?下次遇到侍女要好好跟她说一下。

  碎蝶靠着他,整个人缩进他的怀抱中,「我是魔人,所以不怕天气变冷还是

变热。你担心我吗?」

  「嗯…是吗?」他幽幽地回她一声,揉揉她的头,贴近白皙的颈,轻嗅着她

独自的芬芳体香。

  那一刻,雷炎也开始打起某个主意。

  「女王?」碎蝶惊讶地抬头望着雷炎。

  「是啊。我想见她一下,就算我是罪人,但以另一个身分应该可以见她吧?」

  雷炎直视着泡在水中的碎蝶,自己也坐在水池的边缘。

  「你要找她做什么?」碎蝶走进雷炎,两人赤裸共浴早已有好几天了。她伸

出白嫩的双手握住他腿间的雄伟,温柔地来回抚摸着。

  「想和她商量一件事。」他合上双眼,享受着下体传来的快感,阵阵的酥麻

感使他忍不住勃发起。

  「不行,你不能去见那个阴险的女人。」她纤细的手指挑逗起前端的敏感处,

又揉捏着深藏在男人坚挺下的弹丸。

  雷炎皱了皱眉头,又说:「你认识?」

  「岂止认识,就是她把我关进这间房间的!」

  「咦?…唔!」气愤的碎蝶加重手中的拉力,让他吃痛了一下,「碎蝶,冷

静点,放轻你手中的力道……」

  「抱歉……」碎蝶俯下身亲吻住手中的强硬,温柔的摩擦,她托起自己柔软

的丰盈,将他的强硬放在乳沟上磨蹭。

  那又是异于探入花径里的另一种肉感。

  「说不定……啊、唔!」

  她为了不让雷炎继续说话,尤其是有关那个女人的事,她干脆将他的坚挺含

入口中,来来回回地吸吮、舔舐,舌尖更是游走过每一处,手指也持续揉捻着她

的小嘴所碰不到的地方。

  雷炎强忍着急急欲出的炙热精液,但碎蝶却毫不留情地攻破他的忍耐。

  「碎、碎蝶,上来!」即便他忍得再努力,些许的炙热仍渲泄尽她的嘴里,

但他可不想毁了一次能好好发泄被她勾引出的欲望的机会。

  他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间,饱胀的坚挺直直地进温润紧窒的花径里,硬是撑

开内壁的紧窒。只有一次的冲刺,他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直达最深处,然后一口

气释放体内的炙热。

  「啊…!」碎蝶紧紧地贴着雷炎,那一瞬间,她也是一口气达到高潮。她红

着脸,娇喘地说:「雷炎…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是你的女人,我就在你身边,

你不要…离我而去……」

  雷炎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在碎蝶的耳畔柔声道:「…我的女人,你的身、

你的心都是我雷炎的……」

  下一刻,他吻住她的唇,开始另一夜的春宵。

               卷五会面

  跑吧!跑啊!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寻遍天下,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就是因为你生在这以武力为主的国家、是本王的孽种,本王才必须将你赶尽

杀绝,留不得你了。

  我儿,为母拜托你,活下去!不管多苦,你一定要活下去,然后亲手毁了这

个国家!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你的父亲了!

  「啊!」我作梦了!

  惊醒过来的雷炎,抹去额上的汗水,重新躺回床上。

  他搂搂身旁的女人,亲吻碎蝶的额。我到底在做什么?夜夜春宵已经让我忘

记原本的目的吗?雷炎暗忖着。

  「雷炎?」怀中传来的娇声唤了她。

  「醒了?」

  「嗯,雷炎……」碎蝶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在想什么?」

  他的心跳漏了拍,不太自然地反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直觉。」

  碎蝶坐起身子,脸上难得露出担忧的表情,「你……要出去吗?」

  「……你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的。」

  果然,她的预感就快实现了……

  悲怒交集的她没有多说什么,裸着身子就往房门大步走去。

  「碎蝶,你还没穿衣服!」随便套上一条裤子,他连忙抽了一件外衣跟在她

身后。

  「谁?有事快说!」

  突然间,她对着房门大喊,脸上挂着一丝不悦。

  外面有人?

  「碎、碎蝶大人,奴婢是……」

  「碎蝶,是我。」

  碰!

  下一秒,碎蝶用力地用手搥了房门,轰然的声音吓着里外的人。

  「乱菊!」

  「火气别这么大。念你守护我们一族那么久的时间,我可是好心答应送你一

个你中意的男人。怎样?不知道滋味还和你的口味吗?」

  碎蝶愤恨地回道:「美味极了!还有,我警告你,不准你动我的人!」

  她就是女王吗?……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碎蝶那么生气。雷炎半眯起眼,

将手中的外衣披在碎蝶的身上,然后抱进怀里。「雷炎?」

  「碎蝶,对不起,但相信我。」他深吸一口气,喊着:「你就是女王吗?」

  「喔?你还活着啊,没被那魔人压榨干吗?」

  雷炎皱起眉,调侃地说:「多谢你的关心,我的精力还够我跟她斗上好几回。」

  「雷炎,别跟她说话,她会使用「言灵术」!」

  「没事的。」他低声地回她,摸摸她的头,好安抚她的情绪。「是又怎样。

  男人,你想做什么?「

  「和我见一面,我有件事要和你谈。」

  碎蝶错愕地睁大眼,双手无力地拉着雷炎,「不要去……求你。」

  「哈哈,有意思。我们一个小时后见。」语毕,四周立刻鸦雀无声,感觉又

恢复平常的宁静。雷炎轻叹一声,虽然已经从碎蝶口中得知女王的作为,也被她

禁止见女王,但他没时间了,他必须带碎蝶一起离开这里才行。

  他抱紧怀中的女人,温柔地说:「……碎蝶,我的碎蝶,如果你心中有我,

就相信我,让我毫无顾虑地去面对女王。」

  「雷炎……」

  第一次,湿热的泪珠滑下她的脸。

               卷六条件

  一个小时后,雷炎被几名术者,用非常特殊的法术传出房间,一路步行到女

王位于的会客厅。一踏进去,身后的大门就被关上,只留下女王和他两人。

  竟然把他和那女人关在一起……

  雷炎虽然不悦,但还是乖乖地走到女王面前。

  一头棕色的长卷发,雪亮的杏眼,一张不输给碎蝶的漂亮脸蛋,淡蓝的绸缎

长袍也遮盖不住她诱人的身躯。「女王……陛下。」

  「省省吧,叫我乱菊就好。」她用手理好秀发,仔细地打量雷炎,「没想到

你长得也相当不错,怪不得碎蝶会想要你。」

  「请恕我直言,我就是要来和您商量我和碎蝶的事情。」

  「喔?且听。」

  「放碎蝶走,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乱菊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开始放声大笑:「哈哈,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她

可是魔人耶!」

  雷炎依旧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她之所以被我关进去,就是因为她的力量太过强大,强到不受

任何控制!」

  「但她并没有错,为什么她得受人控制呢?」

  乱菊冷哼一声,「她只是一个拥有力量的魔人娃娃,既然她不懂得运用力量,

倒不如把力量交给我。」

  雷炎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你放还是不放?」

  乱菊睨了他一眼,站起身子走到他的面前。

  「放了又怎样,反正她没有我也是死路一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从水袖中拿出一瓶装着半透明的水的瓶子,在雷炎面前晃了晃,「因为我

在她体内注入一种只有我才能解的毒。」

  雷炎瞪大了眼,一时间他也语塞,只能瞪着乱菊。

  「毒性发作的时间很长,大概会持续一个小时,不过你可以放心,每次发作

的间隔有半年的时间。如果没有实时服药,碎蝶恐怕会七孔流血、痛苦至死吧。」

  「你!」

  乱菊又是一丝诡笑,「距上次服药时间,也有两个月了,所以……聪明的你

应该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你不仅是个阴险卑鄙的人,还是一个不得好死的可悲女人!」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哈哈,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她勾起雷炎的下巴,勾魂的双眼直直地凝视

他,「要怎么选择呢?你说。」

  雷炎咬牙地瞪着她,眼神不断地瞄向她手中的药瓶,愤恨地说:「我再问你

最后两个问题。」

  「请。」

  「那种药可以放多久?你又需要多少时间制作?」这可攸关何时带碎蝶离开、

带她出去多久后得回来取药。

  乱菊的双手抚上他的脸,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我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

做出五瓶,至于可以放多久,就得看你怎么去保存了。」

  五瓶?加上她手中的是六瓶。这样说只有两年多的时间吗?

  真短!

  但他也不想继续耗在这里。「成交,一天后我要见到五瓶解毒药水。」

  可是,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乱菊贼贼一笑,「那你要拿什么跟我换?」

  「你要什么?」

  「你的眼,放心,我会把眼球留给你的。还有……」她顿了一下,伸手摸进

他的裤档中,「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如何?」

  「……」雷炎及时抓住她的手,没让她摸到自己的男性象征。

  「行,我会放你们出去,只要你好好地和我做爱一次就行了。」乱菊笑了笑,

「要不是你的脸蛋长得不错,我也不会要你做这种事,我并不缺男人。」

  为了碎蝶、为了自己,雷炎终究松了手,让自己陷入罪恶之中。

               卷七誓约

  另一头,再次承受着寂寞的痛苦,碎蝶独自一人抱着雷炎的衣饰,瑟缩在房

间的某一个角落。

  从什么开始,她竟会有恐惧,害怕她即将失去手中唯一的宝物。

  不知名的情感填满了她的内心,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人的身影。

  「我是魔人,魔人从不畏惧任何事物……我是魔人……」

  碎蝶低喃着,或许是为了催眠自己,毕竟她知道,雷炎一去便会受到怎样的

待遇。

  那个女王,乱菊,她是一个比碎蝶还要贪婪的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碎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窗边。

  「你想出去吗?雷炎……」她趴在窗头上,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你想出去吗……」

  「碎蝶?你怎么了?」

  碎蝶慢慢地转回头,雷炎就站在她身后,而且完好无恙地回来。但她却一点

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是一阵的心痛。

  「……炎……你和乱菊做了什么交换?」她抓着雷炎的衣领,额头靠在他的

胸口上,不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要对我隐瞒,我知道你和她做了什么,

我感觉得到……」

  那股骚动和感受,她都感受到的,只因为她身为魔人的能力,让她连自己的

男人和别的女人做那档事,都可以感觉到一清二楚。

  「我……和她交换……我们离开这里的时间。」

  果然,他果然是要出去……我们!?

  碎蝶抬起头,错愕的眼神正寻求着他的答案,「我们?」

  雷炎微笑着,捧着她的脸,宠溺地磨蹭她的鼻子,「对啊,你跟我,开心吗?

  我要带你一起离开这里、一起远走高飞。」

  「我、我要,我……」

  真不可思议,刚刚原本还很低落的心情,竟因为雷炎的一句话一扫而空、让

我雀跃不已,甚至期待与雷炎共度的未来。

  雷炎看见碎蝶眼中流露中他所盼望的期待,心里的罪恶似乎得到了一点救赎。

  他低头吻着碎蝶冰冷的唇。

  啊啊,果然谁都比不上碎蝶,恋上她可说是他一生最幸福的事了。

  他吻着碎蝶,一手将她抱到床上,嘴里缠绵却没停过。「啊……炎……等一

下……」好不容易从挣脱出雷炎的狂吻,才喘了几口气,雷炎又与她十指交扣,

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等什么,我已经不能等了……」

  雷炎粗鲁地撕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让她洁白的躯体瞬间全袒露在他面前。

  「炎……」

  「碎蝶,你真的很美。」雷炎低下头,双手探上因为她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的

诱人胸脯。

  他抓住丰盈的浑圆,用着巧妙的力道揉捻着,不时用指腹挑逗着看起来可口

至极的樱红小核。

  「啊……」

  随着力道的增强,丰盈也承受不住他手中爱抚,而从指缝间挤出了点。按耐

不住心中的骚动,雷炎终于伸出热烫的舌尖舔拭着粉红蓓蕾。

  抓着丰满的双峰,他吸吮着尖端逐渐变硬的红点,指头也按压着另一头的蓓

蕾,即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激凸起,但他的手指可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雷、雷

炎,不要……」

  「不要?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抚着碎蝶从刚刚就一直紧夹着自

己大腿的玉腿,悄悄地往她白皙的臀部抓一把。

  「呀!」

  「放轻松,我就在这里了……」雷炎在她耳边低声地说。这不仅为了安抚碎

蝶,同时也是对她的承诺。「我会一辈子爱着你、永远不与你分开,碎蝶,我的

爱。」

               卷八前夕

  「啊……」

  雷炎吻着她的白颈,左手揉着柔软的丰盈,大腿摩擦着她那敏感的穴口。

  顺着她的颈子、心口,一路烙下他的痕迹,吻上浑圆的蓓蕾,热烫的唇舌吸

吮着因他而外凸的小红核。

  「雷、雷炎……」

  碎蝶紧紧地抓着雷炎的手,让手贴着发烫的脸颊。她拱起身子,自然而然地

迎着他的狂野。

  「碎蝶……」他低吼着,贪婪的唇舌进一步地探入散发着芳香的蜜穴。

  「唔!啊啊……」

  她微微一颤,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手指正挤弄着湿润的花瓣,企图想要让花径

更加的开大,一次又一次、一指又一指的,来来回回游走在内壁里,蛤肉和他的

手指纠结着,深深地吞噬着。

  不知道为何,她竟会觉得雷炎变得很急躁,看似温柔的爱抚她,但却又迫不

急待地想让他的强硬放进自己的体内。

  忍着下体的诱惑,她硬是夹住还在花径里玩弄花蒂的大手。

  「怎、怎么了?」

  即使被她夹紧了手,但他依旧可以从手指感受到,他所碰触到花径内的温暖

以及和她的呼吸一起起伏的紧窒。

  「炎,你怎么了?」

  「什么?」

  碎蝶抱住雷炎,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抓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爪,「我不是乱

菊,我是碎蝶……」

  乱菊?

  雷炎错愕地抬起头凝视着碎蝶。

  这时的他才发现无意间又伤害了她,他根本还无法跳离乱菊给他的影响,反

而全付诸在碎蝶的身上。

  「你、你知道了什么?」

  她凄然地一笑,「可悲吧?这就是我的能力之一。承受着自己的男人和痛恨

的女人一起欢愉的痛苦……」

  「碎蝶,听我说,碎蝶!」

  「你知道吗?」碎蝶双手推开雷炎,一口气将他压在身下,「炎,你知道我

的心有多痛吗?」

  雷炎一把将她抱回怀里,「对不起,碎蝶……」

  「……别再跟她交易了,即使为了我的解毒药……」

  「知道了,我的公主。」

  碎蝶挪着身子,看准他那高举的坚挺,慢慢地由她主动接收,大胆地吞噬掉

巨大的坚挺。

  「啊啊……炎,你……」

  雷炎笑了笑,「都是你害我的变得那么硬。来,你试着上下动动看。」

  闻言,碎蝶就借着雷炎捧着自己的臀部,上上下下地撞着他男性的象征。

  「碎、碎蝶,你知道吗?」他晃动着自己的腰身,完美无缺地配合她的节奏,

这样不仅可以更深入,也可以更快让她达到高潮,「只有你……能让我如此的销

魂……」

  碎蝶笨拙的动作,竟让他的欲火有增大的迹象。急短的喘息证明了他多么得

喜爱与碎蝶一起的欢愉感。

  他抱住她的身子,用力地撑开她的大腿,这样的姿势能让冲刺更加的猛烈。

  两人结合的汁液满满地一点一滴地盈出,落在纯白的床单上。

  「啊……!」在最后一次的冲刺,两人到达销魂的高潮,雷炎也在碎蝶的体

内,一口气释放他的炙热。

  在夜夜的欢愉,她的蜜穴花泽终于在这次中,灼热的令她合不起,任凭温暖

的花蜜流出,更在雷炎面前毫无保留地展露开来。

  「呼,你还好吗?」他伸出手轻轻地按压红透的花瓣,心疼地替她按摩着。

  「我、我没事……」

  他看见她的坚持,同时也为了还没发泄完的欲望,决定继续下去。

  「碎蝶,在这里的最后一次,我不会轻易放开你的。」

  他对她的爱将无止境地付出。

               卷九启程

  「起床了,我的公主。」

  雷炎轻摇着睡在他手臂上的碎蝶,而她也皱着眉头呢喃。

  「现在不是才刚天亮吗?」

  「是啊,但是我们今天就要离开了。你什么东西都还没准备不是吗?」他微

笑的说:「而且你也要洗澡,要不然之后奔波起来就没这么容易洗到澡了。」

  向来都很爱洗澡的碎蝶,一听到没办法洗澡后,便立刻惊醒过来,一脸错愕

地看着雷炎。

  「你那是什么意思?」不能洗澡简直要她的命!

  「我要带你回我的故乡。」雷炎摸摸她的头,顺手将她抱到水池,「但是你

可能得帮我一点忙。」

  碎蝶点点头,坐在水池中央的台阶上,用手舀起水泼向睡脸,「那我要怎么

帮你?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听到这句话的雷炎,心中的暖意盈满出来,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没想到我的碎蝶竟然那么懂事了。」

  她微嘟起嘴:「我都已经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像个小孩任性呢?」

  「是,我亲爱的公主。来,我帮你洗脚吧。」他举起她的小腿,细心地用花

露制成的沐浴乳为她抹过双腿。

  「你要带我回你的故乡吗?」

  「是啊,你不想吗?等到我拿回我该得的,我就带你过着安逸的生活。」雷

炎边说边从池畔的玉盒中,拿出一瓶花露水倒在手中,「碎蝶,腿张开一点,我

帮你洗一下里面,昨天我太激动了……」

  碎蝶红了脸,当他将沾满花露水的手指伸入芳泽之地时,她娇吟地微微颤抖。

  「洗干净点,我怕你受不了之后的旅途。」

  「嗯。」碎蝶合上双眼,幸福地享受雷炎为她洗尽全身的爱抚。

  「拿去,答应给你的六瓶解毒药。」乱菊拨了长发,眯起眼打量着穿上斗篷

的碎蝶,「没想到吧?你也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

  「……乱菊,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哼,反正你总有一天还会再回来的,解毒药有用完的一天。」

  海风吹乱雷炎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像极第一次来的模样,有着王者能屈能伸

的风范,也有着媚惑所有人的风姿。

  在一旁看到出神的乱菊,不禁说出如此的感慨:「要不是你当初笨到被抓进

地牢,你就会是我的男人了。」

  雷炎冷笑了一声,把碎蝶拉进怀里,「我是自愿被抓的,这样才有办法见到

我的女人。」

  「…可恨啊……」

  「…炎,风起了。」

  「我知道了。乱菊,我们后会无期了。」至于解药的事,他自然会找人来解

决的。

  之后再回来,也只会为了杀她而来。

  雷炎拉着碎蝶转身踏上帆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由女人所统治的岛屿。魔人

的传说也被他划下了一个休止符。

               卷十海妖

  海上的男儿不怕大风大浪,只怕失了魂被礁石上的美丽人鱼夺走了生命。

  而现在,通往世界各地的商船,船上的水手们竟被一个来自女人国的魔人给

迷得神昏颠倒,虽然忌妒她身边的男人,但那男人也俊美得不像世间的凡人。

  「炎,你看,海里有大鱼耶!」

  碎蝶拉住雷炎的手,整个人站在甲板前端的栏杆外,只靠着雷炎的拉力不让

她落海。海风吹得她一直咯咯地笑着。

  随风飞舞的衣摆、秀发,都让她宛如海上的女神,悦耳的笑声传遍整艘枯寂

的商船,水手无一不动容。

  雷炎揽住她的柳腰,陪她一同观览海下的景色。

  「开心吗?」

  「开心,炎,我们什么时候会上岸?」碎蝶指着大海说:「我想趁着上岸前

好好地记住这片大海的美。」

  他的头依在她的肩上,温柔地说:「上岸之后我们还是有机会来看海的,只

要你喜欢,我也可以每天都带你来。」

  碎蝶用力地点点头,对着他灿烂的笑说:「等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我们

就一起来看海。」

  「嗯。」

  雷炎本来想要继续享受这幸福的时光,但从不远处传来的诡谲气息却打断了

他。

  「有东西来了。」碎蝶转身爬进甲板,直直地盯着商船的左边海面,「是什

么?」

  「海妖。」

  「是海妖!」「快准备大炮!」

  碎蝶不理会船上的骚动,一步步走向船边,仔细地搜寻那刚刚被她瞥到一眼

的海妖。

  是人身龙尾的大妖怪,墨绿色的鳞片、锋利的大爪,狂暴的利牙恨不得吞噬

掉船上的所有人。

  「碎蝶,你打算怎么样?」

  「杀了它。你待在这里就好,你不方便在海上战斗吧?」

  雷炎诚实地点头,他既不会飞,也不会强力的远距离魔法攻击。

  「你小心点。」他在她的唇上一吻。

  碎蝶甜甜一笑,便踏上栏杆,「我马上就回来了。」

  她用力一蹬,在飞出去腾空的那一瞬间,背上硬生生地展开出一对血淋淋的

龙翅膀,迅速地往海妖的位置飞去。

  「吼!」

  「吵死了,竟敢打扰我和炎!」碎蝶双手凝聚着魔力,卷起身下的海水,硕

大的海柱海流顿时围绕住海妖。

  见情况不对的海妖,愤怒地直接冲向碎蝶冲去。

  「碰」的一声,碎蝶直接徒手挡下海妖的冲撞。

  「吼啊!」

  「叫什么叫!」碎蝶皱起秀眉,挪空出一只手,「去死吧!」

  她将魔力又重新凝聚在手上,一拳狠狠地打向海妖的头颅。「啊啊……!」

  「最后一招了。」碎蝶在空中画出十字:「十字风斩!」

  两道闪光击向海妖,一口气将它展成四大段,瞬间血染大海,尸块在海面上

载浮载沉。

  「恶心死了。」碎蝶不屑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飞回船上。

  船上的人欢呼声不断,热烈地拍手叫好。

  「美女,做得好!」「看不出来你那么厉害。」

  「多亏有你在!」

  碎蝶耸耸肩,直接跑去扑向雷炎,「炎,我回来了。」

  雷炎搂紧怀里的女人,拍拍她的头说:「你做得很好,亲爱的公主。」

  「嘿嘿,我们继续看海吧!」

  「嗯。」

             卷十一皇家(限)

  热闹的港口城镇,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及商品,在这里齐聚一堂就是为

了等待有缘人将商品买走。

  繁荣的程度不比亚于第一大都市,人山人海的热潮不曾退去。

  「炎、炎,你看,这里有好漂亮的衣服喔。」

  碎蝶从一下船之后,就拉着雷炎到处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只为了逛

完整座市集。

  「慢点,碎蝶,走太快会被人潮冲散。」

  「不会啦,我要去看那个!」

  她松开雷炎的手,走到一个小摊贩前,仔细地打量里头的商品。

  「小姐,一个人吗?」摊贩的老板好心的询问:「这里人虽多,危险也不少,

你要注意点,而且你又穿那么少。」

  「我哪是一个人,我有……」碎蝶一转头,却没看到雷炎的踪影。

  不会吧……

  她赶紧往回跑去,但满满的人潮却让她难以前进,连雷炎的影子都没看到。

  「雷炎!雷炎!」

  碎蝶嘟起小嘴,气愤地站在某个巷口,迅速地浏览路过的人。

  雷炎到底跑到哪了?我又是第一次出门,要怎么办……?

  「小姐、小姐?」

  「谁?」

  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子,五官清秀,腰上系着军刀,身穿蓝白的军服,再加上

胸口的飞龙徽章,眼尖的人便会知道这男子是隶属于皇家的直属军队。但不懂世

面的碎蝶却完全没这方面的认知。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你有意见吗?」

  那男子笑了笑,「没有。我叫普亚,请问小姐芳名?」

  碎蝶瞪了他一眼,随便丢下一句就不再说话:「碎蝶。」

  笨蛋雷炎,到底跑哪去了!

  「碎蝶小姐,你似乎在找人,需要……我帮忙吗?」普亚亲切地笑说:「别

看我这样,我在这里有点能力的。」

  「……那你快点帮我找。」

  「那我有个条件,不知你答不答应?」普亚靠近碎蝶的耳边,低声地说着。

  听完之后,碎蝶一把推开普亚,怒道:「你还真不要脸,凭你也想碰我?」

  「当然,你要知道,打从你们的船靠岸之后,你们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中。」

  他扣住碎蝶的脸颊,「我也知道你是魔人,也知道……对付魔人的方法。」

  「你!」这个味道是……!

  「听话,三眛葵的香气等等就帮你排掉,只要你乖乖的……」普亚抱起全身

瘫掉的碎蝶,往巷子的深处走去。

  「这里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普亚拉上窗帘,轻轻地将碎蝶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虽然这间旅馆有点破

旧,但我无所谓。」

  「唔……你!」想伸手却又无力地落下。

  「别白费力气了。」普亚强吻住碎蝶的红唇,双手牵制住她。

  「呜……」雷炎!

  普亚掀开碎蝶的上衣,粗糙的大手上下游走于她的双峰。

  「真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手指慢慢地滑到粉红的蓓蕾,主动探上捏住,用着巧妙的力道玩弄着。

  「不要……碰我!」碎蝶气得盈出眼泪,但手脚还是无法使力。

  「不要碰你?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喔。」

  普亚更进一步地握住整个丰盈,一口用力地含住,舌头不断地挑逗尖端,另

一手则揉捏着另一边的落单浑圆。不要!炎,救我!

               卷十二心痛

  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自己,碎蝶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美丽胜过一切、内心纯真如婴孩般的碎蝶,愿意跟随他离开自己的故乡,她

什么也不求,只求自己能守在她身、永远在一起。

  但,他却松开她的手。

  当他终于找到碎蝶时,他还以为已经为时已晚了,犯下不可挽回的错。「给

我滚开!」雷炎一拳打飞衣衫不整的男子,用身上的斗篷包覆住碎蝶。

  「炎!」

  「你没事吧?」雷炎抱起碎蝶。

  「给、给我站住!」普亚愤怒地抽出放在桌上的军刀,直直地抵在雷炎的脑

后,「你知道我是谁吗?放下那女人!」

  雷炎回瞪他一眼,冷冷地说:「皇家直属的第二军队队长,普亚,是吗?」

  「知道就好,还不给我放下那女人。连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怀中的碎蝶微微一颤,埋头缩进他的怀里。「你的女人?」雷炎转身回去,

锐利的刀锋在他颈上划了一圈,「那我问你,你曾听过皇室的第三王子,迪斯米

雷吗?」

  「知道又怎样,他现在也只不过是暗杀部的总队长罢了。」

  雷炎挪出一只手,身子偏移一步,上前抓住普亚的脸,「是啊,那你应该知

道遇到他的下场是什么。」

  「你……!」

  「你应该谢我,让你死得那么明白。」雷炎加重手中的力道,手指几乎快要

陷入肉里,「碎蝶,闭上眼睛。」

  碎蝶搂住他的脖子,背向普亚双眼紧闭。「唔唔!」

  「这就是你惹毛我的下场。」

  下一秒,头颅的碎裂声,满地的鲜血,顿时让房间变得血腥骇人。

  雷炎抱着碎蝶走到投宿的旅馆,亲自喂她喝下排香的药水。

  「你有好点了吗?」

  「嗯……」

  「对不起,碎蝶,我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害你遇到这种事……」他心

疼地抱抱她,又拿了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污秽之物,「他有对你怎样吗?」

  「没有。」她摸着自己袒露在雷炎面前的双峰,陌生男子的触感令她全身不

舒服。

  「碎蝶……」

  她抬起头,直视着双眼满是担忧的男人,「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他并没有

得逞。」

  雷炎垂下眉目,将碎蝶拉近自己怀里,「第一次……那么久我才知道,失去

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她微微一笑,回抱住他,「炎,你不要自责了,我也有错,是我太大意了。」

  碎蝶吻住雷炎的薄唇,一直将冰冷的唇亲吻到温暖起来,才肯离开。「啊呀,

你怎么哭了?」

  「碎蝶,我真的很爱你……」雷炎依偎在她白嫩的颈上。

  她甜甜一笑,轻推开雷炎说:「我也很爱你。」

  「碎蝶……」

  用手指制止雷炎说话后,她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原原本本、赤裸裸的坐在

他的面前。

  「我不要你一直自责,我只要你用你的方式爱我、保护我。」碎蝶拉起雷炎

的右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的心、我的人早就是属于你的,炎。」

  我也不会去管你到底是不是为了利用我,只要现在,你看着我就好……

  「……」

  舍弃所有的思绪,两人相爱、缠绵,直到永远。

               卷十三暗中

  「王都?」

  「是的,我的目的地是王都。」雷炎边整装边和碎蝶说明他的计划,「我要

去毁掉王都。」

  碎蝶皱起眉头,不安地说:「可是这不就会引起更大的战争吗?」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去毁掉王都,只是要让我父王退位而已。」他笑了笑,

用手指帮碎蝶整理头发,「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吧。」

  「…你真的是王子吗?」

  「被废了,现在只是皇家暗杀部的总队长。」

  「那你为什么要去那座岛?」

  她记得他当初还被关进地牢里,要不是她注意到,说不定现在还得待在里面。

  雷炎摸了碎蝶的脸,温柔地说:「当时只是想找你,顺便和你谈谈我的计划,

但我却爱上了你,甚至想把你带出那座岛。」

  她甜甜一笑:「我不管你是不是觊觎我的力量,只要你不要抛弃我就好。」

  「我答应你。」

  雷炎在她的唇上一吻,然后就先走出房间等碎蝶整理好。

  那还得所有的事情都顺利才行……

  「枫,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是的,队长。」

  雷炎沉下脸,拿出一小瓶装有解毒药的试管,「你把这个拿去御医,要他给

我做出一模一样的药来。」

  「请问这是…?」

  「我女人的解毒药。」

  对方的声音迟钝了一下:「队长,您失踪了那么久,现在却……队里的人有

点声音了。」

  「他们有意见就来找我。」雷炎顿了一下,「计划进行的怎样?」

  「已经派了好几名队员潜入皇宫了,近期内会有消息。」

  雷炎点点头,挥挥手说:「好吧,你先回去吧。队中的事情多麻烦你了。」

  「是。」

  「炎!」

  「怎么了?」

  碎蝶穿了一件长飘飘的衣服,嘟了嘴在他面前转圈圈:「你看,这件衣服把

我包得那么紧。」

  雷炎扬了眉,仔细地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除了重点部位有多一层布料遮住,

其它地方顶多只能说是两层薄纱制成的,虽然比她之前穿的多了点布料,但还是

暴露了点。「碎蝶,你在这里不行穿太少,要不然又会被人抓去。」

  「才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子,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碎蝶气得直跺

脚。雷炎陪笑几声,拉着她的手、拎起行李,便往外走出去,「是是是,我亲爱

的公主。」

  「炎!你不要敷衍我!」

  「是是。」

  「炎!」

               卷十四阴谋

  在港都的另一边,王都的踪影就坐落在这哩,广大的平原、源源不绝的河川

流经这片绿意盎然的大陆。

  现任的国王在其子嗣,第一王子的协助下,勉强维持住王都威严的形象,以

及看似雄厚的财力。

  第一王子,尤利迪亚,备受众人爱戴,排除第三王子和第二公主,他便是最

好可能成为下任的王。但他却有个隐忧,怕某个麻烦会危及了他的地位。

  尤利半卧在床上,手中翻着一堆堆的公文,眼睛却盯着漂浮在一旁的水晶球,

显现出来的人是他的胞弟,迪斯米雷。

  「他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他已经葬身在女人国了。」他似笑非笑地说,随

手在公文上批改。

  他的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女人呢喃声:「尤利,我早说迪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他好歹也是暗杀部的总队长。」

  纤细的手臂悄悄地滑进尤利的衣服里,毫无忌讳地摸索男人的胴体。「凯娜,

我的好妹子,所以你认为呢?」

  他转过身,摸摸凯娜的秀发。

  第二公主,凯娜迪埃,由国王的侧室所生的王女,与王子们皆是同父异母的

手足。精明的程度不亚于尤利迪亚。

  凯娜抬起头,凝视着水晶球好一阵子,「那个女人是谁?」

  「听说是迪斯的女人。前几天迪斯因她而杀了一名皇家军队的队长。」

  「喔?真没想到我们可爱的弟弟也有动情的一天。」凯娜贼贼一笑,勾起她

薄红的水唇,「何不让他们绕点路,去「噩梦峡谷」逛逛也不错。」

  尤利双眼一亮,赞叹的说:「那真是好地方,我怎么会没想到「请」他们去

玩玩呢?」

  「派人去指引他们方向吧。」

  尤利点了点头,亲吻着凯娜的白颈,「我的好凯娜,哥哥我真幸运有你这个

好妹子。」

  凯娜轻笑了笑,抱住尤利的头:「哥,你爱我吧?」

  「嗯,我爱你。」尤利抬起头,吻住凯娜,一手搂着她的柳腰,另一手拉开

她的衣服,让她丰满的乳房挣脱出贴身衣物的禁锢,轻弹出来。

  她咯咯一笑,娇羞地用手遮住,「唉呦,尤利,现在是白天,别那么猴急。」

  「我不管……」他翻过身,半跪跨在她的身上,一口气将妨碍他攻陷的衣物

全脱到她的腰间,「你看,你真的好美。」

  长着薄茧的大手温柔地从丰盈的下方往上抓住,放肆地揉拧,手指还不忘边

压住蓓蕾边揉捏整个浑圆的双峰。

  「啊,哥……轻一点……」

  「凯娜,希望我吸它们吗?」他捏住激凸的蓓蕾,意犹未尽地摩擦最顶端。

  「希望……啊!」

  语未毕,他便一口咬住指间的玩意儿,来来回回地吸吮着。

  凯娜由轻吟变为娇喘,身子弓起贴近他热烫的身子,「尤利……快点……人

家快受不了了……」

  尤利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峰,卸下凯娜的底裤,粗鲁地扳开她的大腿,大手抚

摸着早已湿热的蜜穴,「好湿啊……哥哥要直接进去了喔。」

  她紧抿着唇,点点头。他握起男性的象征,慢慢地在穴口挑弄着,惹得凯娜

不断地微颤。

  因为两人已不是第一次暗地进行这种禁忌的欢爱之事,所以尤利便直直地没

根冲入凯娜的深处,又急又猛地来回退出冲进,每一次都将她顶离了床铺。

  「啊啊!」

  不知道冲了多久,尤利将凯娜带上了高潮,自己的炙热也淌入芳泽之地的最

深处,过多的连同花蜜一起留出两人的结合处,两人久久不忍离开彼此。

  「哥……人家还要……」

  「你还要?我知道了,我的凯娜真是贪心。」

  尤利抱起凯娜坐上自己的大腿,用着有力的腰顶上凯娜的深处,一次又一次

地将她送至高潮。

  「嗯……嗯……啊啊!」

  碎蝶不由自主地贴近身后的雷炎,差点将旅馆的帷幕给撕破,她好不容易在

走了一天路后,得到雷炎与她交欢的同意,但房间的破旧却让她有点扫兴。不过

好加在,雷炎的动作让她忘却身旁的所有一切。

  雷炎的强硬快速地从有点陌生的花穴抽插,左手摸上她的芳泽之地,手指一

只只地伸入,右手则抓住不停晃动的丰盈白乳。他贴上她的背,舔舐着一滴滴的

香汗。

  「舒服吗,碎蝶?」他不断地发泄自己的情欲,恨不得把怀中的小女人给榨

干。

  「嗯……舒服……」

  她娇喘着,雷炎带给她的快感简直让她快晕厥过去,但夜晚还很长,欢愉之

刻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于是,碎蝶提起了精神,尽情地享受更多的激情与快感。

               卷十五陷阱

  一早,雷炎才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竟没有躺在床上,而是一台简陋的马

车上。不仅如此,他的手脚还被形状特异的铁铐牢牢铐住。

  「……中计了吗?」

  他记得昨天只喝了一点水,然后接下来的整夜都在和碎蝶欢爱着,说不出哪

有时间会被某个人陷害。

  搔了搔头,除了那壶旅馆给的水之外,他实在也想不到其它可能的机会。

  雷炎转头看了看还在身旁沉睡的碎蝶,不禁皱起眉头,那些人只记得帮他穿

条裤子,竟没给碎蝶套上一件衣服,就这样让她赤裸裸的睡在这里。如果被他知

道是谁做的,他绝对把那人五马分尸。

  「碎蝶、碎蝶……」

  「嗯?」她翻了身,然后惊醒过来说:「讨厌,我的衣服呢?怎么只有这条

破被子!还有,这里是哪里?」

  雷炎无奈地笑了笑:「我们中计了。」

  「中什么计?谁那么大胆敢惹你?」碎蝶随便包了包,就爬出马车张望。

  他也随后跟了出去,「我们被丢到噩梦峡谷了,最荒瘠恶劣的地区。如果我

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应该是我那亲爱的王兄和王姐做得好事。」

  「你的兄姐?」

  「是啊,不过幸运的是,这里离旅者之村倒不远。」

  「为什么他们要害我们?」

  「因为我要去毁了他们啊。」

  「……你……」

  「怎么了?」

  碎蝶嘟起嘴,不满地说:「这里好热,而且连半只虫、半点草都没看到,这

里到底是什么烦人的地方啊?」

  雷炎也耸了耸肩,看着险峻的山壁、无止尽的无水河道,眼下除了用走的也

想不到其它办法,留下的马车不只不过是个无马的车罢了。

  他揉揉碎蝶的头发,没有把她刚刚为说完的话放在心上。

  你们做得真漂亮啊,王兄、王姐,要毁尸灭迹就要彻底点,否则我会让你们

知道没一刀杀了我的下场。

  不过,除非走到旅者之村,要不然他也连络不到枫。

  「炎,可以离开这里了吗?」碎蝶喃喃地说,蹲下身子用手碰触泥土。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用走的。」

  「不用,我想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她伸开双手,开心地说:「你抱住我

的腰,我要飞上去。」

  「咦?你飞得动吗?」虽然嘴上那么说,他还是乖乖地抱住她的腰。

  「看我的吧。」

  碎蝶的右手朝天高举,左手则朝地凝聚魔力,「过来吧,深藏在地底深处的

水脉,就由我来解放大地对您的禁锢吧!」

  语毕,以碎蝶为中心,一支支的水柱立刻破地而出,延着整条峡谷不断地爆

冲出,如洪流般的大水瞬间淹到两人的腰际。「不会吧,你连这个都办得到?」

  雷炎惊讶地看着展翅的碎蝶。

  碎蝶轻轻一跃,用力地拍动翅膀,顺着水柱慢慢升空。

  「我是魔人啊。」

  「所以我才说你太自大了。」

  「小心,碎蝶!」雷炎伸出手一挥,一道风壁马上挡住突如其来的魔弹攻击。

  「该死的!炎,我们先下去吧。」

  没等雷炎答应,碎蝶就直接落在峡谷顶端,一片广大的荒漠上。

  「给我出来,希尔特!」

  「啊呀呀,你也别那么凶,只不过差点杀了那个人类而已。」依旧只有声音,

却不见人影。

  碎蝶愤怒地大喝:「他是我的男人,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让你好看!」

  「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让我们碎蝶女王那么动心呢,我真想看看。」

  「谁叫你来的?」

  一旁的雷炎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看现在的情况,十之八九也是他们做

得好事。

  「皇室。」

  果然!

  「呐,这位英俊到吓死人的帅哥,你就是皇家的第三王子,叛逃的迪斯米雷

吗?」

  几乎同时,一张冰冷的脸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长长的指甲让他的颈间割出

一条血痕。

  「久仰了,我是被雇用的杀手,夜行人种的希尔特,请多指教了。」

               卷十六伙伴

  夜行人种?

  没想到现在的夜行人种竟然可以走在烈阳下了……

  「啊呀,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在想我为什么可以站在太阳下吧?」希尔特勾

起诡谲的笑容,死盯着他脖子上的血痕,「你鲜血的味道真是甜美。」

  雷炎遮盖住伤痕,连忙退开几步:「离我远一点!」

  「啊!离他远一点啦!希尔特!」

  碎蝶气得亮出尖锐的指甲,毫无犹豫地向他一挥。「等等,我又不是要找你。」

  希尔特漫不经心地巧妙闪过碎蝶的攻击,「我也是有任务在身的好吗?」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任务,我只知道不能让你伤到炎。」

  「我们打起来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一旁的雷炎,却冷冷地回他说:「跟我打,你也绝对没有好处。」

  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气犹如经历过无数死尸沙场的王者,不畏惧地睥睨所有

的一切,全身散发出的王压也是镇压住万物的戾气。

  希尔特抓住碎蝶的手,直直地凝视雷炎,「你的杀气真不是一般的杀手可比

的耶,连我都被吓出一身冷汗了。」

  雷炎耸了耸肩,按按自己的眼睛,「是吗……」

  糟糕,不小心让暴戾之气散发太多出来了,这样哥他们一定会查出来,不过

这样枫应该也找得我才是。

  「据说只要身为王室的人,都要学会如何散发自己的王气,但偶尔也会出现

像你这种人,拥有结束王朝的暴戾王气。」

  雷炎白了他一眼,「你知道那么多又能怎样?」

  希尔特摇摇头,快速地挨近雷炎的身边,「没有,这样才让你死得比较明白。」

  「炎!」

  只见雷炎双手合十,掌间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火焰,挡住希尔特的攻击。

  「喔?」

  「雷炎霸!」从左手手掌的火焰中,他抽出一把金黄两色的长枪,枪身被火

焰层层包覆着。

  「我说你啊,连这种东西也有。」

  「没查到就是你的失误。」

  碎蝶惊讶地看着雷炎手中的长枪,不禁退了几步。

  不会吧?那把长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摸着左腹,过往的记忆顿时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个险些置她于死地的

伤痛,她说什么也忘不了。

  「啊呀,等等,我知道啦,别杀了我。」希尔特扶着被烧伤的右手,很干脆

地弃械投降。

  「哼。」

  「那把专门对付特殊人种的武器,你是从哪拿到的?」

  「我是皇家的活人武器,在五岁的时候就订下契约植进我的体内了。」雷炎

拍拍身上的灰尘。希尔特偏着头思索了一下,喃喃地说:「听说你要回王都是吗?」

  「是啊。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吗?」

  「嗯。」他用眼神余光瞄了突然沉默的碎蝶,心中暗忖:「看来你也知道那

把武器的威力,碎蝶女王。」

  「……炎,我们走吧,我想找件衣服穿了。」

  「也好,走吧。」

  「等我一下啊,我决定要跟你们一起走。」

  雷炎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为啥?」

  「因为好玩啊,要去毁掉王都,我当然也要去凑热闹啊。」希尔特笑了笑,

「呐呐,看你们这个样子,应该是夜夜春宵吧?可以让我观摩一下吗?」

  「去死吧!」

               卷十七阴影

  希尔特双手插在胸前,身靠在门柱旁,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男女。

  而床上的男人抬起头,冷冷地瞪着他,「谁准你进来的?」

  他耸了耸肩,用下巴指着躺在男人腿上的睡美人,「她睡着了吗?」

  「睡了。」

  「我刚刚就听到她一直在说梦话喔,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希尔特贼贼地

一笑。

  雷炎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那么了解她?」

  「也没什么,只是之前遇到的时候,窥探她的记忆罢了。」

  窥探?他记得那是一种快要失传的法术,已经很少人会用那种窥探人心的秘

术了。

  「所以呢?」

  就算他刚刚的确听到碎蝶好像喊了某人的名字,但这又怎样?

  「飒季。」

  雷炎皱起眉头,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飒季是碎蝶小时候的师父,对她的意义很深,不过好

像也是她的师父把她丢到女人国的。」

  「什么意思?」

  希尔特一脸无奈地摇头,「我说你啊,到底懂不懂魔人的意义啊?」

  「魔人不就是与恶魔订下契约之人?」雷炎很认真地回答。

  「对,正因为这样,就有人类组成猎魔的组织。飒季也是其中一员。」

  雷炎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冷静,脑海马上串连起所有的线索。

  「啊啊,还有还有,虽然场景有点模糊,但我有看到两个东西。」希尔特偏

着头想了一会,「当时飒季持有灭魔的七武之一,但我没看清楚是哪把。」

  ……灭魔的七武……看来那个人是真的要把年幼的碎蝶赶尽杀绝。雷炎心疼

地轻抚碎蝶的发丝,手里紧握着她的小手。

  「最后就是……飒季长得很像你。」

  「……准确度多少?你的话。」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王子?」希尔特不怒反笑:「你不认为这代表什么

意思吗?」

  「……闭嘴。」

  「她的内心还是有飒季这个人的影子在,要不然,凭魔人那种忠于欲望的生

物,怎么可能忍耐那么久都不做爱?」

  雷炎垂下眉目,凝视着碎蝶的睡容。

  这个问题他早就有问过她了,她也只简单的说她等不到想要的男人。

  而且当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就指名要自己做她的禁脔,虽然那时是他

自己忍不住欲望而先上了她。

  但她在看他的时候,总像是在看一个朝思暮想的人、一个好像等很久才爱到

的人;但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等待这一刻,诱人的身体似乎也是为了这一刻而

把持着。

  爱,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萌生。

  最初他只是利益目的和满足身体的需求而响应碎蝶的要求,渐渐地,他也查

觉到自己爱上这个纯真的女人。

  但,她呢?

  有太多太多的疑点瞬间被希尔特给点出,或许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我知道了,不过同样身为特殊人种的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希尔特顿了

一下,「别奢望和非人种永远生活在一起。」

  语毕,他便退出房间,再也没有进来过。「碎蝶……碎蝶……」

  他的轻唤并没有唤醒碎蝶,反而看到她的美目竟流出泪水。

  「碎蝶?」他抹掉她的泪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我就在这里,别怕了。」

  碎蝶无意识地抓紧雷炎的手,嘴里喃喃地念着某个令雷炎近乎疯狂的名字。

  「飒季……师父……飒季……」

               卷十八疯狂

  在碧玉华美的宫殿寝室里,一国的王女慵懒的坐在躺椅上,身上只披着一件

单薄透明的纱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房内的另外两个男人,正沉默地对峙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尤利冷冷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

  「殿下,属下是来传达队长的密函。」枫也只是淡淡地传达命令。

  「密函?」反正稳没好事的。

 面罩下的凤眼快速地扫过房内的所有人:「当年你们和那个男人从我母亲

  夺走的一切,数日后我将全数夺回,卡狄蒂亚王朝将不复存在。」

  尤利不动声色,冷哼一声:「臭小子,这是在向我挑战吗?」

  「他是说玛丽亚吗?他的母亲…」凯娜伸展了身体,「明明是个名不见经传

的小国公主,竟妄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当国王,真是不知好歹。」

  「恕属下直言,队长可说是王朝以来最有资质的武者,恐怕没人比得上他。」

  「就是因为迪斯太有资质了,玛丽亚才会被父皇赐死,要不然被尤利哥的母

亲知道,就会引起无谓的战争。」

  尤利点了点头:「外公不会让母后在这吃苦的,当然也会力挺我到底。」

  「枫小弟,看清楚了,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弱肉强食的领域。」

  凯娜笑了几声:「告诉迪斯,他的母亲根本没有东西被我们夺走,应该说打

从一开始、在这里,她就不曾拥有任何的东西。」

  「听得够清楚就走吧,别碍事。」

  「……属下遵命……」

  「炎、炎,等等我嘛!」

  碎蝶拉着洋装的下摆,嘟起小嘴跑到雷炎的身边,「你怎么了,都不等我?」

  「没有。我们要赶路了,我已经请希尔特先去前面探路了。」

  「叫他探路?我们接下来要一直赶路了吗?」

  「是啊,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怕时间越久,越对我们不利。」雷炎跨上马儿,

弯腰将碎蝶抱上,「坐好了。」

  「…炎,你到底怎么了?」

  她凝视着雷炎的双眼,他的眼神是鲜少会出现的冷淡,上一次用这种眼神看

她的时候是什后时候了?

  「碎蝶,你老实告诉我……」雷炎有些痛苦地硬挤出微笑:「你爱我吗?还

是…你的师父飒季?」

  飒季!?

  碎蝶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这应该不重要。」

  她合上双眼。既然他的态度已经很强硬了,再不说实话的话,她…说不定就

会失去他。

  「…当初找上你真的是因为你和师父长得很像,而且我也还…忘不了师父,

不是因为我爱上了他,而是因为我没办法忘记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类,就算他是

来杀我的,我也无所谓。」

  「所以?」

  「我真的爱你,炎,你一定要相信我!」碎蝶难过地抓着雷炎的衣领。「我

……」雷炎顿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暗巷,「枫。」

  「队长,正如您预料的一样,他们并不把您的警告放在眼里,还有,您要的

资料我已经查到了。」

  雷炎半眯起了眼,握紧碎蝶的手,「说吧。」

  「炎?」

  「是。」枫拿出怀中的资料,「飒季,本名加尔。卡狄蒂亚,是第一任猎魔

行动的总指挥,也是卡狄蒂亚王朝的第一任国王,在他三十二岁时,猎杀一名年

幼的魔人女孩后,就下落不明,于是王位便由其子继承。」

  语毕,碎蝶便瞪大了眼,脑中一片空白。

  但雷炎却笑起:「所以飒季就是我伟大的祖先啰?然后外表像极他的子孙,

就要毁了他的国家,是这样吗?」

  「是的,队长。」

  「是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雷炎疯狂地仰天大笑,隐隐约约中,狂暴的戾气正散发出。

               卷十九冰释

  「 碎蝶,你要记住,绝对不能放开你所心爱的人的手,即使你是魔人也一

样有爱人的权利。」「迪斯,我儿啊,母亲无法为你做些什么,也不奢求你能为

我做些什么,但母亲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动了情,爱上一个人只会坏了你的事,

千万不要像我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尤利甩掉桌上的所有公文,愤怒地咆哮,「国库为什么

会少那么多钱?又是父皇吗?」

  「殿、殿下,如果国库在这样减少,不仅会影响国家的营运,民生也会聊苦

啊。」

  「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尤利瞪了他一眼,忍住怒火说:「不是还有其它事

吗?」

  「是的,皇家军队目前有十队已经出征了。然后现在臣间有人开始暗中支持

起迪斯王子。」

  尤利大愣,怒道:「十队出征?是出征去哪?军队岂不是只剩六队吗?还有

那又是怎么回事,支持迪斯做什么?」

  一旁的凯娜皱起眉头,挥挥手要那人离开:「没事就走吧。」

  「是。」他低下头,勾起阴险满足的笑容。

  「你这样好吗,队长?」

  「什么事?」雷炎疲倦地坐在木椅上。

  好不容易离王都只剩不到两天的距离,说什么也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即使是

因为……

  「…迪斯,你好不容易才遇到你爱的女人,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对她那样?」

  枫只有在很认真的时候,而且只有他们两个在的时候,会直呼其名。

  雷炎撇过头,有点不敢直视枫那双锐利的双眼。

  「我…当初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将她带出来的。」

  「但你付出极大的代价了。」枫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要的药水可是动用许

多人力才完成两瓶,还有,你的左眼也看不见了吧?」

  雷炎大惊,无意识地遮住左眼,「你看得出来?」就连碎蝶也没发现,所以

他还以为他装得很好。

  「别看我这样,看你平常的动作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

  「迪斯,去和那位小姐道歉吧,你们已经冷战好几天了,你知道她哭过几次

了吗?」

  他的心一震,抿了抿唇。自从知道飒季的事之后,他几乎每天都看到碎蝶总

是红着眼,枕边也不再有她的睡容。

  「我……」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凭什么可以成大业?」

  雷炎皱了皱眉头,起身往房门走出,头也不回地甩上门。

  被留下的枫,淡淡地笑起:「那个笨蛋,就是要人家刺激他才会懂得去反省。」

  自从玛丽亚殿下死后,迪斯就变了,就连他也不得为了迪斯而改变。真累,

这已经是第几年了……

  雷炎静悄悄地推开碎蝶的房门,房内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勉强让他看到一

点东西。

  碎蝶赤裸了身子,瑟缩在床褟上,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一点啜泣声。

  又哭了……

  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顺便替她拉好薄被。

  「炎……」碎蝶睁开双眼,凝视着他。

  「…你怎么不穿着衣服睡呢?这样很容易着凉。」

  碎蝶摇摇头,哽咽地说:「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你抱着我睡……」

  不知不觉间,她就养成光着身子、被他抱着吸取他的体温而眠。

  雷炎鼻子一酸,难过地搂起她:「对不起、对不起,碎蝶,真是我的错。」

  「炎……」她抓紧他的衣服,努力地缩进他温暖的怀中,「我只要你一个人,

我只爱你,所以不要再丢下我。」

  雷炎点了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他低下头亲吻住好几天来都没碰到的柔唇,

柔软的长发、芬芳的香味总让他痴迷。

  像是终于解开的禁欲,他只想好好地弥补怀中的小女人。两手直接扳开他的

大腿,即便黑暗中无法看得仔细,但他依旧能准确无误地让他的强硬伸进她的蜜

穴里。

  「啊……」碎蝶双腿夹紧他的腰,但又被雷炎扳开,仿佛要她张更大,清楚

地感受到体内的巨大,正强势地侵占她体内的最深处。

  「我爱你,碎蝶。」

  「我也好爱你…炎……」

                20

               番外回忆

  与恶魔订下契约之人,在这世界上被称为魔人。

  其力量就如同恶魔一般的强大,他们的性情反复无常,对于肉体上的欲望极

强,不管男女皆是如此,情欲就如同魔人的精神粮食。

  但终于在几个世纪后,人类找到对付魔人的方法,也是三昧葵的香气以及由

几名传说中的工匠所打造的七把武器。

  四百年前……

  碎蝶拍拍背上那对小小的翅膀,「师父,你看,我会飞了!」

  坐在树下的年轻男子合上手中的书,抬头看着年幼的碎蝶,「你成功了。」

  「师父、飒季师父,我们接下来要训练什么?」

  「这个嘛……我们碎蝶什么都会了,那还要训练什么呢?」飒季微笑说:「

碎蝶,你想要学什么吗?」

  碎蝶摇摇头,直直地凝视脸上总是挂着笑脸的师父。

  「那……我来跟你讲讲一些男女情事好了,将来你一定会遇到的问题。」

  「好啊。」她开心地坐在飒季的腿上,大大的双眼一直注视着他。

  几年前,是飒季师父救了她,在那之后也是他教导她学会所有魔人该会的能

力。小小年纪的她就只知道一件事。

  她要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你的一生之中,会经历无数的岁月,比一般人类长寿,又比一般的魔物强

大,你们这些与恶魔订下契约的人,总会承受更多时间的考验。」

  飒季心疼地摸摸碎蝶的头,又继续说:「或许你很难找到能陪你走到生命尽

头的伴侣,但只要一次也好,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心甘情愿待在一个人的身边,

守护着那人。」

  「那我想待在师父的身边!」

  「不行,碎蝶,你不能待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我只想和师父一起!」碎蝶红了眼眶,紧抓着飒季的衣服。

  「听师父的话,师父……有苦衷的。」

  飒季垂下眼眸,轻轻地抱住碎蝶娇小的身躯。

  某天,当碎蝶从梦乡中醒来时,竟发现自己正躺在摇晃的船舱里。「这里是

哪里?师父呢?」

  碎蝶走出船舱到甲板上,远远地可以看到一座海岛伫立在海的中央。

  「碎蝶,你醒了啊。」

  「师父……唔!」怎么了?为什么全身使不上力?

  突然间,碎蝶无力地跪在甲板上,然后船上的其它人似乎都在等这一刻,不

约而同地全走出甲板上。

  「碎蝶,这就是三昧葵的香气。」飒季淡淡地说。「三昧葵?那不是……难

道说,师父你……」

  「你没必要再叫我师父了,接近你只为了完成我的目的。」飒季伸出左手凝

聚起一团火焰,然后从火焰中抽出一把金红两色的长枪,「雷炎霸。」

  碎蝶瞪大了眼,身体本能性地缩了起来,「那把武器是……」

  「这就是七把「灭魔」武器中的一把,唯有这些武器才能彻底杀了你们魔人。」

  「你一直以来都想杀我?」

  「没错。」

  飒季一步步地走向碎蝶,阴森的脸靠近她惊恐的小脸。

  「师父……」碎蝶流下眼泪,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快喘不过去,被飒季撕裂

的心也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好痛、好痛……师父……

  飒季拎起躺在血泊中的碎蝶,毫无犹豫的把她往海里丢去。

  「永别了,碎蝶。」

  师父……

  碎蝶坠入海里,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听见飒季借着风传来的密语。

  「原谅我吧,碎蝶,我只能这么做,才能保护心爱的你。如果你命大的话,

就在女人国好好的活下去吧。」

  为什么,师父……

  我不懂……

  不懂……

               卷二十夜袭

  如风般一样的影子,黑夜中闪耀的镶银手套,在月光下划出一条条血红的痕

迹。

  如鬼魅般,一瞬间的生死,这就是暗杀部的作风。

  「讲了那么简单,你应该也听得懂吧?父皇。」雷炎冷眼看着手里掐着的男

人。

  两天,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今夜只是他自己来的偷袭,明天才是重头

戏的开始。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别笑死人了,在杀了你之前,我是不可能死的,别忘了, 你 的国

家里并没有其它人可以战胜得了我。」

  男人一颤,断断续续地说:「就凭你一个……」

  雷炎加重手中的力道,指尖就快陷入脸颊的肉里,「我是最强的。」

  「住手!你想让国家灭亡吗?」

  「有何不可?我的目的就是这个,你不是还有那个能干的大儿子吗?况且,

我早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了,你说是吧?」

  多年前,身为国王的父亲,在杀了母亲后,便把自己丢掉鸟不生蛋的邻国,

费了好大的劲,他才靠枫的帮忙,回到自己的国家并混入了暗杀部,在之后又吃

了不知道多少的苦,才爬到今天的地位。

  「…我的…军队不会放过你的!」

  雷炎冷笑了几声:「军队?哈,你没听尤利大哥或凯娜姐跟你说什么吗?你

的军队有一半以上已经受我控制了。啊,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你的实战部队也

都是隶属于暗杀部的分支,所以这下你肯定是没胜算了。」

  「你!」男人的恐惧全写在脸上,「你计划多久了?」

  「从你把我赶出这里开始。」

  「十岁…十年前……你真是可怕的小孩。」

  「你后悔了吗?我,你惹不起的。」

  「放开你的手!」

  雷炎一听,愤怒地在手中凝聚大气的风,然后松开掐住男人的手。

  聚集风刃的手刀,快速地横划过男人的脖子,鲜血顿时染红他的全身。

  「真抱歉,没让你说出你的遗言,父亲。」

  走过几个熟悉的走廊,雷炎直接打开位于尽头房间的门。

  漆黑的房间,却有着两人平顺的呼吸声。

  用不着大脑思考,雷炎迳自走到床边,不屑地瞪着床上赤裸的男女。他轻轻

地抚过女人的脸颊。

  「凯娜姐,你变漂亮了,也变得和大哥一样…污秽。」他收回手,转向另一

个男人,「大哥啊大哥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母亲吗?」

  「嗯?」

  「你还心情做春梦吗?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雷炎又在如迷宫般的宫殿里绕了好几圈,走到早已经被封锁的别宫中。为了

今天,他前几天已经派人来这里打扫过了,所以看起来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了。

  母亲啊,自从您死后,我就不曾在踏进过您的寝居了,如今,我违背您的期

望,带了我的女人来让您过目。

  他长吁一声,踏进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也是他的母亲的寝室。

  「碎蝶。」

  「炎,你看,这件衣服我穿起来怎样?漂亮吗?」碎蝶开心地在他的面前转

了转,又拿着几件在她面前比了比。

  「碎蝶……」

  「枫告诉我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母亲使用过的,所以我只能偷拿…借用

几件衣服。」她心虚的笑了笑。

  「碎蝶!」他将她拉近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就是明天了。」

  「嗯,我知道,有我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

  「等到明天结束,我们就离开这哩,到没人的地方……」

  「不行。」碎蝶捧起雷炎的脸,正色的说:「你必须和枫一起重建这个国家,

打造一个你满意的国家,然后我们在一起到处玩,这样,不是更好吗?」

  「…嗯嗯,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

  为什么?明明马上就可以结束了,为什么内心还是那么不安呢?

  他还能撑多久?

  灭魔七武的持有者,据说都会被武器反噬掉生命,这就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武

器的代价。

  代价…他一生到底还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他只想和碎蝶……一起生活罢了……

              卷二十一攻陷

  天未亮,华美的宫殿想起前所未有的爆破声。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尤利从温暖的床铺上惊醒过来。

  「嗯?什么声音那么吵?」凯娜揉揉眼睛,半撑起身子。

  尤利拉起随便一件的浴袍,大声唤起贴身护卫:「威廉!威廉!」

  个子娇小的护卫连忙冲进来,慌慌张张地说:「殿、殿下,迪斯王子回、回

来了。」

  「什么!?」

  「迪斯?皇弟……还是回来了。」凯娜慵懒地伸直身子,毫不忌讳得走下床,

根本不把小护卫放在眼里,「当初没害到他,就必定要死在他手上了。」

  「为什么?凭他一个人和十个军队,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攻进来了?」

  「是魔人和暗杀部,殿下。」

   魔人?是那个女人!

  「啊呀呀呀,去死吧。」

  「……碎蝶,低调点。」雷炎压住碎蝶的肩膀,拉住她的一只手。

  碎蝶嘟起小嘴,指着前方的军队,「可是凭那些人的身手,会浪费很多时间

耶,不如我直接冲出去比较快。」

  「你要小心点,我记得宫里还是有许多高手是站在尤利那边的。」雷炎套上

手套,一拳打扁旁边冲过来的战士。

  碎蝶扬了眉,仔细地打量雷炎,「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明明是暗杀部的,

竟然那么擅长明打这种战斗模式。」

  「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在当上暗杀部总队长之前,是皇家骑士第一队的队长。」

  「你也跳太多了吧?从骑马打仗跑到翻墙杀人……」

  「会吗?」雷炎抱起碎蝶,在空中翻了几圈,一连踩过好几个士兵的头,轻

轻松松跳过敌方阵营。

  「这里不需要管了吗?」

  「有枫在,我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雷炎锁定好一个方向,就箭步跑过

去,「我只要去……」

  「谁!」碎蝶跳出雷炎的怀抱,同时向前踢出一脚。

  「碎蝶,退后。」雷炎拉住她,正色地说:「我说你啊,为什么身为一个魔

人,你却可以持有灭魔武器?」

  「啡啡,因为我的手是一般人类的手。」

  雷炎无所谓地看了看蒙面的武士,他手上拿的是以东方刀器为蓝图打造的长

刀,是鲜少流传在世上的灭魔七武之一。

  「有够挡路的。」雷炎搔了搔头,把碎蝶推向后面的走道,「你先去找王子

和公主,我随后就到。」

  「我知道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女人!」

  雷炎瞬间召唤出雷炎霸,挡住蒙面武士的去路,「啧啧啧,你的对手在这,

而不是她。」

  「你!原来你也是持有者啊。」

  「幸会了。如果下次还有机会,你就保佑你能再次持有七武吧。」

  我想想,他们会在哪里呢?

  听炎说,几乎所有的高手都被他的手下牵制住,硬要说的话,就只剩下他的

皇兄能称得上高手了。

  反正,她也无所谓,雷炎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还有飒季的事也要全抛到脑后,现在只要一心一意地为雷炎战斗就好。

  「笨蛋王子,你给我死出来!」

  她一手推开尽头最大的房门,向内大喊:「混帐王子!」

  「是迪斯教你这样叫我的吗?」

  碎蝶的眉头皱了一下,看向声音的出处,因为这间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

有,所以感觉那人的声音还蛮宏亮的。

  「你就是雷炎的哥哥吗?还有……姐姐?」喔?那个女人长得真漂亮。

  「雷炎?对了,他改名了。」

  身穿银白铠甲的男人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宝剑:「魔人,你不该帮助他的。」

  「这件事还用不着你管。」

  「尤利哥,让我跟她说说看。」

  「小心点。」

  看到凯娜走近自己,碎蝶警戒地退了几步,「你要做什么?我跟你可没什么

好说的。」

  「你身为一个魔人,为什么要跟着一个会威胁你的生命的男人?你要知道迪

斯可是雷炎霸的持有者。」

  「这还用说,跟你和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在一起的意义是一样的。」

  凯娜淡淡地一笑,用着忧伤的眼神看着她,「那我再问你,你知道七武的代

价和持有者的命运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碎蝶不禁皱起眉头,不知为何,那个女人令她相当不安。

  「七武基本上是用来对付魔人的,也因为这样,七武的威力就相当强大,所

以创造者们就对有自我意识的七武下达这样的戒令:不准伤害非魔人的种族,只

要一发生这种事,就开始侵蚀持有者的生命。」凯纳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打量

起碎蝶的表情,「迪斯……曾经杀过非魔人的残暴种族。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炎不知道这种事吗?」

  「这怎么可能,七武在与契约者结合之前,都会说明的。其实迪斯也是不小

心的,谁叫他中了我的计。」

  「你!」

  「别生气,反正你也挽回不了什么了。」凯娜拨了长发,又说:「再来就是

他们的命运,持有者就算没杀过非魔人,但是终究还是会被武器吸收光生命。」

  什么?那炎到底……还能活多久?

  碎蝶不禁慌了起来,本来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了,现在又得知雷炎命薄的消

息,这叫她一时间哪有办法接受!

  「好了,我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吧。」

  「什么?」

  「算算,我那可怜的弟弟,大概也只能活到二十多岁吧。他现在也已经二十

岁了。」

  ……不到十年!?

  炎他……活不到十年了?

  不要、她不要!那么短暂的相处,她不要!

               终卷来世

  「在敌人面前受动摇,是相当不智的举动,碎蝶小姐。」如鬼魅般的枫,切

近两人之间,并拉开一段距离,「凯娜公主,死到临头不要再耍小聪明了。」

  「枫……?」

  「如风般一样快速的暗杀部副队长,你的到来是在预告我们的灭亡吗?」

  枫冷眼看了凯娜一眼,「高傲的公主,能和殿下死在一起已经是您的荣幸了。」

  「是吗?」凯娜耸了耸肩,退到尤利的身旁,「无所谓,那我可爱的弟弟人

呢?」

  语毕,门旁的墙壁硬生生地被撞出一个大洞,从尘烟中滚出一个叼着雷炎霸

的男人。

  「炎!」

  「队长,你这是在做什么?」像狗一样咬着武器出来,如果被武器创造者知

道了,一定会气得跳出棺材。

  「呸呸!我把那个魔人丢给希尔特解决了,然后那个家伙嫌我碍事,补我一

脚,我就滚到这里来了。」

  「……」似乎被他省略很多部分了。

  碎蝶抱着雷炎,小小声地说:「炎,他们说你……活不了很久了……」

  咦?

  雷炎马上注意到凯娜的眼神,旋即意会过来。

  该死的女人,又在那边胡说八道了,就算只有这次说的是实话,但……

  他拍拍碎蝶的头,抬头瞪着尤利和凯娜,「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什么?迪斯,你别欺人太甚了!」尤利勃然大怒,抽出剑后便冲向雷炎。

  但,在碰到他怀里的碎蝶前,雷炎的手指便已经夹住刀锋,连抽回的机会也

没有。

  「你!」

  「大哥,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死在这里,还是活着走出这个国家?」

  「迪斯,你不是一直很想杀了我们吗?」凯娜冷冷地说。

  「是啊,但我不想再弄脏我的手了。大哥,快选择吧,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的。」雷炎顿了一下,又说:「或者你可以自己死在这里,放凯娜姐独自活下去

也可以。」

  尤利站稳脚步,转动手中的剑,一口气从雷炎手里夺回,「卡狄蒂亚的战士

只有死在战场,没有被敌人同情而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雷炎笑了笑,将碎蝶推给枫,「你们先走吧。」

  「我要留下来帮你,炎!」

  「等等,碎蝶小姐,我们快走,这是……皇室之间的恩怨,你就让队长自己

解决吧。」

  「是啊,小姑娘,别在这里妨碍他们。」

  「那你也打算不走吗?会死的。」雷炎看了凯娜一眼。

  有时候真不得不佩服卡狄蒂亚的皇女,气魄完全不输给英勇的战士们。

  「不需要你管。」

  「好了,为了表示对你们敬意以及多年的手足之情,就让我用王朝镇国之宝

雷炎霸,来了结你们的生命吧!」

  碎蝶一惊,准备去制止雷炎时,便被枫一手打晕,「我们告辞了,队长。请

您……要活着回来。」

  「知道了。」雷炎转头对他一笑。

  那是……

  枫最后一次见到雷炎那种……准备赴死的笑容了。

  卡狄蒂亚王朝最大规模、濒临灭亡的毁灭,传说是在第十二代,也就是出现

与第一任国王面容相同的王子,迪斯米雷的那个时代。

  那时,身为皇室的他,反叛进攻皇宫,以最小规模的破坏,击溃腐败的王室,

同时也意味着加尔。卡狄蒂亚的血统划下了悲烈的句点。

  从此之后,王位便由贤能之人来继承。

  这也是事件后的两年。

  「炎,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我美丽的妻子。」雷炎微笑地说:「你也不要一直走动,这样对肚子里

的孩子不好。」

  「我知道了。」碎蝶甜甜一笑,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雷炎叹了一声,心疼地搂着她。

  对不起,我能留给你的只有那个孩子了。那个孩子应该可以成为你的新希望。

  雷炎晃晃头晕的脑袋,脑海闪过枫对他说过的话。

  「迪斯,你最后用雷炎霸杀了他们对吧?」「是又怎样。」

  「那你的寿命……」

  「占卜说我本来如果不再杀人的话,应该可以活到二十八、九岁,但杀了人,

顶多顶多再让我活到二十二岁,就已经是极限了。」「……你和碎蝶小姐说了吗?」

  「我怎么可能说,不过她应该多少猜得到。对了对了,解毒药进行得怎样?」

  「已经到最后阶段了,只要通过,碎蝶小姐的毒就可以完全排掉了。」

??? 「那就好,这样我也懒得去找乱菊算帐了。」

  「迪斯……」

  「嘘,我累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会想念你的,兄弟。」

??? 「我也会想念的。蝶儿……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了。」

   ……

   ……时间似乎到了……

  够了,我也累了,两年……我已经活够了……

  「蝶儿,可以让我小睡一下吗?」

  「嗯,你好好休息。」碎蝶灿烂的一笑,吻了雷炎,「晚点我再来叫醒你。」

  「谢谢你。我爱你,蝶儿。」

  「我也爱你。」她摸摸他的脸,然后便转身离去。

  雷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流下一滴滴泪水。

  如果当初我不是王子就好了……

  如果我可以再多爱你久一点就好了……

  如果、如果……

  蝶儿……

  你愿意等我吗?……

  等我再次从沉睡中醒来……你还愿意再成为我的女人吗?

  「臭女人,我要让你后悔找上我。」「开心吗?我要带你一起离开这里、一

起远走高飞。」

??? 「碎、碎蝶,你知道吗?只有你……能让我如此的销魂……」「我爱你,碎

蝶。」当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你能忆起多少我们之间发生过的种种?

  蝶儿……

              番外回归(一)

  在岁月的流失下,她已经不知道目送走过多少她挚爱的人。

  凡人无法体会生命太长的悲哀,即便她的骨肉也无法明白。

  年轻的王者,他是上代人所赐予的赠礼,所有人敬畏他、爱戴他,就连上代

的王也是这般告诉他:「你登上这个位子是必然的,你要完成你父亲无法达成的

遗愿。 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谁,印象中只知道母亲和上代的王,也

就是枫叔叔,总会对他说他简直就像少年时期的父亲,一模一样,甚至比父亲多

了一种非人的魔性美,是来自于母亲的遗传。

  「母亲…你又坐在这里了……」年轻的王回到母亲先前住的小房子里,只要

发现母亲没有待在王宫里,他就知道一定会在这里找到她。

  即使受到岁月的雕刻,碎蝶的风姿依旧不减,反而多出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罗伊,你怎么会来?」

  「我是来接你的。」

  「…我想等你的父亲……」

  「……」

  所以他才讨厌那个不曾见过面的父亲,因为他,老是害母亲魂不守舍的!

  当初,枫叔叔曾经把父亲遗体的放置位置告诉过他,那时,他只想知道一件

事。

  「枫叔叔,为什么不把埋了?他已经死了不是吗?」枫叔叔他点了头,眼神

相当的悲伤,「他太可怜了,这个国家让他吃尽了苦头,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能为

他做什么。」「你应该埋了他,那个人不会再醒来了,人死不能复生。」

??? 「我知道,孩子。」 他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

  或许枫叔叔他有他的苦衷,只是他听不出来而已。

  之后,他也独自去看过放置那个人遗体的地方,听说连母亲也不知道枫叔叔

把遗体放到哪里了。

  推开厚重的房门,冷冽的寒气立刻袭上全身,如萤光般微弱的光点,依稀照

出一点放置在房间中央的长方形箱子。

  等到他走进一看,才发现那是水晶制成的棺材,晶莹剔透但也不透漏出里面

安眠的人的面容。

  他定了神,仔细地看着刻在这么文字。

  「在此长眠。卡狄蒂亚王朝第十二代王子,迪斯米雷。」「等待回到主神的

怀抱之时,守护汝等不被邪恶之徒所打扰。」下一秒,他离开了这间房间,不再

踏进过。

  他痛恨那个人,把母亲和枫叔叔害得如此悲伤,竟然还想保护我们!明明一

个已经死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想坚持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从回忆中把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母亲,明天就是百年一次的‘黄泉狩之日。」

  「那是什么?」碎蝶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

  「黄泉之神会在这天选出一百名已死的人,让他们在这一天复活,然后给予

三天的时间来重返人间,完成未完的心愿。」

  碎蝶张大了双眼,喃喃地说:「那…他也会吗?」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会有谁会复活。母亲,你只能祈祷那个人能那么幸运。」

  罗伊淡淡的说。

  虽然他不太想看到那个人,但母亲那么想见到他,他也不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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