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逍遥之苦海飞龙】【第八部分】【完】【作者:alijun】
华巧仙喘呼呼,俏脸上又是一片酡红。高潮过后的两人紧紧拥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简直连一点儿隙缝也没有。华巧仙星眸微睁,长睫毛轻闪着问道:“小虎……你舒服吗……”
郑一虎点点头道:“嗯,仙姐姐,你舒服么?”
“姐姐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小虎,姐姐要谢谢你,姐姐这一生都是你的。”
“仙姐姐,你真好。”郑一虎忍不住感动地亲吻她。
“小虎,别缠姐姐了,娟姐姐还等着呢。”华巧仙满意地将郑一虎推开。
*** *** ***
方美娟比华巧仙高,华巧仙的皮肤已经够白的了,但是方美娟更白,白得像是可以挤得出汁来,白得像要透明了一般。方美娟比华巧仙苗条,斜飞的凤眼比华巧仙更惧人心魂,她身上的一件纱衣很薄,她的胸部在微微起伏着,当郑一虎向她看来的时候,她略低着头,可是媚眼如丝,她望着郑一虎,令得郑一虎全身发痒。
郑一虎拥住了方美娟的纤腰,那腰枝是如此纤细,如此之柔软,他进了飘飘然的境界。郑一虎将她抱起往床上,不慌不忙地解开了她那蝉翼般的纱衣。方美娟雪白粉嫩的玉体在灯光之下,显得十分耀目,郑一虎的呼吸立即沉重起来。
“你的这双奶儿比仙姐姐的更大,而且更白。”他说着,把头钻进方美娟的胸部,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乳头,同时中指已从她的玉户插入。方美娟有点紧张地躲着,同时叫出声来:“哇……不要咬了……痛死了……”
“小虎……别这样……姐姐痒得忍不住了……”方美娟娇声娇气地说道。
“娟姐姐,你别紧张,我不会弄痛你的。”郑一虎说完,开始放松力道,但是仍持续地吸吮着。
“啊……哎哟……”方美娟感到全身酥麻,两条大腿渐渐的分开,郑一虎乘势将插在阴户里的手拔出,用两个指头,轻轻夹住她那粒小的阴核,轻巧的搓了一下,一方面又用嘴吸吮着乳尖。
“啊……”方美娟全身颤抖着,再也不做挣扎了。郑一虎的手指,继续在她的胸部抚摸,又撩撩她的阴核、阴唇,使她不时扭动着臀部。在阴户附近活动的手指,已觉得逐渐湿润,黏黏的液体,不断的在增加。郑一虎便用食中两指,插进阴道,抽插了几下以后,又在阴壁上子宫口搔弄。
“啊……哦……你……”郑一虎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方美娟的淫水不断地往外流,使郑一虎在她阴道里搔得「啧」、「啧」作响。
“娟姐姐,你觉得舒服吗?”
“啊……你坏死啦……哼……”方美娟嘴里哼着,两腿也渐渐的弯曲起来了,将阴户抬得高高的,随着他的手指动向,一上一下的挺着。
郑一虎忽然抽出阴户上的手指,将身体同后一缩,头部立刻埋入她的两条分得大开的玉腿之间,跟着就用嘴在她阴户上舔了起来。近似疯狂的挑逗,只痒得她直打颤抖,淫水如柱的泄出,情绪紧张已极的叫道:“啊……哎呀……小虎……好弟弟……你快别……别吻了……我受……受不了……了……哦……哎呀……好弟弟……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啦……”
听了方美娟的央求声,更把郑一虎刺激得欲火猛升,不但不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用舌尖在她阴核及大阴唇上,拼命吸吮,一会儿又将舌尖伸进她阴户里转吮舔弄。
“啊……别舔了……快停止……哦……哎呀……”过了不久,方美娟的臀部又开始颤动了,她将屁股连连上抬,朝他嘴上猛凑,越凑越起劲。
“啊……哼……那个地……地方好痒……痒啊……咬呀……还是不……不要舔了吧……啊……快……快快……停下来……来来……哼……不要……”可是她的话,恰巧和她身体的动作相反,她的两腿张得更开,屁股抬的更高,扭动的也更加快速了。郑一虎更加卖力,更用牙齿轻轻的咬住她的阴核。
“咬……哎哟……啊呀……”方美娟快要发疯了,她用两条大腿勾住他的颈子,屁股急急朝上顶,牙齿咬的支支响,鼻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
“啊……快停下来呀……哼……哦……快停……哦……”嘴上叫郑一虎快停,其实她自己反而动的更急,最后竟用双手将他的头,拼命的往里按,迫得郑一虎的嘴吻得她阴户更紧,嘴里大声叫喊:“啊……我……我要出了……快……快……用劲……咬……咬……我的阴……阴核……对……啊……对用劲……快用劲……劲……啊……我丢……去了……”她两腿用力支得高高的,把郑一虎头部也高高抬起,猛然全身劲力一松,阴液汩汩而出。
“哎……你坏死了……把人家整得……要死要活……的才称心……”方美娟多情地白了郑一虎一眼,轻轻叫着。
“嘻,不见得吧!”郑一虎嘻嘻笑道。
“讨厌……讨厌……”方美娟小脸一红,羞答答地骂道。
“既是讨厌,那刚才你拼命按我的头干嘛?”
“不理你,坏死了。”
可是欲火正旺的郑一虎,岂能安份下来,他不理方美娟的做作,仍然不断地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挑逗着她。惹得方美娟嘻嘻哈哈的满床滚,时而,郑一虎那根火热的宝贝,像条铁棒似的,顶在她的娇躯上,使她感到异样的舒适和刺激。不一刻功夫,哼笑之声渐渐的爱成了轻微的哼哈之声了,闪避的动作,也减低到最低程度。
“哎?你这冤家真缠人,姐姐算是怕了你了。”她说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复又怜惜的将郑一虎的宝贝抓住,轻轻套弄着。郑一虎舒畅地吐了一口气,手指亦不停地搓着方美娟的乳尖。
微微跳动的宝贝,使她喜爱万分,爱怜地弯起身子,眨着眼睛,看了一会,终于将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轻柔地吸吮着。郑一虎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坐起,将她推在床上,乘势骑在她身上,方美娟也马上将两腿分开,阴户往上直凑,郑一虎腰部猛然一挺,只听「滋」的一声,宝贝已插进了大半。
“哎哟,你轻点嘛,真是急色鬼。”由于前戏充分,破瓜之痛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但是方美娟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撕裂之痛。郑一虎不断地往下挺,只插得方美娟紧皱眉头,喘着气道:“小虎……慢点……慢点……人家痛死了……”
这时方美娟的阴户里,早已流满了淫情浪水,并且郑一虎的宝贝上也被她的小嘴吻吮得遗留下许多口水,所以抽送起来,除了觉得紧狭外还很滑润,不到数下,整根宝贝,已整个漫没在阴户中。方美娟咬紧牙关顺着他冲刺的姿势,扭摆着屁股迎合上去。
这样搞了一会,方美娟的扭动也随着郑一虎的抽送快速起来,颤抖的声调说道:“啊……好……好痒啊……朝左边点……啊……对啦……哦……哼……啊……好……好舒服呀……真……真是太好了……啊……好弟弟……太好啦……朝右……右边点……对……对啦……哦……太好了……”突然,方美娟好像垂死的人在作最后的挣扎似的,拼命的挺着,摆着、扭着,嘴里的叫声也加大起来了。
“唉……唉哟……要快……要快……我来了……我……我……哎哟……哎哟……我要丢了……我……美极了……”
方美娟的身子一阵颤抖,子宫加速收缩,一阵浓热的阴精泄在郑一虎的龟头上,随着他的抽送又被带出阴户,那黏黏的液汁流到床上。她已娇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但是郑一虎彷似生龙活虎般,忽左忽右,时快时慢地抽送著。方美娟此刻是既不能罢战,又无力迎合,只有咬紧牙关,耐心地忍受着,终于郑一虎也感觉高潮来临了。
“啊……姐姐……弟弟……也来了……”一股滚烫的阳精,将方美娟又一次送上了高峰。
云收雨歇,郑一虎爱怜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喃喃说着:“娟姐姐,你真美,我喜欢……”方美娟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身上,情浓意蜜吻向他,两人交颈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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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晚,就是最后的四个了:唐明芳、陆柔、陈秀媚、韩凤仙。第一个失守的是小娇娃韩凤仙,美丽得像是白玉般的少女,郑一虎只感到,就算做了皇帝,也不过如此吧了。
“凤妹妹,我会好好疼惜你的,现在我要你把衣服脱光,让哥哥好好欣赏一下。”
韩凤仙红着脸,慢慢地脱个精光,然后一手摸胸,一手掩住下体,别过头,躺了下来。郑一虎一言不出地将她的双手移开。她的身子白皙素净,两座乳房细细小小地,但是十分坚挺,小腹光滑,肚脐眼很深,阴毛集成一簇,那玉户紧紧地合成一条缝,看起来有点儿粉红色。
郑一虎咽了一口水,宝贝已经「雄纠纠」、「气昂昂」了。他将韩凤仙整个人抱起来,好似在疼惜小孩子一般又搂又抚地,两个赤条条、火热热的肉体立即起了一阵子的快感。
“哥……唔……我……我……”韩凤仙全身发抖,却不知该说什么。
郑一虎将她平放在床上,马上要开垦这块处女地了,他将坚硬的宝贝推进她的玉户。韩凤仙立卸双腿一夹,并叫道:“啊……痛……痛……”他试了几次,都被她挺了出来。
这时的郑一虎已经欲火焚心,但韩凤仙未经人道,实难攻入,于是他沾了一些口水涂在她的小阴核上,用龟头在那粒小红石上曲一磨一转地。渐渐地,韩凤仙的身子放松了,她眯住了眼,已然有了些许的快感,只见那小阴户已流出水来了。郑一虎趁她不在意的当儿,突然将龟头往下一挺,终于滑过了一小截。
“啊……不行……不行……等一下……啊……痛……痛……啊……不行……啊……”韩凤仙的两手用力推着郑一虎的肩膀,洁白的屁股移动着要挣扎出去。郑一虎却一点儿也不放松,韩凤仙焦急得满脸通红,玉牙咬碎。郑一虎知道此时是「长痛不如短痛」,又向前挺进了一些。
“不要……不要啦……啊……啊……好痛……呜……呜……人家痛死了……啊……啊……呜……”
郑一虎于是停止下来,等待韩凤仙慢慢适应之后,才扳起她那双清瘦的大腿,开始「噗滋」、「噗滋」地插送起来。宝贝缓缓地抽出,又慢慢地塞入,而每一次都塞至尽头。如此又抽送了一会,韩凤仙已没有起初那种痛苦的样子了,相反地,眉目之间竟有些微陶醉的表情,她轻轻哼着:“啊……啊……嗯……嗯……嗯……”
郑一虎感觉那玉户已经滋润得可以进出自如了,于是双手支撑在床上,腰部一挺一缩地直起直落,插得韩凤仙叫着:“唉呀……唉……唉呀……哥……不行啦……唉呀……这样……唉呀……轻点……”
“啊……好哥哥……妹妹……不痛了……啊……好舒服……啊……好舒服……”
“啊……好哥哥……你真会干……妹妹……快乐死了……”
“啊……要不行了……啊……啊……啊……丢了……”
郑一虎一阵狂冲猛撞,也适时泄出阳精,两人同时到达高潮,频频喘气不已。
*** *** ***
陈秀媚早有准备,她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躺到床上。郑一虎睁大眼睛,望着这具美妙的胴体,心中的欲火燃烧得更旺了。陈秀媚两条雪白的大腿登在一超,形成一个极具挑逗性的姿势。她的秀发披垂素肩,娉婷婀娜,有如柳杨醉舞东风,月貌花容,艳色照人,肩淡拂青山,杏目凝聚秋水,朱唇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玲珑嘴角,噙着媚笑,一望明眸,却是水光流转。
她已经一丝不挂,赤裸袒呈,酥胸如脂,玉峰高耸,那峰尖上的俩颗紫色葡萄,那圆圆的小腹之下,两山之间,一片令人迥肠荡气的茸茸芳草,盖着迷魂的神妙之境。郑一虎已周肯血液沸腾,热流潮涌般冲击看小腹,他已控制不住了。
“秀姐姐……”郑一虎爬上床,急迫地抱着她,如雨点般地吻其娇容,两唇相合,热烈的吻。
很快的,陈秀媚就由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令郑一虎意想不到的是,开苞居然出奇的顺利。要不是点点落红和破瓜瞬间的明明白白的冲破处女膜的感受,郑一虎真不相信会有这么热情的少女。陈秀媚热情如火,骚浪现形。郑一虎彷佛进入另一次决斗,他的「青锋剑」再次出鞘,坚硬无比,二人如猛虎搏斗,战得天翻地覆……
陈秀媚的玉乳被一双大手搓揉着,捣得魂飞魄散,又酸、又甜、又酥、又麻。脸似桃花,媚眼水汪汪,心房急跳,不停地预抖,酸软无力的呻吟。郑一虎渐觉她情动,于是,他一点一点慢慢往内送。陈秀媚此时春上眉梢,欲焰高升,淫液横流。她娇羞扭动,似迎似拒,婉转娇喘。
郑一虎紧紧搂抱着她,甜言蜜语,恩爱偎依,仔细研磨,作进一步挑逗。陈秀媚遍体酥麻,奇酸钻心,如蚁咬虫钉,心火如焚,又在按捺不住。她轻摇慢幌,双腿环绕其腰,不停地挺着,又夹又转,承迎配合,尽其所能。
郑一虎在陈秀媚浪态之下,使出浑身本领,以其巨大坚硬的宝贝,时而挺、撞、插,时而疾风扫落叶,时而在洞口辗磨,陈秀媚被郑一虎的攻击征服了。迅速快捷,凌厉无比,猛力抽插,玩得她酥麻奇痒,畅快疯狂,骨酥精疲,神魂瓢荡,淫浪不绝,尽湿床褥,逗发了天赋女人的骚媚。
“好弟弟……你……太壮了……”陈秀媚手抚摸郑一虎的面,注视着他,一对修眉舒展得像柳叶,一张大小适中的嘴,展露出一丝蜜样的微笑,两鬓和额角,留着一些汗珠。他壮实健美的身体压住她,那男性特有的突起的胸肌,随均匀的呼吸,一超一伏。
陈秀媚情不自禁,抱着郑一虎的头,一阵狂吻,一股男性气息诱惑,使之心中一阵神荡。郑一虎更加抖擞精神,提起宝剑,狠抽猛插,急攻下,她已经欲仙欲死。
“好弟弟……大宝贝弟弟……不能再插了……我没命了……哎唷……”陈秀媚的浪叫,更激起郑一虎的疯狂,他又用力地插了数十次。
“小虎……姐姐……被你……玩死了……舒服啊……哎唷……全身散了……”一阵阵的怪呻浪叫,激起郑一虎像野马一样,在草原上尽力驰骋。他紧搂着瘫痪似的矫躯,用足气力,一下下狠冲进去,急风级雨,剑花像雨点般洒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陈秀媚死去活来,不住的寒噤,颤抖着,樱口张着,直喘气,连「哎唷」都叫不出来。郑一虎感觉到她的小洞急促的收缩,内热加火,一阵发滚,知她泄了。
“我……又丢了……冤家啊……你……饶命……好弟弟……姐姐不行了……”郑一虎也控制不住了。
“秀姐姐……你夹得……好紧……我要……射出来了……”
“小虎……快射……噢……啊!……舒服……姐姐……舒服死了……”一阵酥麻,寒颤连连,二人都舒畅地泄了,躲着喘息,谁也不愿再动了。
暴风雨过去了,郑一虎搂着怀中的陈秀媚笑道:“我开了那么多姐妹,从来没像这一次那么舒服,秀姐姐,你真是天生小淫娃。”
陈秀媚静静躺着,低低地喘息着,脸上不由泛超一阵羞红:“你还说呢,人家怕做不好,所以才不顾羞耻,难道你怀疑姐姐?”
“秀姐姐,你多心了,姐姐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弟弟心中清楚的很。弟弟并没有其他意思,姐姐的表现弟弟十分满意,秀姐姐,你还要么?”郑一虎笑着问道。
陈秀媚羞红着脸,爬下床来,跪在郑一虎面前,把头埋在他的大腿之中,伸出了舌头,这意思还用再说么,岂不明白地表示了她还要么。
“小虎,你这宝贝使我又爱又怕。”陈秀媚专心致志地含着,吮吸着。
“啊……啊……秀姐姐……你……”郑一虎的宝剑又慢慢出鞘了,陈秀媚像个清洁工人,仔细舔看宝剑,舔去上面的液体,舔看剑尖。
“啊……秀姐姐……好舒服……”陈秀媚又爬上床去,把两条大腿架在郑一虎的肩上,淫荡地分开。
“好弟弟……快来吧……姐姐又空虚了……好弟弟……给我止痒吧……”郑一虎低吼一声,又把宝贝插入仙人洞中。
“秀姐姐……你夹得好紧……磨擦得……好舒服……”郑一虎情不自禁呻喊着。
两人的第二次交锋更是惊心动魄,郑一虎一连抽插了数百下之后,两人才同时到达高潮,结束了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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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柔是一个美丽之极的姑娘,可是在她的一生之中,再也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美丽动人过。这时,她的双颊是通红的,那种艳红,自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之中,直透了出来,她的双眼是水汪汪的,看来使人销魂蚀魄,再加上她的气息急促,胸脯在起伏著,那么饱满的胸脯,郑一虎不由自主,紧紧咬住了牙。
她在向郑一虎一走过来时,那一阵沁人心肺的香风,已令得郑一虎几乎昏了一下,郑一虎只感到如同触了电一样,全身酥麻。陆柔走近床边,微微喘着气,背对着郑一虎。
郑一虎慢慢走了过去,直来到了陆柔的身后,两人的身子,几乎是可以碰在一起了,但是陆柔并没有闪避郑一虎说了那一句话,双手轻轻一伸,便环抱住了陆柔的纤腰。陆柔「嘤咛」一声,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向后靠去。她整个人靠在郑一虎的身上,头向后仰,斜倚在郑一虎的肩上,双颊酡红,气息微喘,星眸紧闭,长长的眼睫毛,却不断抖动着。
郑一虎俯下头去吻,先在陆柔的粉颊之上,亲了一下。陆柔的双颊,竟是其热如火,她也只是发出了另一声娇喘声,仍是紧闭着眼,一动也不动。郑一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搂住了陆柔纤腰的手,渐渐向上移,伸进了纱衣,伸进了肚兜的丝带。当他的手,终于握住了陆柔的胸脯时,陆柔的身子,发起抖来。
陆柔喘息着道:“哥哥……我……”她的声音也发抖,双眼闭得更紧。
陆柔想说,她的身体,从来也没有一个男人碰触摸过。但是这时,她已经全身发软,郑一虎的手指,只不过轻轻地搓揉着,对陆柔而言,就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雷电在通过她的身子,她实在无法将自己要说的话表达出来,她完全变得迷糊了。
就在她觉得迷迷糊糊之际,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郑一虎抱了起来。她双眼闭得更紧,气息也更急促,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放在床上。她心跳得更剧,她没有勇气睁开眼来,等到郑一虎的身子压上来时,她只知道紧紧地抱住了郑一虎,那是一个男人的身体,那么结实,那么强壮。
陆柔闭着眼,喘着气,直到她觉得郑一虎灼热的唇,吻在她的眼上,她才微微张开眼来。而当她睁开眼来的时候,她的眼红得像火烧一样。郑一虎粗壮的体魄,使她意乱情迷地紧紧环抱着。她感觉到下体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但是她运气忍住了。
陆柔裸露的胴体具有一份高度的弹性和健康的曲线。她的香肩有非常优美的弧度,一对大乳房呈吊钟型一般高傲地挺着,她的小腿劲健有力,大腿浑圆有致。郑一虎一面欣赏着她的身子,一面缓缓将宝贝推进,只听陆柔娇声媚息地轻叫着:“哥哥……呵……人家……人家……呵……哥哥……呵……”她是存心献身而来的,破瓜之痛,也尽力忍耐着。
郑一虎温柔的安慰道:“柔妹妹,哥哥爱你,你要忍着点。”他说完又将宝贝往前塞了进去。陆柔咬紧牙根,她眉头紧皱,额头上已迸出些微汗珠。
“呼……真舒服……柔妹妹……我……我整个进去了……”郑一虎心头一阵甜蜜的感觉,他说道:“柔妹妹……你真好……呼……你的那里头又紧狭又温暖……呼……”
“嗯……轻……轻一点……嗯……人家……哎呀……人家……哥哥……嗯……轻一点……”
“我知道,我会慢慢来,柔妹妹,你真美,你这对乳子真叫人喜爱。”
“嗯……哥哥……妹妹是你的……”郑一虎俯下身来,将胸膛紧紧压住她的乳房。他吻住了她的樱唇,腰部开始运力挺冲。
“嗯……嗯……唉呀……哥哥……唉呀……人家……”陆柔叫着。
“你别难过,我会好好疼惜你的,我慢慢来,柔妹妹,疼痛是很短暂,马上会过去的。”郑一虎解释着,同时已开始一进出地抽送起来。郑一虎埋头苦干,他感觉全身发热,气血沸腾。如此抽插了数百下,陆柔已经是一种惊喜和舒爽的娇媚表情,她嘴里哼着:“嗯……嗯……呵……嗯……哥哥……嗯……”
郑一虎知道她那痛苦的关头已过去了,于是加紧力道,直将那根宝贝顶在她的花心之上。陆柔的全身哆嗦着,腰部也开始配合著缓缓摆动。郑一虎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大张挞伐。陆柔的胴体火烫烫地,淫水已如泛滥春潮。
“啊……啊……柔妹妹……呼……”郑一虎感觉龟头被一阵热水浇着,腰部一麻,那股浓精就激射而出了。陆柔发出「嗯」地一声,她的头发乱了,然而头发乱了之后,却更增风韵。
郑一虎在她的耳际,又低声道:“柔妹妹,奇妙不奇妙,我们两个人,是一个人。”
陆柔将郑一虎抱得更紧,紧紧地贴在郑一虎的身上,这时她反倒舒了一口气。她意料中的事已经发生了,在未曾发生时的紧张已然消失,她用娇媚销魂蚀骨的声音道:“哥哥……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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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唐明芳了,看见郑一虎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唐明芳羞涩一笑,脱去外衣,露出莲藕般的双臂,雪白粉嫩,傲人的双峰几乎要将雪白的肚兜撑破似的,郑一虎也禁不住夸赞道:“芳姐姐,你的身材真好。”
唐明芳当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心中大是得意,紧接着又将长裤脱下,郑一虎更是眼前一亮。两条修长的玉腿白嫩光滑,紧夹着一个让人疯狂的私人花园,郑一虎的小弟弟已经开始举手致敬了。郑一虎瞪大双眼,生怕错过了眼福,只见唐明芳双手举到颈项要解肚兜的绳结,「噗」的一下,一双不安份的大白兔跳了出来,金字塔形的双乳傲人挺立。
由於练武的原因,唐明芳的玉女峰非常的坚挺,雪白的双峰上两颗红樱桃煞是可爱,双峰随着唐明芳的娇躯颤动。郑一虎心中大呼过瘾,就是桃源密地还被一条亵裤遮盖。亵裤是使用质地很薄的真丝做成,由於出汗,浅黄色的亵裤已经成为半透明的了。只见唐明芳的小腹下端一片茂密的黑森林,唐明芳的身体透出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性感十足。尤其是一双丹凤眼,透出无限风情,目光朝郑一虎一扫,郑一虎顿时觉得全身燥热,心中早已燃起熊熊火焰,几乎要立即冲上前去,狠狠捏一捏那迷人的乳房,还有丰满的双臀。
郑一虎终于忍不住将唐明芳搂入了怀中,双手捏住了高耸双峰,随着抚摸,乳头已经很敏感的立起了,同时双乳白嫩的皮肤上起了小小的颗粒,因为唐明芳的乳房较大,而且很敏感,平时自己摸一下都要酥麻半天,今天被郑一虎一亲芳泽,更是膨胀酥麻。
感到手中女峰的无比弹性,两只手才能握住一只,郑一虎不由得发出赞叹,滑腻乳酥,真是极品。郑一虎火热的双唇在唐明芳的脸颊上亲吻数下,唐明芳顿觉心弦彷佛被一支鹅毛轻轻拨动了。郑一虎又亲吻了唐明芳精致的耳垂,最後落在迷人的红唇上,被郑一虎火热的双唇攻击,唐明芳感觉自己好像此时在梦中一样,因为这样感觉只有在梦中出现过。所以当郑一虎的舌尖分开自己双唇时,并无丝毫抵抗的意念,当郑一虎的双唇与自己香舌缠绕到一起时,口中竟然分泌出津液。
郑一虎感受到这个变化,更加与唐明芳抵死缠绵,他被唐明芳的雪白、颤动、趐软无比的双峰所沉醉,低头吻上乳尖,只觉口中甜美。再看唐明芳娇羞不可方物,心中大乐。很快,唐明芳的亵裤也被除去,郑一虎向下探索时,毫无阻碍,一路滑过平滑的小腹,渐渐达到芳草地。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体展现在郑一虎面前,郑一虎不由得发出赞叹,只见瓜子脸上目如点漆,娥眉如画,瑶鼻樱口,吐气如兰。
郑一虎早发现唐明芳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清香,现在一动情,更是暗香流动,雪白的酥胸在微微颤动,两点嫣红点缀其上,平滑的小腹紧绷。再向下就是桃源圣地了,一大片阴毛,长得很茂密,饱满的阴阜微微裂开一条细缝。
郑一虎用手指轻探宝蛤,已然潺潺流水,掰开大阴唇,两片嫩红的小阴唇静静守护着小穴,等待着新主人的到来。小仙女不甘寂寞,偷偷探出来张望,没想到被郑一虎逮个正着,中指轻揉小仙女,唐明芳如遭雷击。突然郑一虎的嘴唇已经吻上了小仙女,灵巧的舌尖把小仙女搞得欲仙欲死,一股股淫水从蜜洞口流出,唐明芳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一双粉腿不知放哪里好了。
舌尖放过小仙女後,又顺流而下,进入浅沟,挑开两片赤贝肉,向蜜洞里探索,唐明芳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快感,潜意识中要它再深入,但口中却说:“别……别进去……”
这种反话所有的女人都会说,尤其在欢好之时,唐明芳就处在这个状态,所以当郑一虎将热腾腾、凶巴巴、威猛无比的宝贝掏出时,唐明芳心中一喜,嘴上却说:“嗯……我不要……不要放进去……嗯……”
郑一虎的玉杵由於练功的原因,较以前有了大大的不同,不仅粗,更重要的是热。看到这麽一条大宝贝,很少有女人能无动於衷的,心中的期待已经让唐明芳浑身紧绷。郑一虎并不急於进攻,只让宝贝在前沟上来回摩擦,搞的唐明芳越来越肿胀,就快崩溃了。
唐明芳忍不住了,低声哼道:“求求你……好……不……好……”
郑一虎故意问:“求我什麽?”
唐明芳满脸绯红,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呢喃道:“求你把宝贝插进我的小穴中吧……嗯……别折磨姐姐了……”
郑一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缓缓将宝贝插入唐明芳的迷你小穴。别看唐明芳的乳房是超大号的,可小穴却是紧窄无比,郑一虎将热腾腾的宝贝破开两片赤贝肉前进时,感到并不容易。前行不久,宝贝碰到了一层薄膜,那自然是处女的宝贵的处女膜。
唐明芳娇羞地轻抚郑一虎的虎背说:“小虎,姐姐要将处女宝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珍惜啊。来吧,来吧,要了姐姐吧。”郑一虎不再犹豫,宝贝抵住处女膜,再一用力,终於贯穿了唐明芳紧守的最後一道防线。
“啊……”在唐明芳的痛呼声中,郑一虎又将一位处女转变成了女人。这是一个伟大的转变,唐明芳经历了这样的转变,下身的痛楚已被成为女人的快乐所击退:“喔……我是弟弟的了……来吧……彻底的占有我吧……”
郑一虎真的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能拥有这样的女人,夫复何求,将宝贝推进至花心,抵在花心上使劲研磨。这下可要了唐明芳的命了,一下接受这麽强力的刺激,加上郑一虎的宝贝热力非凡,烫得花心彷佛开了花一样。
“喔……喔……喔……烫死我了……真烫……爽……透……了……干我吧……啊……啊……啊……使劲插我吧……要丢了……喔……喔……喔……”压抑了近二十年的情欲一下爆发出来,让唐明芳无法形容的快乐,淫语已经连成片。
唐明芳拼命的挺身迎合郑一虎的抽插,一阵阵乳波臀浪,全身散发着情欲的味道,雪白的躯体一层细汗渗出,完全丢掉了侠女的身份,甘心做一个荡妇。郑一虎在也开始叫喊:“芳姐姐……喔……你是我的女人……好爽啊……”
两人的性器紧密结合,无半点缝隙,郑一虎已经是床上老手了,知道要深浅结合,快慢结合,并且刺激女人的动情点,尤其是阴蒂,那可是所有女人的共同的兴奋点。在郑一虎大宝贝的抽插下,唐明芳感觉全身坐在一条船上,有时风和日丽、有时狂风暴雨,无论哪种情况,都给自己带来身心俱焚的快感,只听到「噗滋」、「噗滋」的抽插声,两人忘情地快乐着。
经过了一段蓄水期,两人的水库中都已蓄满水了,就等开闸防水了。终於,唐明芳两眼翻白,双腿紧夹郑一虎:“啊……弟弟……姐姐……不行了……啊……啊……啊……丢了……”攀上快乐的顶点。
阴精从花心中急冲出来,同时阴道中的肉壁一阵阵的紧缩,郑一虎的大龟头被滚烫的阴精浇得很舒服,同时感到宝贝被一个个肉圈圈箍紧,越收越紧,敏感的大龟头在双重压力下,终於打开闸门。热流直冲唐明芳的子宫,烫的唐明芳哇哇大叫:“喔……喔……丢了……丢……给……弟弟……了……”
郑一虎也大叫一声:“啊……丢给芳姐姐了……”欢娱过後是身心俱疲的舒畅,两人相拥而卧,郑一虎人念念不忘唐明芳的一对豪乳,双手仍爱不释手的把玩那充满成熟魅力的酥胸,唐明芳还在回味高潮时的馀韵。
郑一虎亲吻了一下唐明芳的红唇,唐明芳回亲了他一下,说道:“小虎,时辰不早了,咱们睡吧。”郑一虎点点头,两人相拥而眠。
没过多久,怀中的唐明芳很快就甜甜睡去,但是郑一虎却了无睡意,只觉丹田之中,气流喷涌,浑身神台清明,突然有一种空灵的感觉。郑一虎扭头望去,大床上陆柔、陈秀媚、韩凤仙早已进入梦乡,于是他小心地从四女的肢体交缠中脱身出来,悄声下床,走到桌子边的椅子上盘膝坐下,功行全身,吐纳翕张,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 *** ***
等郑一虎再次睁眼的时候,他不由大吃一惊,外边是日上中天,众女全都聚在屋里,坐了满满一屋。看到郑一虎睁开了眼睛,立在郑一虎身前的唐明芳不由娇呼一声:“小虎,你醒了?”众女呼啦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
郑一虎奇怪地道:“你们怎么啦,我不过是行功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韩翠玉道:“你还说呢,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自己还像个没事人似的。”顿了一顿道:“你知道你行功多长时间了?”
郑一虎看看窗外道:“现在已经中午了,我居然行功了大半天时间。”
唐明芳笑道:“大半天?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你这一坐可不打紧,我们可受了不少罪。尤其是姐姐我,更是没少受姐妹们的埋怨。”
郑一虎也是大吃一惊:“什么,我竟然行功了近五天?”
曾漱玉娇声道:“是啊,我们都担心死了。”
唐明芳接道:“姐妹都问我,你怎么会坐在椅子上行功,为什么没有睡在床上?你说我怎么回答,我根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的床。”
郑一虎歉然一笑道:“让各位姐妹们担心了。”
巫红绢道:“哥,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一虎看看众女,然后道:“那夜等芳姐姐睡下之后不久,我就觉得丹田气流奔涌,感觉浑身有一股热流,直欲冲出体外,于是我就下床来运功,谁知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陆柔娇声问道:“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郑一虎道:“我现在感觉浑身是劲,我能够感受到,我的功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韩翠玉突然道:“小虎,难道是「金阙灵液」的功效已经完全发挥出来了,你……已经和多少个姐妹们……”下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郑一虎脸一红,略一计算,心中有数,唐明芳问道:“多少个?”
郑一虎红着脸道:“八十二个。”
众女恍然,韩翠玉道:“恭喜弟弟,终于将「金阙灵液」的功效完全吸收,帮主的话果然不错。”
郑一虎突然一脸严肃:“我想,现在该是找「春之神」和「须迷子」算帐的时候了。”
此言一出,众女脸上全都一黯,郑一虎心中也是一酸,安慰众女道:“虽然我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但我想很快就会重聚,到那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唐明芳道:“小虎,你怎么什么时候走?”
郑一虎道:“事不宜迟,我想立即就走。”
韩翠玉眼眶一红:“那我们一起吃过反之后,你再走吧。”
郑一虎点点头道:“我走后,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众女点头答应,一一送上香吻。
*** *** ***
且说白紫仙诸女一路,也平安无事,而且她们也知道了有关小虎的消息。白紫仙向刘青萍道:“原来小虎已经替姐姐报了仇,他自己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呢。”原来她们得到了小虎的消息之后,几下一判断,就知道小虎已经替刘青萍报了仇,而且与自己一行相差不过半天,没有碰上。
刘青萍向白紫仙等道谢道:“请诸位妹妹向我多谢郑大侠,姐姐我真是感激不尽。”
马玲玲娇笑道:“还是姐姐自己去说吧,我们可不管。”说着向白紫仙挤眉弄眼。
白紫仙是玲珑心,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笑着道:“是啊,这事我们可不管。”刘青萍不由粉脸微红,低头不说话。
黑女娜姬不解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牡丹早就看出白、马二女之意,当下笑道:“两位姐姐是想多找一个姐妹。”
马玲玲娇笑道:“不是一个,是两个,我们也很欢迎妹妹。”如此一说,天香狐牡丹一下子娇靥酡红,螓首低垂,说不出话来。
白紫仙笑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就挑明了说。我先问一下三位妹妹,你们喜不喜欢青萍姐姐和牡丹妹妹。”她如此一说,白女蒙蒂、黑女娜姬、慕容妮师姐妹三人都明白了。
慕容妮道:“我们当然欢迎青萍姐姐和牡丹姐姐。”蒙蒂和娜姬也都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刘青萍羞红着脸道:“愚姐自知蒲柳之姿,不敢痴心妄想。”
马玲玲急道:“姐姐不愿意?”
刘青萍正色道:“郑大侠一代天人,为奴为婢愚姐都甘之如饴,岂能不愿?愚姐实是自惭形秽,不敢以贱体污君子耳。”
马玲玲道:“姐姐此言差矣,只要姐姐心甘情愿,其他一切事情都包在妹妹身上。”
与此同时,白紫仙也在询问天香狐牡丹,牡丹羞红着脸道:“只怕他不愿意……”她其实与刘青萍的担心是一样的,担心郑一虎不愿意。
白紫仙笑道:“青萍姐姐和牡丹妹妹不必多心,小虎一定会愿意的,咱们这事就说定了。”
刘青萍笑着道:“人家是生怕自己的相公被人抢去了,你们倒好,自己往别人怀里送。”
马玲玲笑着道:“我是不舍得萍姐姐和牡丹妹妹花落别家,你们是不知道,小虎的胃口可大得很。”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众女都是脸上一红。
白紫仙咯咯笑道:“这是实话,以后你们就会知道。”
众女一路说笑,不久又得传信,谓衡山将有大事发生,于是诸女火速动身。蒙蒂道:“还没休息一天又要东跑西奔了,嫁给你们中国人真倒霉。”
白紫仙格格笑道:“现在就悔了?”
白女蒙蒂微喘道:“还没结婚哩,悔什么?”
黑女道:“这样可以多游历不少地方,我不怕累。”
蒙蒂笑道:“黑美人,你是吃定中国人了,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
她们说说笑笑,立即上路。
*** *** ***
而此时郑一虎也已经离开了「巾帼帮」众女,这天黄昏,他到了一条河边,发现河岸上竟有一大批人群在那儿哄哄闹闹,不知出了什么事。郑一虎开始以为有人打劫,再一细看,发现是贡车,车上插有「天朝进贡」字样的大旗。才明白是缅甸国进贡,在这儿等官府迎接。
原来凡是进贡的东西都是稀有的,进贡的国家自己往往派出大批武林高手押运,官府也要派武功高的人员护从。这处过了镜,那处就派人来接。沿途各府州县都有护送和迎接,表面上是比貌,实际上各府州县是怕在秘书境内出事情。说穿了,就是怕强盗打劫。
郑一虎突然心中一动,心说:“不知那个春之神会不会眼红,搞不好他可能会派禁谷手下来劫哩。”当下决定暗中跟随。当然他准备先看个清楚,打听是什么贡品。心中在想,人已渐渐接近过去,忽见两个大汉走出拦住道:“此路不许通行。”
郑一虎道:“在下是游学的,兄台们不必多疑。”
一个大汉喝道:“大爷看得出,知道你们不是歹人。”
郑一虎道:“天黑了,在下还须阁下多照顾,务请准许随行是幸。”
另一大汉道:“我们敬重读书人,那你就在这里等着,过一会有官兵到了你们才可随行。”
郑一虎连声道:“多谢,多谢。”
这时距车队还有十余丈,但已可看得十分清楚,一共是七辆车,每辆车上有四个大汉,他们都严密的守护着。此外还有三十余匹马,每匹马旁又是一员大汉,可就分不出何为缅甸人,何为中国人。天黑了,人的面目很难辩别。
过了一个时辰,忽听过处发出群蹄奔驰之声,估计有百余骑赶到了。官兵共有百余骑,其中夹着二十余骑江湖人,居然还有七八位老人。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物这时离队和车队里一个中年人略一交谈,办完手续,接着就整队待发了。当车队开动时忽由最前面林子时驰出三辆马车,车上似是坐着重要人物,郑一虎猜想那一定是进贡国派来的使臣。
正在这时,那个将军带了一个江湖人向郑一虎这边走来了。郑一虎知道一定是前来查问他的。思忖之间,那将军驰马先到,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要去哪里?”
郑一虎作揖道:“学生去洛阳。”
将军是个三十余岁的人物,生相儒雅,似亦有三分书生气,闻言笑道:“读书人,阁下没有重要行李,何必担心歹人?”
郑一虎概然道:“学生近来遇了几次惊险,真把胆都吓破了,将军如许随行真是感激不尽。”
将军后面的江湖人忽然上前问道:“你也会武功?”
郑一虎知道他看到身上的宝剑,笑道:“读书人配剑,那是装装门面的,阁下可曾见过几个游学之人不配剑的?”
大汉道:“你没有马,如何跟得上?”
郑一虎道:“这就希望将军照顾了。”
大汉回头向将军道:“范将军,这位公子满面正气,不必怀疑。”
将军哈哈笑道:“张大侠的目力当然不会错。”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能不能骑马?”
郑一虎笑道:“射御书数莫不懂得一点。”
将军向姓张的道:“张大侠,你向南昌府的大步头说一声,叫他们借匹马一用。”
姓张的笑道:“将军真是爱护读书人。”他向郑一虎笑道:“阁下稍等一会罢,在下去替你借坐骑。”
郑一虎朗声道:“学生今天遇上贵人了。”
将军勒转马头,回首笑道:“马到时你们跟着车队前进,今晚要赶夜路。”
郑一虎道:“多谢将军照顾。”
不久,真的有两个大汉送来一匹马,鞍上还有水壶和干粮,可说一应具全。郑一虎道声谢,上马随行。车队行进的速度甚急,不到半夜,估计已走了五十余里,郑一虎虽落在最后面,但那将军却经常派人回头照顾。将近四更时,忽然听到最前方传出大喝之声。
郑一虎心说:“有事情发生了。”正在这时,忽有一个兵卒奔了回来,只见他向郑一虎道:“前途已有强盗出现,你火速离去,将军怕你受惊吓。”
郑一虎连声道:“是的,请问前途有多少强盗?”
兵卒郑重说道:“沿大道两旁山峰已升起无数火光,同时又发现好几处讯号火箭,估计不止来了一批强盗。”
郑一虎道:“车队怎么停了?”
兵卒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为防贡品遭劫,将军已下令扎营了。”
兵卒走了之后,郑一虎心中思忖:“升烟火,放号箭的,决非武林邪门,必是一般绿林而已。如此一来,我不必出手,跟上去暗护车队即可。”主意打定,驰进车队,只见将军正在分派人员布阵。一看他到,仍加照顾道:“读书人,你就在车队中间藏起罢,贼人尚未来攻,但不可乱走动。”
郑一虎拱手道:“将军是否打算以逸待劳?”
范将军噫声道:“看不出,你还懂得打仗之道?”
郑一虎道:“将军过奖了,学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范将军哈哈笑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读书人,还未请问贵姓呢?”
郑一虎道:“学生郑时,将军请主持大会要紧。”
范将军道:“现在无妨了,刚才派出十位侠士到两面察看去了。”左面山头突然传来打斗之声,将军郑重又道:“张大侠这面找上贼人了。”
郑一虎道:“张大侠是何派门人?”
范将军道:“他是崆峒派的高手,修炼不凡,剑法尤其精绝,读书人,你放心吧,贼人决非咱们的对手。”
郑一虎口中应是,暗是却忖道:“希望他不遇上邪门高手,否则只怕活不成哩。”想还未了,忽见左面奔回一条黑影,直逼车队。
范将军一见,心知有异,沉声问道:“何侠士,有什么事吗?”
那黑影一到大声道:“贼势太强,张大侠等遭困了。”
范将军大惊道:“快叫大侠带人赴援,但不知对方是何方贼党?”
姓何的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见问禀道:“贼人都是蒙面的,目前还查不出来路,将军,今晚非常危险。”
姓何的去后,范将军也沉不住气了,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就快藏起来吧,希望快点天亮。”
范将军走后,郑一虎自然呆不住,悄悄溜出去,除了打听清贼人之外,顺便替那个张大侠解围。天亮之前,郑一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车队中。
第卅章:四侠
在天亮前一刻,范将军又探视了,同时还有两个武林人跟着保护。郑一虎迎上去问道:“将军,情形如何了?”
范将军郑重道:“据报来劫匪徒共有七批之多,现在尚未发动。”
郑一虎对范将军道:“也许匪徒之间亦有冲突,将军宜把派出的人员全部召回,这是小生之见,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范将军道:“郑相公之见,正合余意。”两面山上无甚动静了,可是派出的人员已有几个负伤而回,将军一见,急忙迎出问道:“诸位侠士先休息,伤不重吧?”
一个肩上流着血的硬挺起胸膛道:“没有事,将军放心,贼人退了。”
天已大亮,将军笑道:“这是诸位侠士的功劳。”
忽然又见那位张大侠如风奔到将军面前道:“禀将军,今晚有个异人暗中相助。”
范将军啊声道:“张大侠可曾看到那位异人?”
姓张的摇摇头道:“那人神出鬼没,贼人在无形中死了七个,属下的围也是那异人解的。”郑一虎心中暗暗好笑。
范将军叹声道:“这样说来,今晚是幸运了。”
姓张的道:“将军请休息,咱们用过早饭再起程。”
范将军道:“好的,你们跟我去见使臣,他们仍在担心里。”回首又向郑一虎道:“等会有人送早餐来,郑相公就在这里休息吧。”
郑一虎道:“将军请便,小生知道了。”饭后,官兵仍在后面护从,便衣骑士则在前路开路,车辆又起程了。昨夜郑一虎探查时发现来的贼人共有十一批,估计不下五百人。但只查出两批,一为「金钩帮」,首领名叫「神钩」牛大昌。另一为「兰花帮」,其首领是个女的,人称「兰花女」。
车队已出发,郑一虎急忙跟上。前面三十里有了城池,范将军为了要早点卸脱责任,下令不再休息,继续赶路前进。及至中午,正当大队埋锅造饭之际,突然前途探马回报,又说发现不明骑客数十骑在两侧出现了。就在前方报过不久,忽然后方的官兵呐喊不已,一个人刀剑齐举。
郑一虎知道这是匪徒的诱敌之计,一旦官兵这方分批出动,贼人就会来抢贡品。范将军策马如飞,瞬息到了郑一虎旁道:“郑相公,前后左右都有强盗出现了,你千万匆离车队。”说完话,他又驰马向后面去了。
郑一虎来不及说话,但见埋锅造饭之举已全部停了下来。已下马的又上了马,车队也不停了,继续向前缓缓移动,郑一虎看出贼人真有大举进袭之迹。贡车不停的开动,一路发出沉重的隆隆之声,缅甸使者和缅甸武林人物都紧紧的靠车而进,骑兵这时都被召了回来,分两行夹住这批贡车和进贡的人员,雪亮的刀剑全部出鞘戒备。将军亲自带着五批便衣武林来回照顾,仅仅派出一部分在前后监视动静。
郑一虎看出这种情形难于应付,可说他自己难以全部兼顾、被迫无奈,只好策马走近将军进言道:“怪事,这种布置恐怕不妥吧?”
范将军闻言一怔,问道:“郑相公有何指教?”
郑一虎道:“敌人如果有力围攻,那就人数必多。以多数攻少数,我们的力量便薄弱了,结果首尾不能策应,在右不能支援,如果敌人之众不如我们,他则以一点突破,我们更救援不及了。”
范将军郑重道:“以相公之见呢?”
郑一虎道:“骑兵无法接斗江湖匪类,夹在中间徒乱我们自己阵势而已,不若全部派在前面开道。”
范将军道:“其他的人手呢?”
郑一虎道:“连进贡的人员算上我们,可分为前后两半,敌人攻前则后面策应,如若敌人攻后则前面回头逆袭。”
范将军道:“怕就怕敌人从四面八方来。”
郑一虎道:“不管敌人从何方来,敌人目的只在劫车,然而车辆不只一部,贼人想劫去谈何容易,因此之故,贼人若要从容得手,他必须先消减我们的力量。”
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在保全实力。”
郑一虎道:“浅显之见,不知将军认为可否?”
范将军陡然道:“郑相公的深思远虑,范某领教。”勒转马头,火速驰去,紧急下令改变阵法,范将军竟是言听计从了。
这时阳光已高升,可是贼人仍未发动。道路由平坦而进入山区,郑一虎知道是时候了,同时耳中已听出了动静。突然自侧面出现二十余骑蒙面人,手挥各种不同的兵刃,如风向车队扑来。范将军一见,急忙驰到郑一虎身边问道:“如何应敌?”
郑一虎摇头道:“最好不理,等到他们逼近时再动。”
范将军道:“接近就来不及了。”
郑一虎道:“贼人仍是诱敌之计,我们如果出动,只怕另一面又有出现了,假使派出第二批,贼人又派出第三批,如此一来,我们就中了敌人的分批拖住之诡计了。”范将军无暇再问,立即回马观变。
二十余贼人真的不出郑一虎所料,只见他们只在半里外装腔作势,居然不再向车队接近。范将军一见愕然,他忽向身边一个武林人物诧异道:“郑相公竟能料敌如神。”
那人真巧是张大侠,只见他郑重道:“三国时诸葛孔明,手无束鸡之力,但却妙算如神,郑相公就是这种奇士了,将军,现在快去问他下一步该当如何?”
范将军道:“张大侠,你随本将军去问他,也许还有破敌之策。”姓张的点点头,随着将军驰向郑一虎。
当二人尚未接近郑一虎时,讵料另一方面又有三十多骑蒙面贼自远处出现了。范将军一看大急,加鞭冲近郑一虎,大声道:“郑相公,贼人的第二批露面了。”
郑一虎策马迎上道:“不理他,他们志在诱敌。”
张大侠在马上拱手道:“郑相公,他们一旦诱我们不出,其下一步又将如何?”
郑一虎道:“小生料到他们下一步必在前途破坏道路,使我们车辆无法前进。”
范将军道:“那我们就非争取主动不可了。”
郑一虎道:“将军是否知道贼人虚实?”
范将军道:“张大侠已查出贼人共有七批。”
郑一虎道:“就算是七批罢,这七批贼人的难道能齐心协力么?”
张大侠道:“当然在他们之间难免总有冲突。”
郑一虎道:“这就是我们破敌之策了,我们不动,贼人之中必有一部份忍不住前来进攻,其他有耐性的必袖手旁观,我们全力应付这几批,侥幸得胜,其余者焉敢再来。”
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仍旧是以逸待劳。”
郑一虎道:“除此无别法。”
张大侠道:“如能知道有多少批来攻就好了。”
郑一虎道:“张大侠定知三国时长板坡的故事。”
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可是想找一人单匹马冲入贼群生擒一名贼党回来问口供?”
郑一虎道:“将军属下,大概有智勇双全之士?”
张大侠道:“在下说不得了,只好冒冒险。”
郑一虎道:“曾闻张大侠乃为奇士,小生虽是一介书生,但却久闻崆峒派的轻功独步一时,张大侠何不显显身手,骑马就弃长取短了。”
姓张的哈哈笑道:“郑相公使出激将法了,好罢,在下只得献丑了。”两侧都有起伏不平之地,处处杂以草木遮蔽,姓张的突然闪身下马,倒提长剑,去势如风,掩俺遮遮,瞬时隐没不见。
范将军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回头向郑一虎道:“郑相公觉出此人武功如何?”
郑一虎道:“小生是门外汉,岂敢信口批评。”
范将军道:“郑相公游学江湖,所见所闻,当然有个比较。”
郑一虎道:“将军如真个要问,此人只是普普通通的高手而已。”
范将军道:“相公所见的特殊高手又怎样?”
郑一虎道:“传言特殊高手的轻功,他可朝发漠水,夕至南疆。”
范将军大惊道:“真有其事乎?”
郑一虎道:“江湖人,奇人异士,真是车载斗量。”
范将军叹声道:“可惜我当年只精研马战,未求奇能。”
车队已近隘道,前面突然奔回一个探马报道:“禀将军,不好了,前面山道被崩崖阻断了。”
范将军闻言大惊,问郑一虎道:“这怎么办?又如相公所料了。”
郑一虎道:“择宽广处,先把车队停好,然后派官兵开路。”
范将军道:“车队停下,贼人势必要进攻了。”
郑一虎道:“贼人要到天黑时才能发动,现在时间还早。”范将军亲自驰马回前面去了,目前他只有照着郑一虎的意思去作啦。郑一虎抬头一看山势,忖道:“山势不险,可见贼人中没有太高明的人物。”
范将军传下令去,车队这时停在一处宽的路上,右面是陡坡,左面是深沟,真是进退两难。郑一虎估计隘路之处必定必会被强盗截断,一旦贼人在陡坡之上放下滚木山石,将有车毁人亡之险,于是他跳下马,步行去见将军。范将军这时正焦急万分,他一见郑一虎行近,立即问道:“相公,这怎么办?”
郑一虎道:“等张大侠来再处置,小生相信贼人早已控制了右面山上。”
范将军道:“贼人若从山上放下滚木怎办?”
郑一虎道:“车毁了,贼人决不为,否则他们抢什么?”
范将军道:“难道贼人要我们放弃车辆而去?”
郑一虎道:“看势是要迫我们这样作,不过这是贡品,谁敢放弃?”
范将军道:“处在这种危险处境,拼也不能,贼人已经占了上风。”正说之间,忽听后面发生大喊之声。早有兵卒来报,贼人把后路也截断了。
范将军道:“这是必然的,我们已经陷入绝境了。”
郑一虎道:“将军勿忧,小生尚有解除危险之计在胸,不过暂不说明。”
后面忽然奔回了张大侠,只见他一到就大叫道:“贼人共有十三批,现在全在右面山上。”
范将军道:“阁下有无擒到一人?”
“擒住一人,是个小贼,可就无法带来,仅问出一点口供,据说贼人共有十三批,分成三大股。”
郑一虎道:“过不了多久,山上亦有动静。”
范将军道:“什么动静?”
郑一虎道:“那就是提出要我们空手离开隘道的条件,否则他们就要滚木放石了。”
张大侠道:“我们抢占这面山头如何?”
郑一虎道:“那是寻死,他们人多,又是居高临下。”
范将军道:“相公所说之计,现在可否提出?”
郑一虎道:“小生拟上山与贼人交涉。”
张大侠闻言大声道:“这是与虎谋皮之策。”
郑一虎道:“小生与贡车毫无关系,贼人杀我何为?能交涉则交涉,万一不能,小生顶多空跑一趟而已。”
范将军道:“相公虽有勇气,只怕贼人根本不理。”
郑一虎道:“贡品是外国进来的,一旦被劫,这会影响我国声誉,如能晓以大义,也许贼人会放行。”
范将军没有主意了,只得姑从其计,稍顿又道:“相公须要多带几人去保护一下才行。”
郑一虎笑道:“整个车队尚且难保,谁又能保护小生安全,与其使贼人起疑,何不让小生自行。”范将军和张大侠见其毅然而行,不由暗暗叹息。
郑一虎则从一处死缝中往上爬,陡坡勉强可登,郑一虎开始一步一爬,及至下面看不见时,才提功速上。一旦运出轻功,他就如飞鸟直升,瞬息即到山腰。突然有人在上面喝道:“什么人?”
郑一虎朗声答道:“是官家派来的。”
上面忽然闪出两个贼人,其一又喝道:“站住。”
郑一虎道:“你们首领何在?”
那贼冷笑道:“你不怕死么?”
郑一虎笑道:“怕死的就不敢来了。”
那贼又是蒙面的,这时回头向同党道:“你上去见寨主,只说官家派来了说客。”另一贼徒闻言,立即转身,如飞奔上山去了。
未几,那贼竟在上面大声道:“寨主有令,放那小子上来。”
郑一虎闻言哈哈笑道:“这位寨主很有意思。”
下面贼人冷笑道:“你等着挨揍好了。”
郑一虎被带上山顶,只见在一处平地上集满了横刀提剑的蒙面人物。领路之贼这时又沉声道:“各路寨主都在场,你小子说话要当心点。”
郑一虎忖道:“十三批贼首莫非已齐了心?他们竟没有冲突?”在平坦处中心,真的围坐着十三人,估计那就是各路贼首了,其中竟然有四个女的。
郑一虎被领到近处,其中一个宏亮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郑一虎朗声道:“在下姓郑名一虎,大概诸位尚未会过区区。”
十三人闻言,突然一跳而起,另一贼首骇然郑一虎道:“你是哪一个郑一虎?”
郑一虎哈哈大笑道:“同姓同名之人固多,不知诸位问的又是哪一个呢?”
忽有一个女贼娇声道:“我们问的是飞龙。”
郑一虎大笑道:“飞龙只是别人送给在下的字号,其实这字号区区并不喜欢。”
又一贼首冷声道:“你知道冒名的要有真功人才行,否则就是死路。”
郑一虎朗声道:“在下本来无须上来会诸位,只待诸位采取攻势时才施展功夫给诸位看就行了,可是那要毁伤不少生命。”
那人冷笑道:“不管怎样,先问阁下上山之意何在?”
郑一虎道:“诸位欲斗还是愿放手,欲斗,就请开始,否则就请放开道路。”
群贼首同声道:“是飞龙我们放手,否则先留下你的人头。”
郑一虎笑道:“哪位出来先与在下交手如何?”十三贼首互相看看,居然没有一个走出来。郑一虎稍停又笑道:“诸位如无人出来一试,那是不可能知道在下真假的。”
忽有一人大声道:“听说你能在空中不动,何妨就显这一手?”
郑一虎道:“能在空中停身的,现在不止在下一人,诸位不要误将邪魔当作在下。”
那人大惊道:“所谓邪门是谁?”
郑一虎道:“一人名叫须弥子,另一则为春之神。”
另外一人接口道:“阁下如是真飞龙,那又为何不除去这两人。”
郑一虎道:“除去两字,在尚尚不敢自吹,不过总有一天要和他们动手的。”
一个贼首道:“阁下有什么可以表达真正身份的东西?”
郑一虎一拍宝剑道:“那就是在下这把天龙剑了,普天之下,只此一把,然而诸位只怕没有一个能认得在下之剑。不是在下轻看诸位,假使诸位联手,也难在在下手中走上十招。因此之故,在下不欲使诸位身败名裂,所以才上来请诸位善罢,在下自从出道至今,从不敌视绿林朋友,只有江湖邪魔才是在下必欲消灭之敌。”
那人上前再问道:“阁下为何要保护贡车?”
郑一虎道:“进贡是外国人尊敬本国,畏威亲近之表现,假使我们自己国人不明在轻予夺取,那会贻笑邻帮,说本国为一盗贼如毛之境,这不但有损国威,甚至招至外海。在下有见及此,不得不在暗中保护,其实连官兵都不知在下在此。”
众贼闻言,莫不悚然有感,突然齐声道:“阁下这番话大有道理,我们不管阁下是真是假,就凭这番话也值得尊敬,阁下请回,我们放手了。”
郑一虎拱手道:“感激之至,可见诸位都是顾全大局,注重义气的绿林兄弟了,不过在下不妨告诉诸位一句,在下决非冒名。诸位可知朝庭正处边侵之秋,以诸位之能,奋身赴边疆一战,日后定江湖留段佳话。”
众寇同声道:“如有真正飞龙领导,在下等不辞赴汤蹈火。”
郑一虎大喜道:“诸位不管到西疆或北疆,如有官兵阻拦,只说你们是「小配军」的人马就行了,这三字只有官兵才知道。”
忽有一个盗首大叫道:“阁下真是飞龙了。”
郑一虎大异道:“阁下从何证实?”
那盗首恭声道:“小的就是西疆军中放回的,可惜当时因病没有参加。”
郑一虎道:“你被放回,那就不应落草。”
那人道:“家园被毁,无法生存,大侠叫我何为?”
郑一虎叹声道:“这是地方上官吏不良所致,在下亦非常同情。”
那人道:“现在大侠指明小的一条正路,小的们从此洗手就是。”
郑一虎道:“你们到了边疆,可以自行编队,各队制一面飞龙旗,凭着旗号可以向当地官府要粮饷。”
众盗同声道:“大侠今后将去哪里?”
郑一虎道:“去衡山,目前衡华山派有难。”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早有盗首派人下山通知范将军。说话之间,只见张大侠上来了,郑一虎迎上笑道:“张大侠上来作什么?”
姓张的连忙拱手道:“郑大侠,你真瞒得紧,范将军现在山下恭请会面。”
郑一虎笑道:“张兄,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奔衡山解围,范将军处,请代为解释一二。”
姓张的大惊道:“衡山有什么大事发生?”
郑一虎道:“一言难尽,总之是武林邪门要扫平中原各大正派,贵派恐怕也有所难免,张兄宜及早通知贵派掌门提前预防。”
姓张的大惊,慌忙拱手道:“在下尊命,那就告别了。”
郑一虎回身向众盗道:“诸位,在下也暂时分手了,将来在边疆见。”众盗首这时更证实他是真正的飞龙了,一齐拱手相送。
*** *** ***
郑一虎告别众人,一路飞奔,在日暮黄昏时,估计竟奔走了三百余里。前面是平原了,郑一虎遂不再施展轻功,四下一望,发现左前面有座高楼大院,可能是富户人家的庄院。走近了,发现右边也有一座庄院。郑一虎恰好看到一个农夫由对面行来,连忙上前打听道:“大叔,右面庄院主人姓什么?”
农夫看他是个读书相公,忙把肩上的锄头放下道:“过路相公,你找谁呀?”
郑一虎道:“大叔,我们是错过宿头的外乡人,天黑了,想求这家庄院借宿一晚。”
农夫点点头,答道:“右面庄主姓贺,左面庄主姓林……”农夫说话似有未尽之情,可是没有接下去,显然不愿多说什么似的,持着锄头就走了。
郑一虎缓步而行,一会儿到了林家庄的大门前。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一个中年人闻声行出,一见郑一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来求宿的。”
郑一虎闻言忖道:“他真干脆,莫非这两庄院经常有过路求宿之人。”他拱手笑道:“管家,在下正是求宿之人。”
守门人道:“今天不行,庄主有客,不能出来。”
郑一虎道:“求宿之人,只求一席之地就够了,并不希望庄主亲自招待,管家方便方便罢。”
守门人道:“未奉庄主许可,你认为行吗?”
郑一虎一想也对,遂往对面贺家庄走去。走近贺家庄,忽于庄外的池塘边遇到一个老人,只见他含笑迎上道:“年青的外乡人,莫非是错过了落店之地?”
郑一虎拱手道:“老丈请了,晚生正是。”
老人呵呵笑道:“这条路上经常有此现象,因为南北两头都赶不到镇市,外乡人人生地不熟,往往错过落店之时。”
郑一虎道:“这真是外乡人所料不到的。”
老人道:“年轻人,请了,老朽欢迎你们到敝庄去。”
郑一虎诧然问道:“老丈就是贺庄主?”
老人呵呵笑道:“老朽贺慈,薄有几亩荒田,「庄主」二字实不敢当,不似对面的林坤,居然自称员外哩。”
郑一虎道:“晚生如果早知老丈好客,那就不到到对庄去吃闭门羹了。”
贺老人哼声道:“林坤所接待的是往经官宦,豪门乡绅,似年轻人你这种真正的困难的人,他就睬都不睬了。”
郑一虎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当今之世有几个真正济困扶危之人呢?”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你倒是个胸怀阔达之人。”
进庄门时,忽然迎上两上青年,郑一虎一见,不由暗讶,忖道:“真想不到,他两居然有着极高的修为,他们的目光多么锐利。”两青年迎着贺老人就同声道:“爹,我们回来了。”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们回来得正好,鹏儿、鹤儿,快来见见客人。”
闻言即知,两青年竟是贺老人的儿子,郑一虎连忙拱手道:“在下郑时,请问二兄称呼……”
贺老人大笑道:“郑老弟真是快人,这是老朽两个犬子,大的名鹏,小的名鹤,希望郑老弟多指教。”
郑一虎连声道:“岂敢,岂敢。”
贺家兄弟忽然面显惊讶之色,同时向老人又道:“爹,你老前天说有高人前来,原来就是郑兄。”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兄弟误会了,郑老弟是过路之人,我们从来未见过啊,不过你两兄弟总算不错,居然能识英雄,哈哈……”
郑一虎知道被贺家父子看出破绽来了,随之朗声笑道:“老丈好厉害,晚辈初识一点武功,竟无法瞒过法眼。”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快请入厅,茶点一过,就是酒饭齐来。”饭后,贺老人竟向郑一虎道:“老弟,咱们入后堂去坐,这里人手杂,不清静。”
郑一虎豪爽笑道:“老丈,晚辈还是外人哩。”
贺老人大笑道:“老朽有眼不盲,老弟,你这外人天下能得先人。”
坐入后堂,忽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迎上道:“爹,这是谁呀?”
贺老人疼爱的笑道:“绿儿,快来见见郑叔叔。”他又向郑一虎笑道:“老弟,这是老朽娇坏的小丫头,她叫绿茵。”
郑一虎看到小姑娘年仅十一二岁,竟练有非常深的内功,而且美丽活泼,可爱极了,连忙向她笑道:“小妹妹,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你高兴不高兴。”
小姑娘娇笑道:“你会武功嘛?”
郑一虎笑道:“会,但会的不多。”
小姑娘笑道:“你教我武功我就高兴。”
贺老人笑骂道:“绿儿太不懂规矩了,那有见人就要教功夫的。”在后堂坐下后,贺家兄弟又送上茶点。
郑一虎道:“老丈,你老真是家学渊源。”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犬子和丫头的功夫不是老朽教的啊。”
郑一虎道:“老丈定属何派名宿无疑,能否见告一二。”
贺老人忽然叹声道:“老弟,实不相瞒,老朽本属峨嵋弟子,现在的掌门人即为老朽师兄,后因老朽错杀一个败类而被逐出峨嵋。”
郑一虎诧异道:“既为败类,何为错杀。”
贺老人道:“一言难尽,总之一句,那人虽死有余辜,却不应死在老朽手里。”
郑一虎不便多问,笑道:“令郎必师出名门?”
贺老人笑道:“老弟,他们的师傅倒不是有门有派的,说起来惭愧,三位老人至今尚未与老朽会过面哩。”
人家不愿深说,郑一虎也就不再追问,调转话题笑道:“你老今晚在门外决非无因。”
贺老人笑道:“老弟真是明察秋毫之人,是的,老朽今晚有位客要来,是以在外盼望,不想却和郑老弟相逢。”
郑一虎笑道:“老丈所盼之人也许误约了。”
贺老人摇头道:“一定会来的,老朽与他父亲是深交,老朽有事,他绝不会失约。”
正说之间,忽听他二儿子贺鹤在外大叫道:“爹,客人来了。”
贺老人急忙起身,向郑一虎道:“老弟请宽坐,老朽要去亲迎了。”
郑一虎道:“老丈请便。”
贺老人尚未走出后堂门,忽见一个青年进门大叫道:“贺伯,小侄来迟了。”
贺老人一见哈哈笑道:“贤侄,恕贺伯迎接来迟,快进请坐。”
郑一虎看那青年人约是二十七岁的年纪,长相不恶,但有几分骄傲之气,于是起身相迎。那青年一见郑一虎,立问贺老人道:“贺伯,这人是谁?”
贺老人笑道:“贤侄,这是郑时兄,你们多亲近。”他又向郑一虎道:“老弟,这是老朽义弟之子,姓梅名独秀,江湖人称四侠之一的南侠就是。”
郑一虎拱手道:“久仰梅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他只是这样说,心中却忖道:“何来四侠,怎地并未听人说过?”郑一虎目力何等锐利,他虽未闻这人之名,但也能看得出,这姓梅的是一位青年高手。
姓梅的走近郑一虎,伸手握住,笑道:“郑兄由哪儿来?”
郑一虎不怕他暗施内功,笑道:“小弟由曼谷回来,道经贺老宝庄,适逢天黑,是以冒昧求宿。”
梅独秀哈哈笑道:“郑兄赶上曼谷大会了。”
郑一虎故意叹声道:“算是名落孙山而回。”
贺老按按道:“听说「金骷髅」夺得天下第一,消息可否属实。”
郑一虎道:“「金骷髅」最后一场杀死魔鬼党老大,确是取得第一。”
梅独秀啊声道:“郑兄可曾与「金骷髅」交过手?”
郑一虎道:“小弟在当时因他事离开,实际上并未参加大会。”
梅独秀有点不信,暗地里认为郑下虎是在自我遮羞,大笑道:“可惜梅某赶到曼谷时大会已散,否则难免与「金骷髅」一争长短。”
郑一虎看得不错,梅独秀确有一点骄傲,他笑道:“「金骷髅」现已回国,梅兄自在机会和她印证。”
梅独秀点点头道:“梅某把贺伯之事办完之后,决心找「金骷髅」领教几手。”
郑一虎笑了笑,侧顾贺老人道:“老丈有何大事?能否见告晚辈?”
贺老人叹道:“老弟,你不是去过林家庄么?”
郑一虎道:“适才已奉告过了。”
贺老人道:“他家一定有客人?”
郑一虎道:“听他守门人说过。”
贺老人道:“老弟,这林坤表面上是个相当四海的豪富,实际上就是当年独霸五湖的大盗,他在三十年前被少林枯大师横扫五湖失败之后,即声明退出江湖。”
郑一虎啊声道:“他一直就在此隐居。”
贺老人道:“不,那是知道老朽隐居在此才由别处搬来的。”
郑一虎道:“贺老与他有关系。”
贺老人道:“不如说有仇。”
郑一虎早就看出林、贺两庄有毛病,这时一听贺老人之言,知道自己竟被卷入一场是非了,不由愕然问道:“老丈与林坤有什么仇?”
贺老人道:“当年枯大师横扫五湖之时,适逢老朽与林坤第一堂主「太湖蛟」发生冲突,后来太湖蛟下落不明,林坤说是老朽干的,同时还说枯大师乃是老朽请出来的。”
郑一虎道:“因此他发现你老隐大在此就搬来此地。”
贺老人道:“他搬来时,表面与老朽言归于好,可是这人阴险多诈,他竟在暗中谋算老朽,这次老朽不幸,孩子的妈妈在这次死亡。今后林坤又要有举动了,近两三日之内,他庄下竟来了不少不明人物,因此之故,老朽除了慎防之外,特请梅贤侄前来帮忙。”
郑一虎道:“老丈已知对方庄内的虚实么?”
贺老人道:“只知该庄近日来了不少人,然而却不知是些什么人,更不知来人有些什么武功,尤其怀疑林坤为什么一直不对老朽采取行动。”
郑一虎道:“不采行动是所约之人尚未到齐之故,不过虚实是非明不可。”
梅独秀接道:“梅某今晚就要探出对方虚实,看到底来了些什么角色。”
贺老人道:“贤侄今晚去不得,等伯伯所约之人到齐了才动。”
梅独秀道:“贺伯伯还请了些什么人?”
贺老人道:“那还不是贤侄从前所介绍的,伯伯侥幸,竟在四日前会到了。”
梅独秀大笑道:“这真难得之至,他们竟会到齐了。”
郑一虎暗忖道:“另外还有多少?”
贺老人发觉郑一虎在沉思,不由阿呵笑道:“老弟,你也是巧了,无意中在敝庄会到了难得一见的四侠哩。”
郑一虎啊声道:“想必是与梅兄齐名的人物。”
贺老人道:“梅贤侄号南侠,北侠姓易字三山,东侠姓齐字昆仑,西侠姓金字世华,他们都是青年人。”
郑一虎道:“那真是晚辈之幸了。”
梅独秀道:“郑兄师出何派?”
郑一虎摇头道:“小弟东游西荡,只是承一些武林长辈略加指点而已,可惜从来示曾拜师。”
贺老人大笑道:“这就是无师自通了。”他忽然想到梅独秀还没吃晚餐,立即向身后静立的两子道:“鹏儿,你们兄弟真是,快去拿酒饭来,独秀哥还没吃饭哩。”
梅独秀闻言大笑道:“贺伯,不必了,小侄之所以来迟,就是被朋友拖着喝酒去了。”
贺老人呵呵笑道:“那就不客气了,贤侄,你陪伯伯多谈一会,郑老弟是外客,应该早点休息。”
郑一虎估计他们还有私事会谈,不便在旁,于是起身道:“晚辈打搅了。”
贺老人急忙向儿子道:“鹏儿,你送郑大侠去右书房。”
郑一虎被送进书房不久,贺绿茵跑过来缠着郑一虎,要他教武功。郑一虎也很喜欢这位小妹妹,于是和她一同来到花园。不过令郑一虎很惊奇的是,贺绿茵的武功居然十分的杂,懂的工夫可多着哩。郑一虎当然也顺便指点了她几手,才回到书房休息。
刚睡倒,忽然听到不少人声,郑一虎猜想必是江湖四侠到了。将近三更,郑一虎推开窗户,闪了出去,然后又把窗户带上。郑一虎斜斜冲入空中,大约离地面足有百余丈,于是即平行前掠。林家庄跑贺家庄只有三箭之远,郑一虎在呼吸之间就到了对庄的厅堂上空。郑一虎低头一看,只见林家庄内在这竟时还是红灯大亮,甚至还人声喧哗,正在喝酒行乐哩。
不到顿饭功夫,郑一虎探出不少消息,心中暗惊:这姓林的神通真不小,他把太上君禁谷囚犯请到不少,自己一个不识,但却听出路子。虽然没有见到春之神,但就凭所见的这一批三十几个邪门,就足够贺家庄受的了。江湖四侠加上贺家父子,看势也难敌挡,自己自然不能袖手。
突然,郑一虎发现又来了四个,心知必是江湖四侠,心说:“他们的计划不坏,不由贺庄直来,而是绕到北面摸进,这是存心替贺家避嫌疑。”看了一会,心说:“从轻功上看,他们确是特殊高手,如有特殊武功,他们可比鬼王,魔王之流,不过他们要比传言的春之神和须弥子却不及。”立即发觉不妙:“他们进庄了,这样太冒失。会被察觉,他们把林家里人物估计错了。”
思忖未完,突见林家的灯光霎时全熄。郑一虎心道:“不出我的所料,一进去就被察觉了,如四人不见机后退,势必受困了。”突见庄内闪出几十条黑影,分成二批抄上了。
四人倒很精明,向北面退去。但是退不脱,追得紧。两下不到一箭之远,有七个更接近了。郑一虎在空中跟着,准备好好看双方打一场。郑一虎本来搞不清楚四人是真退还是诱敌,但不一会,他就明白四人是真退。他决定助四人脱身,因为他担心敌人声东击西,分出一批进攻贺家庄。看准机会,郑一虎突然一挥手,一道银光如匹练般在追逐的十八人之前闪了一闪,地面上突然发出两声惨叫,郑一虎竟然用上了飞剑。
郑一虎并不多做停留,立即赶回贺家庄。刚到贺家庄前,突见三条黑影由西面而来。郑一虎冷笑道:“偷袭的先锋到了。”
郑一虎大喝一声,叫道:“什么人?”一股掌劲跟随而至,贺家庄内也很机警,一闻有人发声,庄内灯火齐灭。
三条黑影始料不及,第一个措手不及,竟被打得转身回飞,痛得鬼嚎一般。其余二人还想再进,这时郑一虎早已到了他们面前,冷笑道:“你们快滚,通知后面不可再来了。”
当前是两个中年凶汉,问道:“你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过路的人,今晚落在贺家庄投宿,未走之前,你们如敢打扰,那就准备流血。”
一个凶汉抢上前道:“你能留下字号么?”
郑一虎冷笑道:“你还不配问。”「问」字才出,那凶汉突然狂叫一声,转身就逃,原来他已被郑一虎用那「问」字贯入耳内,震得全身发抖。另外一个见势不妙,他也不管被打倒的同伴,只吓得就地一滚,去势更快。
郑一虎觉出庄内有人出来,回头一看,见是庄主,急忙叫道:“庄主,晚辈献丑了。”
贺老人吟吟笑道:“老弟,真叫老朽感激不尽,同时也开了眼界啦。”
郑一虎笑道:“前面倒下那人八成是死了,庄主快点派人埋掉罢,免得天亮时惊了过路之人。”
贺老人一面叫人埋尸,一面向郑一虎道:“老弟,半夜过了,睡也不必,快随老朽饮二杯,对方也许还要来。”
郑一虎道:“四侠也该回来了,如若不然只怕被敌人围困住了。”
贺老人闻言大惊道:“林家哪来如许高手。”
郑一虎道:“庄主,这次宝庄真险,林家之内,来了三十几个禁谷邪门人物啊。”
贺老人闻言打个冷颤,惊叫道:“禁谷。”
郑一虎点头道:“老丈也许知悉这个名词,目前江湖上已充满了这种邪门人物。”
贺老人呆住了,他大概知道这个吓人的地方,良久才叹道:“江湖危矣,武林大劫到了。”
郑一虎跟着慢馒走进庄,仍在后堂里落坐,笑道:“老丈,凡事不可灰心,古语说,邪终不能胜正,不过你老今后谨慎一点就是了,晚辈一直是乐观的。”
贺老人看到郑一虎依然潇洒自如,不由暗忖道:“这青年人大神秘了,他到底是何来历呢。”
这时那贺绿茵小姑娘走近向郑一虎娇笑道:“郑哥哥,快教教我,那一手是什么名堂。”说着向贺老人道:“爹,我要跟着郑哥哥闯江湖。”说着扑向郑一虎道:“郑哥哥,你答应好嘛?”
郑一虎道:“令尊舍得嘛?”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这丫头可能与你有缘,你就成全她罢。”
郑一虎诧然道:“你老真放心?”
贺老人笑道:“老弟真答应?”
郑一虎笑道:“只要你老放心,晚辈自当照顾。”
贺老人大喜道:“那真是丫头之幸,老朽拜托了。”贺绿茵看都答应了,高兴极了,心满意足地溜到后面去了。这时贺家兄弟同时进来道:“爹,四侠回来了,他们似乎非常疲倦。”
郑一虎道:“那是经过一场硬拚啦。”
贺老人连忙出去迎接,回头向郑一虎道:“现在你更不是外人了,想休息就去休息。”
郑一虎怕俗套,随亦起身道:“那就告退了。”
他仍旧回书房去了,在他离开不久,贺老人已领着四位长剑尚未入鞘的青年进后堂。坐下后,只见梅独秀向贺老人道:“贺伯,今晚真险。?”
贺老人连忙命儿子替他们把长剑入鞘,叹声道:“辛苦你们了。”
梅独秀指着一黄衣青年道:“伯伯,易三山兄恐怕要行功,请鹏大弟陪他先去休息。”
黄衣青年摆手道:“现在能运真气了,无须再练啦。”他指着自己右面白衣青年道:“金世华,你得换条腰带,那家伙的掌上有名堂。”
白衣青年微喘笑道:“我检查过了,没有事。”
梅独秀叹声道:“与齐昆仑正面交手那个老家伙不知是什么来历,今晚只有他是个硬手。”
在他右面的是个蓝衫青年,只见他挥摆一下右手道:“梅兄看得准,我如不放两把星光刀,他还是不会退的。”
贺老道:“四兄大概还不知他们的来历吧?”
四人同声道:“我们一进林家外墙就被发觉了,简直无从探查。”
贺老人叹声道:“唉,想不到,他们竟是禁谷中逃出来的天下邪门啊。”
四青年同时跳起道:“真的?”
贺老人道:“一点不假。”
梅独秀忽然道:“贺伯,今夜我们被一奇人暗助一臂之力,否则没有这样轻松回来。”
贺老人道:“当时是什么情形?”
梅独秀道:“我们一进林家时就看出情势不对,易三山兄立即招呼后退。可是敌人就在这一霎那都出动了,等我们退出林家时,讵料竟有十八个人追来啦。”
贺老人道:“结果呢?”
白衣青年金世华接口道:“我们回头一看,知道都是少见的高手,同时预知今晚非常危险,如不死拼,只怕会逃不掉啦……”他一顿忽又正色道:“当在最紧急之时,突见空中飞来一道匹练,恰好把追得最近的两个老家伙给宰掉了。”
贺老人大骇道:“飞剑。”
蓝衣青年齐昆仑道:“晚辈等也练成初级飞剑了,但比起今夜所见的,那真是望尘莫及。”
贺老人似心中有所悟,点头道:“老朽明白了,今天不但是你们的奇遇,也是老朽的幸运。好了,你们去休息罢,今夜不会再有事情了。”
梅独秀道:“敌人不会再来袭么?”
贺老人吟吟笑道:“老伯伯有福,他们不会来了。”
梅独秀道:“贺伯,侄儿等不能休息了,敌势太强大,我们的人手无法抵敌,侄儿回来时,在路上已商量好,要在天明前动身请帮手。”
贺老人道:“事急眉睫,现在如何来得及?”
易三山:“一天半的时间还可来得及,希望林家经过今晚这一场,敌人也要考虑一番。”
贺老道:“好罢,与其力量不足而困守,不如放你们冒险一去。”正说着,突闻庄内连数发出数声惨叫。
四侠顾不了疲倦,闻声齐起,拔剑冲出后堂。贺家兄弟提防老父有险,同时到贺老人背后一站。庄内灯火未熄,贺老面色凝重,回顾两子道:“敌人能在严密监视下闯进来,可见来人的功夫之高了。”
贺鹏道:“这是敌人的惨叫声啊。”
贺老人忽又微微笑道:“有他在此,本庄今晚稳如泰山。”
贺鹤惊问道:“爹是否指郑客人。”
老人沉声道:“从此不许你们对他以客人视之。”
贺鹏道:“爹,你老猜他到底是谁?”
老人郑重道:“为父的早已猜到八成,孩子,千万莫当四侠之面揭穿了,他是魔鬼的克星,武林后起第一奇人。”
贺鹤吓声道:“是飞龙大侠。”
贺老人得意地道:“我们家有福,居然逢上他来投宿,是的,他是飞龙郑一虎,郑时是他游戏江湖临时起的化名。”
贺鹏道:“他明天要走了,这怎么办?”
老人正色道:“这种非常人作事,绝对有始有终,咱们不必求,只要本庄事一天不了,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贺鹤道:“那何让梅哥等去请人?”
老人笑道:“我们家里还怕客人多么,呵呵,傻东西,好客人越认识得好越好呀。”
父子正谈着,忽见贺绿茵悄悄溜了进来,如飞扑向老父,满面惊喜之色轻叫道:“爹,我又偷偷的看到了,郑哥哥在侧面和正面墙内又杀死五个来暗袭的老魔鬼。他真是快如闪电,强如天神,他只一挥手,飞剑就如电光打闪,呼吸之间杀了五魔,又在转眼间把五魔提到庄外去了。”
老人点头道:“丫头,你真有眼神,不过,你应该叫小叔叔。”
小姑娘轻轻娇笑道:“他比我大不了几岁,而且他也叫我小妹妹,我才不叫他叔叔呢。”小姑娘有自己的打算。
贺老人摸摸她的头顶叹声道:“为父常说你精灵,丫头,你果然精得可以。”
小姑娘跳起道:“爹,你老知道他是谁?”
老人打趣道:“是飞龙大侠。”
小姑娘突然娇嗔道:“不来了,原来爹爹早已知道了。”
贺老人轻声道:“千万匆泄露他的神秘,去罢。”
小姑娘刚走,四侠回来了,梅独秀满面沉重的向老人道:“伯伯,敌人不见,侄儿等只看到五滩血。”
贺老人道:“贤侄,辛苦你们了,快去休息一会,你们还要进路啊。”
梅独秀道:“小侄等又商量了一番,决心留下两个,只去两个请帮手。”
贺老人道:“留下那两位?”
梅独秀道:“易三山和齐昆仑。”
老人道:“好的,快天亮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好。”
悔独秀道:“不,天亮时怕林家看到我们,小侄和金世华马上走,伯伯,我们准定两天之内赶回来。”
老人慨然道:“伯伯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梅独秀、金世华二人走了,易二山和齐昆仑被老人送去休息,总算后半夜没有再出事情。第二天,贺老人亲自去书房请郑一虎吃早餐,可是书房门早已大开,房中却没有人在。贺老一见大惊,他认为郑一虎竟不辞而别了。
但在这时,他耳中听到贺绿茵的声音叫道:“爹,郑哥哥未天亮就出庄去了。”
老人诧异道:“郑老弟去那里?”
贺绿茵道:“他没有说,爹爹,我刚才在庄前看到很多血。”
贺老人吓声道:“在什么地方?”
小姑娘道:“在大路上,一共有十几处,当地似还未经过一场大打斗,地面都踏得稀烂了。”
贺老人道:“我们家离大路到林家,两面一样远,你竟敢到那里去。”
小姑娘道:“现在我不怕了,对方门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贺老人道:“丫头,快去吃饭,郑……”
他的话还未说出,只见郑一虎由庄前走了进来,只见他笑道:“庄主早。”
贺老人一见,忙上前接住道:“老弟,你更早哇。来,我们吃饭去。”
后堂内早已坐着易三山和齐昆仑两人,他们一见郑一虎,居然尚无所悟,只是表面上客气一番。贺老人连声让坐,这儿女也齐奉陪。饭后,郑一虎向贺老人道:“绿茵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晚辈要告辞了。”
贺老人闻言一震,暗忖道:“他要走了。”这真是贺老人大出意料之外的事情,大敌压境,强将要走,这怎不叫他如雷轰顶,心中一急,几乎晕了过去。郑一虎不识相似的又笑道:“令爱既无什么收拾,那就这样动身吧,一路上所须,晚辈自然能照顾。”
贺老人如何开口留驾,难道能请人家不走,呆了半晌,强作苦笑道:“大侠定有急事,老朽不便留驾,小女一切,全仗大侠爱护了。”他一起身,其他人也就跟着送出庄门。
老头子依依不舍,一来有话埋在心中,二来也因小女儿之故,他竟单独直送到大路上。郑一虎也不阻拦,及至到了大路上才回身道:“老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老可以留步啦。”
贺老人不由自主的叹声道:“老弟,这一别,今后不知能否再见了。”
郑一虎故意似的惊讶道:“你老身体健旺,何谓无见面之期?”
贺老人叹道:“今后两天,老朽就难逃过难关哩。”
郑一虎突然大笑道:“你老是指对面林家?”
贺老人道:“老弟是明知故问嘛?”
郑一虎便笑得放纵了,连声哈哈之后才道:“老丈,林家的帮手,昨晚在天亮之前再度前来,而且是全部出动,可是晚辈早已料到,事先就在这里等着,你老请看,地面上的血,都是他们流的,二十九个恶魔,哈哈,晚辈没有替你留下一个。”
贺老人猛地跳起大笑道:“你走罢,神秘的家伙,哈哈……”郑一虎陪着大笑不已,小姑娘贺绿茵更笑下了眼泪。可是贺老人笑着突又想起什么道:“老家伙留他不得。”说着竟独自向林家走去了。
郑一虎不阻止,只是大声道:“老丈,你不回家多带几人去?”
老人大吼道:“老朽拚林坤还不在乎。”
郑一虎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那是要你老多带人手去清理他的财产。”
老人家闻言,突然又立住了,大声问道:“林坤一家也被你收拾了。”
郑一虎又大笑起来道:“他一无子嗣,二无亲疏,家仆无罪,晚辈都打发回家了,只有林坤一人被晚辈拿了,现在大概仍在府上的后花园里。”
贺老人转了回来,到郑一虎面前大骂道:“小子,你可把我耍惨了。”骂完才抱住郑一虎大笑不止。
郑一虎让他乐够了才道:“现在晚辈真要走了,绿儿,快与令尊拜别。”
贺绿茵叫道:“爹,你老在家保重,茵儿随郑哥哥走啦。”
贺老人笑道:“你跟任何人离家,为父都舍不得,唯独随郑大侠走,为父可高枕无忧,茵儿去罢,莫忘了,一年回来一次。”
郑一虎道:“也许两次三次哩。”贺老人一拱手,他倒先回庄了,那是因为知道了仇人被捆在自己的花园里之故。
*** *** ***
郑一虎这天带着贺绿茵走了百余里就落店,那是一座乡镇。吃了饭,天还早,他拿出两颗仙果来,交给贺绿茵道:“吃下去之后,立即行动。”贺绿茵虽不明其妙,但还是一口气吞下去,依言盘膝打坐,坐功她是内行,不须指点。
天黑时,贺绿茵就行功完毕,郑一虎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贺绿茵小姑娘一个纵身,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道:“大哥哥,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我现在感觉身轻如燕,舒服极了。”
郑一虎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爹叫我老弟,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
贺绿茵皱了一下鼻子道:“哼,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我才不要叫你叔叔呢。”
郑一虎笑道:“那你拜我为师,叫我师傅好了。”
贺绿茵在他的怀中扭了扭娇躯,不依道:“不嘛,人家才不要做徒弟。”
郑一虎奇道:“那你想作什么?”
贺绿茵这小妮子突然一阵娇羞,将螓首埋在郑一虎的怀中道:“人家想……想……想一辈子做大哥哥的小妹妹嘛。”
郑一虎悚然一惊,他对这小姑娘本是真心喜爱,不过那是出于师傅对徒弟的意思,听小姑娘这么一说,不由一呆,将怀中的小姑娘扶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贺绿茵小姑娘羞红着脸道:“我一辈子给你做妹妹难道不好么?”
郑一虎心中一宽,心说:我反应过敏了,这么小的姑娘,哪会有其他想法。当下笑着道:“那敢情好,我们来个桃园结义,正式结拜为兄妹。”
岂知贺绿茵小姑娘竟然一扭娇躯,娇嗔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
郑一虎奇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贺绿茵螓首低垂,声音有如蚊蚋:“人家要做那种侍奉哥哥一辈子的妹妹,不是这种啦……”
郑一虎大吃一惊,唬得跳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贺绿茵也被郑一虎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郑一虎道:“你今年多大了?”
贺绿茵奇怪地道:“哥哥问这个做什么?”突然又恍然大悟地道:“哥哥一定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其实我都快满十二岁了,我是早就打定主意,跟随哥哥一辈子啦,爹爹也同意了。”
郑一虎道:“贺老伯也知道你的想法?”
贺绿茵道:“是啊,所以爹爹才同意让我跟你走。”
郑一虎道:“我是看你小小年纪,武功就这么不错,有心成全你,想让你将来能命名扬江湖,所以才带你出来。”
贺绿茵道:“难道哥哥不喜欢我?”
郑一虎道:“我当然喜欢,但那是喜欢你的资质,因为你很适合练武,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果知道你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我就不会带你出来的。”顿了一顿,又道:“不行,我要送你回去。”
“哥,你真要这样做?”贺绿茵问道。
郑一虎道:“我只好如此。”
贺绿茵道:“你可以把我送回去,但是我的腿长在我身上,你是没有办法限制的。你不愿带着我,我也不强求,你也不必送我回去,咱们就在这分手,我自己一个人闯江湖,生死与你无关。”说完,转身欲冲出房去,郑一虎眼疾手快,一边拉住。
“千万别胡来,让我想想。”郑一虎抬起贺绿茵小姑娘的脸,发现她居然是满脸泪水,不由大吃一惊道:“绿儿,你怎么啦?”
贺绿茵抽噎着道:“你既然不要人家,还管我做什么?”
郑一虎不由大感头疼:“我真是怕了你了,我不送你回去还不行么?”
贺绿茵破涕为笑道:“真的?”
郑一虎道:“但是,你说的那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咱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好么?”
贺绿茵突然脸一红道:“我知道哥哥嫌我小,但是我能等……”
郑一虎叹道:“你到底多大,我真怀疑你不是十二岁,而是二十岁。”
贺绿茵仰起头道:“我倒真希望我是二十,那样你就不会嫌我小了。”
郑一虎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不害臊的小妮子。”
贺绿茵并不在意,反而笑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带我闯荡江湖啊。”
郑一虎笑道:“好啦,该进去睡觉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他因为带了贺绿茵,为了安全起见,要了一个套间而没有要两个单间,贺绿茵睡里面一间,他睡外面一间。
贺绿茵却闭上眼睛,将俏脸送到郑一虎面前:“哥哥亲我一下我才进去。”
郑一虎拿她没办法,只好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贺绿茵小姑娘满意地跳起来,迅速亲了郑一虎一下,带着一阵银铃声奔进了内室。郑一虎却由于被突然袭击,呆了一呆,他发现这小妮子实在是可爱之极,令人不得不喜爱。
*** *** ***
一夜过去了,翌日清晨郑一虎就带贺绿茵上路北进发。时当中午,六月初的阳光真如火伞高张,两人虽不怕热,但也有点渴了,贺绿茵向郑一虎道:“哥,找个茶店休息一下如何?”
郑一虎道:“不到城市,哪来茶店,大道只有茶馆。”
贺绿茵道:“那也好,看沿途有没有?”
郑一虎笑着对她道:“两湖地区凉亭多,前面树荫处一定是,这种前无镇市,后没城池之地,正是旅客为难之处。”
不出所料,道路由夹道树荫通过箭地之远就现出一座凉亭,这时在凉亭休息的往来旅客可真不少。凉亭不但有茶点卖,而且还有各种小吃摊位。郑一虎进内一看,不由猛地一怔,他轻轻地向贺绿茵道:“阿茵,你注意,其中武林人物竟占多数。”
他们择一人少之处,也占了一只桌位,贺绿茵点点头道:“我听你的。”茶点送上了,贺绿茵眉头一皱,厥嘴道:“卖茶的真不懂事,这样的天气卖开水,怎么喝呀。”
郑一虎道:“那有卖冷茶的,你真是,等一下喝不行嘛?”
就在这里,来路上忽然又进来两个中年大汉,长相很凶,他们一到,就向最后一角走去。那角上是早有五个旅客在座,三个大汉,一个妇人,但在上首却是老者。两大汉目中无人,到了那角上就大声道:“来了,妈的,她已发现我俩了。”原来这两大汉与那桌五人是同伙,听口气,他们竟在等什么对手似的。
正面的老人也不顾旁人,忽然起身道:“到亭外等着她。”
那妇人摆手道:“这不是动手的地方,她必须经过大洪山下,我们在那儿不更方便。”
老人道:“不,大洪山寨子前天被人挑了,我们派去的人手竟遭了池鱼之殃。”
妇人大惊道:“什么人挑的?”
老人道:“听说是个冒失鬼,无名无姓,他还在独龙寨未走。我们一去,也先遭他找上。”
妇人道:“这件事应尽早禀知少主才行。”
老人道:“收拾这丫头再说。”
妇人道:“这也得离开这亭子远一点。”老人点点头,领先出去凉亭。
郑一虎急忙唤来伙计,算还茶钱,起身向贺绿茵道:“追上去。”
贺绿茵轻声道:“他们是什么人物?”
郑一虎道:“是禁谷中的邪门。”
话刚完,忽见束角暗处走出两个中年道人,只听其一轻声向同伴道:“师弟,你快去请师叔,他们是掌教要查的人物了。”
另一个道人郑重道:“师兄不去嘛?”
走在前面的道人道:“你不要管,快点去,他们要暗杀什么女子了,快去,快去。”
郑一虎手伸手一拉贺绿茵,由侧面走出凉亭,轻声道:“这是武当派的。”
贺绿茵道:“我们先动手如何?”
郑一虎道:“先看看那个女子,也许不是我们要帮忙的。”出了凉亭,发现前面就是那个被称作师兄的道人。郑一虎回头道:“阿茵,这道人的胆子可真不小,他明知道是批非常厉害的邪门,居然毫不畏缩呢。”
贺绿茵道:“武当派剑术精绝,派中人物也没有一个蹩脚的,纵算功力不足,难道连胆量都没有。”突然耳听前面发出喝之声,只见那道人陡地拔出长剑,身已如风抢进。贺绿茵道:“打起来了。”
郑一虎长身一纵,大叫道:“快去。”
不到半里,猛见道旁林前真的已杀得尘土高扬,贺绿茵惊叫道:“是那批人围着一个女子。”
郑一虎却早已看见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分别已久的九公主朱萼。郑一虎不由喜极大叫道:“萼姐姐,小虎来也。”
贺绿茵也跟着郑一虎腾身而起,两人扑入阵中时,已有两个大汉负伤了,郑一虎人在空中,一股掌劲已经劈出,那七人哪经得住郑一虎的掌力,几声惨叫声起,七人无一活命。等贺绿茵赶到时,已经没有敌人了,不由小嘴一撇道:“怎么一个也没给人家留下。”
九公主朱萼高兴地道:“小虎,怎么在这遇上你了,这个小妹妹又是谁啊?”
郑一虎道:“这个以后再说。”他已经看到那道人走了过来。
那道人面现惊讶之色,道:“施主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要不是贫道亲眼所见,贫道怎么也不相信。”
九公主朱萼笑道:“因为他就是飞龙大侠啊。”
“啊,原来是飞龙大侠当面,恕贫道眼拙,恕罪,恕罪……”那道人喜出望外。
郑一虎拱手道:“道长不必多礼,只怕敌人还有后援。”
那道人道:“那围攻七人均是江湖邪门人物,不知是何来历?”
郑一虎道:“这七人只是禁谷之中的十年囚的罢了,不过那老家伙可能是一级死囚。”
道人噫声道:“施主对邪门知道的这样清楚。”
郑一虎道:“略知一二。”这时候东西如风赶到三个老道,后面却跟着在茶亭见过的中年道人。郑一虎向身边道人笑道:“道长,你的师叔父到了。”
道人立即迎出,向四位道人介绍了郑一虎,那道人想起还没问明朱萼的来历,于是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郑一虎笑道:“是拙荆。”
五个道人忙道:“原来是飞龙夫人,真是失礼。”
朱萼娇声道:“五位道长,你们快回武当,我得到消息,魔头们有偷袭贵派的企图。”
最老的道人大惊道:“真有这事?那我们先告辞了,多谢大侠和夫人相告。”说完,急急带着其余道人匆匆离去。
郑一虎这才转身向九公主朱萼笑问道:“萼姐姐怎么到了这里?”
九公主朱萼笑道:“为查血衣人的来龙去脉,行动哪不变的。”说着又朝郑一虎道:“该给我介绍这位小妹妹了吧。”
郑一虎这才将贺绿茵的来历简述了一遍,贺绿茵小姑娘嘴很甜:“萼姐姐,你真漂亮。”
朱萼笑道:“你也很漂亮啊,等你长大一点只怕会更漂亮。”
郑一虎笑道:“你们别站着啦,咱们一边走,一边说不好么?”
三人于是上路,贺绿茵缠着朱萼问这问那,谈起郑一虎的黑女娜姬,贺绿茵问道:“娜姬姐姐美么?”
九公主美目一翻,想了一下,点头道:“确是美,一般黑人女的毛病她没有。比方说,黑女多半不但嘴唇厚,而且上唇翘起,可是她没有。黑女多半颧骨高,下额翘起,她也没有。换句话说,她有白人女子的高鼻梁,而又有我们中国女子的脸形,可说兼有东西双方的长处,而无短处,说黑又不十分黑,确是美极了,否则小虎肯要么。”
郑一虎笑斥道:“难道我是因为这才肯要她的么?”
贺绿茵却接口道:“原来哥哥是嫌我不漂亮,才不肯要我。”
九公主朱萼闻言一愣,因为刚才郑一虎没来得及将他与贺绿茵的纠葛说清楚,此时闻听贺绿茵之语,不由愕然道:“茵妹妹,你为何出此语?”
贺绿茵悄悄在朱萼耳边将前因后果一一说了,朱萼笑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妹妹放心,一切包在姐姐身上。”
郑一虎不由道:“萼姐姐,你……”
九公主朱萼笑道:“小虎,这个妹妹我收下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想想,你有一次成功过吗?”
郑一虎仔细一想,事实如此,以前他也想拒绝一些女孩子,但是没有一次成功,当下不做声了。他与贺绿茵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郑一虎苦笑道:“萼姐姐,算上阿茵,已经是八十六个了,实在不能再误人误己了,否则,我……”
话未说完,九公主朱萼已经打断他道:“你还少说了两个?”
郑一虎不由一愣道:“谁?”
九公主朱萼当下将刘青萍和天香狐牡丹的事情说了,郑一虎苦笑道:“你们大方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大方成这样吧?”
朱萼笑着道:“我们心中有数,决不会引入不三不四的女子,破坏我们姐妹之间的和睦,这点你就放心,你只有放心地享福就行了。”
面对如此大方的妻子,郑一虎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
第卅一章:除魔
三人朝武当山方面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到了三更天啦,这时竟奔出了大洪山。郑一虎忽然看到一个老人在前面,不由大奇,忙向九公主道:“三更了,那老人还在路上散步。”
九公主轻声道:“提防他是禁谷中死囚级人物。”
郑一虎道:“禁谷中邪门从来没有单独行动的,最少也有好几个。”
九公主道:“总之这不是普通老人。”既然可疑,加之又是顺路,三人决心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在天亮的时,那老人忽然坐在一株路旁的大树下,手中拿着一支黄晶晶的铜管儿,他闭目宁神,似睡非睡的样子。郑一虎轻声道:“这老人举动有异,我们上去看看。”
九公主道:“看情形,他就要等我们上去。”
贺绿茵道:“难道他已知道我们盯了半夜?”
九公主道:“我们距离不远,他既是禁谷中人,当然能察出动静。”
三人缓缓的行了上去,到了面前,那老人仍未睁开眼,但口中则大声道:“那个少年快过来,老夫等不及了。”
郑一虎闪身上前道:“老人家,有什么事?”
老人道:“有一件宝物要交给你,老夫的生命握不到天亮了,此宝本来是要交给须弥子的,可是老夫来不及了。”
郑一虎道:“这是什么宝物?”
老人道:“乾坤旗。”
郑一虎道:“有什么用途?”
老人道:“老夫是禁谷总管,全凭此旗管理夫下邪人,现在禁谷大开放,天下邪人全部走了出来,如有作恶如故的,你就可仗着此旗去收拾。他们见了此旗,不但功夫施展不出,而且身软如棉。”
郑一虎暗暗大喜,急忙接过铜管,再问道:“禁谷为何要开放?”
老人道:“火山爆发在即,太上君又在闭关之期,老朽被迫,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