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年同学的“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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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而后的我，可能是因为小孩子的天性吧，尽快得健忘不愉快的经历，投入到生活的重要方面。从客观得学习、运动，甚至劳动等各个方面表现看，我还算得上是很优秀的。当然，我变得越来越沉默，在学校，在家里，我都成为了一颗“闷葫芦”，既不善于和父母交流，也不善于和同学们沟通。父母说我没有感情，同学们说我不解情趣。所有的事情，我都是一个人心里憋着。当同学们在课间互相嘻笑打骂时，我却一个人站在教室的廊檐下，忧郁而沉默得看着从屋檐角滴落的雨滴。“聪慧而早熟”，虽然是被催熟的，现在的我只能这样调侃自己。

   四年级换了新的班主任和新的老师，我总算是稍微轻松了些，也总算顺利得度过了四年级。然而，大概是五年级、或者就是六年级，我却不得不面临另外一种来自同桌同学的“性”的骚扰。

    偏僻农村的孩子就读的是一所农村的小学。偏僻、闭塞，当然也落后，甚至封建。这种封建也毫无保留得表现在小学孩子的行为上，甚至因为小学孩子的纯洁而走向封建的极致。

    升入三四年级后，男女生就不再是同桌了。偶尔有一两个男女生同桌的，反而成为了同学们的笑柄。我不知道是同学们自己要求的，还是老师们基于什么考虑，反正升入三四年级后，特意调整过全班的坐位，男和男，女和女，泾渭分明。男生和女生是很少来往和说话的，虽然大家都在同一间教室里学习，但仿佛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孩子们纯洁的心灵，对男女大防的封建思想的领会，真的是如火纯青。对于孩子们来说，最大的耻辱，就是被同学们讥笑为“和某某男生或某某女生是两老婆”或者“某某男生和某某女生搞腐化”。当然，这样的荣誉不会授给一个普通的学生的，同学们总是对班级里较为优秀的学生给予更多的关注的。而我是经常性地成为传说中的“谁和谁两老婆”中的男主人公。这个荣誉不仅仅流传在同学们的口头上，甚至于还流传在村头村尾凉亭的白墙上，也不知道是哪位同学用粉笔或者黑炭涂上去的，经久不灭。到现在回村，偶尔还能看见白墙上模糊的字迹，依稀可辩。和我配对的往往是那时候成绩比较好的女同学，或者是长得比较可爱的女同学。这样的传言流传，始作俑者是找不到的。刚开始被同学们传言获得此“荣誉”的时，我当然要奋力辨白，或者反驳“你才和她两老婆呢”，后来听得多了，辩不胜辩，也就无所谓了。

    班级里最热衷于编写此类“配对”传闻的人，就是我的男同桌了。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被我欺负的女生告状的缘故，还是因为我学习好的缘故，老师给我调整了这么一位同桌给我。一直到我小学毕业，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他同桌。

    男同桌是一个留级生，自然是成绩非常差的了。学生的成绩太差，如果不能归咎于智力的原因，那就是本人的不思学习。同桌的智力是正常的，其实每个人的智力差不了多少。他确实是因为调皮捣蛋不想学习而成绩差的。然而，现在再客观全面地回首这位男同桌，他其实是一个家庭悲剧的牺牲品。他不好好学习，与他那“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的家庭环境，有很大的关系。男同桌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闷葫芦，整天埋头劳动，母亲好像是一个不安耽的人，平常里经常数落他父亲，或者数落她的子女们，没有安静的日子。这倒是其次，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村人中流传着一些有关他母亲勾搭野汉子的传闻。村里面这类传闻，还是有不少的，这可能是封建的另一面吧。关于他母亲的传说，就是我听得比较多的一个。这个野汉子后来做了他的姐夫，姐姐出嫁的时候也就二十零点吧，姐夫比姐姐至少大了十五六岁。他是有点自暴自弃了。

    他是留级生，年龄比我大，身体也就强壮些。小学里，高年级生就是这么欺负低年级生的。虽然和我们同班了，但他的身体优势还是在的，加上他的调皮捣蛋，怎么安排他的坐位，确实是每一个老师都头疼的事情。老师把这么一位同桌调整给我，自然是希望“一帮一”，希望我能够带动他学习好起来。把这么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现在想想，也真是难为我了。老师们难道就没有想到过，好学生有时候不但不能带动差学生，反而是很有可能被带坏的。也许是我从小就显示出了坚持的品性吧，即使身边有这么一位“活宝”，我依然坚持着自己的优秀。即使纯粹从身体的角度，由于从小的劳动和运动，我的身体也是一直很高大而强壮的，并不比这个“高”年级生弱多少。在我们长达四年多的经常性的“较量”中，我也没有吃多大亏过。

    我努力地尽着老师交给我的责任，安排他和我一起组成学习小组，一起学习，也一起活动，甚至放学后也带着他到我家一起做家庭作业。遗憾的是，他学习上总是不开窍，他父母对他失去了信心，经常性地说些不负责任的话，他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老师最后也失去了信心?，只是寄希望于他不要调皮捣蛋，混到毕业就功德圆满了。老师把他安排为我的同桌，或许也有一层希望我管制他的意思，毕竟我还是班长，也有这个责任，而且似乎也有这个能力。他虽然调皮捣蛋但毕竟还有些怕老师，不敢做过分的事情。有时候虽然也和我顶牛，但始终占不了什么便宜，满足不了他的乐趣。

    到了五六年级，就多出了一些我意想不到的麻烦。由于生理的相对早熟，他的性意识也就比我们早萌发。我都不记得我最早的梦遗确切是在什么时候了，大概也就是五六年级的时候吧，没有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他的生理发育不比我差，估计是在四五年级开始了梦遗。四五年级的他，学习上是彻底的毫无希望，又没有同学陪他玩，整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之中，生理上的变易自然占据了他思想的主导。很明显的，他是经常的和我说一些“某某女生长得怎么样”之类的话了，而且特别热衷于编写一些“某某男和某某女怎么怎么的”之类的消息。有时候他甚至还故意“欺负”一些女生，如果某个女生被惹哭了，或者惹毛了骂他了，他反而会表现出一种特别得满足和得意。

    如果仅仅保留在这样的言语之类的“骚扰”，其实也不见得有什么。但是他的“骚扰”慢慢得由语言升级到了行为。虽然很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行为的性质和意义，只是觉得好玩吧。

    夏天的时候，学校里按照惯例实行睡午觉的制度，同桌两个学生轮流一个睡课桌，一个睡板凳。有好几次午睡，我睡熟后，总是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弄醒。他居然用手在摸我的jj！而且有几次醒来的时候，我的jj已经被他弄得又硬又直的。我未免非常的恼火。这不是基于性意识而恼火他“性骚扰”，而是基于一种自尊心理，他怎么可以玩弄我的jj。谁料他看我恼火的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不怀好意的笑，尤其是几次他得手的时候，他更是很得意。骂他没用，只好和他玩硬的。体力上的较量倒也是势均力敌，谁也沾不了谁的便宜。看看打他几下都是不痛不痒的，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倒是大方，稍微挡几下，就让我抓着了，有时候抓着居然还是满满的一大握。他居然还在那里笑，一点不恼火，一副无耻的样子。我根本得不到“报复”的快感，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小心设防。有时候上课的时候，他也会很不老实，手偷偷伸过来，火得我抓住他手，狠狠地揪或砸到课桌上，非得他吃痛了，他才会老实一阵子。

    现在想来，他的这种“游戏”，其实并不关乎性，关乎的只是大男孩之间的尊严之争吧，至少在我的心里是没有牵连上性的。然而他因为比我们还大了些，先我们而发育，加上整天的无所事事，过早的被性意识所击中，和我之间的这种游戏，也许就是他性发泄的一种方式吧，就好像他一直编排一些班上某男和某女生之间的关系一样，或者经常故意逗弄女生一样。

    小学毕业后，他就辍学了。刚开始我从镇上中学回家的时候，他经常会跑到我家来，有时候甚至也跑到镇上的中学来。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渐渐的少了，对于他无所事事的苦恼，我是知道的，但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劝解他自己想办法找点事情做。他是和我提起过和性沾边的话题，问过我一些班上女生的情况，甚至有时候还能看到他会在班上某个女生家附近转悠。但我都没有多想也没有和他多交流这方面的话题。总觉得在这样的年纪，不合适谈论这种事情，而且我也体会不到他那时的心情。

后来有段时间是看不到他了，听说是出去打工了。

大概是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又在村里街上看到了他，拐着个腿，一瘸一拐地走着。我好奇地和他招呼，怎么会这样？他没有对我讲，只是涎着脸笑。我渐渐地从人们的传闻中听到了他瘸腿的事情。他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一天晚上爬上了一户人家楼上，从窗户偷看女人洗澡。结果弄出了动静，慌忙逃跑时从二楼摔了下来。村里人在传说这事的时候，是带着鄙夷的口气的，我听着听着也不由自主得鄙夷起他来。

我和他交往是越来越少了，一则是在外面上学很少回家，二则是总觉得见面也无话可说，还不如不说吧。起初路上见面的时候，还会和他招呼一声，慢慢地想想还是视而不见吧，也就慢慢得真做到视而不见了。

现在回家，偶尔还能碰到他坐在街边，无所事事的看着过往的人，也会看到我。但我也和过往的人们一样，视而不见的从他前面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