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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妈妈俏女儿(63至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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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16:31: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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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妈妈俏女儿(63至70)



六十三、

风驰电掣般地开到那家医院,停下车就往门诊大楼里跑,有个保安立即过来阻拦我,要我把车开走。我一边往里走,一边跟他解释我有急事,事关人命的大事。

“来这儿的哪个不是事关人命?你先把车开到车库去。”保安不听我的解释。

我只得强行往里走,被他给拽住了,“不行,先生,你不能把车停在这儿。”

我只得摸出车钥匙,恳求他,“那您帮我个忙,帮我把车开走。”

“对不起,我在执勤。”

我情急之下,使劲挣脱保安的纠缠,往楼上跑去。保安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用对讲机叫人,说门诊部有人闹事。

我跑到二楼妇产科的门前,大声喊道:“纪亚蕾,纪亚蕾……”

所有的人都看向我,保安也上来拉拽我。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儿呢!”

我顿时如闻天籁,揪紧的心一下松开了,对正在拉拽我的保安说道:“我找到人了,找到人了……”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正怯生生地看着我,“你叫我?”

我真想骂娘,哭丧着脸说道:“谁叫你了?你干嘛答应?”

“你……你,不是叫戚亚美吗?我就是啊!”中年妇女嗫嚅道。

我真是哭笑不得。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上面闪现着纪亚蕾三个字。我立即屏住了呼吸,按下接听键举到耳边,与此同时,保安又来拉拽我。

“俊豪……”纪亚蕾一开口,就泣不成声。

“先生,请你把车开走。”保安还在不依不饶。

我只得给他打手势请他暂时安静一下,对手机里喊道:“你在哪?”

纪亚蕾说出了一个医院的名字,不是这里,接着呜咽不止。我连忙问她做了没有,她呜呜呜地只顾着哭,说不出一句话。

那一刻,我的心都凉了,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混账的男人,亲手杀死了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又让自己的女人独自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她忽然止住哭,说了两个字,“没有……”

我顿觉双腿一软,蹲了下去,抱着头也哭了。身旁的保安摇我的肩,“先生,先生,你怎么啦?”

我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向他,“我要当爸爸了。”

“恭喜你,但请你把车开走。”保安说道……

我和纪亚蕾很快办理了结婚手续,何小琴也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嫂子,之前她俩就认识,彼此都蛮喜欢对方的。

那天我带纪亚蕾回家跟何小琴说这事,趁纪亚蕾在厨房做饭,我们兄妹俩说了会儿悄悄话,自然说到了苏菲。

“哥,你到现在,还忘不了菲菲姐吧?”何小琴问道。

我看了厨房一眼,反问道:“你呢?也忘不了她吧?”

小丫头点了点头。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小琴,你记住,我会把你菲菲姐深深地藏在心底,但你亚蕾姐是我余生唯一的女人。”

何小琴笑道:“嗯,哥,我也会把菲菲姐藏在心底的。”

纪亚蕾搬过来和我们兄妹住在了一起,她本来想让我和何小琴住到她的房子里去。她有两套房子,一套是当初局里分的福利房,另一套是她离婚时分到的房子。

但我不愿意住纪亚蕾的房子,总觉得是在吃她的软饭。纪亚蕾笑着跟我说,我俩都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夫妻之间还分什么彼此?我说反正挺隔应的,再说住这儿也方便三姨照顾小琴,只是这里的条件不好,委屈你了。她说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住哪都成,我一点不觉得委屈。

纪亚蕾还拿出自己的钱,给三姨长了一千块钱的工资,把三姨给乐得,直说我的这个媳妇找得好。

自打纪亚蕾跟我们住在一起后,何小琴就不让我给她陪床了,我在我和纪亚蕾的房间里安了一个电动铃,按钮安在何小琴的床头,如果她夜里有需要,比如起夜什么的,可以呼叫我们。

因为怀孕,纪亚蕾调离了刑警岗位,暂时在局里从事比较清闲的文职工作,将来具体的安排,等生育完了后再定。

我们决定带着何小琴回一趟山东的老家。当年我因为父母离异,跟他们的关系也比较淡漠,高考时填报了这座南方城市的学校。自打我承担起照顾何小琴的责任后,这十一年一次也没有回去过,他们也从没叫我回去。

这次趁着我新婚燕尔,纪亚蕾又怀了我的孩子,所以带上何小琴回去见一见二老,也算是跟他俩有个交代。正好纪亚蕾有七天的年假,我这边公司的事有我的那两位合伙人给担待着,时间上倒是没有问题。

我唯一担心的,是纪亚蕾的肚子。她宽慰我说,她当了十来年的刑警,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这才两个月,根本不碍事。还说自己是陈家的新媳妇,又怀上了陈家的后代,不去拜会下公公、婆婆,怎么都说不过去。

我见她这么说,也就同意了。我们还决定先去青岛玩几天,再回我的老家淄博。

启程回山东老家之前,我和纪亚蕾请我的几个朋友吃了一顿饭,一来权当庆祝我俩新婚,二来纪亚蕾要感谢一下这些朋友多年以来对我的照顾。

我请的客人当中,除了文虹、文晓婷和文秀秀这母女、姑侄、表姐妹三人外,还有黑皮、黄毛、老谢、阿俊,以及我公司的那两位合伙人和几个搞装饰的朋友。

我还特地嘱咐黑皮把他弟弟也带来,这些年我不时帮着黑皮照顾他的弱智弟弟,跟这个男孩也蛮有感情的。

之前在文虹的夜总会和我关系最好的那位叫燕子的小姐,去年底回东北老家结婚了,她在那边找了个接盘侠,从此从良,不会再回这边了。

我挺为燕子感到高兴的,因为她从此过上了正常女人的生活,结婚生子等等,但愿她的老公永远都不要发现她过往的经历。

我事先郑重叮嘱了每一位赴宴的客人,绝对不随礼,请他们尊重我的决定。不过文虹在得知我结婚后的第一时间,给我打了二十万,作为我的新婚贺礼。这个钱我没法不收,因为她就跟我的亲姐一样。

我和文虹还约定,终止炮友关系,成为一对纯粹的姐弟。

纪亚蕾不打算请她的任何亲戚朋友,连她的父母、兄嫂都没有通知。她老家在安徽,小时候跟着来这座城市打工的父母定居在了这里。

当初她父母在明知女婿那方面不行的情况下,苦口婆心地劝说女儿千万不要动离婚的念头,还说那点事不重要,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忍忍就过去了。

他们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女婿是市公安局的支队长,位高权重,不仅令他们在亲戚朋友面前倍有面子,还能带给他们很多实惠。前些年,纪亚蕾的前夫没少为她的父母、兄嫂办事,所以一大家子人都不想失去这座靠山,也就置女儿的幸福于不顾了。

所以纪亚蕾跟她前夫离婚又跟我结婚这事,她家里人个个都坚决反对,对于她放弃那么好的老公,而改嫁给我这个带着个瘫痪妹妹的什么都没有的人,既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很生气,都认为纪亚蕾疯了。如此这般,对我这个新女婿自然是一百个不待见,连照面都不愿打,遑论坐在一起吃饭。

也就是说,纪亚蕾为了跟我在一起,相当于跟她家里的人决裂了。因为这个,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可她却满不在乎,还说她的父母打小就重男轻女,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哥哥身上,就算她成长得再优秀,在父母眼中也只是为兄嫂一家三口谋福利的人。所以关系破裂就破裂吧!她不在乎。

我觉得在这方面,我和纪亚蕾还蛮像的,都不受父母的待见,可以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在一起,也算是天意使然。

至于纪亚蕾的那些朋友、同事,她一个都没请。我觉得这样蛮好的,她本是二婚,再加上我曾经的经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六十四、

饭局举行的那天下午,我和纪亚蕾带着何小琴早早地等在了包房里。

因为来的人还是比较多,又都是两个行道的人,彼此之间都不认识,我在包房里安排了两桌,文虹等人坐一桌,我那些装饰行业的朋友坐一桌,我和纪亚蕾各坐一桌陪客。

纪亚蕾给自己和何小琴换上了一身时尚、漂亮的裙装,还化了精致的妆容,一个是风韵迷人的美少妇,另一个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令包房熠熠生辉。

“我们小琴今天好美!”纪亚蕾轻抚小姑子的脸蛋,微笑道。

何小琴也对她笑道:“嫂子,你也好美!”

“趁客人们来之前,要不要嫂子推你去卫生间解个手?”纪亚蕾问道。

自打她跟我结婚以后,只要她有空,帮何小琴上厕所、洗澡这些事,基本上都被她给承包了。就像之前她承诺的,和我一起悉心照料何小琴。

我屡次劝过她,说她也是孕妇,当心肚子里的孩子。每次我这样说,她都说没事,才多大点?她没那么娇贵。

“不用了,嫂子,我不想解。”何小琴甜甜地笑道。

纪亚蕾轻轻地摸了摸何小琴的脸蛋,笑道:“好,一会儿想解了,就跟嫂子说。”

“嗯。”何小琴点头,和纪亚蕾相视而笑。

相处到现在,姑嫂俩的感情已经很好,纪亚蕾如婚前所说,悉心照料着何小琴,无异于另一个来到何小琴梦中的仙女。

黄毛、阿俊和黑皮两兄弟是最先到达的客人,他们四个都是坐黄毛的车来的。

黑皮趁和我在包房外抽烟的机会,悄悄问我,“哥,嫂子是不是就是去年有一天晚上,你让我安排她在包房里等你的那位姐姐?”

我笑道:“你小子可以啊!见过一次就给记住了。”

黑皮笑了笑,“嫂子长得那么漂亮,还英姿飒爽的,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就记住了。”

我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笑道:“行,看破不说破。”

他也笑道:“放心吧!哥。”

等了一会儿,文虹、文晓婷和文秀秀也到了。文家这一大两小三个美女甫一走进包房,就给人以惊艳的感觉,母女、姑侄、表姐妹三人,个个都打扮得很漂亮,连文秀秀都化了妆。

我没想到文秀秀这丫头打扮出来这么漂亮,跟一个半月以前在达州农村看到的那个乡下女孩,简直是判若两人。看来文虹真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养。

纪亚蕾迎上去热情地打招呼,她之前就跟文虹认识,现在自然是亲热有加。文虹把文秀秀给大家介绍了一番,文晓婷以前见过黑皮、黄毛等人,倒是不用介绍,文虹在她和纪亚蕾之间,介绍了一下。

然后文虹和纪亚蕾在一旁拉着手说话,两个不同年龄段的成熟美女,真的是让人惊艳不已。文晓婷则把着轮椅扶手跟何小琴聊个不停,俩丫头年龄相近,自然有很多共通的话题,何小琴平时也蛮喜欢这个婷婷姐的。

只有文秀秀跟大家都不熟,她表姐又不太搭理她,姑妈跟纪亚蕾聊得正欢,显得比较孤单,于是我就找些话题跟她聊。小丫头告诉我,她现在在这边很适应,姑妈已给她联系好了一所中学,下学期她就在那所中学上初三。

看到她这股子和之前在达州的那个忧郁少女有着天壤之别的兴奋劲,我真是替她开心,更觉得和文虹的达州之行,收获颇丰。我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文虹和纪亚蕾,一个是我的红颜知己,另一个是我的爱人,今生拥有这两个极品女人,真的是三生有幸。

我在装饰行业的那帮朋友也陆续来到包房,先是我的两个合伙人带着他们的家属到达,他俩一个已结婚有了孩子,另一个是带着女朋友来的。此后其他几个人也结伴而至。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纪亚蕾,此前知道我娶了个刑警老婆,没想到这位女刑警还如此的漂亮,我从他们各自的眼中读到了一份艳羡,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给大伙儿引见介绍了一番,随着人越来越多,包房里也分外地热闹起来。我暗暗点了点人数,就差老谢一个了,给他打去电话,他说堵在路上,可能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到,叫我别等他先开席。

我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服务员上菜。大家分两桌坐下,我陪我那帮装饰行业的朋友坐一桌,纪亚蕾陪文虹、黑皮等人坐一桌。

我先致辞感谢大家光临,说完后众人纷纷举杯祝贺我们新婚快乐,然后大家伙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吃喝起来。

刚吃了一会儿,老谢到了,连连向我致歉,说他迟到了。我让他坐到文虹他们那一桌,黄毛一见老谢,就嚷道:“老谢,听说你最近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哈!今天是不是伺候你那位姐姐走不开,所以来晚了啊?”

据说老谢前些日子被一个中年富婆包养了,那个富婆喜欢他得不得了,还给他买了一辆丰田普拉多。我深怕黄毛嘴上没把门的,给说漏了嘴,毕竟在场的人当中,我那些朋友和文晓婷、文秀秀、小琴这三个小丫头不知道我们是干这行的,不由得暗暗捏了一把汗。

好在黑皮稳重,说道:“你管人家的呢?”

又对老谢说道:“老谢,你来晚了,是不是该罚酒三杯啊?”

老谢连忙告饶,黄毛也就没机会再往下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饭局进行得很顺畅也很热闹,众人吃着、聊着都很开心,我和纪亚蕾也不时坐到对方那一桌,跟大家应酬。

在场的男士纷纷向纪亚蕾敬酒,都夸我找了个又能干、又漂亮的老婆,说得纪亚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考虑到她怀有身孕,也没有人劝她喝酒,都是以水代酒应酬大伙儿的敬酒。

但还是出现了稍显不和谐的一幕。当时文虹不停地给文秀秀拈这个拈那个,文晓婷在一旁吃起醋来,连翻了几个白眼。文秀秀见状,就给她表姐拈菜,这下被文晓婷逮住机会奚落了一通。

“你懂不懂规矩?要么别给人拈菜,要么用公筷,你这样太不卫生了!”文晓婷嚷道。

一桌的人都向她俩看来,连另一桌都有人听到了,向这边看过来,把文秀秀囧得不知如何是好,嗫嚅道:“我……我……婷婷姐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婷婷,你干嘛?”文虹赶紧制止女儿,又安抚侄女,“秀秀,甭搭理她,咱们吃咱们的。”

这一下文晓婷就更来气了,将筷子往碗上重重地一搁,“本来就是嘛!一点规矩都不懂,带回来干嘛?”

文秀秀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文虹严厉地盯着女儿,“婷婷,差不多得了!”

我赶紧招呼我这一桌的人,“小孩子闹点脾气,没事,来,喝、喝……”

文虹又对女儿说道:“今天可是你俊豪哥哥大喜的日子,你可别搅局。”

文晓婷低头看着别处,冷着个脸不说话。黄毛在一旁打圆场,“婷婷,来,跟哥喝一杯。”

我一边跟朋友喝酒,一边在心里琢磨,看来文晓婷这丫头对母亲带回来的这个小表妹很排斥,她和文虹的关系本来就比较紧张,这一下,有够文虹头疼的。

饭后,众人移步茶楼。我在那里开了一大一小两个包房,摆了三桌机麻。装饰行业的那帮朋友在大包房,文虹、黑皮等人在小包房,阿俊因为要回学校,在饭店门口就跟我告辞了。

他已大学毕业,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是一个自强不息的小伙子,当年因为家里太穷,为了给病重的父亲筹集手术费才沦落风尘。但他现在已不再干那行了,据说也结束了跟那个包养他的富婆的关系。

每次我看到阿俊,都犹如看到过去的自己,当年我也想考研究生,但因为后来的变故只得作罢。

看着阿俊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感概。但我从未失落过,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运,如果没有当年的变故,我又怎能收获小琴这个如珍宝般的妹妹和文虹这个红颜知己加姐姐?又怎能娶到纪亚蕾这个容貌和才干都很出色的妻子?甚至又怎能遇到索婉伶、苏菲母女?

一想到那对母女,我更加的思绪万千。不知道伶姐现在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听说国外的疫情很严重,不知她可安好?也不知道菲菲现在怎样了?和她老公还甜蜜、还幸福吗?

“老公,干嘛呢?”纪亚蕾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正推着轮椅上的何小琴站在街边,“他们都去茶楼了,咱们也赶紧去吧!”

“好。”我微微一笑,搂着纪亚蕾的肩,和她一起推着何小琴往前走。

六十五、

小包房里,文虹、黑皮、黄毛和老谢等四个人展开了方城大战,过去在夜总会时,他们四个再加上已经回到老家的燕子,算是老麻将搭子了,一有空就聚在一起搓麻。

何小琴坐在沙发上画漫画,黑皮的弟弟和文秀秀一左一右坐在她的两侧看她画。黑皮的弟弟虽然二十岁了,心智却只相当于小学生,不时呵呵呵地笑。文晓婷倚在另一张沙发上玩手机,不时看向三个比她小的弟弟妹妹,面露不屑的神色。

“你们三个少抽点烟……”文虹一边摸牌、出牌,一边说道,“这儿可有个孕妇呢!别被你们给熏着了。”

这会儿,纪亚蕾正在隔壁包房陪两个没打牌的女眷拉家常,她虽是一名刑警,到底也是女人,对于女人喜欢的话题,比如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的,还是挺有兴趣的。

“虹姐,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啊?谁的?不会是我的吧?”黄毛嬉皮笑脸地说道,虽然他是文虹的手下,可都是干这一行的,在这方面没什么大小,“来,让我看看。”

他说着,伸手去拉文虹的手,让她将肚子亮出来。

“滚!”文虹甩开黄毛的手,“老娘说的是人亚蕾,你他妈少占老娘的便宜。”

黄毛继续嬉皮笑脸,“虹姐,我哪敢占你的便宜啊?你的便宜都是留给豪哥的。”

对于我和文虹的特殊关系,夜总会的人几乎无人不知,今晚黄毛喝了不少,话比较多。

文虹怒道:“你他妈再胡说八道,老娘割了你那玩意喂狗,你信不信?”

黑皮打了黄毛一下,“你少说两句,当心嫂子听到了多心,而且……”

他欲言又止,看了正埋头玩手机的文晓婷一眼。

黄毛不再放肆,专注于牌局。文晓婷抬头看了四个人一眼,眸光中含有厌恶之色。

纪亚蕾来到了我们这个包房,老谢一见到她,就说道:“弟妹,你也来玩几把?”

文虹说道:“你可别叫她,现在公务员管得严,严禁打牌,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了反映上去,可就害了人家了。”

黑皮有些吃惊,“这么严啊?”

文虹说道:“那可不?”

纪亚蕾笑道:“差不多啦!不过我也不爱打牌,你们玩。”

这时,文晓婷站了起来,冷着脸说道:“妈,我回学校了。”

“行,你路上注意点。”文虹盯着手里的牌,头也不抬地说道。

文晓婷一声不吭,也不看她妈妈一眼,说了一声“亚蕾姐再见”,挎着自己的包往包房外走。

“婷婷再见,路上慢点。”纪亚蕾冲文晓婷的背影说道。

“我去送送她。”我对纪亚蕾说了一声,跟出了包房。

某大学的校园里,阿俊刚走到宿舍楼下,听到有人唤他,扭头一看,只见从暗处走出来一个衣着时尚的中年美妇,那双幽怨的眼睛盯着他。

“敏、敏姐,你怎么来了?”阿俊惊讶地问道。

“打你手机你不接,微信也不回,只好来这里等你了。”安慧敏说道,话语中满是幽怨。

“敏姐,这么晚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安慧敏盯了阿俊一会儿,“你说呢?”

看到周围有不少路过的学生看向他俩,阿俊相当地不自在,说道:“跟我来吧!”

夜幕笼罩的操场上,四下无人,两人说了一会儿,阿俊说道:“敏姐,我们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阿俊,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安慧敏哭泣道。

“姐,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有老公、有孩子,你比我大二十岁,我们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阿俊耐着性子说道。

“我不要什么未来……”安慧敏泪眼婆娑地盯着自己的小情郎,“我只要当下,我们能在一起多久算多久,可我不想现在就结束。”

“你这又是何苦呢?”阿俊无奈地说道。

安慧敏又盯了小情郎一会儿,流泪说道:“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可你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说我看上去很年轻,一点都不老,还说你喜欢我……”

“别再说了!”阿俊不耐烦地打断她,转过身去。

安慧敏绕到他面前,说道:“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有也没关系,姐也有老公,姐不在乎,只要我俩在一起,怎么都可以。你告诉姐,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没有。”阿俊盯着别处,冷冷地说道。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理我了?”安慧敏的眼泪滚滚滑落。

阿俊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岁的老女人,冷声说道:“为什么?因为我厌倦这段关系了,不想被你包养了,可以吗?”

安慧敏怔怔地看着对方,眼泪流了又流,半晌说道:“你他妈这是过河拆桥吗?老娘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现在你把老娘玩腻了,就想一脚把老娘给踹掉,好跟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在一起……林俊凯,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阿俊冷笑了一声,说道:“一直都是你在玩我好吗?”

他顿了一下,“你为我花的那些钱,我会打工一分不少地还给你,再见。”

他正待转身,被安慧敏拽住,打了他一个耳光,“你浑蛋!”

阿俊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对方。安慧敏一下又哭了,一边哭一边抚摸阿俊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姐不该打你,姐错了……”

她抱住阿俊的头就吻了上去。阿俊厌恶地将她推开了,她继续哭道:“宝贝,姐真的好爱你,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别离开姐……”

安慧敏一边哭诉着,一边蹲在阿俊的身前,动手拉他的裤链,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宝贝,只要你不离开姐,姐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她说着将阿俊的那个庞然大物给拿了出来。阿俊一下慌了,连忙阻止,“你、你……你干什么?”

此时的安慧敏,为了挽回小情郎的心,已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对一切都不管不顾了,将阿俊的那里含入口中,一下一下地吮了起来。

阿俊虽然很恼火,却已没办法阻止对方这种疯狂的行为。末了,安慧敏站起来说道:“心肝,你这里好大好硬了,是想要姐了吗?”

她喃喃地说着,做出了另一个疯狂的举动,撩起裙摆开始脱内裤,边脱边说,“姐知道你想要了,姐这就给你,快点来干姐……”

安慧敏脱下内裤后,再次撩起裙摆拽在腰间,转身背对阿俊,向身后的小情郎翘起了那对在月光的照耀下白花花的丰臀,“心肝,快点来,快点干我啊!”

阿俊一咬牙,盯着那对大百臀说道:“安慧敏,这可是你说的!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做,权当我俩打个告别炮。”

他说着,扶住安慧敏的腰身,将硕大坚挺之物进入到了深处。

安慧敏双手扶着球门的柱子,一边耸动丰臀迎合身后小情郎的动作,一边呻吟不止,不停地说着“操我”、“操我”,还不时回头,“宝贝,我好爽,你也爽吗?”

天上的月亮,静静地看着这对正在孟浪的、年龄相差很大的男女。在安慧敏达到高潮时的忘情呻吟中,阿俊拔出来射到了她的屁股上。

他将尚未疲软的那个地方塞回到裤子里,拉上裤链说道:“安慧敏,我们别再见面了。但凡你还要点脸,还有点女人的羞耻心,就永远都别来找我了。”

阿俊扔下这几句话,转身跑进夜色中。安慧敏一下坐在了草坪上,身子无力地倚靠着球门柱,对着阿俊的背影一声一声地哭喊着“阿俊”、“阿俊”,直至他的身影被夜色吞没。

安慧敏禁不住泣不成声,她没想到自己丢掉了作为女人的一切尊严,也不能挽回小情郎那颗远去的心,怎不叫她伤心欲绝?

六十六、

我和文晓婷并肩走在大街上,觉得身旁的这个小丫头真的很漂亮,虽然她和文虹没有血缘关系,却像继承了文虹的美貌似的。

“婷婷,你不喜欢你的这个表妹吗?”我问道。

她看着别处,一脸的不屑和鄙夷,“谁表妹啊!我活了二十一年,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表妹,冷不丁钻出个表妹来,谁知道她是谁啊?”

我笑了笑,“可事实是,她就是你妈妈的亲侄女,你的表妹,你不承认也不行。”

文晓婷低头嘟囔道:“土不啦叽的,看着就讨厌,还非得管我叫姐,谁稀罕啊?”

我说道:“婷婷,学会理解你妈妈,也学会尊重别人,好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我,“俊豪哥哥,你也是,干嘛和我妈大老远地跑去四川,拎这么个货色回来?”

“婷婷……”我有些不悦,却被小丫头打断了。

“俊豪哥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妈当年离开老家后,二十几年都没有回去过?她当年在老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才让她二十几年都不回去?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回去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的这些问题,问过你妈妈吗?”

“问过,可她什么都不对我说,只是说她久别故土,想回去看看了。”

我叹道:“婷婷,你只需要明白,你妈妈是个非常善良、非常重情义的女人……”

我盯向她,“而且,她非常非常地爱你。”

文晓婷不说话,埋头走路。半晌,我说道:“能跟我说说,你这么讨厌秀秀的原因吗?”

“她好土,又什么都不懂……”

“这就是你讨厌她的理由吗?土不是她的错,如果把你从小放在那种地方,甚至连书都没得读,你也很土。至于她懂得少,你是姐姐,可以教她啊!婷婷,你二十一岁了,是个从小就生长在大城市的大学生,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好吧!这句话我收回。可是,她做的那些事真的太让人讨厌了!”

“说来听听。”

“她才来多久?在家里什么事都做,还抢着做,甚至还给我妈和我洗内裤。给我妈洗内裤也就算了,别给我洗啊!一想到她那双割过猪草、喂过猪的手洗我的内裤,我就恶心得不行。搞得跟我们家的童养媳似的,幸好我们家没男的,否则真让人以为她是童养媳了。”

我哭笑不得,“我第一次听说,里里外外地伺候人,还把人给伺候烦、伺候恶心了的?文晓婷,你就知足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谁要她伺候了?她整个就是一个心机婊。”文晓婷嚷道。

我问道:“干嘛这么说?”

“不是吗?她做这一切,就是怕我妈哪天不喜欢她了、烦她了,把她送回老家去,才这么不遗余力地讨好我妈、讨好我。我甚至觉得,她的野心可能还不止这些,琢磨着怎么取代我在我妈心目中的位置都说不一定。”

“你想多了吧?”

“我没想多。你都不知道我妈现在有多喜欢她?整天秀秀长、秀秀短的,我都没见她对我这么亲热过,好像文秀秀才是她女儿似的……”

文晓婷越说越愤懑,“我跟你说件事,有一天我回家,看到我妈和文秀秀一起在浴缸里泡澡,还有说有笑的,那股子亲热的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俩是拉拉,我甚至怀疑,她俩就是一对忘年拉拉。”

我不无严厉地说道:“越说越过分了哈!你妈妈可是秀秀的亲姑,那丫头打小就没有妈妈,拿你妈当亲妈,你妈妈可怜她,也当她是自己的孩子。”

“她没妈关我什么事?干嘛跟我抢妈?我都不记得上次跟我妈一起洗澡,是我多大的时候了?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被她鸠占鹊巢。”

我突然笑道:“婷婷,你的醋劲这么大,说明你还是很爱你妈妈的。”

文晓婷俏脸一红,低下了头,“我可没这么说,只是维护我的权益罢了。”

我叹息了一声,“送你一句话,宽容别人,就是对自己的解放。你以后会明白的。”

来到地铁站外面,文晓婷说道:“俊豪哥哥,其实今天我挺不开心的。”

“干嘛?因为秀秀?”

“不是……”她埋着头嗫嚅道,“因为你结婚了……”

“我结婚你干嘛不开心?”我笑道,有些莫名其妙。

她抬头看向我,“你知道吗?俊豪哥哥,我从十岁起就认识你了,一直都是你陪伴着我,你甚至比我妈陪我的时间还多,你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个男神。”

“那第二个男神呢?他是谁?张翔吗?”我笑问道。

她不屑地“切”了一声,“他也配?第二个暂时还没呢!”

我心想,他不是你男神,你还跟他上床?还为了人家堕胎?现在的女孩子,也太开放了吧?

“行了……”我拍了拍她的胳膊,“不管你的第二个男神是谁,我很高兴能成为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第一个男神哥哥,但你要记住,永远都是哥哥。”

“嗯。”她点头微笑。

我往地铁站一摆头,“很晚了,进去吧?”

“哥拜拜。”文晓婷跟我道别后,跑进了地铁站。

看着她的背影,我寻思,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放下对文秀秀的偏见和芥蒂?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安顿何小琴睡下后,我和纪亚蕾先后洗了个澡,上床依偎在一起。

“今天开心吗?”我问怀中的纪亚蕾。

她心满意足地说道:“嗯,好开心,特别的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我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喃喃地说道:“俊豪,谢谢你。”

“干嘛要谢我?”我笑问道。

“因为你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一个孩子,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做女人的滋味,也明白了做女人的意义。”

我知道,她过去的家庭是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她和前夫之间的夫妻关系,也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

“你知道吗?”纪亚蕾幽幽地叹道,“过去的那些年,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看不到任何希望,也体会不到人生的任何乐趣。自从遇到你以后,一切变得不同,是你救了我,是你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所以,我不该谢谢你吗?”

她说着看向我微笑。我笑了笑,说道:“其实对于我来说,何尝不是这样?你也给了我一个家,让我体会到有家的滋味。我从十几岁起,就失去了家庭,虽然和小琴相依为命的这十来年,她就是我的家,可并不完整。我以前一直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守着妹妹过一辈子。没想到老天把你送到了我身边,送到了小琴身边,让我和妹妹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所以,我也要谢谢你!”

“嗯。”她微笑点头,和我吻在一起。

末了,她轻抚自己的腹部,幽幽地说道:“好想他早点生下来,好想早点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说着看向我,“你说,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我微笑道。

她娇嗔道:“好啊!想不到你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不是……”我紧了紧搂着她的手,笑道,“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漂亮、乖巧的妹妹,所以想要个儿子啰!缺什么想什么嘛!跟重男轻女没有关系。”

“这还差不多。”纪亚蕾说着,又跟我吻在了一起,手伸进我的内裤里套动。

过了一会儿,她一下脱掉身上的睡裙,只穿着内裤,将我的内裤也一下扒了下去,含住我那里就是一番吞吐。

我说道:“算了吧?挺晚的了,早点休息。”

她吐出来,看着我笑,“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怎能不洞房呢?”

说完又含入,继续吞吐。我喃喃地说道:“要不,你脱了内裤也上来吧?我给你亲。”

“不用,你爽了就行了,我没关系。”她继续给我口……

六十七、

七月中旬的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启程飞往青岛。

为了这次旅行,纪亚蕾可没少花心思,从订机票、选择民宿、制定游览攻略,到网购各种出行所需的物品,都被她一手包办。

我跟她说差不多得了,她却说那哪行,这次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次外出旅游,也是我俩的蜜月旅行,绝对不能马虎,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不留遗憾。见她这么认真,我也就由着她了。

那天下午一点多钟,我们降落在青岛的流亭国际机场,取完行李来到航站楼外的马路边,等租车行的人来接我们。

当时我背上背着一个旅行包,手里扶着一个拉杆箱,纪亚蕾也背着一个旅行包,站在何小琴的轮椅后面,轻抚她的脸庞,问她累不累?

“嫂子,我不累。”何小琴扭头甜甜地笑道。小丫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远门,兴奋得不行。

过往的行人,纷纷向我们行来注目礼,对于我跟一个美少妇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美少女呆在一起,既艳羡又觉得好奇。当然,我也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目光。

不一会儿,一辆大众SUV停在了我们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位胖胖的小哥,问我是不是从穗州来的陈先生?我说是,他就让我们上车,还帮着我们往车上放行李和轮椅。

大众SUV驶离机场,我坐在副驾位上,纪亚蕾和何小琴坐在后座。胖小哥相当地健谈,一上车就跟我聊个不停,我问他这辆车是不是我租的那辆,他说是,还说这车才买了不到一年,车况相当不错。

“大哥,听口音您是咱们山东人,但大姐和这位小妹妹又是说的广东话,你们这一家不是一个地方的啊?”胖小哥好奇地说道。

我笑道:“我是淄博的,我太太原籍安徽,我妹妹从小在穗州长大。”

“您这是出来旅游呢?还是带着咱嫂子和妹妹回来探亲的啊?”

我又笑了笑,“兼而有之吧!”

“嘿,一家人出来玩,真好!”胖小哥感叹道,轻轻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我回头看向后座,纪亚蕾搂着何小琴,对着我嫣然一笑。

来到机场附近的租车行,很快就办好了租车手续,胖小哥把车钥匙交给我,说道:“大哥,这辆车这几天就是你们的了,祝您和大姐还有妹妹在青岛玩得愉快。”

我接过车钥匙向他道了谢,他把我送到车上,目送着我们驾车离开。

行驶在青岛市区宽阔的马路上,一想到即将在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无牵无挂地度过闲适的三天时光,我们三个人就倍感开心,车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小琴,开不开心?”纪亚蕾在后座上搂着何小琴问道,一脸的宠溺。

“嗯,好开心,嫂子,你开心吗?”何小琴笑道。

“嫂子当然开心啦!只要是跟你和你哥在一起,干什么都开心,何况是来这么美的地方玩。”

姑嫂俩相视嘻嘻,脸贴在了一起。看到她俩亲如姐妹、胜似闺蜜,我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从车内后视镜上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的路况。

“哥,你也开心吗?”何小琴又问我。

纪亚蕾说道:“他当然开心啦!有我们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陪着他,他心里不定乐成什么样了?”

她伸手打了我的肩头一下,“是不是啊?就别绷着了,笑出来吧!”

我一下就笑了,姑嫂俩也呵呵直乐。那一刻,我觉得老天真是待我不薄,把这么好的两个女人赐给了我,这一生有她们相伴,真的是夫复何求?

大众SUV驶上了滨海大道,前方的美景扑面而来。但见蓝天白云之下,碧波万顷,海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而在大海的旁边,一栋接一栋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真是美不胜收。

我虽已不是第一次来青岛了,还是陶醉于眼前的美景,姑嫂俩也是赞不绝口,何小琴说道:“嫂子你看,好美啊!”

“嗯,真的很美哦!”纪亚蕾笑道。

路过一个海滨浴场时,何小琴看到有很多人在海里游泳,说道:“哥,我想在这儿游泳。”

“在这儿游什么游?我们住的民宿旁边,也可以游泳,去那边游。”

“不嘛!这里好美,我就要在这儿游。”何小琴撒娇道。

“好,我们小琴想在哪游泳,就在哪游泳,听你的。”纪亚蕾笑道。

我说道:“还是先去民宿吧?”

“干嘛要先去民宿?房间订好了又飞不了,赶紧找个地方停车。”纪亚蕾不容置疑地说道。

我只好拐进了一个路边停车场,说道:“你就惯着她吧!”

“废话!我妹我不惯着她,惯谁去?”纪亚蕾打了我一下,娇笑道,何小琴也开心地笑了。

停好车,纪亚蕾从后备箱里取出折叠轮椅打开,我把何小琴从后座上抱下来放进轮椅,纪亚蕾又将装着泳装的包挎在肩上,推着何小琴往更衣室走。

“你怀着孕呢!一个人行不行啊?”我问道。

“有啥不行的?再说了,女更衣室你进得去吗?”纪亚蕾头也不回地说道,和何小琴嘻嘻嘻地笑。

我一个大男人,也懒得去更衣室了,就在车上脱光衣服换上了游泳裤,又将手机和车钥匙放进纪亚蕾网购的游泳专用的防水腰包里,再用小电机给游泳圈充满了气。

做完这些事,我站在车旁抽烟,等那姑嫂俩出来。没等多久,纪亚蕾推着何小琴出来了,她俩都换上了一身比基尼,是纪亚蕾为了这次旅行特意在网上买的,样式和颜色都一样,只是尺码有所不同。

只见姑嫂俩的曼妙身材显山露水,都露了些乳沟。纪亚蕾的身材属于健美型的,胸大臀翘,虽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但肚子还没显出来,那双光裸的大长腿格外醒目,乳沟很深,犹如一枚成熟的果实。何小琴尚未发育成熟,娇小苗条,胸和屁股都显小不少,但不失圆润饱满,乳沟若有若无,那两条无法行走的腿,依然很美,整个人好比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我觉得她俩真的是太美了,一时竟看得有点呆滞。纪亚蕾推着何小琴走到我跟前,笑道:“是不是被你老婆和你妹妹的好身材,亮瞎了狗眼啊?”

何小琴也看着我笑,我从纪亚蕾肩上接过背包,笑道:“是不是露得有点多了?”

之前纪亚蕾买这两套泳装的时候,我就不大同意,可她非要买,我也没办法。

“这还叫露多了啊?那干脆我们姐俩就别游泳了。再说了,好身材就应该展示出来,你老婆和你妹的身材这么好,不展示展示太可惜了。”

何小琴也说道:“对啊!哥,你怎么那么封建呐?”

“我发觉你哥年龄不大,就是个老封建。”纪亚蕾说着,拿出防晒油给何小琴仔仔细细地喷了一番,又用手给她抹匀。

然后她把防晒油递给我,让我给她喷,我照做了。

“喷仔细点,再抹抹……”纪亚蕾打开双臂,享受着我的殷勤服务。

“咋!小的遵命。”我一边喷一边抹,看到附近有人在看我们,说道,“老婆,差不多可以了吧?人家在看我们呢!”

“怕啥?老公给老婆抹防晒油,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爱看不看。”纪亚蕾满不在乎地说道。

一旁的何小琴坐在轮椅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俩。

抹完后,我拿出两件防晒罩衣给姑嫂俩披上,以免她俩穿得太少,从这里去海滩的路上太过春光暴露。我一个大老爷们倒无所谓。

一切准备就绪,我锁了车,挎着一个装了两瓶水的小背包,拿着游泳圈,和纪亚蕾推着何小琴往沙滩走去。

六十八、

来到沙滩上,我把姑嫂俩脱下来的罩衣放进包里,从轮椅上抱起何小琴,纪亚蕾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拿着游泳圈,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走向大海,准备投身到那一片纯净的碧蓝之中。

就这么一小段路,我们也收获了很多目光,不仅有不少男人偷瞄姑嫂俩的好身材,有些女士也被我的身材吸引住了目光,只是他们都对何小琴是个残疾人却下海游泳感到好奇。

我小声说道:“看到没有,那些男人都盯着你俩看呢!早就叫你们别穿成这样,偏不听。”

纪亚蕾不屑地“切”了一声,“看得着摸不着,放心好了,你老婆和你妹吃不了亏。”

何小琴这是第一次下海,虽然全程被我抱着,还是游得很开心,三个人的欢声笑语飘荡在蓝天白云和荡漾的碧波之间。

何小琴忽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对她嫂子招手道:“嫂子,你来。”

纪亚蕾挪过来,笑问道:“干嘛?”

何小琴又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也亲了一口,纪亚蕾呵呵地笑。

小丫头流下了眼泪,说道:“哥,嫂子,谢谢你们!”

纪亚蕾笑道:“小琴,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也是最爱你的人,干嘛要谢我们呢?”

我笑道:“你有所不知,这丫头以前老做恶梦,梦到我结婚了,嫂子嫌弃她,不要她了,我也把她抛弃了……”

“哥!你别瞎说……”何小琴在我怀里娇羞地嚷道,伸手在我的胸膛上拧了一把。

纪亚蕾双手拿起小琴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乳沟那里,含泪说道:“小琴,你放心,嫂子是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她说着看了我一眼,“就算有一天你哥不想要你了,我也要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嗯,嫂子。”何小琴流泪说道。

我笑道:“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不要小琴了呢?这辈子我都跟你俩在一起,绝对不会分开。”

“那可不一定……”纪亚蕾笑道,“万一我和小琴不要你了呢?我们姐俩单过。”

三个人都欢快地笑起来,纪亚蕾飞快地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何小琴捂住眼睛,笑道:“没看到、没看到……”

说笑了一会儿,纪亚蕾对我说道:“老公,把小琴交给我吧?你去游会儿。”

于是我把何小琴放到游泳圈上,说了一声“你俩小心点”,转身游走了。

我徜徉在大海的怀抱中,一会儿自由泳、一会儿蝶泳,劈波斩浪,有意在那对姑嫂面前展现我的英姿。

从上大学起,我就是一个运动健将,不仅坚持健身和练拳,还擅长各种运动,游泳也是我的强项。耳畔传来纪亚蕾和何小琴的赞叹声。

“老公,你好棒!”

“哥,你真厉害!”

我一时兴起,往大海深处游去。看着我渐行渐远的身影,纪亚蕾有点担心起来,冲我喊道:“老公,别游太远了,不安全。”

何小琴也跟着喊,“哥,你回来。”

我停了下来,转身踩着假水,对姑嫂俩挥手,她俩也对我挥手。然后我往回游,游着往水下一沉,再没起来了。

起初姑嫂俩还没太在意,可过了一会儿见我还没浮出水面,就沉不住气了。纪亚蕾喊道:“老公,你干嘛呢?”

何小琴也喊道:“哥,快出来。”

可依然不见我的踪影,这下把姑嫂俩吓坏了。

“老公,你在哪?别吓我……老公,老公,俊豪……”

“哥,哥,你在哪?你快出来,哥,哥……”

她俩面面相觑,眼泪都快下来了。就在这时,我忽然从她俩的身后钻出水面,拍了拍她俩,事先包在嘴里的一大口海水蓄势待发。

姑嫂俩刚一转身,猝不及防之间,被我喷了一脸。

“干什么呀?讨厌啦!”

大小两个女人娇叱着,四只粉拳一齐往我身上招呼过来。我哈哈大笑,左搂右抱将这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拥入怀中。

纪亚蕾仍惊魂未定,对着我又掐又打,“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太坏了你……”

游完泳,我们也懒得冲淡了,打算住进了民宿再洗澡,于是三个人套上衣服,驱车前往民宿。

很快开到了那个民宿,是在一处风景秀丽的海边。

纪亚蕾订的是一间套房,有卧室区和休闲区,虽然是连成一片的,但很宽敞,还有个露台,面对着大海。

我们三个来到露台,面对那一望无际的碧波兴奋得哇哇连声。我还吟起了海子的著名诗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真是不亦乐乎。

纪亚蕾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放了满满的一缸热水,还洒了不少沐浴露,出来对何小琴说道:“小琴,我们洗澡去。”

“好。”何小琴开心地应道。

纪亚蕾帮她把衣服脱光了,正要抱她起来,考虑到纪亚蕾有身孕,我说道:“我来。”

将何小琴赤裸的少女娇躯横抱在怀里,进了卫生间,放到了浴缸里。纪亚蕾跟进来说道:“好啦!你出去。”

她说着把我推出了卫生间,并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纪亚蕾在里面喊道:“老公,老公……”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问道:“太太,有何吩咐?”

“给我们泡点茶来。”纪亚蕾倚在浴缸里,闭着眼睛慵懒地说道。

“洗澡还喝茶呢?您二位也太会享受了吧?”

她睁开眼睛瞪向我,“叫你泡你就泡,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何小琴也对我指使道:“就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赶紧的。”

我连忙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单膝跪地,“咋!小的遵命。”

姑嫂俩哈哈大笑。我用房间里配备的茶具忙活了一会儿,将茶盘放在一张凳子上,一起端进了卫生间,搁在浴缸旁边。

“二位老佛爷,茶泡好了。”我一边说,一边往两个小茶杯里参茶水。

姑嫂俩看着我嘻嘻地笑。我端起一杯茶递给纪亚蕾,说道:“纪主子,您的茶。”

纪亚蕾接过去喝了一口,微笑道:“嗯,小俊子泡的茶味道不错。”

我又递了一杯给何小琴,“琴主子,请喝茶。”

何小琴接过去笑道:“谢谢小俊子。”

纪亚蕾对她说道:“傻瓜,哪有主子跟奴才说谢谢的?”

她俩大笑起来。我嚷道:“嘿,我这暴脾气……”

“怎么?你想造反吗?”纪亚蕾盯着我。

“奴才不敢。”我低下了头。

姑嫂俩相视嘻嘻,然后一边泡澡一边品茶,别提多惬意了。我趴在浴缸边沿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纪亚蕾睁开眼睛对着我向外面摆了一下头,示意我出去。

我故作不懂,她又对我摆了一下头,见我仍然没动,只好说道:“拜托,两个女人光着身子洗澡,你呆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何小琴嗤嗤地笑,纪亚蕾白了她一眼,拿起她的一只手掩在她的胸上,“你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都被色狼看光了,也不知道挡一下。”

我嬉皮笑脸地说道:“二位主子,小的可不可以也进来跟你们一起泡?”

“呸!”两个女人一齐向我娇叱过来,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六十九、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海滩,呈现出一片金灿灿的色泽。远处,一群海鸥在夕阳和大海之间飞来飞去,景色美得令人心醉。

我们三个来到海滩上欣赏日落的美景。姑嫂俩都换上了沙滩裙,我也换上了体恤衫和沙滩裤,都是一身休闲的穿着。

因为是旅游旺季,海滩上聚满了欣赏日落的人,很多人都在拍照,有些摄影爱好者架起长枪短炮,对着落日就是一顿猛拍。

我们也拿着手机或拍景,或自拍,姑嫂俩合了很多影,亲热得不行,我们还用自拍杆拍了几张三个人的合影,玩得不亦乐乎。

待落日隐入大海,三个人去民宿附近的镇上逛了一圈,在一家饭店美美地包餐了一顿海鲜,这才回到民宿。

因为今天一大早就赶往机场,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还尽情地玩了一番,何小琴很快就睡着了。

我在卫生间淋浴的时候,纪亚蕾走了进来,关上门脱光衣服,和我一起洗澡。

我们在花洒下拥吻、爱抚,我还有点不放心,问道:“小琴睡着了吗?”

“睡着了,小丫头太累了,估计这会儿就算打雷下雨都吵不醒她。”纪亚蕾依偎在我的怀里,一手揽着我的脖子,一手握住下面的蓬勃之处撸来撸去。

“谢谢你,亚蕾,你给了我们兄妹太多的美好。”我搂着她动情地说道。

“干嘛又说这种话?你和小琴也给了我很多啊!如果不是遇到你们兄妹,我现在的生活还暗无天日呢!”

她撸着我那里,又奉上了那对芳唇。又是一番令人心醉神迷的热吻,间隙中,纪亚蕾意乱情迷地盯着我,“俊豪,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我也爱你。”我微笑道,伏下头又吻住了她的芳唇。

是的,我爱她。如果说之前我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爱她,那么婚后的这些日子中,她对我的柔情蜜意,她对我们兄妹倾其所有的付出,已让我爱上了她。

末了,纪亚蕾让我坐到浴缸边沿上,她蹲在我张开的两腿之间,含住那里脑袋一上一下地起伏。

我喃喃地说道:“亚蕾,你不用这样……”

她抬起头对我笑道:“我们现在可是在度蜜月,我是你的妻子,怎能不履行好一个妻子的义务呢?”

说完又含入口中。我直直地坐在浴缸边沿上,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轻抚下面那颗动来动去的脑勺,尽情享受着那个地方被她的嘴包裹、吮吸带来的快感。

过了一会儿,纪亚蕾吐出我那里,双手从两侧托起那对大白兔,将擎天一柱夹在乳沟当中,一上一下地挪动身子。

她一边动一边对着我娇笑,“老公,舒服吗?”

我又感动又快活,“别累着了,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呢?”

“没事,一点都不累。”她一边动着,一边笑道,又看着我说道,“老公,你说,如果我们的孩子知道了,妈妈在怀着他的时候为爸爸做这样的事,一定也会觉得妈妈很爱爸爸的吧?”

我忍俊不禁,“瞧你说的,这种事,能让孩子知道吗?”

纪亚蕾面露羞涩,笑道:“俊豪,我真的很爱你,可以说没有你,我就无法活下去。”

我心里发酸,捧起她的脸说道:“宝贝,别这么说,我也很爱你,我和小琴都很爱你。如果没有你,我们兄妹也不知道该怎么活?”

“呸呸呸……”她一边托着双乳夹住我那里,不停地上下挪动身子,一边说道,“我们怎么尽说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三个,不对,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四个永远都不会分开。”

“嗯,我们一家四口,永远都不会分开。”我笑道。

她做得越来越卖力,让我射到了她的乳沟里……

我射了后,扶起纪亚蕾站到浴缸里,用花洒将她的胸部冲洗干净,然后将她的身子抱到了洗手台上,蹲在她的两腿美腿之间。

“老婆,现在是我这个老公履行义务的时候了。”我在她的胯间扬起脸对她笑道。

她满脸羞涩地说道:“不用啦!我不需要的……”

我把头埋了进去,舌尖对着那里舔舐。虽然刚才她说不需要,可这会儿却是爱泉涌流。很快,纪亚蕾的娇吟声,飘荡在卫生间里……

她到了高潮后,我们擦干身子穿上睡觉穿的衣服,来到了卧室。

“我跟小琴睡,你自己睡吧?”纪亚蕾说道。

我故意苦着张脸,“哪有出来度蜜月,不跟老公睡在一起,却和小姑子睡的?你俩该不是一对拉拉吧?”

“我们就是拉拉,怎么啦?气死你。”她瞪着我笑道。

“好、好、好,你俩睡、你俩睡……”我笑着,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又叹了一口气,“唉!我都快成我老婆和我妹妹的电灯炮了。”

纪亚蕾也躺到何小琴的身边,笑道:“电灯泡,晚安。”

“得嘞!祝您二位情投意合、花好月圆。”

“去死!嘻嘻……”

第二天,我们游玩了两个景点,下午返回路过一个码头时,买了些海鲜。回到民宿,立即拿到厨房,请他们的厨师帮忙烹调,准备晚上大快朵颐一番。

我洗了个澡出来,看到两个女人正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纪亚蕾从身后抱着何小琴的身子,姑嫂俩都睡得很甜,睡姿也特别地亲密,不知道的人可能真会以为她俩是一对拉拉呢!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偷吻了两个心爱的女人一下,坐到露台上泡茶喝。

此时我面朝大海,身后是两个我最爱、也最爱我的女人正在睡梦中,一切都让我觉得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好想这样的时光能永远地延续下去。

就在这时,纪亚蕾放在露台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了提示音,我埋头一看,只见屏幕上在“赵锦辉”三个字的下方,现着一行字,“你在哪?”

我知道这是纪亚蕾的前夫发过来的,我也知道纪亚蕾跟她前夫离婚后,这半年多以来,那个人一直在纠缠她。只是不知道,他这会儿找纪亚蕾有什么事?还是只是随便问问?

我没理会,继续靠在沙滩椅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那个赵锦辉打来的,再一看床上,纪亚蕾仍抱着小琴一动不动,于是决定替她接一下。

“喂,你好!”我压低声音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一个男人傲慢、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谁啊?”

对方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沉声说道:“你找谁?”

“叫纪亚蕾接电话。”对方不容置疑地说道。

“对不起,她在睡觉,不方便。”

“一会儿叫她打过来。”对方扔下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中暗骂,妈的!什么人呐?警察就了不起吗?一点素质、一点礼貌都没有。

“老公,什么事?”纪亚蕾醒了过来,在床上慵懒地问道。

“有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他。”

纪亚蕾不再说话,隔了半晌,她才起床来到露台上坐下。我问道:“他叫你给他回过去,你不回吗?”

纪亚蕾喝了一口茶,摇头道:“懒得理他。”

七十、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赵锦辉又打了过来,纪亚蕾直接给他挂了。接下来,她又收到几条微信,看了看没回,但眉头紧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说道:“我出去走走。”

“要我陪你吗?”我问道。

“不用,你守着小琴。”她说着出了门。

我知道,她是给赵锦辉回电话去了,怕我听到,所以借口出去走走。我心里不大痛快,心想跟前夫通个话还得背着我?

我看了看床上,何小琴依然沉睡不醒,于是也悄悄地出了门。

来到海边,只见纪亚蕾正将手机举在耳畔,在那踱来踱去。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不远处,侧耳倾听。

“你管我在哪呢?”

纪亚蕾的声音显得很生气,只听她继续说道:“……你当然能查到我在哪儿?以你的能耐,只要是我还在中国,在哪儿你查不到?可那又怎样?赵锦辉,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再缠着我好不好?”

“……赵锦辉,你以为我怕你吗?你动他一下试试,我跟你拼命,你也活不了……”

我顿时在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那个赵锦辉一定是在威胁纪亚蕾,就是不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还是真想这么做?

“……我是斗不过你,可你别忘了,你干的那些破事,我随便抖露几件出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我不敢吗?兔子急了也得咬人呢!”

“……反正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惹我,咱们就相安无事,你要敢惹我,你也别好过。就这样,我还有事,挂了。”

纪亚蕾挂断电话,转过身来就看到了我,她一下怔住了。我默默地走到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说道:“天晚了,这儿风大,回去吧!”

“你……你都听到了?”她不安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在威胁你?”

“嗯……”纪亚蕾说道,“俊豪,你怕吗?”

我对她淡然一笑,“你是女人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怕什么?”

“但我是一个刑警,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又笑了下,看着她说道:“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你是我老婆,我会尽我所能来保护你。”

“俊豪……”纪亚蕾喃喃地说着,依偎到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有我在,什么事也不会有。”

但我此时的心情,却是忐忑不安。虽说我并不了解那个人,但深知以他的能耐和手腕,远不是我能对付的。

纪亚蕾离开我的怀抱,说道:“亲爱的,我知道你不怕,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他不敢轻易动我们,因为我手里有他不少的把柄,这些把柄足以让他锒铛入狱,他不可能拿自己的人生来冒险,你放心好了。”

对于纪亚蕾说的这些把柄,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那天我在米雪玫的办公室里看到过赵锦辉,估计那家伙绝对不是清白的。

我搂着纪亚蕾的肩笑道:“我说过了,你都不怕,我更不可能怕,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嗯,好……”她开心地一笑,揽住我的腰,“我们回去吧!别让小琴一个人呆太久了……对了,我们的海鲜可能做好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走,吃饭去,肚子好饿。”

“嗯,我也饿了,嘻嘻……”

我们夫妻俩,搂肩揽腰,往民宿走去。

但当晚,我辗转难眠,不时看向隔壁床上的纪亚蕾和何小琴。今天下午纪亚蕾被她前夫威胁的事,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我不怕事,也不怕死,我当初能通过黑社会的人搞垮贪赃枉法的高院长和罗法官,就说明我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可我担心我的家人,纪亚蕾虽然是个刑警,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相比她的前夫,她也是个弱者。尽管对方可能不会卑鄙到对何小琴下手,可很可能对我动手,一旦我和纪亚蕾有个三长两短,小琴怎么办?她在这个世界上可就无依无靠了。

想着这些,我心乱如麻,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睡着。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响动惊醒,我侧耳倾听,好像是外面有什么人在撬门锁。

我一惊,难道是有贼?心想这家民宿真是太不安全了,居然有人半夜入室行窃。

我看了一眼隔壁床上仍在熟睡的姑嫂俩,悄悄地起床,蹑手蹑脚地往房门走去,顺手拿了个木制衣架当武器。

“谁?”我在门后低声问道。

忽然,门一下开了,我躲闪不及,被门碰到了脑袋,还挺疼的。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额头。我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木制衣架也落到了地上。

来人****抵住我的额头,往里走,我被逼得步步后退。浑暗的光线中,我发现来者是一个身材很高大、魁梧的男人,比一米八零的我还要高出几公分。我仔细一看,差点晕过去,他不是别人,正是纪亚蕾的前夫赵锦辉。

“你、你要干什么?”虽然我很害怕,还是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能他今天下午跟纪亚蕾通话时,就已经在青岛了,然后追踪到了这里。他是一名高级刑警,几乎可以无所不能,这点事难不倒他。

“你他妈敢睡我老婆,老子灭了你。”赵锦辉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脚踹到我的肚子上,将我踹倒在地。

“怎么啦?老公。”纪亚蕾醒了过来,当她目睹到眼前的这一幕时,饶是她是刑警,也惊得惊呼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嘴,目露惊恐之色。

赵锦辉立即将枪口对准了她。何小琴也醒了,被吓得尖叫起来。纪亚蕾赶紧抱住她,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扭头惊恐地看着前夫,“你……你要干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我打算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扑过去夺下赵锦辉手中的枪。岂料刚要起身,对方又将枪口转向了我,厉声喝道:“别动,双手抱头。”

我只好举起两只手放到脑后,看着他说道:“有什么冲我来,跟她们没关系,请你别伤害她们。”

赵锦辉冷笑道:“你倒是挺有种的,这种时候了还敢替别人出头,还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赵锦辉,你别乱来。”纪亚蕾在床上喊道。

赵锦辉依然用枪指着我,对纪亚蕾喝道:“你别说话,也别动,否则我一枪崩了你的小白脸。”

他向床上扫了一眼,对我冷笑道:“你他妈给老子戴绿帽戴得挺爽的哈!这儿还有个小妞呢!你们玩双飞呐?”

“赵锦辉,你疯了吗?”纪亚蕾喊道,“你这样做,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赵锦辉又将手中的枪指向纪亚蕾,“臭婊子,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趁赵锦辉愤怒得无以复加,我猛的向他扑去,正好他转过身来,抡起枪柄砸在了我的额头上,顿时将我砸倒在地,血流如注。

纪亚蕾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扑向赵锦辉,后者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射中了纪亚蕾的胸口,她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流出来,流了一地。

“不要!”我目张欲裂,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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