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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一个小人物的艳遇(全)-25-2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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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11:39: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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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一个小人物的艳遇(全)-25-27完

  

第72章 犯贱

在清晨的微光里,我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扉页上有几句诗:「每个女人都崇拜法西斯分子 /脸上挂着长靴 /野蛮的,野蛮的心,长在野兽身上,象你——」

这是美国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的诗句,我之所以懂得这首诗的作者,是因为这个女诗人是乐队里癫狂非常的方单最崇拜的诗人之一,他经常阅读她自传体的小说《钟形罩》还有她的诗集,他说他喜欢她的崩溃,她的准确,她的错乱,她的疯狂,她的迷幻。

的确很崩溃,听说西尔维娅·普拉斯最后是用烤箱自杀的,我真想象不出用烤箱如何能自杀?

我从没想到会在宫菲花的卧室里读到她的诗,这个看似粗线条的女人竟有如此的内心世界?

我从不了解宫菲花,就像她从不了解我一样。这笔记本是清晨醒来的时候,很顺手的从沙发下的夹缝里拿到的,我只是把手垂了下去,就正好碰到了一样东西,很自然的抽出来,便是这本笔记本,封面上几个单词,不是英文的,里面的文字是中文的,一个女人的笔迹。

我将笔记本从中翻开,眯着刚醒的惺忪睡眼在上面乱扫起来:「……我从来都不想要那种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安全,我一定有着喜欢冒险的基因,我喜欢嗅到危险降临的味道,这让我无限接近梦中的强者。马丁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我知道他对我的意图,但我从来不肯就范,我知道男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才最想得到。」

「我独自走在雨后深夜的大街上,这是贫民窟的一条街道,几个斑驳的垃圾桶,白色的塑料袋在寒风中飞卷,坑坑洼洼的道路积满了泥泞的水,马丁的脚步就在身后响着,毫不掩饰,长靴敲击的声音不紧不慢……」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把他从身边推开,但已经晚了,他直接把我推倒在冰冷的街道上,身体浸泡在水里,白色的貂皮大衣向两边散开,被泥水染成了泥黄色,一阵混乱的撕扯和扭打声,我双乳暴露在寒风中,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猛扑下来,金色的头发在他脑后飘甩,碧蓝的眼珠子狂热而坚毅,他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狠狠的摁住了我,长靴压住我的大腿,一只手把小小的内裤硬扯下去,蕾丝内裤连同薄薄的黑丝袜被卷到了膝盖上,我的踢蹬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很无力,红色的高跟鞋一只已经脱落,黑丝磨破了,露出几根腥红的脚趾头……」

「……我在冰冷的地上,在混黄的水坑里,扭动着身体,发出哗哗的挣扎声,但一切都抵不住他的强硬……他有着纯种日耳曼人的特征,金发碧眼,白如吸血鬼的脸,脸频垂直,如刀削过,极薄的嘴唇是红润的……」

「……他大得吓人的器官凶猛的冲了进来,带着热烫的体温,像一根烧红的烙铁棒,我几乎容纳不了它的大,还没准备好的阴道很干,几次来回的冲刺,热辣辣的痛,我无法不出声尖叫,声音在寂静的街道里显得无济于事,张皇失措的眼睛看到高杆灯散发出的灯光是青蓝色的,空气中飘荡着德国莱比锡早春的味道,很快疼痛转成一片沉迷的快感,一股股汁液从子宫深处流出……」

「……他丝毫不加怜悯,一个劲的冲撞,让我想到闪电战中所向披靡的纳粹坦克群,他沉重的巴掌打在脸上,粉碎我的伪装,在一声声吼嚎中宣示他的野蛮,他的冷酷、他的兽性持续的刺激着我,纳粹制式有力的长靴,黑色的皮大衣,黑色的皮手套,塞在靴筒里的纳粹军裤,这些曾在梦中出现的东西,真实的展现在我的视线里,冲击着我内心沉睡的向往,激励着我肉体不断推向兴奋的高潮……」

「……在胀痛和快意之中,在野蛮和反抗当中,我滑向沉迷,他一直干着,一刻不停,我想他能够一直的干下去,我想我要死了,高潮来了又来,身体被虐了又虐,虐待的快感甚至要将高潮绞杀,思想被野蛮野蛮的心所占据,所有的兴奋点集中在幻想中一双不断践踏的长长皮靴上,地板上一个蜷缩的女人,头顶上昏黄摇曳的灯泡,影影绰绰的阴影呼啸掠过小木屋的每一寸空隙,在流淌的血迹上映出鲜红、暗黑,鲜红、暗黑的颜色……」

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手中的这本东西,是日记还是小说,说是日记,但没有日期,也看不出是当时写的,说是小说,却不失真实,没有经历的人几乎写不出,也许这是宫菲花写的一本半自传体的小说,因为宫菲花死去的前夫就是一个崇尚法西斯主义的新纳粹分子。

笔记本里写的是一个德国的新纳粹主义分子爱上一个来自中国女人的故事,经过一系列的曲折之后,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做成了,他们两个人因一场强奸而结婚了,悲剧也就这样注定了,在一场清算中,那个德国人被另外的新纳粹主义分子枪杀了,头部中弹,英俊的脸血肉模糊,中国女人则幸免于难,仓惶携带德国男人留下的巨款逃回了中国,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一切就此万事大吉。

故事看到最后我真想发笑,对于宫菲花这样的女人,那个爱上她的德国佬活脱脱就是一个冤大头的典型,讲究种族仇恨的新纳粹分子,还敢和亚洲的黄种人结婚,你不死谁死?得到最大利益的人无疑就是宫菲花,既满足了自己喜欢被虐、崇尚野蛮的心,又拿到了金钱,全身而退,好一个机会主义至上的女人,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从笔记本中我可以窥视一二,这是一个崇尚强大,喜欢强健男人的女人,同时又是一个喜欢虐待弱小,又喜欢被强大男人虐待的女人,只要比她弱小的,她就一再的欺凌,从中取乐,而一旦碰到比她还强势,更蛮横,更野蛮的,她几乎马上就会为之倾倒,拜倒在他的胯下,奴态毕现,在自己一声声的哀号中自得其乐,愈作贱她,她愈快乐。

这是一个崇尚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崇尚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女人,在这个法则之下,她可以是纳粹分子的夫人,可以是悍匪的压寨夫人,可以是阴茎能摆到肩膀上非洲黑人的娇小妻子,可以是色戒中爱上汉奸的女英雄。她就是" 县长夫人" ,那句振聋发聩的台词" 谁是县长,我就是谁的县长夫人" 送给她真是合适不过了。

不用争论,宫菲花式的" 县长夫人" 不会死,别人死绝了也轮不到她,电影里刘嘉玲演的县长夫人要真死了,姜文绝对是脑残,外加脑中风,不用再干导演了!

其实,我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我该如何和宫菲花这个女人相处,我想即使她身体里的罪证消失了,也保证不了她以后不报复,虽然我现在孑然一身,烂命一条,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但是就此多添了麻烦,徒生事端也是烦恼,最好就是现在能够里里外外把她收拾妥帖,彻底摆平,绝了后患,才是王道。

这部情节恶劣的自恋式的小说,让我看到了希望,对宫菲花还真不用太客气,不是玩野蛮吗?咱头脑也许不好使,身体却一级棒!

我把笔记本塞回原处,起身卷好毛毯,来到床前,那婆娘睡得还真安稳,扭着两只手,睡得口水都流了一片,我一个起身蹦到床上,把她震醒了,嘴里嚷嚷道:「 起床了,该干嘛干嘛去,老子饿了!」

宫菲花转过神来,看到是我,嘴角竟然微微上翘,露出一丝笑意。这一丝笑意让我有点犯晕,是向我示好吗?仔细看看,笑得还真贱。

我把她手上的丝袜解开,又掀开下面的被角,把脚上的丝袜也解了,冲她说道:「 快点起来,弄点东西给老子吃。警告你,别对老子一副怀柔政策,老子不吃这一套,这几天叫你干嘛就要干嘛,不听老子的话,老子就杀了你!」

为配合最后一句,我目露凶光,我以为她会害怕,但接下来她的行为却让我大跌眼镜。

她很快就像一条柔滑的鱼一样钻出了被窝,光滑如绸的身体带着一对沉重的肉乳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我面前。

她不理会我已经狼性外露的目光,翻检着床上的几根丝袜,挑了两根看起来质地更好的黑色丝袜往脚上穿,她边滚边放,把薄薄的黑丝覆上洁白如玉的小腿上,抽袜提丝的动作性感得我的鼻血快流了,无论什么时候女人穿丝袜的动作都那么的撩人。

她穿完一边,又穿另一边,阴毛密布的下体就在穿丝的动作中若隐若现,根根亮泽的阴毛在微光中闪耀,半隐半现的外阴唇竖开于蜷曲的阴毛间,几片残条状的阴唇肉条就这么的悬露在密毛外,唇色微黑,唇形淫荡,中间似有晶莹的水光闪现。我靠,不会是见到我健美的体魄就来了性欲了吧?双十一爆款论坛信誉保证!养生实惠品位私密的成人用品情趣内衣商城点击进入

宫菲花穿好丝袜,也跪在床上对着我,说道:「你喜欢穿丝袜的女人是吗?」

我一怔,靠,连这个都知道了?

她接着说道:「抽屉里有绳子,干嘛要用丝袜来绑我啊?是怕弄疼我了吗?还是你喜欢丝袜?」

我看向还半开着的抽屉,几截编织考究的红绳整齐的摆在抽屉里,看那颜色和用料像是sm专用的,我靠,这宫菲花和上官云清应该没少玩sm的游戏,对这方面我可真没什么研究,当时我胡抓一气,哪有想这么多,竟被认为一番好意了?

「没有!」

我哼了一声算是答她,接着警告道:「找衣服穿上,别勾引我,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危险吗?」

静静的她没有任何动作,时间很安静的在房间里流逝。

大床上,我裸了上身,她是除一双丝袜外全裸,那撮黑黑的阴毛就这么飘悬在下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空气中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淫靡气息在流动。

她看着我,白多黑少的眼珠子转动,目光游过健美的胸膛,扫向坚实的小腹,停留在被毛巾包裹的下体,突然说道:「别以为你大声对我嚷嚷我就怕了你!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我又一怔,说道:「什么目的?」

「昨晚上你到底是想让我向你道歉呢?还是强奸我是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要你向我道歉。」

我大声说道。

「做梦!我凭什么向你道歉?就凭你强奸了我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声嗤笑。

我热血一阵上涌。

「除非你也让我强奸了你,这样我可以考虑向你道歉!」

宫菲花对我的骤然变色根本不在乎。

我飞快的扬起手,啪的一声,把宫菲花的脸搧得侧了过去。

宫菲花啊了一声,很快又转过脸来,一丝兴奋的火苗在眼睛里跳动,一点都不畏惧的继续直视着我,而她的手却伸了出来,去解我身上的毛毯子,说道:「你不觉得在床上,对着一个赤裸的女人用毛巾被遮住下体是很不礼貌的吗?」

什么意思?犯贱吗?

我身上的毛毯应声而落,粗如易拉罐般的阴茎已经半勃起在下体,热血阵阵涌往,囊蛋长垂,带着微弯的弧度,扬扬欲起的正对着前面宫菲花黑黑的下体。

宫菲花向我挪了一小步,她的嘴角在笑,她的手握住了我粗黑的阴茎,用力圈箍掂量了一番,说道:「我强奸了你,我就道歉!你也就不再欠我什么了!」

她的媚眼一阵乱抛,浅笑嫣然,直勾勾的挑逗我,不停的撸弄我下体管圆圆的长物,嘴里带着轻浪浪的淫声,说道:「哦……哦……好大,好黑,真长,有这东西什么女人你都征服得了了!」

她更靠近了我,阴毛几欲和龟头接触,一股阴道特有的骚味飘出,直窜鼻腔,我心神为之一震,心悸又心跳的感觉掠过全身,有如过电般,一股急剧升起的欲望堵往心头。我他妈的王八蛋,这个女人竟然想强奸我,这个想强奸我的女人,我还不搞死她!我靠,搞死她,搞死她!

我大吼一声,如饿虎般扑倒了赤条条的宫菲花,高抬起两条黑丝大腿,把阴茎插进了她早已泛滥成灾的阴道里,热热的潮流包围着粗硬的阴茎,好舒服啊,好舒服,抽插是急速的,迫切的,是狠狠的,扑哧扑哧的声音和嘎吱嘎吱的床摇声相映成趣,宫菲花啊啊的叫床声是放浪的,彻底的,兴奋的,她时而紧闭着双眼,攥着拳头抵御我猛烈的进攻,时而睁大眼睛看着如蛮牛般压在她身上的我,眼睛里掠过狡黠和伎俩得逞的一丝得意之光。

毫无疑问,我又中了宫菲花的奸计了,这个喜欢野蛮男人的女人,喜欢发怒的我,喜欢我被怒火烧过后对她的暴干,那种狂暴和强干更彻底,更野蛮,也更能满足宫菲花的心,这个淫荡而又下贱的女人,也许只有强壮的男人才可以征服,只有把她干得爬不起来才能让她屈服。

从她那方面来说,我越迷恋她的身体,她就越安全,无论是不是她的本意,她都必须向我示好,她现在示好的方式就是激怒我进入她的身体,满足男人征服女人的骄傲感和霸道感,她真的很了解男人。

我毫不客气的对待她,狠狠的甩她巴掌,打得她嗷嗷叫,下体持续有力的进入,一刻不停,我把她翻过来,跪爬如狗,狠狠的从后面进入,一边抽打她丰弹的肉臀,一边暴干;我把一条腿跨过她高高撅起的肥臀,伸到前面,按住她的头把大脚趾塞到她的口中,让她吮吸,用脚狠踩她的脸,狠狠搓她的口鼻,用力踩踏她,把她的脸踩进到床垫里,一踩再踩,让她发出的嗷嗷的叫声。她娘的,想强奸老子,老子不干死你!

我把她从床上抱下来,拉开窗帘,将她按到落地玻璃的窗前,把她两只手向上伸直摆好,抬起一条黑丝大腿,从后面干她。

窗外天已大亮,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车子不时传来几声刺耳的喇叭声,屋内的我狂插暴干,宫菲花哼哼的浪叫声持续着,我们看着窗外的人群,漠不关心,心中只有绞缠在一起,体液淋漓的生殖器,还有从那里升腾而起的无限快感,欲死欲仙。人的兽性此时此刻占据了我和她,只有疯狂,再疯狂,和更疯狂。

我让宫菲花向前弯着身子,两条黑丝脚a字分开,挪过两边的单人沙发,我站到上面,从上往下,扎着马步插她的肛门,紧窄的肉洞催动我用尽全力的抽插,剧烈的活塞运动,令宫菲花发出的浪叫更为惊人;我弯身贴在她光滑的背脊上,用手回掰她的头,手捂住她的嘴,从那里发出的声音转成低沉的呜咽,似痛苦又似极爽,胸下两个悬垂的巨乳像两个晃荡的沙包一般,随着抽插不停的晃动,发出啪啪有如拍手的声音。

对面是高档写字楼的办公区,里面有人在往来,有人在驻窗往外望,不知道他们是否看到了我和宫菲花正在他们对面干着男女间最苟且的淫事,我想象着被他们看见,想象着他们或瞠目结舌,或羡慕嫉妒,或鄙夷恶心唾口的种种表情,无论哪一种都让我刺激到了极点。

最隐秘的淫事被人观看的确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可耻的被暴露和被观看,其本身就是一种践踏,跨越了伦理道德,人类才变态的认为能够享受到更多的极乐,人就是这样一种虚伪的动物。

持续的暴干让我感到了阴茎要发射的前兆,我从沙发上跳下来,宫菲花很明事理的转身蹲在我身前,我侧着身子故意把阴茎完整的暴露在玻璃窗前,一边瞄着对面的办公楼,一边将阴茎送到宫菲花的面前,让她手嘴并用,尽情的玩弄。

她托着两个重重的卵蛋,小嘴用力的绞吸龟头,一边的几根手指还不停的在长长的阴茎上圈搓撸弄,令阴茎舒服异常。每刺激上一阵,她就吐出龟头,仰头张嘴,伸出长长的舌头,等待我的发射,如果我还没发射,她又继续绞吸,继续撸弄,继续玩弄卵蛋,啜啜有声的一口口吸我的阴茎,还把我的囊蛋吞到嘴里,温软的研磨。

我喜欢她娴熟的口交技巧,喜欢她巨屌之下凌乱的头发,还有疯狂的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狂乱表情。

我按住她的头,把阴茎狠狠的在她嘴腔里来回抽插,一条条长线的口水从口腔里挂落,又飞甩在地毯上,我发射了,喘着粗气在她嘴腔里发射了,一边射一边把阴茎往外拉,龟头露出红润的小嘴,一股浓重的精液正好喷至,直接挂到了她的眼角上,接着又是一股,射向她吸搧的鼻孔,挂在鼻尖上,又是一股,准确的涌进了她的嘴里,白色的精液摊然的聚积在鲜红的舌头上,她合上嘴巴,把那股精液吞咽了下去,再把脸上的精液也刮到嘴里,吞了下去,然后慢慢享用我阴茎上还残留的精液,一口一口的吃了个干净。

布满口水的阴茎精光四射,宫菲花缓缓的撸弄着,抬着头淫淫的看我,额前几注白色的精液正从她已被汗水打湿的几缕头发慢慢的滴落下去,她的背上和肩上都是细密的汗水。

第73章我很吃惊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的侵犯事件,我也许和宫菲花八辈子也打不到一块,她不屑于我这样的人,而我对她则冷然漠对,从先前的争强斗气,到之后性的欲望驱使我们不停的互相靠近,我们无法理清彼此之间的关系,只有在不停的交欢中寻找还能相处下去的理由,否则留给我和她的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我们都不想这种关系停止,因为一旦停止我们还能谈什么?无论是相视微笑,抑或再一番唇舌交战,终归免不了尴尬。而这种尴尬会漾出更大的尴尬,因为这种尴尬包含着对这之前种种行为的否定,这是我和她的自尊所不允许出现的。

我和她操了又操,像两只精力旺盛的野兽,除了操我们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我们换着花样的玩着,相互挖掘着彼此的身体,乐此不疲。

她知道我喜欢什么,她用蝉薄的丝袜包住我的阴茎,握住阴茎的根部,将裹皱在一团肉丝里的阴茎含入嘴里,细细的吮吸,舌头在龟头上打转,隔着柔软的丝袜,阴茎在檀口里勃起跳动,腔圆了她的小嘴,丝柔的质感从阴茎长杆掠过,在龟头处收束,一层薄丝,绢绢柔柔的裹住每一根神经末梢,细滑的感觉遁入口交的快感里,急速的传递到脊椎神经,涌往大脑,一种像吸了毒一样的升腾感传来,身轻如燕,人如在云端,飘飘欲仙。

她将丝袜往下扯了扯,把两个卵蛋包住,将丝蛋含进嘴里,啧啧有声的吞吐吸纳,舌头灵巧的撩动,手同时刷刷的撸弄着长长的阴茎,好一派巧思奇淫,她的俏脸就在我的下体随着起伏的动作,时隐时现。

囊蛋在口被研磨,套丝长茎被套弄,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比得上这样的丝袜口交更刺激的?

我喜欢这样的丝袜性交,喜欢这样被丝袜裹住生殖器,即使没有女人,只需要有丝袜,再加一点念想,就能让我无尽可能的接近女人柔软的胴体,在爽爽的丝感里,细细体味女性的无限娇柔,女人的性感尽入其中,在丝里传递,在丝里轻诉,或入檀口,或进蜜穴,花蕊深处,粗硬与柔软,竟如此的和谐。我不由的轻叹:女人如丝,女人即丝。

那一天我们从早上一直操到华灯初上,即使我乏力到手脚发抖,套在深肤色丝袜里的阴茎还在宫菲花的阴道里不停的抽插,卷缠阴茎的丝袜,已经被宫菲花流溢的阴液打湿,颜色愈发加深,湿湿的裹贴着阴茎,柔柔的包缠,就是这若有若无的丝套,让宫菲花淋漓的蜜穴美味无比,每一次抽插都刷出一片泛滥的丝柔快感,催动着阴茎不停的勃硬,勃硬,再勃硬,宫菲花的阴道也跟着热了又热,愈来愈热,水流了再流,下身一片灾荒,灾情非常严重。

我射了,裹着丝袜的阴茎射了,射在了宫菲花不断抽搐的阴道深处,精液漫过丝袜,涌入了软肉横缠,流汁冒液的阴道里,精液一抽一抽的被送出,双手撑着沙发的宫菲花娇喘吁吁,发出「啊……啊……」

浪叫,一声接一声的回应我的抽送,反卷缠握的阴道肉褶,力度惊人,这证明她和我一起达到了极致的高潮。

我喘着气,奋力的把最后一股精液尽数送出,我的脚开始打抖,一种深度的抽空感在大脑深处泛开,这是纵欲过度的反映,宫菲花的脚也在打抖,我们保持这种后进式的性交姿势已经有段时间了,接着她支持不住了,我也支持不住了,我和她的生殖器还套在一起,却双双跌坐在沙发边上,半截阴茎被拔出在阴道外,宫菲花也发出了一声惊叫,她以为弄疼了我,急忙坐起,抬出阴道,却不想把丝袜留在了阴道里,挡不住的白色精液涌出阴道,漫过深肉色的丝袜,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上。

宫菲花爬起身体,心急火燎的查看我的阴茎,嘴里急急的说道:「是我不好,弄疼你了吗?我看看,是不是疼了?」

「没事的,哪有这么容易就搞坏了!」

尽管是有点疼,但我还是说没事。

宫菲花摆弄我的阴茎,翻囊查蛋,左查右看,见无甚大碍,用嘴巴吮吸干净上面的精液,手在上面轻轻的套弄。

「还弄?你还想来啊?」

我有点晕。

「没有啦,我是怕弄疼你了,按摩按摩它而已!」

宫菲花瞟着两只眼睛看我。

「没事的,真的没事!」

几欲再举的阴茎传来深度的疲累感,我知道我不能再干了,再干要死人了。

「没事就好——真的要被你搞死了!你要真还来,我直接跳楼死了算了。」

宫菲花放开我的阴茎,两眼盈笑。

我已无力气再答她,身体重重的靠着沙发,继续喘气。

宫菲花也累了,和我并排靠着,她抹了抹胸脯上的汗水,双眼看着下体,一团肉色丝袜正挂着白浆冒出在阴道外,非常之淫靡,她没好气的把那丝袜拉出,阴道一阵翻动,带出更大一股精液,稀里哗啦又流了一地。

「给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宫菲花一个抬手,把那手上的丝袜甩到我身上。

晕!我赶紧把那沾满精液的丝袜又扔回去,丝袜扔到了宫菲花脸上。

「真恶心!」

她一声惊呼,丝袜接着被甩到了不远处的地板上。半卷半展的丝袜,在灯光下,散发出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淫荡光芒。

就是那一根丝袜,沾满了我和她欢愉之后的体液,无论是精液还是阴液,就这样无法分开的掺合在了一起,一如我和她的关系,无论我们再如何拒绝,如何不堪,却已经联系上了,即使这仅仅是一种纯粹的炮友关系,一种干与被干的关系,就是这种简单而直接的关系,让我和她感到了爽,感到了愉悦,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吗?除了性,其他的能简则简,这样的关系不是很多男人想要的吗?

多次,很多次的性交过后,我们再也干不动的时候,我们都很安静,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更能能传递感情,我以前只知道恋爱是要谈的,无谈就无恋,无恋也就无爱,男女情感在未成事之前,十有八九都是通过言语来传递,也就是互相吹捧,溜须拍马,送甜喂蜜,当两个人都变成白痴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就能合法或非法的操在一起了。

我和宫菲花远远谈不上男女感情,至多是顺着身体的意愿乱搞在一起的男女苟情,即便这苟情还很绵绵。

宫菲花静静的做她的事,她烧菜煮饭,洗衣打扫,她甚至还下去帮我拿了车上的衣服回来洗干净了晾干,她会做蛋糕,会做沙拉,她去超市买东西,她也不问我要手机,也不趁着出去欲行逃离,总之她的安静让我有些难受,也搞不清楚到底她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她不说话,我也无话可说,这种平静至少避免了我和她之间的难堪,维持着一种谁说谁错,一说就破的状态。

她没事做的时候,就会长时间的在客厅里看电视,大多看的是电影,特别是周星星无厘头的电影,不时的我会听到她发出的笑声,而我则呆在她的书房里听音乐,她有一套近乎绝配的老音响,是我眼中的极品,我喜欢这音响发出的声音,通透暖人,结像清晰,人声丰满,一首普通的歌曲都能听出未曾听过的韵味和细节,让人欲罢不能。

她想让我操她的时候,就会来到我身边,也不说话,就是看我,一直看我,我一般是一曲未完之前,对她既不理睬也不说话,有时一曲太长,她就恼恼的把音响开到最大,声音将我都要震了起来,这时她会再把音响调回,继续看我,两眼勾魂。

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直接掏枪就干她,如果正在放的是一曲节奏强烈的舞曲,我就狂风暴雨般的一边搧她耳光一边的狠狠干她,让她嗷嗷叫,如果是一曲旋律悠扬的抒情曲,我就缓进缓出,温柔的干她早已冒泡的阴道,如果是一曲欢快饶舌的电音说唱,我就随意的玩弄她,用头发卷住阴茎操进她的嘴巴里,或者将龟头顶在她的鼻孔上乱戳,把精液射进她的耳朵里,将她的身体上上下下恶搞一番。

我和她这样的状况有三天了,距离我最后一次在她阴道里射精已经又过了三天。我知道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好几次她都想让我内射了她,但我坚持不射在里面,她有些失望,很明显她对我这个性友产生了不舍,看着自己的玩具决意要离开,有些失望那是必然,真是始料未及。

这天早上,宫菲花穿着一双肉色的丝袜和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大战。

操累了,她就躺在沙发上,用肉色匀然的丝足帮我脚交,时而脚尖夹着阴茎上下套弄,时而脚掌相对来回圈搓,时而一足提撩玩弄阴囊,一足却踩压按摩龟头,一双蝉薄如玉的丝足玉脚将我的阴茎肆意玩了个够,阴茎在丝足的温柔乡里死去活来,欲死欲仙。

阴茎再也受不住这样的温柔伺候,终究免不了口吐白沫,在紧紧紧夹住的玉足两脚间,射出了一团团的精液,前面几股直飞,挂到了肉色丝袜的蕾丝袜口上,有一两股顺着白嫩的大腿内侧往下挂流,更多的精液则射在了两只玉肉光滑的脚背上。

我射了又射,精液很多,我夹着宫菲花的玉脚,往上缓推,顺势上卷的包皮将先前射出的精液聚集到龟头上,我抬起一只丝脚,将龟头上的精液尽数涂到足心上,丝袜柔滑的质感竟又刺激了我,最后一股奋力射出的精液,射在脚弓上,精液顺着漂亮的足弓,划出一道白色的流痕,自浑圆的丝足后跟滴落了下去。

当宫菲花起身,欲帮我口交舔精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我和宫菲花面面相觑。

敲门声继续响起,宫菲花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敲门声又响了一会,然后停止了。

正当我和宫菲花以为来人就此离去的时候,却听到一片稀里哗啦的钥匙开门声。

「云清?」

宫菲花失声叫道,「她有钥匙。」

「快!」

我和宫菲花已经来不及逃离客厅了,和她抱在一起,滚到了长沙发的后面,还好我们的衣服都在卧室里,不用收拾。

我压着宫菲花,从长沙发和短沙发之间的一条小缝隙向外看去。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正是上官云清,另一个却是我不认识的男人。

我已经有些时间没见到上官云清了,见到了她才发觉对她其实甚是想念。

她今天穿了一套做工精细,黑白闪光的格纹职业套装,剪裁和收束恰到好处,考究的袖口,深翻的v形领子露出里面一抹亮钻的底衣,及膝裙下薄薄的黑色丝袜,将修长的双脚晕染得出离的朦胧与神秘,一种诱惑自裙下呼呼欲出,煞是性感,脚下一双银色密钻的高跟鞋,鞋跟是黑色的,和套裙配合得浑然一体,精致而极具品位,一身装扮既知性又不失一个高管的威仪。

男人也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料十分考究,精致修剪的短头发,为他平添了几分气宇轩昂的气息,两人一站在一起,令人不由得产生一种绝配的想法,虽然他们的着装显得很职业化,但从两人的表情看,那种亲昵的举动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特别是上官云清看向那个男的,眼光里竟微微透出一丝的羞涩,配合她一个大经理的身份,一种别具一格的女人味很自然就散开来,风情万种。

那男走到我和宫菲花对面的一张长沙发,仔细的查看一番,本就很干净的沙发,他还是用纸巾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擦完又将自己的手抹了一遍,这才领着上官云清坐到沙发上。他的手,修剪得很干净,手指修长,细皮嫩肉,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看他连坐个沙发都要仔细擦拭,分明就是有洁癖。

洁癖男的也坐了下来,对上官云清说道:「叫你别来,你还来,看看吃了个闭门羹了吧!」

声音中透着关怀,说话的口吻让我认定这男的和上官云清关系也不一般。

「是谁?」

我在宫菲花耳边轻轻的问。

「赵三强,她未婚夫。」

宫菲花找到我的耳朵,更轻的答我。

原来如此,上官云清的未婚夫,的确不愧人中龙凤。以前听说是在美国读博士,看来是临近春节放了寒假回来了吧,回来了和未婚妻腻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我的心怎么见到两人的亲昵样,会有一丝隐痛呢?

先前我知道上官云清并不是很爱他的未婚夫,看这情形,这两人应该是最近才你侬我侬的吧。想想这上官云清也快三十了,也许她也不想等待了,既然她无法照自己的意思选择自己的真爱,那么试着接受一个她能选择的人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人生总有无奈,对女人而言,为了等来那一份或许不一定会有的真爱,徒徒空老了自己的青春,才真的是人生悲剧。那种为了爱,孤独空守一生,苍苍白发只为求君一回首的苦恋情节还是留在小说里的好,在现实中推而广之,每个女人就此空屄以待,那可真是关系到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了,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讴歌的,那些个滥情的伪文人还是就此罢手吧,殊不知你们都是侩子手,你们在对女人的青春、美貌、痴情下毒手,你们比谁都该死,死不足惜。

「我这不是心里急吗?公司高层都要翻天了,我只是想找菲花她商量一下,谁知道她人一不见就是四五天了,我……我……这都没主意了,她到底去了哪里了?公司现在的股票跌得一塌糊涂,你叫我怎么办啊……」

上官云清口气有些急切的说道。

「你要冷静,当经理哪有你这样的,你不冷静下面的人还不跟你乱了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妹妹要抛掉她手上的股份呢?她手上有百分之二十的公司股票,可是价值上百亿啊,她难道要把公司整垮了才罢休?她就是对你爸这么恨也不至于吧,公司也是有她妈妈的心血在里面的,没理由这么糟蹋吧?」

赵三强将上官云清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看着那两个楼在一起的俊男美女,我那没道理的隐痛又来了。为什么?是羡慕他们吗?还是恨云清有主了?人家像大姐姐一样的关心你,现在她感情有着落了,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上官云清将头靠近赵三强怀里,说道:「我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抛股票,我去找过她,她也不说。只是听她身边的人说她需要资金,目的就是收购天地伟业地产公司的股票,取得公司的控制权,现在她已经找了一个专门的团队帮她负责收购的事情呢,看那架势可不是玩玩而已了!」

上官云清把一只手也搂上了赵三强的脖子,抬着眼睛看他。我靠,很真够亲热的。

我下意识的也把宫菲花也揽进怀里,上身赤裸的宫菲花,两团乳房真够软的。

上官云清继续说:「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幽兰要收购王仁天的公司我就不知道了。这王仁天虽说在生意场上老是和我们过不去,但那毕竟是生意,也没必要这样赤裸裸的直接把人家给收购了吧,现在王仁天也像热锅上的蚂蚁,还以为是我们在幕后操纵的呢,对我们恨得咬牙,就差没上门骂我们了。」

赵三强一边听,一边思考,沉吟了片刻,帮上官云清分析道:「照你这么说幽兰这样的举动是有些泄愤的因素在里面了?王仁天得罪她了吗?得罪谁不好,得罪她。你妹的性子是谁得罪她,她就十倍奉还,要不就不会恨你爸一直恨到现在了。如果王仁天真得罪了她,那现在她抛股票,收购他的公司也就好理解了,同时一并将你爸的公司也弄个鸡犬不宁,这也是她所愿意看到的吧。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她能干得出。」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这王仁天具体哪里得罪她了,我也找过他,但是他也一头雾水,说不出道道来,也说他从未见过幽兰,何来的过节?我今天就是来找宫菲花问问她的看法的,也许她知道,谁想她竟也不在家——爸爸身体不好,现在又为这事操心,我心疼啊……」

上官云清说到这的时候,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别急,别急,看你最近操劳得都憔悴了。事情会好起来的,办法总会有的。」

赵三强安慰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上官云清的确憔悴了不少,眼圈有些微黑,最近睡眠应该不怎么好吧。好个许幽兰,一出手就把一干人都弄得要发神经了,只是她这样子是为什么呢?我是想不出。

这时怀里的宫菲花对我露出一个很坏的笑,找到我的耳朵,轻轻说道:「都是你干得好事,都是你!原因就在你身上,你可知道?」

我讶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楞楞的瞪着宫菲花,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是我?不会吧,怎么会是我?」

宫菲花用像吹气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许幽兰的奸情。哼,照那许幽兰的性子,王仁天惹你就跟惹了她一样,她哪能把自己心爱的人被人伤害的事就此轻轻揭过,看来你真的上了许幽兰的心了,这下可热闹了。」

宫菲花接着又说了一句:「别怪我不提醒你,你死定了!死到硬了还要死!」

宫菲花一席话,真的击中了我,难道这事真和我有关?我依稀记得那天我在病床上,听到许幽兰和雪馨馨的对话,其中就有许幽兰说过要把王仁天的公司给买下来的话。是不是真说了这话,距离的日子有些远了,我是不能肯定,但脑海里有了印象终究不会错的。真的是我吗?是我导致了许幽兰做出了这一切吗?

我很吃惊,很吃惊。

第74章黑屄有香

我一再的吃惊,内心却被一腔升腾的柔情所搅动,不由的心生向往,一种对许幽兰的强烈向往。

我不知道精神是如何能够游离于肉体与自己内心强烈的向往相拥抱的,这种人类特有的精神机理不是我能讨论和研究的,然而现在,此时此刻,即使我怀里还搂着一具诱惑至极的美女裸体,沙发上的云清与洁癖男也缠绵在一起,洁癖男带着口水对云清乱吻乱啄,形神极其猥琐,但仍不能阻止我忘却眼前的一切,将精神游离至不知名的远方,浑然忘我的追随那内心强烈的向往。

我的心一再的升腾,四周幻化若无,如梦中仙境……

许幽兰清秀绝伦的面容飘然而至,在脑海里渐聚渐显,她带着亲切迷人的微笑,悠悠而来,似乎还带着轻轻的笑语,我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喃喃的低语,似喜还嗔,有怨怪,有神扬,她的形象带着人世间一切恋人的迷人要素,轻轻的拥入我的怀里,安静的偎在我胸前,她长睫闪动,和我幸福的对视,她的发梢轻轻飞扬,一种登离感神然送出,我和她飘起,衣袂飘飘,如同飞仙,空寂里只有我和她,空寂里就只有我和她,飘飘然然,你依我偎,飞东又飘西,在围然哑暗的空间里,划出一道道无可磨灭的仙踪神迹,如神侣仙眷,有永恒而神圣的光在笼罩……

我浑然忘我,忘我浑然,除了梦中仙境,我再无他念,即使肉体的感觉都嫌多余,就这样让我神游下去吧,就这样让我沉迷于忘我的感觉中吧……身体且由他,精神我引领。

我在出神,一再的出神……阴茎有小手在拉,柔软的手,纤细的手,拉着,撸着,扯着,阴茎被泡入一团温软,由他去吧。

阴茎在松软的潮道里抽送,一具身体挂在我身上在轻轻的呻吟,我仍在神游,浑然不觉身下的身子为谁,抽送的快感如隔身外,我一次次的进入又抽出,喘息之中有指甲掐入后背,锐痛划过,令我茫然四顾,怀中此女非她,却也迷离动人,我有疑却无以聚神以辨,外边沙发上,一对情欲男女已经交叠,亲吻之声啧啧,男压女身,翻乱的男手已扯开女衣,一只如雪般晶莹透明的玉乳跳出衣外,肉波滚滚,一粒樱桃嫣红其上。

樱桃被猥琐的含入男口,一阵吸啜,身下女人迷乱的在推拒,「啊……不要……不要……啊……啊……我不给……不给……啊……啊……酥死我了……好麻……啊……啊……」

两人滚成一团,一条黑丝大腿挂到了男人身上,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身子,水钻的高跟鞋高高扬起,卷入身下的裙子,露出一片晕在连裤黑丝里的丰弹白肉,女人的内裤是白色的,男人微侧身子,一只手伸了下去,哗啦啦的翻擦那块黑丝美穴,他的嘴堵住了还在轻哼的玫红小口,女人立时安静,被挤着歪过一边的肉乳在身侧轻轻晃荡,上面带着男人吮吸过的水光。

突然,耳根一阵刺痛,有人在咬我耳朵,我茫然的收回视向沙发的双眼,怀里人轻语:「插我啊,插我……看什么看,你那东西还要停在里面多久?」

因出神,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抽插,长长的阴茎就这么梗着埋在宫菲花的阴道里毫无作为,怪不得她出声埋怨。

宫菲花阴道内的软肉收缩着,正在一口口的吸裹着阴茎,我又动了起来,耳边轻吟又起,她的脸贴着我的脸,流淌的汗水流过脸颊,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她已经搞得出了汗。她手脚八缠,肉丝双脚盘在我腰上,随着抽插,丝袜也在摩擦,绢然的质感令人神驰。

我抽插着,强健的手臂将宫菲花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已回过神来,情欲又统治了大脑,不做他想,我轻轻的抽插着宫菲花,她的花蕊在冒泡,她的丝脚在缠绕,她的情欲在高涨。

当抽插变得顺当,沙发上的两人又有了新情况,上官云清被洁癖男半拖着,屁股拖出了沙发,及膝的裙子卷到了腰上,连裤袜的上缘都露了出来,上身的衣服大敞,几粒崩落的扣子滚在一边,洁癖男已经不满足上官云清的半推半就了,开始用强。

「三强,不要……不要这样好吗?我们……我们还没成礼呢,我还不想……」

上官云清带着哀求,但口气很不坚决。

洁癖男哪里听她的,手脚麻利的把上官云清里面那件薄薄的底衣刷的一下又扯破了,衣上的水钻散落了一地,「哎呦,三强,你住手啊。」

上官云清抱住胸前,一边的乳房其实已露在胸罩外,那里挡得住。

「云清妹子,我就依了我吧,反正都是我的人了,早点也没关系,你就给了我吧……我可等不及了。」

洁癖男不等上官云清躲开,把她扑倒在沙发上。从我这个方向看去,看不见上官云清的脸,只见到两条胡乱踢蹬的黑丝长腿,还有洁癖男叉开的两腿中间,圆滚滚的两瓣扭动的屁股,中间月白色的真丝内裤深深的陷入,凹凸起伏的阴部唇形就裹在一层椭圆形的黑色袜档里,若隐若现。

看到上官云清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阵发紧,抽插又停了下来。是阻止,还是继续看?我很犹豫。

这时,手臂上被人掐了一下,很疼,宫菲花的声音又来了,「你想什么?人家未婚夫妇要干什么不行!你难道还要出去坏人家好事啊?」

是啊,人家未婚夫妇要干什么是很自然的事,我能看看那是运气,难道还要坏人家好事不成?

身下的宫菲花紧紧的吊住了我,我不动,她自己就抬着屁股来回搞我阴茎。

还真是淫荡到家了,只要有男人的生殖器,就能搞啊。我靠,干死她。

「三强,我不要……我怕……」

沙发外,上官云清的声音很没底气,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要呢?还是真的怕了什么?

「别怕!别怕!怕什么?我们就要男婚女嫁了,现在磨合磨合,以后也省些力气。」

洁癖男出声安慰,声音轻柔,一副所有男人没得手之前的嘴脸,看得我有些想呕。我靠,原来男人没得手之前都一副德性。

上官云清已经被洁癖男按着歪到了一边,两只圆滚滚的乳房,在他的手里被捏了个东倒西歪,肉波荡漾,洁癖男的头埋在乳沟中,啜来啜去,吸啜之声响成一片。

看着,我有些恼火,听着,我也恼火,无论怎样,我还是无名火起了。

好像发泄似的,我狠狠的干着宫菲花,和她换了个姿势,宫菲花侧躺着,我也挨着她背后侧躺着,抬起一条肉丝大腿,阴茎从侧后进入,双手环在她胸前,乱搓乱捏两只比上官云清还大上一圈的乳房,手感肥软,满手柔滑。

我和宫菲花就这么侧躺着一边看外边,一边生殖器搞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能让我的手很方便的上下其身,无论是乳房,小腹,还有冒在生殖器外的阴毛,被淫水打湿的阴蒂都能摸到,还是一个很省力的性交姿势。

上官云清和洁癖男嘴对嘴的又亲在了一起,上官云清露出的半张脸通红,几缕头发散在额前,呈现出意乱情迷的状态,洁癖男一边对付上官云清小嘴,一边叉着双脚,解开裤带,拉下拉链,将四角内裤和长裤褪到腿上,一根长长的阴茎赫然吊出在胯下,呈勃硬状态,粗而长硬,也很黑。

真是一根好屌,想必也是阅女无数了吧。

洁癖男飞快的换着两只手,将那阴茎弄得又长又硬,在光线下黝黑黝黑的。

怀中宫菲花看到巨物也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叹,她也被那粗大的男根吸引住了,阴道一阵发紧,紧紧的夹着我的阴茎。我靠,这淫荡女人,看到男人的巨物也如此刺激?

洁癖男还在亲着上官云清,一只手却要扯开上官云清的连裤丝袜,上官云清好像明白什么似的,飞快的把那手拨开了,洁癖男的手又伸回来,又被上官云清拿开了,再来,被上官云清挡住了,一手死死的护住丝袜,不准他动。

我靠,都这样了,还拒绝个什么劲啊,我心想。

这时我怀中的宫菲花却不动了,看她表情,好像很紧张,紧张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幕,好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因为紧张,宫菲花连我的阴茎滑出了阴道也浑然不知。

果然,洁癖男对上官云清的拒绝很是恼火,他挣开上官云清,立起身子,嚷道:「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也得给我……我就不信了,今天没办法干翻你!」

洁癖男又扑向上官云清,两人一阵慌乱的扭打,「不要了,三强,我怕……我怕……」

上官云清见洁癖男真的要用强,也急了,声音充满了慌乱。

看着洁癖男把上官云清在沙发上翻来滚去,我真想冲出去,但是现在赤身裸体这个样子,真冲出去,两个都露出武器的男人还不把上官云清给吓死啊,而且,又要作何解释——无法解释!

我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怀中宫菲花还很专注的看着好戏,我那个气啊,狠狠的把阴茎向宫菲花的下体猛插,阴茎嗤啦的进入了一个很窄的洞里,我靠,巧不巧,竟然走后门了。

宫菲花果然发现下体有异,回头看了我一眼,掐了我一把,意思是对我趁她不注意搞她后门很不满意,我才懒得理,直接插她,阴道里流出的阴液随着抽送被带进了肛门里,很快那里就润滑了,我一阵猛攻,宫菲花呲牙咧嘴的忍着。

两人继续扭打,洁癖男长长的阴茎在胯下晃荡着,两粒大大的卵蛋也晃荡着,上官云清则左滚右滚,但还是逃脱不了洁癖男,突然,上官云清整个屁股被抬起,洁癖男快速的把手伸到腰下,一把把连裤丝袜和内裤刷的一下都扯了下来,上官云清那块闪着水光的大黑屄暴露了出来。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那张黑屄,第一次见时已经很震撼,再次见到仍免不了震撼,它是如此的黑,黑得非常之丑陋,我不知道相对上官云清身体完美的其他部分,为什么会拥有这样一张黑得让人难过的屄,黑得那样的让人心碎,唇肉残然,黑毛浓密,裂隙处也洞影深沉,难不成里面也是黑的,噢,真让人伤心欲绝。

洁癖男本已性欲勃涨,满头冒汗,扶着阴茎就要插进上官云清的大黑屄,却突然发现了上官云清下体的形态,他失声的发出了大大的一声「啊——」,本被情欲烧红的脸骤然变色,先是涨成几欲成黑的深紫色,接着倏然变成煞白,眼睛都绿了,我看到他下体的大黑卵,在极短的时间里竟然也萎了下去,软了,几乎缩成一个小枣。呃,不会就此阳痿了吧?

洁癖男再定睛看了看,一副难以置信,情何以堪的表情,他突然暴起,哇的一声,竟不顾下体还裸露着,稀里哗啦的呕吐了起来,一阵呕吐物的酸臭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洁癖男手脚发抖的提着裤子,还未及扣好皮带,就已经两脚发软的匆匆奔门而去,在临到门口之前还跌了一跤,狼狈的爬了两次才扶着门把,手脚哆嗦的开了门,摔门而去。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怀里的宫菲花这时竟发出了很轻的抽泣,她把我的手用力的咬在嘴里,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放出声来,但大滴大滴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看到自己最亲密的闺蜜受此打击,她又怎么不伤心呢?

此时的上官云清已经被突发的一幕惊呆了,她显然对自己大黑屄的杀伤力估计不足,人瘫在沙发上,两眼呆滞,想必她现在也是头脑一片空白。当上官云清从打击中醒转过来,她站起身子,侧对着我的视线,及膝的裙子还卷在身上,黑色的丝袜圆卷小腿,白色的内裤撑在两腿间,浅黄色的阴道分泌物依稀可见,可想而知,刚才她的情欲是如何的高涨,受此打击,她的心也快碎了吧。

很快我和宫菲花听到了上官云清的抽泣声,绝世秀靥上止不住的泪水刷刷的流了下来,泪流满面,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着,双肩耸动,伤心的容颜令人动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私处,又悲从中来,泪水更快的又流了,轻轻的哭泣变成低沉的呜咽,直至泣不成声。

她抽泣着,浑身无力的把连裤丝袜和内裤拉上,褪下腰上的裙子整理好,斜纹的上装扣子已经没有,敞垮垮的勉强掩住了胸部,里面的黑色底衣几片残布隐约可见,她迈着疲软的脚步进了卫生间,不久她出来了,脸上妆容做过了整理,头发也重新整好,但红红的眼睛和哭过的痕迹仍然掩饰不住,她拿来拖把和扫帚,将未婚夫的呕吐物清扫干净。

她一定还沉浸在打击中,心情无法自抑,对着我和宫菲花隐藏的沙发发了一会儿呆,在泪水又要流出的时候,匆匆掩面离开了宫菲花的家。

上官云清伤心的身影消失了,我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也缩着滑出了宫菲花的肛门,我和她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默默的找回衣服,穿戴起来。

「你要有空就去安慰安慰云清吧。」

我说道。

「啊……哇……哇……哇哈哈……为什么啊……为什么……」

宫菲花突然趴在沙发上一阵乱捶,把一个抱枕奋力的甩到了一边,「我可怜的妹子啊,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呢?这样极品的东西,为什么男人不喜欢呢?男人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宫菲花显然被洁癖男厌恶的行为所激怒了,声音很是激动。

「极品?」

我疑惑的轻轻哼了一声。

「什么?难道你也厌恶云清吗?」

宫菲花怒然的看着我。

「不……我没有。」

我赶紧回答。

「你不知道……难道你没闻到吗?云清那个地方是黑了点,但是有种绝香,一种只有她才会带有的香气。你没闻到吗?」

「香气?」

我嗅了嗅鼻子,房间果然飘着一缕缕淡淡的暗香,如果你不仔细辨析几乎会忽略掉,但一旦你注意你会终生难忘,那是一种很迷人的香,一种能直击心灵的香,有若处子幽香,却集合了百花千草的香,芬芳泌人,熏撩人心。

我嗅了又嗅,我相信了,上天夺走人某样东西的时候,定在别的地方给予补偿。上天给了上官云清异于常人的黑,却也给了她异于常人的香,我记起那天在电梯里和她初遇,她散发的迷人香气,我以为是香水的味道,原来不曾想到竟是那里的味道,一个带着私处芳香四处飘逸的美人,即使闻闻,亦是伊人娇态,人花叠合,梦幻迷离。

「你动心了吗?」

宫菲花在我仍在沉迷时,突然问道。

「呃……没有……呃……我……」

我努力的谈化对那些香气的迷恋神情,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出对另外一个女人私处气味的迷恋,也太尴尬了吧。

「如果你喜欢,你就成为他的男人吧!」

宫菲花似乎有些幽怨,似乎又有些伤心。

「我……」

我看着宫菲花。

「她好可怜,难道你就不能吗?你知不知道她其实也对你也是有心的,难道你也嫌弃她吗……呜呜……我可怜的妹子啊,这辈子难道就不能尝尝男人的味道了吗?呜呜……」

宫菲花说着说着,竟也伤心的哭了。

「不是的……」

我说道。

「不是什么?你要还有心有肺,就替我把她也给收了吧,看刚才那样,她这门亲事也黄了,这辈子想必也不想见男人了吧。」

「我……只是……只是她……她那么的优秀,我哪里配得上她……我是不敢想啊。」

「我不管!无论你有多少女人,云清也要算上,否则……哼,老娘就玩死你!」

我晕,搞个强奸,最后居然被威胁着要卖身了? 12-01

第75章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一直在试图解释这个问题,但都没有解释清楚,无论是有文化或是没文化的,无论是试图用语言来解释的,还是已经用生命、用人生来解释的,都解释不清,即使现在已有的解释,大多也无法为大多数人所认同。爱情是形形色色的,多样的,善变的,琢磨不透的,一人一个的,主观的,你说不过我,我也说不过你的,即使得到了,还有向往的,她的概念是广泛的,可以得到,却无法说透,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却无法准确的描述,说不出规律,无迹可寻,也无保留经验的必要,循着所谓的经验寻找,只能通往一个又一个错误,也无法有一个方案,通过实施这个方案,就能得到爱情。

她永远笼罩在一层层的迷雾中,人们只能抱头乱窜,冲进一个又一个的迷阵,碰巧走对,遇到她的身影,那就是运气,是三生有幸,是祖坟冒青烟。

但人们仍试图解释,试图得出答案,很可惜,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都是吃力不讨好,没有谁真会去听从别人的爱情经验,一旦碰上,还是各做各的,没必要搭理谁,就按照自己的人生理解,该干嘛就干嘛,没必要一定要讨论得出结论,在爱情光环的临幸下,一切都是合理的,一切也都是不合理的,但谁也别想笑谁。

我在一家酒吧里喝着一种叫" 子弹" 的鸡尾酒,几杯下去,我顿时眩晕,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喝这种烈且贵的酒,也许是想掩饰某种的无奈。

我记挂上官云清,忘不了她伤心落泪的身影,在我眼里她一向完美,那天遭到如此待遇,伤心一定是难免的,她承担了太多责任,为了家族甚至要牺牲自己的爱情,即便如此,她仍努力的在不可能中寻找哪怕一丝半点的爱情,现在回想起来,她在她未婚夫面前表现出的半推半就,欲与身相许,其实都是为寻找真爱所做的努力,但老天还是把她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夺走了,毫不留情。由此可见获得一份爱情有多难。

作为朋友,我应该去安慰她,但仔细想想这样的安慰无异于揭人隐私,伤口上撒盐,徒伤被安慰者的自尊。网络小说里遍布这样的情景,遇到佳丽被情伤,主角趁机一阵安慰,浑手乱摸,狼狈不堪的佳丽最终总会手到擒来,投怀送抱,从这个普遍被认可的获美规律看,我丧失了一次绝佳的机会。我并不拒绝趁人之危、偷偷摸摸的得手,只是也许、或许、大概我仍有一丝正大光明的硬气,不屑于这样的手段,于是我还是罔身置外,任由她自我疗伤好了,更何况开导排解这样的事情,宫菲花一定会干,而且会干得比我好。

我是和大刘一起来的,同行的还有她的女友丁可可,就是上次和紫月一起在广场跳舞的那个女孩,此时她正在一旁看着大刘一杆清台,把最后一个台球收入袋中,在她的欢呼声中,和大刘对打的男子,从口袋中掏出几张人民币置在台上,灰溜溜的走了。

我来的目的是找到紫月,以传达上次许幽兰说想见她的拜托,顺便还清嫖资。

只是时辰尚早,她还未出动,让我在胡思乱想中的等待甚是无聊。

我把最后一杯" 子弹" 喝干了,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在口鼻还是乱烟纷纷的时候,趁着面红耳热之际,来到台球桌前,拿起先前男子留下的球杆,将大刘已经摆好的三角形球堆啪的一声打散。

「哎呦,这不是送菜的吗?怎么玩可说好了,不许赖账,现结现清。」

大刘一看我来玩,一阵的兴奋,在这帮朋友里,他球技最好,常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赢小钱无数,这其中又数我最菜。

菜是菜,但开战前的唇舌互讥、宣战一番还是必须的,大刘最后一句「小心我把所有的球都打进你的洞里,直接暴你的菊花!」

惹得丁可可一阵大笑,他得意的示意让我一杆,让我再继续击球。

我拉开蹩脚的架势,在一片嘘声中,瞄准了1号球。

突然酒劲发作,那在袋口的球左晃右晃,从左眼晃到右眼,又从右眼晃到左眼,球杆也跟着左右摇摆,满眼踌躇,不知如何出杆,催促声中,突然眼前一亮,似有一道清晰的白光指引着我,一条清晰的球路豁然出现,不明就里的我,在情迷神晃之中果断出手,球应声而落,白色的主球呼呼有声的在球壁上弹了七八个来回,好几次几欲落袋,但最终还是停在2号球旁,一个绝佳的击球位置上。

「狗屎运,再打啊!」

大刘勾着丁可可的肩膀,对我不屑一顾。

我伸开双臂举着球杆,得意的吹了声口哨,在这种朋友间注定要输的球局里,能得意时且得意,如此才能有效的打击球友的嚣张气焰,找回脸面,即使输了也能反辱相讥。赢得难看,和输得精彩,在男人之间可是差别很大。

我轻易又把2号球收入囊中,主球鬼使神差的又滚到击打3号球的刁钻位置,如此走位惹得在一旁闲看的几个酒吧男一阵惊呼,我又把3号球击入,主球再次不多不少的走到击打4号球的好位置,真是神了,只觉身体充沛的体力好似都化成了精准的力量,我似乎也掌握了准确的诀窍,一改以前走位飘忽不定,球路粗野,在袋口的球也能打飞的惨状,脆脆的将好几个球如大师出手般的击落袋中。

「呀,敢情以前你是玩我的呀?」

大刘一脸讶然,「深藏不露?什么意思啊你?」

「我也不知道啊,喝了酒打就是麻利,不知道怎么了?哈哈……偶然,偶然……」

我得意的打哈哈。

我一杆到底,将台面清了,接过大刘数好的钞票,笑道:「第一次收钱的感觉好极了。」

大刘大叫不服,恨恨的把球摆好,拉开架势,如临大敌,竭尽全力,台面上的球险情环出,好几次几乎崩盘,最终把球也清了,头脑冒汗的叫我把钱还回给他。

第三局我先出手,又是一个漂亮的清盘,钱再次回到我手中。

隐隐觉得我这台球水平的猛然提高,和上次雪馨馨注射的药有关,这小妮子拿来的东西看来还真不简单,虽然那东西带来的莫名性欲常让我狼狈不堪,大冷天洗冷水澡,还让我对宫菲花犯下了滔天淫罪,只是有此功效,不愧为神物!一种意淫小说里掉落深坑还经常获宝的老套情节,巧不巧难道也让我碰到了?

大刘还是不服,在大叫声中,我们换玩飞镖,这也是他的强项,几个来回起落,我一路直奔靶心的10环,将他打得铩羽而归,全场一片惊羡,在场一位自诩的高手,不服气的也跃然上场,要打击我的锐气,几次平手过后,还是被我稳定的飞掷,打得一点没脾气,和我连干几大杯啤酒后,连声说佩服佩服。

难道我也身负异能了?我在心里嘀咕,感觉有些得瑟!

如果男人摆出趾高气扬的一副屌样,绝对迷死场上的mm,也会吸引一群不认识的男人拢在周围。在酒吧渐入佳境之际,我们那一桌已经聚拢了不少热情的男女,一群人云里雾里,在谁怕谁的大呼小叫里,抽烟,喝酒,猜码,摇骰盅。

我左右两边,一边一个打扮时髦的九零后,和一个猜码,另一个玩骰子,一番输赢往来,又是几杯啤酒下肚,头脑也晕晕然。

酒够胆子壮,手也不老实的在两个mm的大腿上摩挲,被mm装腔作势的拍开了几次,大手还是坚持深入,在鲜滑无比的大腿内侧游走,一边的mm穿的是薄稀若无的黑丝,另一边则是暗格子纹的咖啡丝,质地非同一般,丝滑柔腻,满手温软,爽得心头直打颤。

我得意洋洋,打情骂俏之际,头直往两个mm脸上蹭,眼睛直勾勾的窥入她们的裙口,拥雪成峰的肉团,吹弹可破,每一根血管清清楚楚,一缕缕陌生的青春肉体气息混在酒精里,往鼻孔里窜,由不得我下体一阵阵的萌动,一种想通过她们的肉体,彰显自己另一方面过人能力的冲动缭绕在心头,摁也摁不下去。

性欲其实在陌生的肉体面前更具冲动,是男人的都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是我们常常的幻想,幻想着在陌生女人面前表现自己能的一面,因为陌生才肆无忌惮,才了无牵挂,才淋漓尽致,因为陌生才能将新鲜感推到极致,而新鲜感才是保持性欲的原始动力,和爱情一样,新鲜感一过,如火的激情总是过期不候!如果有人认为勉强得来的性欲,勉强得来的爱情,那也是性欲,也是爱情,算我白说!

当我的手继续深入,已经贴到两女内裤边缘,即将要试试最神秘处的手感时,耳边一声叱起,「臭流氓!混蛋!」,紧接着一大杯啤酒扑面泼到我脸上,把我浇了个落汤鸡,我赶紧抹了一把,眼前一个愤怒的女人,不是许幽兰是谁?

冰冷的啤酒把我从飘飘然中带了回来,旁边两个女孩确不干了,从转椅上跳了下来,当场就要和许幽兰干架,我抓住其中一个女孩的手臂,扯了回来,吼道:「少管闲事,谁都不许动。」

手上用劲,把那女孩掐得哇哇叫。

许幽兰瞪了我一眼,快步走出酒吧。

我把那女孩推得差点就要滚到方桌下,不顾她们的咒骂,追了出去。

我一路奔跑追到了停车场,许幽兰已经坐进红色法拉利的驾驶室里,我一个箭步想拉开她的车门,但打不开,车子轰的启动就要驶离,我飞快的跃到车头,伸开双臂,拦住车子,叫道:「幽兰,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车里许幽兰冷冷的看着我,不置可否,看她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又回到车门旁,这回她摇下了车窗,我扶着车窗,喘着气说道:「刚才……那都是逢场做戏,男人都那样,当不得真的,你……你生气了?」

许幽兰如葱段般的几根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眼里充满了不屑,「你的闲事我懒得管,我刚才是看你不清醒,怕你被人欺负了,帮你醒醒脑,本想好好敬你一杯的,谁想拿起酒杯才发现杯子太大了,一个手拿不稳,连你的头发都给淋湿了,真是好心办坏事,你不会跟我计较吧?我可是出于好心哦。」

敬我一杯?手拿不稳?明明就是拿酒泼我,还说做好事,强词夺理如她,真是无语了。

只是这气怎么也起不来。

「你没生气吧?没生气就好,我是怕你生气。」

我把头发上还淋漓的啤酒抹了抹。

「你就这么在乎我生气啊?」

许幽兰口气有些缓和。

看许幽兰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我有些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我打听到紫月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不过好像她不在。」

许幽兰看着我擦啤酒,上半身也湿了,心情似是大爽,从车里拿了一张纸巾递给我。

我一怔,接过纸巾,把脸擦了一遍,说道:「我也是来找她的,你上次说要见她,所以我过来看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帮你约个时间。」

「据我所知,你出院也有一个星期了,怎么现在才记得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所以我就自己找了。」

许幽兰没好气的说道。

许幽兰找紫月的事情,我还以为放一放也没什么,当下很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发生了点事情,所以耽误了。没误你的事吧?」

「她不在这里,我要走了。」

许幽兰没有应我话。

「我听她朋友说,待会她会来。」

我说。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是大刘跟丁可可,他们一定是见我冲出来,也跟着出来了。

丁可可挽着大刘的手臂,瞄了许幽兰一眼,「谁啊?你马子吗?」

「他同学的女朋友,你别瞎说。」

大刘上次见过许幽兰。

「哟,挖墙角啊,挖到同学身上了,现在流行挖人妻,没结婚的人就挖马子,我可没说错。没想还是个富姐儿,这法拉利还是最新款的吧,真有钱!怪不得没结账就跑单了,这样的美女,可是等一百年也等不来。」

丁可可刺了一句,继续打量车里的许幽兰。

我知道像丁可可这样的人,对于许幽兰这样的富家女,天生就看不顺眼,有机会总免不了挖苦讽刺一番。

我刚想打个圆场的时候,丁可可的手机响了,喂喂的接了起来。

「你平时就和这样的人来往啊,真没素质!哼,我要走了。」

许幽兰也看不顺眼丁可可,放开车闸,准备离开。

一边哼哼的丁可可,听许幽兰说她没素质,转过脸来对着许幽兰:「你说谁没素质?」

但电话里肯定是要紧的事,让她不能挂断,继续哼哼。

「紫月说要过来,你不等等了?」

我提醒道。

「我没有等人的习惯,你帮我约个时间好了。」

这时丁可可放下电话,对我说道:「不好了,紫月出事了,她说楼下有人守着,她出不来,那些人正在往楼上一家一家的找她。要我想办法,好像是王江涛的人。」

「王江涛?他找她干什么?」

我问道。

「不知道……不,好像,好像……」

丁可可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说了,「好像是和紫月怀孕的事有关吧。」

「怀孕?紫月怀孕了?」

「是的,紫月上周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想生下孩子,这事不知道怎么被王江涛知道了,他怕孩子是他的,逼着紫月一定要打掉,紫月不肯,王江涛就扬言要杀了他,紫月就到处躲,这住的地方才搬去了两天,就被王江涛找到了,看紫月电话里说的样子,好像情况不妙。」

丁可可简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我们过去找她吧,看什么情况。」

「上车吧!」

说话的是许幽兰,「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有车。」

我说。

「让他开吧,他们前面带路,你跟我后面一起,方便联系。」

许幽兰说道。

我把车钥匙抛给大刘,上了许幽兰的车。

又一次,我坐进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里,我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道,淡若幽兰,却缕缕入心,仔细闻闻除了梦中熟悉的味道外,混入香气里的还有一股馥齿清沁的冷香,带着几分如荷花濯池而出,香麝笼水的妖娆芬香,只是这香……那分明不就是上官云清私处的私香?我恍然大悟,再嗅了嗅,几无二致,如果说上官云清那香更为馥郁,宛若绝色牡丹,那许幽兰之香却胜在淡远悠长,清芳如空谷幽兰。

难不成许幽兰那地方也清香如上官云清?只是我这马大哈,那天晚上只顾着寻欢作乐竟也将此绝香给忽略了?嗷,好一个宛若兰麝的香气丽人,叫我如何舍得放手?想到自己无意中又窥到许幽兰一份隐私,心头不禁大爽,身心笼在香气撩人的小小车子里,不禁一片眼眩魂迷,臆想与冲动反复的煎熬,心扑扑直跳,和她仿佛又近了几分。

许幽兰专注的开着车,她定不曾想到旁边之人已经意淫连连,在她的幽香里几不能抑。问世上只需闻闻体香,就能让男人几乎崩精而射的美女能有几个?而眼前就有一人,我和她是如此之近……

今晚竟然有月色,清媚动人的挥洒着大地,车内的她,一袭莲月色的镂空长罩裙,外裙浅青,里裙月白,泛着皎月光华,长袖的袖口疏镂成莲叶状,覆腕而过,半露的玉指连带袖子握在方向盘上,与谈红色的指甲相映成趣,光看那纤纤然然的柔荑,就令人顿生怜惜。

循着车外明亮的路灯,我放低了身子,习惯性的往她的脚下望去,果不其然,今晚的她穿的是一双白色的丝袜,薄透几若无,温婉的脚踝柔和的凸起,一双浅口的白色高跟鞋,露出脚背一片白色的丝袜,束巧有致的根根玉趾半隐于鞋槽中,我想象着那趾梢如何被白丝轻软的呵护,又如何被置于一方鞋尖边缘被漆成黑色,鞋跟明晃晃金色的高跟鞋中,一种高贵迷人的气息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散发出来,柔软的白丝就这么完美的和高贵的革质贴合,好一双催人兴奋的高跟美脚啊!更何况那丝袜也许还是带着蕾丝的吊带丝袜,两根吊带之间包裹着神秘私处的或许是一件遮也遮不住的小小内裤,而那迷人的花蕊甚至还泛水有香,这一切的一切怎不叫人淫思奇想,遐想连连?

人至贱,则意淫无敌。短短的几分钟内,我就将许幽兰里里外外都意淫了一遍,甚至印象中那晚车中完美的裸体也被连带着拿出来意奸了好几遍,下体涨得不成样子,浑身欲火缠身,几不成抑,想象着根根轻巧的纤指攀上那粗硕的阳物,红扑扑的小嘴在龟头上缓缓合拢,丁香小舌在马眼上撩逗,一只手还玩弄你大若鹅蛋的沉睾,秀绝人寰的一貌容颜就这样吸着你的巨物,或转承或套弄,或轻切或长舔,倾人倾城的美貌本已让你炫目,再添一副巧思淫欲的迷乱神情,又怎不叫人淫情靡意汹涌荡漾,激爽连连。

我意淫,意淫,再意淫,一再的意淫。我的神思早已游离物质之外,满脑都是翩翩飞舞的许幽兰,可恨的是我竟发出了高潮中才会有的一声喘息声,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暴涨的阴茎顶着劣质的牛仔裤,一阵发疼,一腔热流几欲喷薄而出。

「你怎么了?不舒服?」

许幽兰一定看到我神色不对,出声询问。

「啊……我……啊……」

一语惊醒意淫中的我,竟张开结舌发不出音来,我才发现刚才一阵神迷意乱,整个人几乎就要钻到座位下面,平躺的姿势十分难看。

这样深度的意淫,这般意淫到失态,更何况意淫的对象就近在咫尺,如我这般狼狈的,这世上不会有几人吧?

我慌乱的收拾丑态,才发现内裤已经湿了,黏黏的精液一抽抽的送出,我竟然尿了一裤子的精液。

上次在山中路边打瞌睡,就绮梦连连,而今天佳人在侧,就几乎意淫至死,这许幽兰不是我这辈子的情丸绝药是什么,没有她我真的就会死了,我一定就会死了!

我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晚上,我和她几乎就要赴难共死了……

第76章:浅湾码头

许幽兰的车子跟在吉普车后面,一直被带到城郊结合部,大刘的车拐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几栋老旧的楼房,外墙乌黑,门窗残破,呈现出一片破败凄凉之相。

我实在忍不住裤裆里湿漉漉的感觉,在许幽兰要将车开进院子之际,出声叫停了许幽兰,从纸巾盒里扯了几张纸巾,不顾许幽兰的疑惑,匆匆下车,躲到路边的一棵大树后,解开皮带,擦拭下体,神情和举动十分猥琐。

我坐回车上,这时大刘的吉普飞快的从院子里驶了出来,他摇下车窗,对我说道:「刚收到紫月短信,她被那帮人带走了,地点好像是浅湾2号码头,我回拨电话,电话忙音,怎么也打不通,看来情况不妙,我和可可先过去,你们跟上。」

浅湾码头曾是n市的一个外海集装箱码头,后因吞吐量太小,位置不佳,被废弃,不料却成了不法商人暗度私货的理想之地,虽经几次严打,但风头过后总会死灰复燃,各种力量盘根错节。这紫月被带到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许幽兰轰着法拉利一路跟随,偌大的码头,集装箱林立,废弃的高架吊车在黑暗中森然伫立,寒风掠过,几根钢丝绳上失了颜色的红布条飒飒作响,码头很大,驱车转了几圈之后,大刘的吉普车也失了踪影,码头很安静,几根歪歪斜斜的高杆灯发出苍白的灯光,我不禁打起了要返回的念头,不是不担心紫月,而是在这是非之地,许幽兰和我显得太过单薄,安全起见,还是回去再作打算。

我刚想打个电话唤回大刘,许幽兰已经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废弃厂区的围墙外,远远看到大刘开来的吉普车停在一侧工厂的大门外,人却不见了踪影,这时两个黑黑的身影从厂区里出来,循着车的灯光往我们这边远远的望了望,然后跳吉普车把车开进了厂区里,我心下一惊,大刘不会出事了吧?我急忙拨打大刘的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掐断了,再打时电话已经关机。

我再打丁可可的电话,也是关机。出事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走,许幽兰疑惑的说了句:「过去看看?」

还看个屁,很明显他们肯定是被黑道上的人带走了,那些人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我说道:「赶快走,晚就来不及了,马上报警,警察会来处理的。」

「没这么严重吧?别搞得像香港警匪片似的,有这么恐怖吗?」

许幽兰耻笑我的胆小。

我不理会许幽兰,拨打110,在电话即将接通的一刹那,手里的电话被人从车窗外夺走了,五六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黑影,把法拉利团团围住,车门被打开了,为首的一个人喝道:「下来!」

我晕,真他妈的碰上了绑匪了?我下了车,许幽兰也被抓了出来,钳抓的大手把许幽兰抓得哇哇叫。

我嬉皮笑脸的和那为首的打个哈哈,「大哥,您这是什么了,我们只是来看看风景,没这么大排场吧?你看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马上走还不行吗?」

我话音刚落,为首的家伙一个眼神,身后一人扬起棍棒,一记准确的闷棍敲中我后脑勺,无法抵御的剧痛从头部传来,我直接晕了过去,倒下的一瞬间看到许幽兰张得大大的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此后的一切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我被一盆冷水泼醒了,头脑欲裂,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屋里,被结实的反绑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是同样被反绑的许幽兰,嘴巴里堵着一团白色的破布,惊恐万状的看着我。

我彻底回过神来,嚷嚷道:「放开我,放开我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穿着黑衣的家伙站在我面前,一个大耳光搧来,打得我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本想接着嚷嚷,却哪里还嚷得出来,咸腥的血流出了嘴角,嘴巴都被搧裂了,我剧烈的摇摆,欲挣脱束缚,结实的粗绳勒进了肉里,哪里挣得了半分。

只好怒怒的看着他,他穿着一件黑色的m65美军风衣,脚上一双高帮军靴。

「再喊就打死你!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黑衣人低沉的说道,两道剑眉竖着,目光如电,身材五短却很壮实,一看就是当过兵的。

看着他眼熟,似是哪里见过了,我挖空记忆,记起来了,他就是那天在上官云清书房里见到的,王仁天身边的那个黑衣人,真实的身份是不是王仁天的贴身保镖我不知道,但就是那个人。

「说,你们来干什么?」

又是一个嘴巴子结结实实的搧来,我两耳嗡嗡直响,周遭的声音变得很遥远,对面的许幽兰看我被打,摇着椅子想起身,又哪里动得半分。

「我认识你!」

我盯着他。

「我知道。」

他并不意外。

「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搓着他那双出奇大的手,「不要想着骗我,不说实话,我再搧!」

「我们是来找一个朋友的。」

我知道我遇到的绝对不是善茬子,想蒙混过关看来很难,而且想想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地方,还不如如实交代。

「谁!」

「她叫紫月!」

「为什么?」

「只是想找她而已,朋友间的平常交往,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

「未必吧!」

他并不相信我的话,转向许幽兰。

「别动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沉声说道,我最不能看到的是许幽兰受半点的伤害,即使是一个耳光,也会让我怒火中烧。

「我们男人点,就我跟你,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不动许幽兰,我什么都告诉他。

「据我所知,你们找紫月不会是朋友间的交往这么简单吧。」

他扭过头来,目光沉冷,让人不敢拒绝。

「就是这么简单……」

我话声还没落,一个更响的巴掌又搧来,我几乎被那一巴掌搧得背过气去,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许幽兰这时蹬蹬的跳着椅子,满眼恼怒,好像还噙着泪水,心急如焚的样子。

黑衣人转身,把塞在许幽兰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许幽兰喘了几口气,怒道:「放开我们,否则饶不了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不就是上官家的二小姐吗?那又怎么样呢?」

黑衣人淡然答道。

「你……」

许幽兰对他的不以为意有些意外,「你难道不怕我们家把你给撕了吗?如果他们知道你这么对我的话。」

「你最好老实交待找紫月干什么?否则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

黑衣人冷笑。

许幽兰梗着脖子,眼睛看着别处,一副就是不说的样子,黑衣人又笑了一声,「好,我不难为你。」

话音刚落,又是几巴掌搧来,力道很足,夹着劲风,我一下子被打懵了,连思想都要凝固的样子,周身的一切感知仿佛已脱身而去,满脑除了嗡嗡声还是嗡嗡声,一口绵甜的血从喉咙涌上来,我吐血了,脸几乎被搧成了猪头,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许幽兰发出了尖叫,「别打了,别打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说!」

「是我要找紫月的,我找她主要是要问她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事情,还有想让她转让她手上的股票。紫月的父亲给她留了一笔股票,就是你们伟业地产的股票,大概有10%.」许幽兰很干脆的和盘托出。

「为什么?」

「为了收购王仁天的公司。」

许幽兰说道。

黑衣人看着许幽兰,等待她的下文。

「我一直怀疑我妈妈的死和伟业地产有关,但我没要办法查到,所以只想着通过这个办法来查。」

许幽兰咬牙把最后的目的说了出来。

「还有吗?据我听到的,你收购的目的还是为了替某个人出头的,这是我家主子说的,是不是?」

黑衣人问道。

许幽兰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白色的高跟鞋上沾满了黄色的尘土,洁白的丝袜捋过几道黑黑的尘印,脸上不自觉地有些微红。

「是不是?」

「是。」

她的声音小得近无可闻,却任是谁都听到了。

「是他吗?」

黑衣人转向我。

许幽兰不置可否,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颊好像很红。

「想不到你倒是对这小子挺上心的……」

黑衣人踱了两步,又突然转身,「但今晚你们如果坏我好事,谁也别想走……」

这时,突然屋子的门被打开了,闯进几个人,两个被绑住的人被推倒在地上,是大刘和丁可可,大刘发出被弄疼的惨叫声,几个人紧接在他身上又狠狠踢了几脚,他再也叫不出声来,像死猪一样的发出低沉的哼哼声。

进门的人中的一个说道:「三哥!交易取消了,没有拿到货。都是这两个无意中闯进来害的,当时我们正在点货,被他们一搅,对方见风声不对,就不再和我们交易了。」

「取消了?」

本来很沉稳的黑衣人,不禁失声叫了出来,声音有些震怒。

「他们都看到了!」

黑衣人又问。

「……这……是的……他们……他们都……都看到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一头大汗。

黑衣人啪的一个耳光搧在他脸上,「混账!叫你办的好事。」

这时门又开了,进来一个人,竟是金妍茜,一身黑色的皮风衣,黑色的皮裤收束在同样黑色的长筒靴里,哒哒的就冲到了黑衣人面前,「货还没到吗?江涛让我来收货的,货拿到了没有?」

「货?我……我再去看看,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

黑衣人急匆匆的走出小屋。

这时金妍茜看到了我,一脸惊讶,再看到许幽兰,更惊讶了,但她什么也没说。

门突然又打开了,黑衣人闪出个半身,「你们几个,把地上两个处理了。」

「这两个呢?」

刚才为首的说道。

「等会再说。」

黑衣人离开了。

那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拖着大刘和丁可可离开了。

「处理了?」

什么意思?听到这个词不得不让我考虑这个问题,难道电影里那些黑社会的暗语真的在这里应验了,电影里的英雄,每每撞破了坏人的好事,又被坏人制服的时候,「处理了!」

这样的台词经常出现,那分明就是「把他干掉!」

的意思。而我却非英雄,无那绝境逃脱升天,化险为夷的本领,难道我今晚要绝命于此?我有些不寒而怵起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留下的金妍茜对我说道。

无论金妍茜是怎么会在这里的,目前境遇下,能够提供帮助就只有她了。

我简要的说了今晚来到这里的经过。金妍茜不禁眉头紧蹙,特别是讲到大刘和丁可可无意中坏了一桩交易的事,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金妍茜出门口张望了一番,然后回到我跟前,说道:「赵波,今晚你们真不该来这里,来这里也不应该来到这个厂房,更不应该到处乱走,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浅湾码头是什么地方吗?」

我听出金妍茜所说的严重性,问道:「你们交易了什么,毒品?难道真把我咔嚓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金妍茜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我知道,不就是交易几条枪吗?」

在一旁的许幽兰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知道了?」

金妍茜叫了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

许幽兰不当一回事,说道:「在我们那个圈子里,都知道王江涛是个军迷,偷偷摸摸的开了个地下靶场,专门搞一些武器来给那些圈子里的人玩的,前些日子有个追我的人还带我去了,在里面打了几枪。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些枪是这样进来的。今晚,我知道了。」

「我那两个朋友不会有事吧?」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金妍茜没有说话。

「金妍茜,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今晚的事是他们无意中撞到了,我保证他们不会透露出去,我求求你一定要帮他们。」

我说道。

「求她有什么用,她又做不了主。」

许幽兰哼了一声,「他们能怎么样?难道会把我们给杀了?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金妍茜冷笑说道:「是,你是上官家的小姐,你也许不会,但他呢?他可就不一样了。你自己想想吧,从这里出去,开上几个小时的船,就是公海,你说他们会怎么办呢?」

说完,金妍茜不再理会我们,离开了小屋,我大声叫她回头,她还是有如没有听到一般离开了。我晕,这小妮子见死不救,真把我和许幽兰撂在这里了?

屋里出奇的安静,我能听到外面海浪的声音,今晚有风,好像这会儿风又大了。我看往对面的许幽兰,身上脏了,衣服上好几道黑黑的尘印很明显,几缕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脸颊上有些淤青,可想而知刚才她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

我看着她,她也望着我。

「你没事吧。」

我说道,与此同时,她也说道:「你疼吗?」

我们都为我们的同声相问感到好笑。

「不疼!」

我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

「你还笑?」

「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疼就疼了,还说不疼,脸都被打肿了。」

「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其实我连说话都会疼,嘴角裂了。

「你真的担心我吗?刚才我看出来了。」

许幽兰目光里蕴含着一丝的火花,带着她那与生俱来的谁也夺不走的骄傲。

「换谁都一样,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爱逞强。」

我说。

「只是为了逞强吗?」

她眼里掠过一丝不快,还有很浅的失望。

「不是!」

我很明确的告诉她,「我其实是个胆小鬼,很多时候都在逃避,但刚才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逞强,是……是……担心……真的担心。」

我声音很小,却突然觉得没必要这样,大声说道:「干嘛一定要我说得这么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许幽兰吃吃的笑,接着说道:「你其实一直在逃避我吗?」

我不知道她会这么一问,有些语塞,看着她,脸上的犹豫已让她明然。

「我真有点失望。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主动吗?」

声音里带着玩弄的幽怨。

我的心一下子怦怦直跳,原来她一直在等待我的主动。

「我……我……」

我犹豫着,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我……我自我感觉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所以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知道你不是好人,我说我不在意,你相信吗?」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虽然我和她都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但是心和心之间却在不停地碰撞,我不知道身处险境的我和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席对话,只是聊聊几句,却已将我和她之间的种种解释清楚。而她最后的一句几乎已将的她的心意表明,我还要逃避吗?

是的,我一直在逃避,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在人群里渺小得如同没有,在这个社会,有着成千上万和我一样的人,我们有如一个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零件,我们太相似,相似到从出生到老死都基本一致,没有人会关心我们,缺了谁就找一个替上,照样好使,别人是生活在光彩世界里,我们则是生存在城市的缝隙之间,一不小心就被卷入茫茫的人流中,再发不出一点声响,再冒不起一个气泡,我们的梦想与欲望,永远只能是梦想与欲望,除了在脑海深处徒增伤感外,毫无办法。

许幽兰就是我的梦想与欲望,我从不相信有实现的可能,这是我逃避的原因,即使我心存奋起的欲望,但那仅仅是心存而已,很多时候我更愿意将与她的那段经历留存记忆中,在回忆时,在飘渺的幻想里意淫意淫,以慰藉自己曾经拥有一份与万千零件不同的经历。

许幽兰就是我的女神,在她的光环下,我总感到窘迫,一个小人物的窘迫,即使她真的垂青,于我也是不那么的真实,我愣愣的看着她,她嘴角带着一丝妩媚,这妩媚还带着一丝幸福感儿,鼓励我那是真的,让我相信那是真的,又是一阵窘迫袭来,我张着嘴,却什么也吭不出来。

一阵稀里哗啦的开门声,打断了我和许幽兰的心灵交流,金妍茜快步的走到我跟前,三下五除二的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接着帮许幽兰解开,她说道:「你们快走吧,你两个朋友趁乱逃跑了,我们的人在追他们,你们也走吧。」

「突,突!」

门外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声,我靠,追两个平头老百姓也用不着动枪吧。

我当下不及细想,扶起许幽兰就走,金妍茜唤住了我,「等等。」

她来到我跟前,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带着她的体温塞到我手里,说道:「拿着,用着防身,这里的人有武器,要是追你,就射他们,打死也没问题,会有人处理的。」

我定睛一看,手里一把沉甸甸的意大利帕莱塔92f手枪,自小就是军迷的我哪有不认识,美军的制式手枪,电影里都被用烂了。但说到用枪来射人,我啪的一声还是把枪掉在地上了,引得金妍茜一阵鄙视。

她捡起手枪,塞回我手里,掏出一把钥匙给我,说道:「出门左拐,一直走,在另外一个码头上有快艇,红色的,你们坐着快走吧。」

说完金妍茜不容分说的把我和许幽兰推出门外,门外的寒风袭来,打得我和许幽兰直哆嗦,来不及和金妍茜道别,拽着许幽兰往左边的码头狂奔,这一跑才发觉,从这半回字形的这边码头到另一边码头有大几百米远,隐约望见一艘红色的快艇就停在那里。

顾不了许多了,我们两人加速快跑,跑了一两百米,许幽兰已经气喘吁吁,尖细的高跟鞋突突的撞击着水泥地面,在黑夜里甚是响亮,我皱了皱眉头「把鞋子脱了吧!声音太响了。」

「哦」许幽兰弯下腰把鞋子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我继续抓着她向前跑,许幽兰洁白的丝脚踩在地上,很快就黑了,丝袜也破了,一根红色的脚趾头钻出了破洞处。

我们快速的穿过几个集装箱,眼前是一无遮拦的直道,突然对面赫然出现三四条黑影,许幽兰先前的脚步声还是把他们给引来了,黑影看见我们,加快朝我们奔来,嘴里嚷嚷着「在那边……那兔崽子想跑……给我站住!」

我和许幽兰急急的刹住身势,转身回头,不想另一头的几个黑影又堵住了退路,手里好像还扬着家伙,我晕,这下死定了,我紧紧抓着许幽兰的手,望了望,两侧是黑黝黝的海水,随着夜风拍打着码头,我们无路可走。

黑影越来越近,形势危急,许幽兰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抓我的手都是汗,我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也挂出了汗水,望着游过去足有几百米远的游艇,几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的闪现,一咬牙,对许幽兰说道:「你会游泳吗?游过去!不能被他们抓到了。」

许幽兰点点头,黑影追击的脚步越来越清晰,来不及了,我抓着许幽兰纵身跳下了海里……

刚一接触海水,我立即意识到我犯了个大错误,在这寒冬的夜里跳入寒冷的海水,简直是找死,极度的深寒传来,我立马被冻得几乎背过气去,耳边是咕噜咕噜的水泡声,岸上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听到几声咒骂声,接着几声啾啾声射入水中,他们朝水里开枪了。

我拽着许幽兰钻在海里,抖着两条腿潜游,脑袋万万不敢浮出水面,凭着感觉猛的朝游艇游去。冷,真冷,真冷啊,难道今晚老天要亡我?

第77章冻结的黎明

我不知道人在接近零度的海水里能坚持多久,我奋力前游,起初许幽兰还跟着我的节奏游着,慢慢的她跟不上了,我抓住许幽兰冲出海面,大口大口的吸气,她脸色苍白,浑身不断的发抖,她快不行了,为了防止她沉入水中,我抱住了她,仰着身体往小艇游去,漆黑的海里只有我和许幽兰头浮在水面上,刺骨的海水无处不在,刺得我的皮肤阵阵发疼。

「坚持住!不要睡着了,一定要坚持住!」

我在许幽兰耳边鼓励她。

「我……咯咯……咯咯咯咯……我冷……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许幽兰的脸贴着我的后脑勺,身体抖得很厉害。

许幽兰紧紧的抱着我,她的热量在快速的流逝,我用力蹬脚,希望尽快到达小艇,扭头看了看前方,小艇还是那么的远。

时间过的很慢,我蹬了又蹬,一次又一次,渐渐地我感觉自己也快不行了,双腿传来深度的疲累感,意识也逐渐出现了模糊,许幽兰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僵硬,我不停的和她说话,开始她还咯咯的答上只字片语,后来她的头垂了下去,再无声息,我心下大急,不得不用脸把她的头托起。

许幽兰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一副濒死之态。

茫茫大海里,我能做的只是尽力的划水,我扯着许幽兰胸部的衣服,让她的头枕在胳膊上,侧着身子拖着许幽兰继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的意志力几乎支撑不住,一心只想扑进深不见底的海里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我摸到了小艇的船舷。

我奋力爬上小艇,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许幽兰拖到船上,我已经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喘着粗气,干瞪着两只眼呆呆的看着许幽兰,她两条白丝长腿挂在船舷外,海水索索的从脚后跟滴入海里,我再无半点力气将她挪动哪怕是一丝半毫。

我连喘了十几口大气,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摆着重重的身子跪在许幽兰身边,把她的翻过来,让她俯着,拍拍她的背心,从她的嘴里流出一些海水,再把她翻过来,我手臂颤抖着捏住许幽兰的鼻子,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唇,往她的嘴里吹气,她还有微弱的脉搏,我用力的按了按她的胸部,再吹气,再按胸,直到她有了微弱的呼吸声。

我翻找小艇,想找到能够盖给许幽兰取暖的东西,但除了几把价值不菲的渔具外,一无所获,气温好像又下降了,许幽兰这样湿漉漉的暴露在寒冷的天气里是不行的,我甚至有了要投降的念头,但投降就一定能救得了许幽兰吗?我一咬牙把外套脱了下来,将许幽兰的两条丝脚抬进艇里,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我身上只剩一件湿透了的羊毛衫了,海风吹来,冷得打了几个寒战。

我不再耽搁,解开小艇的绳索,将钥匙插进开关里,发动了小艇,这小艇除了豪华一些外,和我常出海去玩的游艇没什么两样,驾驶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我心急火燎的掉了个头,冲出了码头,游艇的声音很大,岸上的人肯定听到了,我加大油门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驶。

然而,照小艇的速度从浅湾码头到达n市至少要两个小时,许幽兰能坚持到这么久吗?船速不断地加快,扑面而来的风吹得我都麻木了,我都坚持不了,更何况许幽兰,我忧心忡忡,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许幽兰,一筹莫展。

我催动着发动机像疯一样的往前驾驶,几乎被风吹成了一具僵硬的雕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许幽兰不能死,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但这样的行驶哪怕十分钟,又岂是我这肉身所能承受的,在我几乎被冻着要倒下,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长岛,那是一个靠近白镜湖原始森林的长岛,因属于自然保护区,平日几无人迹,我隐约见到岛的某处有一丝模糊的灯光,不能再这样行驶下去了,否则我和许幽兰都会死的。

我掉转小艇,向那模糊的灯光扑去,海风更大了,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手脚僵直麻木,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蹬掉了,只剩下一边脚的羊毛袜子,我顶着寒风,就像迎着无边无际的刀网,脸似乎不再是自己的,我的血液缓慢的流动着,心脏好像越来越不想跳动,我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扎在驾驶盘上不再醒来。

坚持,再坚持,顶住,再顶住!我终于看到了那灯光,是一盏照亮一张渔网的小小渔灯,在我极度失望没有人烟之际,一栋隐没在灌丛中的黑黑的小屋,随着小艇向岸边越逼越近逐渐显露,顾不了许多了,我猛的催动小艇,冲破了那张渔网,冲上了淤泥浅滩,轰喘的发动机奋力喘了几声后嘎然停止,四周一片寂静。

我匆匆奔到船后,许幽兰的脸已经冻成紫色,双眼紧闭,唇色苍白,气若游丝,必须采取复温措施,否则她真的不行了。我艰难的把许幽兰抗上肩上,踩着没膝高的淤泥一步一步的往小屋走去。

小屋木门紧锁,我一脚把门踹开,一头冲进黑不隆冬的屋里,黑暗中只有一张小床的轮廓,我把许幽兰放在床上,四处摸索寻找光源,没有电灯,在一张小桌上发现了一盒火柴,紧张的擦了几次才把火柴擦燃,将桌上的一盏油灯点燃,屋子昏朦朦的亮了起来。

我回到许幽兰身边,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冰冷如铁,和死人几无二致,我需要热水,热水,我需要许幽兰尽快回复体温。

我四处翻找,一个暖水瓶里有大半壶热水,煤气罐竟然没煤气了,点了几次点不着,生火烧水的想法只能暂时作罢,不能再等了。

我回到床边,一咬牙把许幽兰的裙子撕开,扒下胸罩,一双完美的淑乳跳了出来,在灯光下洁白如雪,我把吊袜带连同白色的内裤,还有白色的丝袜一次性的扒了个精光,玲珑浮凸的胴体呈现,即使在这危急关头,我仍被那摄人心神的裸体所震慑,这人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体,每一分每一毫都宛若人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令人倘佯流连,呼吸息止,即使神仙视见,也要嫉之妒之。

我把水瓶里的水倒进脸盘里,用毛巾擦拭许幽兰,用力的擦拭她的脸,擦拭她的胸,擦拭她的下体,擦拭她每一寸肌肤,直到肌肤泛出红色,我拉过床上颜色不明的棉被盖好许幽兰,拿过一个茶杯,倒进一些热水,用嘴吹气将水冷却到适宜的温度,抬着许幽兰想将水送进她的嘴里,紧闭的嘴巴水怎么也送不进去,没有勺子,我只好用手撬开她的嘴巴,一口一口的喂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无他念,只想着让她尽快好起来,我深深的为许幽兰的状况而担忧。

几口热水下去,许幽兰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我稍稍放下了心。

屋里的温度很低,我被冻得够呛,湿漉漉的衣服让我感觉更冷了,我跳脚,搓脸,搓手想让自己暖和些,但无济于事,必须尽快生火,我找到一把菜刀,把屋子里的几张椅子,还有那张桌子劈了,在床铺不远处升了一堆火,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赤条条的抱着两条手臂在火堆旁边取暖。

待身子好受些了,我打来一桶水,洗了洗地上的衣服,在火堆旁架了几根棍子,将衣服晾了上去,连同许幽兰的裙子、丝袜、内裤,也一起摆了上去,当她白色蕾丝内裤和我的内裤摆在一起的时候,一股无可名状的柔情突然涌现,突如其来的激动之情让我几不能抑,不禁想起和她去白镜湖的那天晚上,我们的内裤也晾在一起,我们也是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在焦急的照顾对方,就在雨中小小的车子里。

那一夜曾引发了我无数幻想,无限柔情。

在我看来真正的爱总是从心存幻想开始的,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我仍偏激的这么认为,人类的幻想总是一错再错的弥补和过滤了缺陷,留下美好而光彩的希望,不真切的幻想无疑是驱人去爱的成瘾剂,人们不管所幻想的是否真实,只管去爱,一味的相爱,在爱中人们只看到了美好,这让幻想的偷袭频频得手,让人不自觉的沉醉于她编织的美梦中,即使一梦醒来,现实的阳光终将驱散层层迷雾,但谁也不会在意破碎了一地的梦幻泡影,因为人们已经爱过。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经得起现实阳光的炙烤,也许我终为我曾经有过的幻想而哀伤,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总不能因那一丝的惧怕而亲手将升起的一个个幻想刺破,我不怕爱不会来临,我惧怕再次遇到以往相同的爱情,那令人伤心绝望的爱情,让我的心碎着不堪回首。但既然已经过去,还是让我诚惶诚恐的怀揣着梦想小心翼翼的前行吧,因为再多的悲伤绝望也抵不住我追求爱情的决心。

我把湿了的香烟烤干了,点着吸到嘴里,一缕很不顺透的苦涩烟味弥漫在口腔里,随着夜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冷,火堆在寒气笼罩下,散发着微弱的温暖,我后背被冷透了,打着哆嗦,双手用力揉搓身体,嘴上叼着的香烟,长长地烟灰随着身体不可抑制的抖动,震落一地。冷,真冷,真冷啊。

我在屋内走来走去,添了几根柴火,还是抵不住无孔不入的寒冷,对不住了,我迈脚踏上小床,跨过躺在床上的许幽兰,钻进了另一边的被窝里。许幽兰呼吸均匀,恢复了血色的脸,带着深度的疲倦,睡得很沉,我小心翼翼的合好被子,不敢与许幽兰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肌肤接触,即使这样我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满足感,许幽兰散发的幽香沁人心脾,心旷神怡的同时,也让我安定,在很香的缕缕幽幽气息中,一股沉沉的倦意越来越浓,最终夺走了我最后一丝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变成了暗红色,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迷糊着……

一曲美仑美央的旋律从天空掠过,黑暗的嗓音从大地深处席卷而来,渺远的希望,冰冷的死亡,彻骨的不甘,不屈的抗争……不同的情绪交织,瞬间弥漫了整个时空,死因池的这首《冻结的黎明》在我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和歌词让我热血沸腾……

天使的羽毛落在我面前/ 带着被黑色血玷污的痕迹/ 对于痛苦的变化感到麻木/ 我哭了……/ 当魔鬼的军队征服了这大地/ 黑暗将摧毁一切/ 暴风已成往事/ 黎明不再……

暴风雨肆虐着斯坦索姆,一对恋人的声音传来。

阿尔萨斯细小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请求轻唤道:「吉安娜,连你也要走吗?」

吉安娜止步,却没有回头:「对不起,阿尔萨斯……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做。」

阿尔萨斯向前迈了一步,几乎是含着泪水说道:「求求你,不要走,我需要你。」

一道泪水从吉安娜脸上轻轻滑落,她仍没有回头,悲凉绝望的声音缓缓流出:「不,你不需要我,小提米死了,我们的儿子死了……我们再也不需要彼此了!」

吉安娜走出了城堡,风雨瞬间将她整个身影笼罩,一道接一道暴躁的闪电劈下,瘦小的身体在雨中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巨大的雨水并未减慢她决绝的脚步。

滚滚的雷声袭来,震得古堡嗡嗡作响,阿尔萨斯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小提米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他死了,死了……他真的死了!」

一把眼泪涌出眼眶,流过他线条分明的脸……

盘旋的旋律仍挥之不去,充满了忧伤的行进感……

深陷在这虚幻的世界中/ 这是我们反击的机会了/ 将圣剑放入火中/ 我沉睡的勇士/ 觉醒吧/ 我沉睡的勇士……/ 觉醒……/ 我沉睡的勇士……/ 当阴影笼罩这苍白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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