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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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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7 04: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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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无限好

  赵子兴:成熟的小男人,愈来愈有魅力了。

魏婉:张天林的妻子,有一天她竟在大庭广大众之下,强行对徐子兴进行吹萧赵小龙:光说不练的江湖专业人士。

李洁:赵子兴的干娘,有一天在她家喝酒,酒后徐子兴竟然对她……赵宏先:赵子兴旳干爹,有他在官场上照应,令徐子兴的商途更加坦荡。

徐玉凤:曾经是徐子兴的舅妈,现在却成了他的……宋思雅:销水村小学老师,一向端庄、知性、为人师表的宋思雅,竟然做出……第一章江湖规矩

“所长、所长,镇长领着一大帮人来,硬说要见你,我们拦也拦不住!”一个年轻小警察闯进门来慌慌张张地道。

我、范伟、干爹赵宏先三人对看一眼,对方来得好快!

“魏镇长来了?请他们到会议室。”范伟刚发话,大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宏亮声音响起:“不用了,范所长……”

只见一个胖子,领着十几个人蜂拥而至。

那胖子黑着脸,显得很生气:“范伟,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张天广先生是我县重点保护的外商,要动他为什么不向上级请示?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马上把张先生放了!”

面对十几个来势汹汹的大小官员,我们三人毫无惧色。

范伟收起笑脸,脸色一变:“魏镇长,身为一名警察,我是按照法律办事,还请你不要妄加阻拦。张天广是澳洲间谍,张天林则涉嫌卖国罪,孰轻孰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间谍?卖国贼?这可是超级大罪!

魏胖子一干人听得心惊肉跳,积蓄已久的气势,仿佛一面肆无忌惮、横冲直撞、所向无敌的卡车,突然碰到前方路面坍塌,瞬间就垮了。

跟间谍、卖国贼扯上关系,那不仅仅是脑袋不保的小事啊,搞不好会牵连到好多人的!魏胖子顾不得在人前丢面子,哆哆嗦嗦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昨天晚上明明还跟他们一起喝酒,怎么这一下子,小舅子怎么就成了间谍、卖国贼了?魏胖子怎么想也想不通,便壮了壮胆对范伟说:“有……有证据吗?”

范伟拍了拍办公桌上一份褐色大公文袋,道:“人证、物证俱在,你看看吧。”

魏胖子努力控制着手,颤巍巍地拿起公文袋,抽出文件一一细看。每多翻一页,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等看完所有文件,整张肉脸已黑得好像可以滴出墨来。

“能进去看看他们吗?”魏胖子换上笑脸问道。

范伟不假辞色地道:“他们是重犯,未经允许,不得探视!”

魏胖子假惺惺地说:“不是我要看,是我老婆,她是张天林的亲姐姐。范所长,帮帮忙,让他们姐弟俩见上一面吧。”说着,他掏出一包上好的进口烟,递到范伟面前。

范伟也不客气,顺手接过,并享受镇长大人的点烟服务,美滋滋地吸了几口,才悠悠道:“魏镇长,不是我要为难你,不过事关国家大事,出了问题,你要负责吗?”

魏胖子脸色一沉,贴近范伟的身子,刻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姓范的,别给你脸不要脸,这春水县还是姓张的天下!”

范伟傲然不惧,回应道:“无论是谁,敢跟国家对抗,都没有好下场!”

“你……”魏胖子哪曾在一个下级面前吃过这种大亏?因此生了一肚子闷气,话也说不下去了,只放下一句狠话:“咱们走着瞧!”随即摔门而去。

魏胖子的一干手下面面相觑,见他走了,也跟着一哄而散。

“真的是雷声大,雨点小,魏胖子就这么走了?”见人都走干净了,我开口道。

“魏胖子只是条狗,他拿不定主意就会去问他的主人。”干爹赵宏先道。

“这案子是我和你干爹的翻身战,成败皆在此一战,单凭我和你干爹是斗不过张天森的。”

“老范,请阎王帮忙吧。”

为够丨2“哈哈,老赵,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j两人哈哈大笑弄得我一头雾水,见两人没有解释的意思,我识趣地没有多问。^ 魏胖子气急败坏地离开派出所后,迎面见到一辆奥迪小轿车急急驶来,魏胖子瞄了车牌号码一眼,就知道车上的人是谁,连忙挺着脑满肠肥巴巴地站在路边c小车方停,魏胖子赶紧将脑袋凑上去。

魏胖子跟车内的人嘀咕几句话后,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奥迪小车的屁股冒烟,掉头“飕”一下就开走了,留下那些干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天杀的,张天广这小子把我们害惨了,万万想不到他会是个间谍!”魏胖子坐在司机旁边不停地擦冷汗,才说完就觉得脑后一痛,“啪”的一声被人抽了一记。

“你他妈的,瞧你这熊样儿,这么点破事就把你吓的!”车后座响起一道粗鲁的声音,一抹暗光照在他脸上一二正是春水县的土皇帝,张天森。

“森哥,张天广犯的可是卖国罪呀,天林也真是糊涂,怎么跟他混到一块儿去了?”说到底,张天林跟他们才是直系亲属,对他们的政途影响最大。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张天森咬牙切齿,目中寒光森森。

“范伟找到确切的证据了吗?”

“从已知的资料上来看,他们确实有了十足的证据。”

“哦?”张天森皱眉沉思很久,开口道:“老魏,你的年纪愈来愈大,怎么阶级斗争的经验,还是这么浅薄?”

“森哥……”魏胖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天森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根雪茄,魏胖子很识趣地为他点上火,张天森美滋滋地吸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如果范伟有十足的把握,为什么不立即将天林他们移交给上级?他明知在春水县这块地上是斗不过我的,如果有确切证据,为什么还傻傻地等你上门去兴师问罪?”

张天森的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令魏胖子茅塞顿开。

“他娘的,姓范的混蛋竟敢造假,冤枉好人!”

“造假是真,冤枉好人却未必。”

“森哥,你是说……”

“张天广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老子跟他一个院子长大的,一一t年前他在国内犯了事,待不下去,只好跑路去澳洲,就他那癞驴样儿,能在外国混成百万富翁?他刚回来的那一阵子,我就怀疑了,一一十年后再见,他还是年轻时那副德行,要不是看在真金白银的面子上,我都以为他是骗子。”

“这么说来,张天广真的有可能是间谍?”魏胖子额上又开始冒冷汗。

“范伟这个人虽然不太会做人,但办案确实是一名好手,他经手的案子从没出过差错;张天广的间谍身份十有八九错不了,但种种迹象表明,范伟的手中并没有确切证据,他想抓紧时间从张天广嘴里撬出点铁证,老魏,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森哥,我们该怎么办?”

张天森皱起眉头沉默不语,直到整根雪茄抽完了,方说:“此事关系重大,天广、天林被抓,肯定是有亲近之人走漏风声……”

张天森的神色一凛,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连声催促:“小王,掉头去我弟弟家,要快!”

司机小王一一话不说,马上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张天林那幢小洋楼前。

魏胖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令县长大人如此大动肝火,正要下车为县长大人开车门,却见张天森早已气急败坏地打开车门冲进小楼。

不一会儿,魏胖子和司机小王就听到一阵粗鲁的谩骂:“入肉她个臭婊子,肯定是这个婊子干的好事!老子就算挖地十尺也要把你揪出来。”

身为张氏一派的核心成员,魏婉的事,对于魏胖子和小王来说都不是秘密,张天森暴怒之下的一阵大骂,令两人恍然大悟。

“森哥,我这就去把她揪出来!”

张天森为人刚愎自用、喜怒无常,如今正在气头上,魏胖子生怕触了逆鳞,赶紧找个借口脱身;而小王身为司机,领导没发话,他根本不敢擅离职守,只好钻回车内,战战兢兢地窝在驾驶座上。

两个小时后,魏胖子领了个瘸子回来。缓魏胖子进门一看,只见屋内一片狼借,破碎的家具摔了一地,张天森黑着脸端坐在唯一还算完整的沙发上。

魏胖子缩头缩脑、躬身屈背,战战兢兢地说:“森哥,查出来了,魏婉那婊子躲在春水村。卫瘸子,把你知道的情况,跟县长大人回报一下。”

那瘸子低着头不敢出声,直到魏胖子喊他,才点头哈腰地说道:“县……县长大人,我是春水村的村民,本名卫强。”

“死瘸子,谁要听你的身世?废话少说,快说重点。”魏胖子见张天森有些不耐烦,连忙恐吓。

“是!昨晚我值夜班,看到本村一个小子扶着一个女人进了徐子兴家。”

“你确定那女人就是魏婉?”

“回县长大人,在咱们镇上谁不认识您弟媳妇啊?她可是个名人啊!”卫强涎着脸,露出一副色鬼样。

魏婉模样俊俏,身材丰满迷人,身份非同一般,偏偏总摆出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最是惹人遐思。

镇上■些无赖、闲汉最喜欢谈论魏婉,原因是经常有人在张天林家附近,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床呻吟声,卫强身为无赖中的无赖、闲汉中的闲汉,岂不认识她?

“徐子兴?”张天森没兴趣观察一个小人物的色鬼嘴脸,倒是对“徐子兴”,这个略有些耳熟的名字有兴趣。

魏胖子道:“就是春水村的徐铁手。”

“徐铁手?你他妈的,就他一个小屁孩敢管老子的事?”

眼见县长大人对自己的大仇人愤怒异常,卫强的心中无限欢喜,他也忿忿道:

“县长大人,我这条腿就是那个小屁孩打断的,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竟有这等事?”

自从被徐子兴打断腿,卫强一直怀恨在心,但苦于不是徐子兴的对手,只能忍气吞声。眼下好不容易有报仇机会,他岂能放过?接下来,他将徐子兴如何“称霸乡里”、“鱼肉百姓”、“偷袭打断自己腿”的“恶行”绘声绘色地道来。

还没等卫强说完,魏胖子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上午在范伟的办公室见过这小子,当时我怒急攻心,没注意到这个小角色。”

此时张天森已经了然于胸,道:“卫强,这次谢谢了,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你先回去吧。”

卫强闻言大喜过望。心想:县长大人欠自己一份人情,这多有面子啊!能抱上县长这根大粗腿,徐子兴,你妈的好日子到头了。

卫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见已经看不到卫强的身影,魏胖子才道:“森哥,天广和天林出事,肯定是徐子兴这小子干的。”

“敢跟老子作对?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这小子跟赵宏先、范伟走得很近,还把天林打了一顿,上次没整死他,真是失策!”

“哼,徐子兴这个小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治他不行了!”张天森忿忿地说。

县长大人一发飙,魏胖子连忙附和:“就是、就是,狗娘养的,不就一个种菜的小瘪三吗?仗着自个儿有些力气,就在春水县这一块土地上耍横,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啊!”

张天森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摸着,魏胖子见状心领神会,赶紧掏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帮他点上。

张天森深吸一口,吐个烟圈,才慢悠悠地说:“天广和天林虽然性子_ 散了些,但兄弟义气绝对不能丢下。派出我们的人,范伟是个聪明人,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严刑拷打。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把魏婉这婊子弄到我们手上,然后逼她出面作证,否认天林参与此事。”

魏胖子心中有数,张天广死定了,为今之计只能救张天林,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弟;另外,这么多年来,张天森干下那些人神共愤的破事,张天林基本上都知道,万一张天林在绝望下,将张天森供出来,张氏一派就全部完蛋,包准站成一排等着吃枪子。

“森哥,依我看,不如找伙人拿刀棒,趁夜抄了徐子兴的老家,将魏婉抓过来。”这种事魏胖子以前没少干,自然第一时间想到这种法子。

“蠢货,你也不动动脑子!”

张天森将烟一砸,恶狠狠地骂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伙人明目张胆地去抄人老家,你是嫌这事还闹得不够大吗?非要闹得人人皆知,你才甘心?”

魏胖子一听冷汗就下来了,呐呐道:“森哥,我一时糊涂……”

“我张天森聪明绝顶,怎么会有你们这群蠢得要死的亲戚?真他娘的天道不公……”

张天森骂骂咧咧了几句,站起来负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好半晌他才转身,意味深长地跟魏胖子说:“明天,你给我好好招待一批人……”

第一一天上午,春水镇来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吉普车在镇公所门口停不到五分钟,就开走了。

不一会儿,魏胖子那_ 新买的福斯也开出来,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急驰而去。

英雄山庄占地三十亩,位于春水镇东山脚下,背靠春水河,风景秀丽,人迹罕至。

这里本来只有几户穷困的农家,五年前被张天森以极低的价钱买下,花了不少公款,才改建成如今这副美丽的模样。

“李师父,来,抽根烟。”

英雄山庄门口,魏胖子笑咪咪地给一个胳膊比大腿还粗的光头铑递上一根烟,魏胖子态度和蔼,很有亲和力,可惜对方并不领情,摇手不接:“习武之人,不抽烟。”

魏胖子身为一镇之长,被一个小人物扫了面子,心下有些不爽,但对方是张天森请来的帮手,事急从权,他不敢表露出来,只好讪讪地只帮自己点上。

“森哥跟我师父是拜过把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放心,不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娃娃吗?保证马上摆平!”光头佬把吓死人的胸肌,拍得砰00 .

“那小王八蛋还是有两下的。”魏胖子提醒光头佬不要太轻敌。

“听说,他一拳能打断如同胳膊般粗的树。”

“哦?”光头佬拧了一圈脖子,双拳相压,把指关节压得嘎嘎作响,相当不屑地道:“铁胳膊还是铜大腿?若能胸口碎大石,正好去夤艺。”

雄于22光头佬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站在身高仅一百六十公分出头的魏胖子面前,有种居高临下的剽悍气势,魏胖子这辈子是见过壮的,但还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壮的,他也不跟光头佬多扯,招呼对方走进山庄的饭馆内。

} 进门,魏胖子的眼睛就瞪圆了。心想:好家伙,这场面不小啊……饭馆里一一十几张桌子,每桌清一色坐满了彪形大汉,全是光头,每人都穿了一套紧身黑衣、黑裤,全身杀气腾腾!

魏胖子恍神间,厅内走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硕大汉,他浓眉大眼,浑身肌肉纠结,剃了板寸头,脸带微笑地迎上来。

“魏镇长,等你好久了。我叫赵小龙,是李家拳李师父的大徒弟,你们的事,我听森哥说了,在这里给你拍个胸脯,保证轻轻松松地帮你解决掉。”

李家拳在临近几个县颇有名气,李师父的武馆开得广,门下的弟子黑白两道都通杀,实力强劲。

赵小龙已学艺三十年,早得了李师父的真传,魏胖子对此人早有耳闻,听他开口保证,心里总算有底。

几人进了包厢,酒酣耳热后,魏胖子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少说也有四、五万块。

“辛苦了,赵师父,这点小意思,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说着,魏胖子就将钱往赵小龙手里塞。

赵小龙推手不接,起身凑到魏胖子耳边说:“魏镇长,我也不瞒你,在来之前,森哥就给了一一十万块,你不要再破费了。”

“那怎么行,森哥给钱是一回事,你我兄弟第一次见面,难得这么投缘,做哥哥的给弟弟一点见面礼,又怎么了?你要是不收下,哥哥可不高兴了啊。”魏胖子脸色一摆,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话说到这分上了,赵小龙要再不识趣,就太不会做人。

“那成!”赵小龙爽快收下。

“魏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赵小龙的事,有需要就吩咐一声。”

“哈哈,这才是好兄弟。”

两人又喝了一阵,酒足饭饱后,才打着饱嗝讲起正经事。?m“这回来了这么多兄弟,徐子兴那娃儿就算会飞也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赵师父,是下闷棍还是搞夜袭?”

魏胖子兴致高昂地提出计划,然而李家拳大师兄却摇头不屑地道:“我李家拳门下弟子八百名,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偷鸡摸狗的小伎俩不屑为之。”

“那……”

“虽然说对方是个娃儿,却是练家子,按照江湖规矩,我已经派人上门投了帖。”

“投帖?投什么帖?”

“江湖规矩:比武帖!我们习武之人做事光明磊落,既然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魏胖子看着眼前李家拳的大师兄,手上的茶都忘了喝。

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你以为这是比武招亲啊!谁赢了,魏婉跟谁走吗?但对方是森哥请来的帮手,以森哥的聪明,不可能出这种馊主意,想了想,魏胖子还是将心里的怒意忍f。

“莫非,赵师父计中有计?”

“哈哈,知我者,魏哥也……”赵小龙兴奋地凑到魏胖子耳边,嘀嘀咕咕好j阵子。

魏胖子听完赵小龙的计策,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赵师父,人有失手,马有乱蹄,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打输了怎么办?”

“输?”赵小龙看魏胖子的眼神,就像看到外星人,道:“我赵小龙三岁习武,五岁练气,苦练三十年,在全国各地拜过无数码头,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

去年在河边县,振威武馆的人欺负我师弟,我上门挑战,单枪匹马干掉十八个,连他们师父的衣服上都有我的脚印,刀山血海都闯过来了,还会怕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再说他是半路出家,十二,三岁才拜了过路的老喇嘛为师,习武不过。短短两、三年,能厉害到哪去?”

“听说,他打断过别人的一条腿。”

“珐!”赵小龙鄙视道:“魏哥,我习武三十年,这期间打断的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illiillll .魏胖子吃惊地哑口无言。

“魏哥,江湖上的事,你要相信专业人士。”

魏胖子唯唯诺诺,但上厕所时,还是有点不放心,在大厅里正好碰到认识的本镇小混混,拉过来悄悄地问:“你们大师兄是不是太小看徐子兴那娃儿啦?我怕他大意失荆州啊!”

本镇小混混嘿嘿一笑:“镇长,您放一百个心吧,别看大师兄嘴巴上瞧不起徐铁手,其实心里可是注意着呢。”说着,他撩起黑衣服给魏胖子看,只见身上套着一件厚实坚韧的牛皮背心。

“看见没?这背心是师门不传之秘,纯手工制作,尖刀都扎不破!对了,您也来一件吧?便宜,只要一一百五十块,镇长您抽包烟都不只这个价。”

魏胖子刚刚对赵大师兄心存的一点点敬畏,在这瞬间烟消云散,专业人士?

我呸!不就是仗着有件“防弹衣”,可以在耍破绽后骗对方打过来,然后趁机下杀手吗?去你的,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老子还在穿开裆裤时就会了!老子家里那件防弹衣要不是尺寸太小,不然穿起来吓死你。这种小把戏有用,还用得着用27蔑矩几万块把你从几百里外请过来吗?徐铁手那娃儿可是连树都能一拳打断。唉,森哥是不是脑子进水,请来你们这群傻子。

魏胖子心中腹诽不已,却万万不敢明说,只好打哈哈过去,对本镇小混混摆手:“好背心,挺好的,可惜我这身材……”

本镇小混混斜眼一看,见镇长大人这身材恐怕有一百公斤,马上知道这买卖没戏,顿时没了兴致:“镇长,没事,我喝酒去了。”

魏胖子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哪里会放他走,连忙塞了一千块到他手里:

“拿去买烟抽。”

本镇小混混得了大便宜,热情得不得了,涎脸道:“镇长,不瞒您说,您别听大师兄说得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其实他要是打轮了,比武之后肯定请对方喝酒、吃饭,大部分人抹不开面子就去了,接着我们找间包厢轮流向他敬酒,等他醉得不醒人事时……”说到这,本镇小混混笑而不语。

他娘的,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魏胖子恍然大悟,满意地含笑不语。

回到包厢没多久,上门投帖的弟子回来在大厅嚷嚷:“大师兄,徐子兴那娃儿接了帖,说中午十一一点在春水村打谷场比武。”

打谷场是乡村必备之地,一般每座村都有一、两块地方,用来晒稻谷。春水村的打谷场非常有名,村里的老人说,清朝时全村人穷得揭不开锅,只好揭竿而起,在这里召聚四方人马斩鸡头、烧黄纸、喝血酒,杀奔县城!

魏胖子大喜,拱手道:“赵老弟,因哥哥身份所限,不能陪你去了。预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承魏哥吉言,小弟去去就来。”赵小龙信心满满,打着酒嗝,领着一一十多名师弟分乘两辆大卡车、一辆吉普车,杀气腾腾地直奔春水村。

听说有人要公开挑战徐铁手,乡亲们都跑来看热闹,连邻村都来了不少人,打谷场上万头攒动、人声鼎沸,但由于观众实在太多,免不了争执吵骂,一时间竟然比过年还要热闹。

赵大师兄在师弟们护卫下,威风凛凛地出场,一看乱七八糟的局面,大手一挥:“众位师弟听令,维护比武场上秩序。”话音方落,从赵大师兄左右两边一齐奔出穿着黑衣的光头壮小子。

光头小子们冲入人群,毫不客气将乡亲们赶到打谷场边缘,推推挤挤地搞得全场鸡飞狗跳,惊呼声此起彼伏:“鸭蛋,我的鸭蛋!”

“妈的,把椅子还我!”

“臭小子,你手往哪推呢?要是咪咪下垂,老娘就赖上你了。”

“唉哟啊,哪个摸我的屁股?”

乱哄哄地闹了半晌,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如柱子般站在场中央高台上的赵大师兄。

赵大师兄早已换了一身行头,白缎武生靠、青布抓地靴,整个人仿佛是电影《方世玉》里的白衣李连杰,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乡下人何曾见过这身打扮,被赵大师兄唬得一愣一愣的。

“各位乡亲父老!”赵大师兄见观众来得差不多,抱了个揖,朗声道:“在下李家拳馆赵小龙,师从李家拳李老师父,今日于贵宝地与徐子兴徐师父切磋拳术,不为争狠斗气,只图交流中华武术,在此献丑了!”

赵大师兄话音方落,早有准备的武馆弟子们马上出动,发送宣传单没错,就是那种五颜六色、花俏地写着打折、促销、大降价之类的传单。

宣传单上醒目地写着大大的“招生”两字,其他小字倒是看不太清楚,乡里人没见过这玩意,觉得稀奇都伸手要了一张,一眨眼发个干干净净。

李家拳馆的弟子们一边大秀着如大腿般粗的胳膊、如胳膊般粗的大腿,一边打着招生小广告,这场面让魏胖子看见非大跌眼镜不可,这是来助拳还是来跑江湖卖艺?

一时间,打谷场上热闹非凡……

赵大师兄见宣传效果显著,兴致一来,当即表演三套拳法、两套刀法、一套剑法,顿时打谷场上“拳风呼啸”、“刀光闪闪”、“剑气森森”,乡亲们的叫好声传出十里之外。

眼见现场气氛升到最高点,徐子兴却迟迟未到。

按照约定,比武时间是正午十一一点,但都已经十一一点十分,却依然不见徐子兴的踪影。

人群中有声音问:“怎么了?徐子兴呢?”

“报——大师兄!”一个嗓门洪亮的师弟远远跑来,好似古代军队的传令兵,隔着老远就拖着长长的尾音叫道:“徐师父说,久仰李家拳赵师父大名,今日遥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用比了。”

那弟子一脸得意地扫视围观的群众,铿锵有力地吐出七个字:“他愿意甘、拜、下、风!”

“啊?”乡亲们发出阵阵失望的叹息,支持的人不出战,在外乡人面前顿时感到大失颜面,容易激动的人,早就私底下骂起来:“徐子兴那娃搞什么?外乡人露了两手,就把他吓得龟缩起来,太糟糕了吧?”

赵大师兄满面春风地听完师弟回报,听着乡亲们的议论声,微笑道:“既然如此,不比就不比吧。徐师父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认输,咱们李家拳馆也要拿出风度,今后不准上门为难,听到没有?”

众弟子轰然应诺:“是!”

计划进行得完美无缺,令赵小龙满意极了。他双手负在身后,衣袂飘飘,独自立于高台上,以四十五度角仰首望天,浑身散发出寂寞如雪的气息:“唉……吾……欲求一败而不可得,人生真是……寂寞啊……”

乡亲们被赵大师兄的高手风范折服,又议论了好一阵子,眼见没戏好看都准备散去。

蓦地,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普通身高的健壮小子,在几位眼热的美女陪同下,有如众星拱月般踏上前来……

第二章威震太阳神

“是徐子兴!”

见正主来了,乡亲们又激动起来,要走的都站住不走了,已经走的又立刻赶回来。

我一步步地走上高台,站在赵大师兄面前,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凌厉的目光有如高强探照灯射在他的脸上。

赵大师兄心中有鬼,先前寂寞如雪的高手模样,早就不翼而飞,他尴尬地拱手道:“徐师父,比武一事已经结束了,我请你喝酒……”

“不必了!”我一挥手,将手上的纸包扔出去,赵小龙下意识地伸手就接,没想到看似平凡无奇的纸包一入手就炸开来,厚厚牛皮纸破开大大的开口,一张张大钞飞出来,飞得遍地都是。

“啊——好多钱……”

人群里顿时涌起如涨潮般的阵阵声浪。

乡下人穷了一辈子,几时见过这么多钱?现场顿时一片闹哄哄,躁动不已。

几个机灵的李家拳师弟顾不得那么多,连滚带爬地扑在地上捡钱,生怕被人抢“似的。

“这是你之前派人送给我的钱,现在如数奉还,你以为给一点钱,就能让我认输?呵呵,赵师父,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冷笑道。

靠!原来还有黑幕啊!乡亲们听了我的话,个个怒得眼珠发红。

“外乡人有钱了不起啊?徐铁手,你是我的偶像,不要为金钱折腰。”

“你娘的,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狗屁的李家拳就知道打‘黑’拳。”

“咱们人穷,志不穷!徐子兴,俺挺你,快把他打扁!”

弄到现在,乡亲们才发现自己被李家拳的人耍了,顿时将这些外乡人骂个狗血淋头,我在乡亲们心中的威望,因此更进一大步!

赵小龙此计甚毒,他以比武为名,暗地里却派人送钱给我。如果我收钱不来比武,他赚了名声又打击我的威望,实为一石二鸟的毒计。

这些钱在这年代是一笔钜款,落在贪财之辈的手上,的确有可能就这样认输了事;可我不同!我在这片土地的威望是靠这双手打出来的,蔬菜基地之所以能办得如此顺利,与其说是凭我的种菜技能,不如说是靠我这身武艺闯出来的。

立威不易,但要毁掉却很快,倘若今日我收钱不比武,用不到半天,我徐子兴辛苦创下的威名,就会变得臭不可闻,届时保证一个个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给我添乱。

赵小龙眼见诡计败露,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旋即恼羞成怒:“给你脸,你不要脸。不识抬举的小子,真当大爷我怕了你?”

赵小龙铁青着脸,缓缓拉起一个架势,一双怨毒蛇眼死死盯在我身上,我负手傲然而立,任他在我周围走圈寻找战机。

比武斗狠,在出手前讲究试探,走圈找出手的机会,也是一门大学问,一般对战双方会相互走圈,不给对方从容出手的机会。

赵小龙学艺三十年,比斗经验之丰富,确实不是一个年轻人可以相比的,但他从未有眼前这番遭遇。‘,对手负手而立,任由自己的后背暴露。他心想:将背部暴露给敌人是习武之人的大忌,难道对方不知道?

这种武学常识,赵小龙三岁时就懂,没人会不知道,赵小龙心下狐疑,不敢轻敌,他走了一圈又一圈,完全不敢出一拳一脚。

“怎么?李家拳的赵大师兄就这点能耐?只会摆起架势吓唬人?”我冷笑说道。

赵小龙不是年轻人,不会因为这句冷嘲热讽,而中了激将法,但在场的观众,早就等得不耐烦,骂骂咧咧说了很多难听话,他最要面子,在几百个人面前丢脸,岂不会令他恼羞成怒吗?

“臭小子,看腿……”赵小龙终于隐忍不住,一腿抽出狠扫我下盘。

“找死!”我也不转身,单腿一提,如闪电般猛力向下一跺,“喀嚓”一声,岩石地面立即碎裂一尺见方,呈蜘蛛网状般龟裂。

赵小龙这一腿只是试探,一腿踢出不过使了三分力,见我一提腿,他七分力就用在收腿了。

这一跺之力并未造成任何效果,却将赵小龙惊得脸色大变。

真功夫!绝对的真功夫!这和跑江湖卖艺的空手断砖有着天壤之别!

春水村的打谷场被反复拍打数百年,地面不但光滑平整,更胜在无比坚硬,比一般水泥地不知强上多少倍,这种地面一脚能跺碎的力量,都快赶上打钻的挖掘机。

赵小龙心中打鼓,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若非他收腿收得快,只怕现在已经是卫瘸子第一:。

赵小龙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所谓八面玲珑并不一定都聪明,但这样的人,有很多聪明人不具备的优点,比如脸皮厚。

赵小龙当场不顾面子,当即转身跃下高台,朝高台上的我,躬身抱拳道:

“徐师父果然好身手,小弟甘拜下风!”接着转身便走,没有丝毫违合之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李家拳馆的弟子训练有素,早就将地上的钱捡个干净,见大师兄走了,一一话不说,一言不发地跟上,不一会儿全都走得干干净净。

乡亲们几时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比武打斗,直到李家拳的人走得快没影,才回过神来,顿时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果然不愧是徐铁手,名不虚传啊。”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想不到高人就在我们身边啊。”

“徐哥,好样的!”

“不错、不错,老徐家的小子,真给咱们乡下人争一口气,呵呵……”

“是啊,狗屁的李家拳,还好意思大发招生小广告,看我撕碎它。”

“徐子兴!徐子兴!徐子兴……”

渐渐地场上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我的威望、人气,一时间升至不可思议的地步,令我的心中热血沸腾,在这么多人的呼喊下,也弄得激动起来,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觉涌上嘴边,双手在空中轻轻下压,全场顿时寂静下来。

“父老乡亲们……”我朗声说道。

“虽说我们穷乡僻壤,没有城里人的见识广、赚钱多,但我们的志气不会比城里人差半分!”我掷地有声的言辞,立即引起广大群众的共鸣。

“说的好!”

大家轰然叫好。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大家活在这世间,就是要活个痛痛快快!相信凭我们的辛勤劳动,将来一定活得不比城里人差!”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我凌空飞跃而起,稳稳当当地降落在高台下,人群哗啦:下子涌上来,乡亲们争先恐后地与我握手。

我是来者不拒,一一握手寒暄,久久才在众人护卫下与玉凤等人往家里走。

“子兴,我好爱你!”在路上,思雅偷偷地跟我说,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我欣然接受,只觉得无比受用。

“臭小子,这回你得意了吧。也好,眼下你在村里的威望无人能及,下一届村干部选举,村长之位非你莫属。”玉凤也是一脸兴奋,显然考虑得更长远。

李玉姿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她看着前面男人宽厚的背、有力的臀部……一浪接一浪的欲望如潮水般涌至,不知不觉双腿间竟然湿了……有能力的男人,总能让女人产生出无限遐想。

“比武的结果呢?”魏胖子坐在包厢里的豪华沙发上,一脸凝重地拿着大哥大说道。

“魏镇长,大事不妙,正如您担心的那样,赵小龙根本不堪一击。徐子萨~脚跺碎岩石地面,顿时吓得赵小龙仓皇逃窜。”大哥大内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

“干他娘,还赵小龙,分明就是赵小虫。”魏胖子骂了句粗口。

“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动手,要是再出什么差错,老子活剥了你。”

“是、是、是,魏镇长,请您放心,我们大哥见赵小龙不敌,已经让人动手,说不定现在已经得手了。”

“那就别废话,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喂,赵小虫吗?”

“赵小虫?你打错电话了吧?我是赵小龙。”

“打错你娘的!我去你的,老子说你是赵小虫,你就是他妈的、狗屁的赵小虫!”

赵小龙一肚子火,他一向以自己名字为荣,猛然间被人从“小龙”叫成“小虫”,心中怒气可想而知。他本欲发火,忽然觉得声音甚是熟悉,一激灵就想起来了:“是魏镇长啊,比武的事……”

“少他娘的废话,老子供你吃好的、喝好的,这点破事也能办砸,你他娘的真是‘人才’!现在给你安排另外一个任务,如果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森哥给你的??十万块以及我送你的五万块,都他娘的给老子吐出来!”

“是、是,您请说。”赵小龙一只手拿着大哥大,另一只手擦着头上冷汗,口气谦卑至极。

“目标已经到手,你不用管了,你的新任务就是……”

赵小龙恭敬聆听,直到挂了电话,才怒气冲冲地道:“死胖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就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师兄,魏胖子安排下来的事,咱们还做不做?”耳尖的心腹师弟听到大哥大传来的声音,一脸胆怯地问。

徐子兴那一跺把师弟们的心都跺碎,听到又要与他作对,师弟们都一脸怯意。

“他妈的!”赵小龙一巴掌拍在心腹师弟的脑门上,怒道:“猪脑子丨你当一一十五万块好赚啊?师父辛苦授艺一整年,也就才赚个几十万块,有钱不赚是傻子!我就不信这个邪!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你们都给我听好,我们这般……”

李家拳一干师兄弟们,几十个人凑成一堆,嘀嘀咕咕地商量大事……魏婉一直待在我家养伤,是由李喜婆照顾。她是非常重要的证人,鉴于张天森在春水县的滔天权势,我一直不放心将魏婉交由警方保护,我手下也有几十个壮小子,这几天都安排在家中护着魏婉。

李家拳的赵小龙要与我比武,这件事若放在平时,我不会多想,偏偏刚好赶在张天广事件后,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当然,武还是要比的,不过安排好一切,玉凤等三女还是不放心我跟人打架,一定要跟去看看;好在没让爱我的女人失望,突破欢喜大法第一一层的我,以一式鹤脚击威震敌胆,吓得赵小龙不战而败。

鹤脚击是我参悟欢喜大法第二层“鹤形鹤入式”演变而来,苦练多时,今天是第一次展露在世人而前,果然不负所望。

我心慰然。

正当我飘飘然之际,远远就看到李明理一瘸一拐地跑过来。

“徐……徐哥……”李明理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

“这是怎么了,明理?”我将李明理扶住,看着他满身伤痕,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徐哥,这点伤,小意思,我没什么事,可家里却出大事了。你去比武没多久,不知哪来的一群人夹枪带棒地冲进院子,我们顶不住,被他们攻进来,打伤了不少人,他们还把魏婉抢走了!”

“什么?”我大惊,慌慌张张地甩下李明理,向玉凤家狂奔而去。

眼前是一片狼藉的院子。

院子的围墙已经倒了,到处都是散落的砖石,雇来的小伙子们哀嚎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井边的石桌被推倒,大门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只剩下残存的横木孤零零地挂在一边。

温馨的、存有无数美好回忆的农家小院,完全成为一片废墟!

我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啊!

“啊——一”我仰天怒吼一声。

“此仇不报枉为人!”

怒气充斥整颗心,令我双目通红,心里满是无尽杀意。

“啊!我的家!”玉凤回来了,见到眼前这景象,伤心地伏地痛哭。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思雅咬牙切齿、怒目相向,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母老虎。

李玉姿震惊到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安慰痛哭中的玉凤。

女人们的哭声传进我的心中,更是增添几分恨意,我怒吼道:“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不……不知道,个个都很面生,应该是外乡人。”

“他们还有枪!是真枪!”

“好多人,起码有三、四十个。”

受伤的小伙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希望我为他们出头。

“他们走了多久?”我问,目中寒光闪烁。

“五、六分钟吧,我看到他们开着几辆大卡车。”一瘸一拐地赶回来的李明理说道。

“明理,找乡亲们借牛车去镇上的诊所疗伤。”

我又对宋思雅说:“思雅,你跟明理一块去,记得多带些钱。”

“玉姿,你在家好好照顾玉凤。”

玉凤由于伤心过度,已经哭晕了,我虽然心疼她,可是眼看目前十万火急,再不追上去,只怕魏婉会惨遭毒手。

我从后院牛圈把大黄牵出来,吹了个口哨,双腿一夹,大黄飞奔向出村的唯二条路。

大黄经常接受欢喜内气的滋养,身上的皮毛油光发亮,两只牛角又尖又长,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气,它撒开牛蹄用力地跑起来可不比快马慢多少。

山路崎岖,虽然宽敞,但路面坑坑洼洼,汽车行驶还是比较困难,所以一般会都开不快。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地倒退,早春的寒风吹在脸上,让我渐渐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今天发生的几件事被我联系起来。

赵小龙邀我比武,无论他居心何在,终究把我这头“虎”调出山,另外‘帮人便趁机抢人,即使闹得翻天覆地,但因为全村人都跑去看比武,导致玉凤家成了“孤岛”。

“好个调虎离山的计中计!”我眼神一凝。

“张天森,不简单!”

魏婉是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害怕父母遭到张氏兄弟的报复,只能忍受这对禽兽兄弟十年的虐待,在这个世界上,她心中的悲苦,也许只有我这唯一听过她心声的人。

如今魏婉的父母已经过世,又碰上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能扳倒张氏兄弟,她一个弱女子,摸黑行走十几公里的山路,强忍内心的无限恐惧,承受随时可能被野兽袭击的危险,脚底都走破了,还要向我报信。

对一个柔弱女人来说,这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办到?

她如此信任我,我身为一个男子汉,岂能让她失望?

落在张氏兄弟手里,魏婉会有多凄惨,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救回来,不能让她再受苦。

“汪汪汪!”正当我陷入沉思时,竟听到小狼的吼叫声,回头一看,却见小狼e迈着轻盈步伐,紧紧跟在大黄身后,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

“小狼、臭小子,你怎么来了?快回去。”我喝斥道。

小狼“汪汪”几声,一对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想跟我去救人?不行,此行很危险,你还是回去吧!”我吆喝着命令它回去,可是小狼根本不听我的话,它猛地一躐,竟然跑到大黄身边。

小狼是我养大的狼狗,它跟大黄一直受我内气滋养,不是一般的狗能相比。

话说回来,大黄牛先天不足,临老才被我所救,受内气滋养的时日不如小狼长。

小狼从出生即受欢喜内气滋养,如今它毛色黑得发亮,又长又软,个头足足有半人多高,模样甚是威武。

最近一直忙于事业,没时间管小狼,就将它放养在山上,好阵子没见,发现它的本事又长了不少,奔跑速度比一个月前快了不只一倍。

“臭小狼,一个月没见,脾气大了不少嘛。行,跟我一起去救人吧。”我呼喝一声,大黄仰起脖子“哞”的一声吼叫,四蹄狂踏,速度竟然提升一个层次,在这崎岖山路中比汽车的速度还要快几分。

小狼“汪汪”叫得欢,不甘落后,一纵跳跃到前头领路。

有它们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顿时只觉得豪气干云!

“隆——”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汽车引擎声,我抬头一看,发现已到了野鸡岭,心中大喜。

“哼,总算让我追上了。”

野鸡岭是这一带最难走的盘山路,山路狭窄陡峭,偏偏又是必经之路,所以大型汽车在此都必须小心翼翼,一旦大意就会掉下悬崖,车毁人亡。

前年,九舅手下的一个司机来村里拉货,还没进村就在野鸡岭出事,尸骨无存;从此,凡是路经野鸡岭的汽车都非常小心谨慎,车速还没有牛车快。

“驾!”我大喝一声,大黄像吃了药,鼓起劲再次加速。

果然,几分钟后,我就看到远处行驶的两辆卡车。

卡车上站满了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阳光反射下的耀眼刀光。

我骑着大黄牛正要奔上野鸡岭,岔路上突然冲出两辆车,一前一后把我堵在路中间。

什么情况?我皱起眉头,喝令大黄停下。

“嘎吱——”

两辆卡车都停下来,顿时跳下一群人,个个都是光头,肌肉发达。

这不是李家拳馆的人吗?

果不其然,前头那辆卡车的副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人,他一身功夫长褂,笑咪咪地走上前来抱拳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徐师父,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你?赵小龙。”我眯起眼,冷哼道。

“呵呵,徐师父的功夫,鄙人十分佩服,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所以想请徐师父喝酒,不知徐师父能否赏脸?”赵小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脸,看起来令人作呕。

“少他妈的废话!你是张天森的狗,半路拦住我,无非是想给前面车上的人争取时间。时间不等人,大家都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妈的!兄弟们,打死他!”

赵小龙一辈子受的气没今天多,先是在几百个人面前丢面子,接着又被魏镇长骂成“赵小虫”,现在又被骂成“狗”,就算他善于隐忍,此时此刻也忍耐不住,终于露出本性,大手一挥,李家拳的弟子们抄起棍棒一拥而上。

“大黄,冲!”我大吼一声,一夹牛背,大黄牛得令,将牛头低下,粗长尖锐的牛角直直向前伸,牛角尖端寒光闪闪,同时大黄牛右前蹄蹬了几下地面,“哞!”的:声巨吼,猛然发力朝前冲去。

大地在轰鸣,仿佛地震一样。

大黄牛的体重足足有两吨,平时奔跑起来就能引起一阵地震似的抖动,如今面对几十个人围攻,彻底激发它身为牛类的天生斗性。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李家拳的弟子们,虽然个个肌肉发达、块头惊人,手上的棍棒又粗又长,但依然无人敢与之抗衡。

大黄一阵急冲,李家拳弟子有如受惊的蚂蚁,纷纷向两旁闪去。

“谁敢挡我?”我大吼一声,驾着大黄狠狠地撞在卡车头上,“轰隆”一声巨响,卡车头部散热区被撞出两个深深的大洞,火光四溅,一股浓烟从引擎盖上升起……

众弟子目瞪口呆,心中一阵胆寒,这还是拉犁的牛吗?如果不是刚才躲得快,只怕现在身上已经多了两个大大的血窟窿。

“退!”我指挥大黄后退几步,大黄牛听话地将牛角从车头上拔出,t面却没有受到一丁点伤。

赵小龙吃惊不已,心中也生出一股寒意。心想:徐子兴人厉害,连他养的畜牲,都这么厉害,果然不好惹。〗“把他从牛背上打下来。”赵小龙大声喝道。

众弟子得令,捡起刚才因闪躲大黄牛冲击而掉落的棍棒,用力砸过来。

“哈哈,不用麻烦,我自己来。”我大笑着,一掌拍在牛背上,身体拔高,一踩一蹬,凌空翻身飞跃而下。

有个疤脸弟子见我落在他身旁,心中一喜,以为有机可趁,大喝一声,挥棍朝我砸来,兴奋叫道:“兄弟们,这赏钱归我啦。”

赵小龙得了魏胖子的命令,半路在此埋伏,事先和师弟们说了:凡是擒下徐子兴者,赏钱一万块。

疤脸弟子一想到钱,眼睛都变成铜钱样,手上又加把力,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长棍被他挥出一片棍影。

“啪!”

急速的长棍在半空中突然被定格,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出棍棒末端。

我站立在地面上,双腿有如老树生根,身子一点晃动都没有。

疤脸弟子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双臂有一一百斤力量,全力挥攀长棍,产生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百斤。三百斤的挥击力竟然被对方一只手抓住,而且看对方的表情一派轻松。

“棍子好玩吗?”我微微一笑。

疤脸弟子傻傻地点头,蓦地双手一空,长棍竟被夺去……“砰!”

我反手一棍将他打晕,顺手舞出几个棍花,陡然“砰”一声以棍拄地!

“赵小龙,你这个当大师兄的,只会躲在师弟们后面叫嚣吗?”

众人见我威风凛凛,反观躲在人后缩头缩脑的赵大师兄,不由自主产生一些想法。赵小龙见师弟们畏惧不前,不少人还回头看自己,显然师弟们心中有怨气,暗道不妙。

“别听他瞎说!咱们人多势众,他不就是一人一牛吗?牛笨,躲着就成,大家一起上,拿棍棒招呼他,就算他神功盖世也没办法。”这番话说得众人蠢蠢欲赵小龙见状又赶紧加价:“第一个打翻他的人,赏钱两万块!”!

“冲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赏钱又添了一万块,众人都急红了眼。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撩起所有人的战意,“冲啊!”、“冲啊!”令四、五十个人举起棍棒*气势如虹地冲上来。

“挡我者死!”我怒吼一声,身形一动,正面朝人群冲去。

第三章杂鱼,不堪一击

双方距离不过短短十几公尺,眨眼即至,同时有五、六根棍棒朝我?来。

我舞起长棍朝上一挡,架住六人全力的一击,猛地一推,将这六人推得娘跄倒退、扑倒在地,接着我身形一矮,单手挥棍,一式“横扫千军”后,又有七、八个人的脚踝中棍,惨叫着抱脚倒地。

我气势如虎,马上拔高身子陡然跃起,一棍打在一名弟子的后颈上,对方哼也没哼?声,便直接昏迷。

:瞬间倒下十几个人,几乎损失四分之一的人手,众弟子的攻势不由得一滞,胆小的甚至裹足不前;但依然有要钱不要命的人朝我冲来,这回整整有十几个人一起挥棍,将我上中下三路全都封死。

欢喜大法虽然能强身健体,但更重于温养内息、强壮内脏,在招式、身法上没什么优势。我只能拦下十棍,其余棍棒结结实实地打在我身上,虽然我事先已运气环绕于周身,但还是将我打得一阵气苦。

欢喜大法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巨痛的袭来几乎让人晕眩。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向华老学习五禽戏功法,五禽戏虽然不是绝世神功,但比欢喜大法在技击上面超越太多。

正当我忙于招架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根长棍,猛然当头朝我砸下,我大惊失色,这一棍挨实了非重伤不可。可恶,这一定是某个猥琐家伙一直没出手,专捡便宜偷袭。

拼了!万分火急之际,我运气于顶拼着硬挨,决定待会要他的小命!

蓦地一条飞影冲来,一口咬住那人的手,长棍斜擦我的身子,狠狠砸在泥地上,打出一个小坑。

一声惨叫传来,我回头看,正好瞥见小狼躲开棍棒的身影。

老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还没开战,小狼就不知躲到哪里去,直到危机时刻,才现身相救,令我非常惊讶。

我大喜,强忍身体传来的痛楚,欢喜大法在体内急运,“喝”的一声,长棍如影,上下纷飞;众弟子只觉得眼前全是漫无边际的棍影,防无可防,忽然手上一阵巨痛袭来,棍棒都抓不住了。

鹤翅击!

欢喜大法第二层“鹤形鹤入式”的内气运行方式,在我福灵心至、鬼使神差之下,竟然以棍法使出。这棍“鹤翅击”铺天盖地,令人分不清眼前之棍何为真、何为假,糊里糊涂就中招了。

我信心大涨,棍拄地,身体腾空而起,以棍为圆心高速掠动:鹤脚击!

此时,围困我的十几个人,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皆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开战不到三分钟,己经损失i半人手,令赵小龙再也看不下去,他决定亲自上场。

“哈啊——我打啊一:- ”不知道赵小龙从哪里摸出一根双截棍,舞得令人眼花撩乱,嘴里喊着李小龙的口头禅,在一干弟子拱卫下奔袭而至。

“哇靠,李小龙?可惜你不姓李!”

我话音方落,长棍突然飞出,如离弦箭般又准又狠地打在赵小龙的额门上。

赵小龙突遭重击,脑子“嗡”的一声,头猛朝后一仰,双眼翻白,直挺挺地轰然倒地,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跟着赵小龙一起冲锋的李家拳弟子,仿佛被猛地掐住脖子、正欢声高歌的鸭,身形戛然而止,有几个刹不住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灰头土脸。

赵小龙一倒,群龙无首,李家拳弟子们士气大跌,仅剩十几个人畏缩不前,我进一步,他们就吓得退一步,一个个像淋雨的鸡,抖个不停。

我再进,他们再退……

“咦?”赵小龙人晕过去,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东西,却吸引了我的注意,走到赵小龙身边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台大哥大。

这大哥大跟砖块似的,颜色黝黑,入手极沉。

一台大哥大在八〇年代要好几万块,是身份的象征,赵小龙身为一个普通武师,不可能买得起,所以这台大哥大极有可能是张天森借他暂用。

“呵呵,这场架没白打!”

时间不等人,我吆喝一声,大黄踩着步伐奔来,我纵上牛背,带着小狼从损坏的卡车旁穿过。这辆卡车坏了,堵在路中央得好一阵才能移开,这样一来,赵小龙那批人更不可能追上我。

李家拳的人是张天森的狗,但现在是和平年代,犯不着弄出人命,他们也不是傻子,没人想为了钱把命赔上,只能眼睁睁地看徐子兴扬长而去。

被赵小龙一批人耽搁,抓魏婉的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我心里一阵着急。

“真笨,不是有大哥大吗?”

看到手里的大哥大,我赶紧拨了号码:“喂,是范叔吗?”

“哈哈,是子兴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跟国安局的人吃饭呢。”

我才不管什么国安局,着急地说:“范叔,大事不妙了,半小时前,魏婉被张天森的人掳走,现在应该快到镇上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范伟一惊而起,间谍案关系重大,张天广、张天林两人死鸭子嘴硬,到现在都没开口,眼下唯一的证人被抢走,他不得不紧张了起来。

能不能扳倒张天森、打场大胜仗就看这一搏。

范伟目光一寒,口气严肃:“快把具体情况跟我说。”

“是这样的……”我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范伟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两辆卡车?看清楚车牌了吗?”‘“太远楚没看清,依稀是天蓝色的车。”于_ “好,我立刻带人拦截,你也赶紧追上。”i“好!”说完,两边都行动起来。一春水县的天会不会变,就看这一役……范伟挂了电话,从抽屉里掏出枪和枪套戴上,又叫警卫员通知警员集合。

不到一分钟,派出所大院内,一支全副武装的十人小队伍整装待发。

范伟踏出办公室,正好碰到国安局的两名特派员。

“范所长,是不是有特别任务?”国安局特派员李华生说。

“不错,间谍案的唯一证人魏婉,现在被一伙不法之徒强行带走,身为警务人员,保卫证人的生命安全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刚才得到消息,歹徒乘坐两辆天蓝色卡车正往镇上驶来。”

“正好,我们两人也同你一起去吧。”

“好!我也不多说客套话,李主任,咱们一块走。”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肯定会客套两句,毕竟李华生两人是上级特派员;不过范伟是军队出身,为人做官讲究干脆爽快,当下马上领着队伍出发,警员们纷纷坐上警车。

“范所长,我也要去。”朱倩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张开双手,满脸不高兴地烂在范伟车前。

朱倩是警察局局长的女儿,范伟平常很照顾她,凡是有危险的任务,都不让她参加。警卫员知道所长的心思,所以根本没通知朱倩。

这两天全所上下都知道出了大案子,个个工作十分努力,干劲十足,破了大案有功劳在身,升职提拔自然不在话下。

朱倩在所里人缘非常好,对间谍案的详细情况,比一般警员知道的多,她也很清楚范伟对自己的心态,但她刚工作,急于立功表现自己,所以在关键时刻便跳出来。

“你……你一个女娃娃,捣什么乱?”

范伟心里比谁都着急,知道这丫头倔脾气,劝也没用,只能坐上警车副驾驶座,对她招手说:“上车吧,听说你技术不错。”

“好耶!”朱倩兴奋地跳上车,动作流畅地发动,警车“轰”的一声陡然朝前冲去,好在她刹车即时,再晚半秒肯定撞墙。

“失误、失误……”

朱倩尴尬地朝范伟吐了吐舌头,害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严厉地教训:

“再开不好,就不准你参加这次行动。”

“yes,sir!”朱倩脸色一正,不再嘻皮笑脸,再次发动警车、拉响警笛,警车带着一股风呼啸着开出派出所,后面一辆辆警车紧随其后……“虎哥,这票生意太简单了,轻轻松松两万块就到手。”乡村马路上,一辆行驶中的天蓝色卡车内,戴着耳钉的青年司机,兴奋地对中年人说。

“钉子,开好你的车,人没送到魏胖子手上,那两万块就入不了我们的荷包。”

“虎哥,再开?里路就到镇上,我这是高兴嘛,我们这趟行动迅速,就算徐铁手有通天本事也追不上咱们。”

“徐铁手有什么好怕的,我担心的是警……”中年人虎哥说到这就安静了,前方视线所及,几辆警车忽然出现在路的另一头。

“虎哥,是条子。”

“快掉头往回开!”

“虎哥,这条是死路,往回开就开回春水村。”

“他娘的……”虎哥狠狠骂了一声,运气真背。

“停车,隐蔽!”

几辆警车横停在马路上,将前路堵死,警察们从车上下来,举枪对准虎哥的卡家。

范伟从车上走下,拿着扩音器说道:“不许动!你们涉嫌绑架,马上投降自首,将功补过,既往不咎。”

“虎哥,怎么办?弟兄们都慌了。”后车厢里传来匪徒们惊慌失措的声音,耳钉男也很紧张。

“能怎么办?”虎哥从腰里掏出五六式手枪,阴森森地说:“拼了!手下的弟兄们被抓,顶多蹲几个月牢房,咱们要是被抓,非得在牢里关j辈子。”

“好!虎哥,我钉子听你的。”耳钉男也发狠。

“去把那女人带上,她是个护身符,有她在,警察就不敢妄动。另外叫弟兄们别怕,警察不过十几个人、十几把枪,咱们四、五十个人有刀有枪,大不了——轰烈烈地打一仗,怕什么?”

“好!”耳钉男得令,打开车门跳到后车厢。

“范所长,怎么办?”见对方没什么动静,朱倩着急地看向范伟,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行动,心情有些浮躁。

“不急,歹徒人多势众,又有武器,不可轻举妄动。可惜张天森掌握全县的武装部,否则我就调民兵连过来协助。”范伟神色平静地说。

朱倩也知道自己太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拿枪对着真人。

范伟又喊了一阵官方口号,匪徒们依然不为所动,一时间现场的局势僵着。

“钉哥,现在怎么办呀?死条子把路堵了,大伙都怕死。”一群匪徒躲在两_ 卡车后车厢内,一个个心惊胆颤。

耳钉男看了被绑得死死的魏婉一眼,嚣张地说:“怕个球,虎哥说了,死条子只有十几个人、十几把枪,咱们四、五十个弟兄要刀有刀、要枪有枪,有什么^ n”^ “n^ mma好怕的?大不了轰轰烈烈地干一场!”

“话是这么说,可是咱们没必要跟条子火拼吧?绑票也不是重罪,袭f可是t罪啊。”人群中传来一道没底气的声音。大多数的人都是这种想法,只是怕触怒耳钉男,敢怒不敢言。

“谁他妈的叽叽歪歪?是哪个王八蛋在说话?有种站出来!”见有人反对,耳钉男暴怒,可惜说话的人宁做王八蛋,也没有站出来的勇气。

“哼!”耳钉男掏出手枪比比这个,又比比那个,气势汹汹,他射出阴毒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去,触及他目光的人,纷纷低下头做缩头乌龟。

匪徒们的心中,顿时憋了一股怨气。

这时虎哥持手枪撺出来,他满脸慈色:“钉子,别这么说。跟我虎哥混的个个带种,没有人是王八蛋。兄弟们跟着我不过是混口饭吃,没必要把命都搭上。”

虎哥一说,歹徒们心里怨气自然消了一半,不愧是做大哥的人物,这话说的多中听啊。

“咱们这趟生意一直顺顺利利,本来做成可得到一大笔钱,足够我们花天酒地,看来咱没那命啊。”这两句话,一下子把匪徒们的求生欲望勾起来,是啊,如果能逃出去过花天酒地的日子,有多爽啊。

“条子人少枪少,我们又有人质在手,他们顾及人质根本不敢开枪?等会我一声令下,全都给我往东边冲,往东穿过水田后,不到两百公尺就是一片老林,u进了林子,他们十几个人想抓咱们,就没那么容易。”

“听天由命,看运气吧,我没指望所有兄弟都逃掉,但大部分的人绝对有希望。”

虎哥把计划说完,所有匪徒蠢蠢欲动起来,有人拍胸口喊了:“虎哥说得没错,我王老三跟了虎哥十几年从没进过警局,今天大家都听天由命吧,运气好的人肯定能逃脱。”

王老三一喊,歹徒们纷纷附和。

眼见士气大增,虎哥笑眯了眼,这么多人一起逃,他逃脱的机率更大。

时间紧迫,虎哥大手一挥,低吼一声:“走!”

刹那间,匪徒们一窝蜂从卡车后车厢冲出,虎哥和耳钉男架箸魏婉,不顾她的挣扎,半抬半拖地将她带走。

三人混在众多匪徒中,被一群忠心弟兄护卫,一起冲向田埂。

见匪徒逃跑,范伟一一话不说第一个追上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追上去,如果歹徒开枪,允许开火还击!”

众警员见所长追上去,下意识也跟了上去,朱倩也提着手枪紧跟在后,她这几天一直没穿高跟鞋,而是换成运动鞋,就是为了方便行动。

朱倩身材高挑,两条腿又长又美,跑起来丝毫不比男警慢,合身的警察制服,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曲线迷人,:头乌黑长发随着高速奔跑而迎风起舞,整个人英气勃发,尽显警花英姿。

只可惜此刻的时机不对,无人欣赏这幅赏心悦目的俏女警追匪图。

两百公尺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匪徒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加上警匪之间本来就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警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匪徒跑进树林。

“不许动!再跑就开枪了!”范伟大喊。

“砰!”一颗子弹擦着范伟的头顶飞过,算是回应。

范伟大怒,立即开枪还击,顿时树林中响起一连串枪击声。

枪声传得很远,我骑着大黄牛隔个山坡都听到了,枪响后,小狼一直汪汪叫,显然枪声刺激它的野性。

“肯定是范叔跟绑匪干上了,驾!”我一抖牛缰,骑着大黄飞快冲上山坡,远远看到坡下不远处停着很多辆车,除了警车外,还有两辆天蓝色卡车。

我刚赶到现场,树林内就躐出一个一瘸一拐的警察。

“王哥,你受伤了!”我跑过去扶起王哥,惊讶地说。

王哥是所里属一属一一的神枪手,一般情况都跟在范叔身边,连他都受伤了,可想而知匪徒有多猖狂。

王哥的右腿中弹,大腿上鲜血汩汩而流,显然受伤不轻。

王哥一见到我,顿时眼睛一亮,拉住我的衣服,着急地说:“徐子兴,你来得正好,快去帮帮范所长。歹徒的人数是我们的几倍,又有枪在手,你武功好,求你快去帮帮大家。”

“王哥,就算你不说,这忙我也帮定了。”

王哥将他的手枪和弹匣一股脑地塞给我,我推拒:“王哥,你xt是不^ 0?

我的枪法,这东西给我也没用啊。”

“别废话了,听哥一句,枪是人的胆,有了它,你才更安全。”

想想也是,我只好顺手别在腰上,辞别王哥,带上小狼冲进老树林。

公园里的树林跟真正的野树林完全是两码事,就像眼前这片老林,灌木丛生,野草有一人高,人钻进去后只要不出声,很难被发现。大黄体型太大,在浓密的野林里行动很困难,所以我将它丢下,只带小狼,小狼是狼的后代,天生喜欢往林里钻,它的鼻子又极其灵敏,是追踪猎物的好帮手。

钻进老林后,我循声往枪声最密集的方向跑,才前进不到两百公尺,就见两名警察押着五、六个被手铐铐上的匪徒,坐在一棵大树下。

“徐子兴,你来得真是太巧了,范所长和朱倩正往北追匪徒,往北跑的匪徒人最多,你赶紧帮忙吧。”

“朱倩也参加这次行动?”我皱眉道。

“是啊,老天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事,你快去吧。”两名警察着急地说,显然很怕朱倩出事。

这丫头怎么净添乱?

我不敢多留,急急往北赶,如果朱倩出事,只怕这天要塌了。

“咦?”见一根荆棘上挂着一块粉色丝布,我愈看愈是眼熟。

“这不是我送给玉凤的睡衣吗?想起来了,昨天魏婉洗澡,发现没有带衣服,就借了玉凤的衣服。”

此时老林内枪声渐息,往北方向的枪声更是在五分钟前就停了。

“小狼。”

小狼摇着尾巴凑上来,我将丝布放在它鼻前。

小狼的追踪能力毋庸置疑,我连忙跟上。

也不知跑了多远,突然小狼停下步伐,机警地竖起耳朵:“汪汪汪……”

我侧耳一听,以我超群的耳力,果然听出些许动静,冷哼道:“出来吧,躲在草丛的几位朋友。”

“靠,这小子还带了j只警犬,真他妈的衰。”王老三领着七、八个拿砍刀的悍匪冲出来,一下子把我包围起来。这批悍匪跟李家拳馆那群杂鱼不同,这些人犯案累累,个个眼冒凶光,浑身煞气极重。

“三哥,他不是警察,他是春水村的徐铁手。”悍匪中有人认出我。

王老三一身肮脏,头顶上还插着几根杂草,相貌极其猥琐,他听了同伙的话后,打量了我一番,如绿豆般的小眼睛骨溜溜一转:“兄弟,你就是徐铁手?”

“有何指教?”我懒洋洋地应话,小狼已经做好攻击准备。

“听说你功夫很好,我王老三最敬重功夫好的江湖汉子,但兄弟是闹哪出?

你又不是警察,犯得着抓我们吗?你要的女人,早就被我们老大带走,不如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各奔东西,你看如何?““行,我也不想在一群垃圾身上浪费时间。”说完,我径直朝他们走去。

匪徒们虽然凶悍,但现在是逃命关头,虽然被骂也抱着多i事不如少i事的心态,能忍则忍,纷纷给我让路。

王老三现在是一肚子火,上午他还在某个妓女身上爽歪歪地做晨练,下午就从天堂掉到地狱,沦为亡命的丧家之犬,如今又被一个半大小子肆意辱骂,顿时感到十分没面子。

这时一根树枝甩起来,掀起我的衣角……

是枪!王老三见状,如闪电般划过这念头,随即他做出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将手中的砍刀重重向我砍来。

“就知道你忍不住,小狼,上!”我闷哼一声,左闪侧身,翻掌一拍刀面。

王老三只感觉一股巨力涌来,根本抓不住刀柄,砍刀脱手而飞,接着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拳头朝他脸部而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重拳眨眼便至,王老三只觉得脸上仿佛被巨大铁锤击中,眼睛一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

众匪眼见剽悍的王老三一个拳头就被收拾,震惊之余瞬间如鸟兽散,只有一个反应慢的家伙,不幸被小狼咬伤双腿,倒在地上痛得打滚。

“狗屁悍匪,还是一群杂鱼。”我啐了一口,吆喝小狼继续追踪,这两个家伙留给警察收拾吧。

现在是下午三点,太阳悬在天上,照耀繁华人间,这片无名老林却像另 i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息,放眼望去尽是数不清的灌木与丛林,阳光只能从树冠空隙处照射进来,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远方传来一阵打斗声,我用抢来的刀劈开缠人的荆棘,循声而去,忽然眼前霍然开朗,。片颇大的空地出现在眼前,灿烂的阳光令我不由自主眯起眼睛。

数- 公尺外,只见一男:女两名警察正与一群匪徒搏斗,两名男子在外围掠阵。魏婉衣衫褴褛地倒在他们脚下,嘴里被堵着布条正不停挣扎。

朱倩的子弹早就打光了,她和范伟联手追踪匪徒首领,在这片空地上与弹药同样耗尽的匪徒不期而遇,双方一言不合地动起手来。

以朱倩警校搏击冠军的身份,也招架不住三人的围攻,身上中了好几拳,胸口的警服都被刀划破,胸部差点曝光。

朱倩气得牙痒痒,奈何双拳难敌,勉强与歹徒缠斗,瞄了范伟一眼时,更是绝望。

范伟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身为男人显然更受歹徒关照,六、七个悍匪将他团团围住,令他疲于应付。

“钉子,动手!”虎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与耳钉男分别扑向范伟和朱倩,两人一加入战团,让范伟和朱倩更是危在旦夕。

范伟被虎哥一脚踹倒在地,背部抵在大树干上退无可退;虎哥目中一寒,手起刀落……

我就这么死了吗?我不甘心……范伟死死盯着砍刀,他就是死也不会露出半分软弱。

“砰!”

一声枪响,震惊全场!

第四章魏婉疯了?

枪声震破所有人的胆。

虎哥被吓得打个寒颤,再也顾不上砍人,身子一歪顺势滚出,正好滚到魏婉身边,二话不说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子兴!”

“徐子兴!”

范伟和朱倩失声叫道,从天而降的救兵,令他们有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惊喜。

尤其是朱倩,她双目迷离,闪动莫名光彩,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眼前的男人举枪缓缓走来,他像神话中驾着七色云彩救美的超级大英雄,散发灼灼光芒。

“都不许动!谁动,我就爆了他。”我冷酷地说道。

黑洞洞的枪口冒起一股烟,在强而有力的威胁下,匪徒们一动也不敢动。

朱倩和范伟趁机脱出战圈,踉踉跄跄地朝我奔来。

“把枪放下,不然老子杀了她!”眼见形势瞬间逆转,虎哥的心中更加心急如焚,时间拖得愈久对他愈是不利,见眼前小子年纪轻轻,便决定用一名老江湖的狡猾诈唬徐子兴。

“子兴,别听他的,咳咳……”范伟在朱倩的搀扶下来到我身边,不停咳血。



“范叔,你怎么样?”

“放心,我身子骨硬得很,死不了,咳咳……”

“徐子兴,你怎么来了?”朱倩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但精神极为亢奋,脸上满是红晕,仿佛鲜艳的玫瑰。因为打斗的关系,脸蛋上沾了些尘土,现在的她更像一个贪玩的小女孩,而不是勇斗歹徒的英勇女警。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么危险的任务,你一个女孩子来做什么?”我忍不住训斥朱倩,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瞄向她的胸部。她胸口中了一刀,未伤皮肉,但警服却破了一大块,正好露出……呃,胸罩是粉红色的。

“哼,凭什么我不能来?别小看我,你来之前,本姑娘可是已经放倒两个歹徒。”朱倩噘起小嘴,?脸不满,没有意识到救她的英雄,正猥琐地偷看她的胸部。

“喂,敢无视我?气死老子了!惹火老子的话,我可是真的会杀人!”虎哥身为春水县最大的流氓头头、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却被当成透明人,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把枪放下,我要你把枪放下。”虎哥咆哮,似乎有点失去理智。

“喂,别以为额头上多了三道疤,我就怕你啊。”我把枪口转向虎哥。

“如果我要你把刀放下,你会放吗?”

“不会!”虎哥说得很干脆。

“那你还啰嗦什么?”

“徐子兴,别跟他废话,一枪爆了他。”朱倩凶巴巴地说,她现在非常讨厌这群匪徒。

虎哥一听,吓得把脑袋缩在魏婉身后,装腔作势地道:“你敢开枪,我就要她的命!”

“唔……”可怜的魏婉奋力挣扎,但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悍匪的对手,柔嫩的脖子被虎哥的手臂卡住,丝毫动弹不得。

我心中焦虑,不过随即脸上一冷,脸色古井不波。假如我脸上有丝毫紧张,气场便会被绑匪压制,毕竟危急关头就看双方谁的气场更强大。

“老头,看你年纪不小了,何苦为难一个弱女子呢?是男人就该单挑,咱们一对一。”我提出一个建议。

“你算老几,敢喊我们虎哥为老头?想死啊你!”耳钉男跳出来一阵痛骂。

“闭上你的臭嘴。”虎哥痛骂一声。

“小兄弟,我见你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内功修炼有成,莫非你就是闻名春水镇的徐铁手?”

“哟,老头,你还挺有见识的!”我笑道。

“在下八邪门邱虎,未请教兄弟是何门何派?”虎哥用江湖语气道。

“八邪门?没听过。”

我一脸无所谓地道:“我师父只是个过路的喇嘛,无门无派。”这不是什么秘密,整个春水村的人都知道,有心人只要稍稍打听便能知晓。

“无门无派不要紧,既然你是江湖人士,咱们就按江湖规矩。你我两人比一场,你赢了,人归你;我赢了,我把带人走,你们不许阻拦。”

“好,就这么说定了。”远观邱虎的太阳穴也是高高鼓起,显然也是个练家子,和我一样修有内功。若在平时,我不会轻易与人比武;但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容不得我多想;再者今日领悟鹤翅击之法,信心大涨,正想找人试试威力,但普通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正好可以拿这个匪徒首领验证一下。

“我不同意。”朱倩站出来反对。

“小朱,别捣乱。”还是范伟明事理,他对我的功夫有信心。

邱虎见我和范伟答应得爽快,突然有点没自信,道:“等等,我还有个条件。”

“邱虎,你别得寸进尺。”我冷哼道,这个邱虎太不知好歹。

“敢这么跟虎哥说话,你才得寸进尺。”耳钉男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说道。

虎哥是他的偶像,黑白两道谁不给虎哥面子?就连县长张天森称呼邱虎,也要尊称一声“虎哥”,他容不得任何人污辱偶像,这段期间,他一直悄悄靠近我,现在终于爆发了。

“虎哥,快跑!”耳钉男大吼一声,连人带刀地扑过来。

“找死!”我不躲不闪,猛进一步,一脚踢出正中耳钉男的胸口,将他踢得飞出四、五公尺远。

与此同时,邱虎大叫一声:“走!”他单手抓起魏婉,闪身钻进树林,马上。

就不见人影。

众匪徒一见耳钉男扑上去,聪明点的,不等邱虎大喊就跑了;笨点的,等邱虎喊完后也各自逃命。

我心中一怒,追了几步,脚上骤然一紧,低头一看,耳钉男口中喷血,却仍然不畏死地抱住我的一条腿。

“兄弟,你的赤胆忠心、勇气可嘉,我十分佩服,可惜你跟错人。”我一脚将他踢开,招呼小狼:“小狼,你保护范叔和朱倩,听见没有?”

“汪汪。”小狼十分通人性,狗吠两声算作回答。

“子兴,你小心点。”范伟和朱倩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不等两人回应,我沿着邱虎逃跑的方向追上去。

老林里杂草丛生,一旦有人走过必留下痕迹,邱虎带着一个人,速度比我不知道慢多少,所以不到十分钟就追上他。

“姓徐的,你我无冤无仇,犯不着要我的命吧?”邱虎持刀架在魏婉雪白的脖子上。

“邱虎,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要怪就怪你动了我要的人。”

我将手枪别在腰上,拉了拉袖子,对邱虎招手:“别怪小爷没给你机会,_才的约定依然有效。”

“爽快。”邱虎a我摆出姿态,也将砍刀插在后腰上,又将魏婉一推,任由她摔在厚厚的枯叶上。

“你赢了,人归你;我赢了,我把人带走!”

“ih为定!”

“好,看招!”

邱虎废话不多说,直接扑上:“小心了,拳脚可不长眼!”说完,邱虎脚下连跨好几步的距离,冲到我身前,犹如落地雨滴,抬手便是一记刚猛绝伦的直拳。

这拳有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来的好!”我不惊反喜,毕竟杂鱼玩多了,一点意思也没有,难得碰上一个真正的高手,被激起浑身热血。心想:你直我也直,看谁的拳更猛。

我的双脚稳如泰山,左脚迈前一步成弓步,左拳收于腰侧,脚下发力带动腰部一拧,全身劲力合而为一,右拳犹如老牛撞山,带着一击必杀的气势骤然a出?

“轰隆!”一声拳撞拳的闷响,震得空气都爆炸。

邱虎只觉得手臂一麻,震得自己几乎倒退一步,心中暗惊:他妈的,这小子好重的拳,看来功力不在我之下。哼,笨牛才会比力气,这小子年纪不大,打斗经验肯定不如我,看我怎么玩死他。

邱虎心里这么想,手上动作却也没有慢下来,“砰、砰、砰”的连续三拳,直奔对方左胸而去。

别小看这三拳,这三拳是邱虎成名绝技,在八邪门中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夺命三连打。

夺命三连打是内功有成,才能练习的八邪门内家技法,它讲究以意行气、以气催力,融合肉体力《,将一身内外劲以三拳打出,一拳比一拳刚猛。

邱虎练习此招已有十余年,早就浑然天成,所以这三拳打出,他信心十足。

“好快的拳!”我神色一凛,脸色沉重,以我目前的身法毫无躲闪之力,只能硬抗。

我双手护于胸前,连续三拳打来,手臂被邱虎的三拳打得几乎_ 折断。

这三拳犹如涨潮的海浪,拳力一拳比一拳还重,即使我将内气护于手臂防御,依然难以抵挡其威,一浪又一浪的暗劲涌至,逼得我狂退数步。

“你的拳怎么会这么强?”我龇牙咧嘴。

邱虎双拳一收,缓缓收势,高高鼓起的小腹,随着一呼一吸而恢复正常状态。

邱虎摆出一个双掌捧水洗脸似的御敌姿势,不屑地说:“小子,不是功力深,、武功就强,就算你踏入暗劲之境,我以明劲巅峰的实力配合门中的高深技搫法,一依然能抵制你。”

“明劲巅峰?暗劲之境?什么东西?是现代武林的实力划分吗?”我对他i大言不惭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对他提的明、暗劲很感兴趣。

“无知小子。现代武林将实力划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以练皮、练骨、练筋为主,统称明劲阶段。修炼大成后,能把全身赘肉都练成肌肉,随心所欲地控制皮、骨、筋、肉,调动身体内的每分力量凝聚成一股,每一拳打出都有五百斤以上的力量。

“明劲练成,便能激发人体极限潜能,如果不懂得吐纳内气之法、修炼内功,即使力量极强,但体力、耐力都不能持久,还会因为锻炼过度而留下暗伤,壮年后元气亏损,所以必须辅助吐纳之法,修内力壮元气,方才是武之大道。

“有吐纳法配合修炼明劲之人,大成后,全力一拳可击出有千斤之力,且长命百岁不在话下。

“明劲大成后,功力深厚、领悟力强的人,才有可能踏入第二层次——暗劲。

暗劲拳力在一千斤以上,但若未修炼高深技击法,打不过明劲的人也很正常。

比如实力仅是明劲巅峰的我,可以蹂躏暗劲初期的你,哈哈哈……“邱虎张狂大笑。

“胜负未分,你笑得太早了吧?另外,第三层次,你还没说。”

“苦练内功数十年至上百年,才有可能突破暗劲巅峰踏入化劲境界,拳力可达两千斤,寿命达到两台岁。称化劲强者为‘陆地神仙’也不为过。”

“两百岁?人怎么可能活得那么久?”

“小子,你还真是无知。告诉你,我八邪门九星长老便是化劲强者,今年已逾一百八十岁。”

“什么?”我吓得目瞪口呆,活到一百八十岁,这是什么概念?谄指一算,八邪门那位九星长老,岂不是清朝时期便出生了?

“哈哈,怕”吧?小子。“

邱虎得意洋洋地说:“怕了就趁早认输,我们八邪门不是你惹得起的。”

“怕?”我大笑:“我徐子兴自从父母死后,还真没怕过什么?老头,看掌!”

踏鹤步,展双翅,掌似流影,看我最强领悟——鹤翅击!

我双掌拍出,漫天都是掌影,双掌残影有如仙鹤拓翅,飘忽不可捉摸。

“不好,好诡异的掌法。”邱虎双眼瞪大如铜钤,来不及细想,展开身法躲躲闪闪连退七、八步,饶是如此也未能逃出我的攻击范围,“砰、砰、砰”i连串肉撞肉的闷响,他被我击中五、六掌。

邱虎闷哼一声,狂呕一大口鲜血。

“这是什么掌法?”

“哼,学别人的技击术终究是下层,这是我自己领悟并创造的掌法,名为‘鹤翅击’。”

“好小子,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武学天才能死在我的最强招术下,也不算浪费了我邱虎几十年年头。”

邱虎脸色苍白如纸,他心中知晓这次真的碰上劲敌,再也顾不得隐藏实力,决定全力一搏。他双手成虎爪之形,身体一弓犹如凝势待扑的猎豹,调动全身各处肌肉的每分力量,丹田中内气急运,骤然狂吐而出,出手!

“八邪拳,虎豹双形!”

邱虎的身法迅疾,劲道威猛刚烈,整个人犹如捕食的虎豹,气势凶狠毒辣。

虎豹双形?虎拳凶猛、豹拳狂暴,刚上加刚,强上更强,本是互为排斥,而他竟然能将虎拳的凶猛与豹拳的狂暴完美契合,融为一体,威力大增数倍,厉害!

容不得我多想,我双臂一扬,下盘发力,整个人猛地跃起,右腿宛如毒蛇出洞,往他双拳踢去。

鹤脚击!

刹那间两人相撞,一声闷响,在强大的反作用力之下,我凌空飞了出去;邱虎则一路暴退,将地面踩出一个个深坑。

正当邱虎的身形踉跄不定之际,忽然觉得头顶上空一暗,抬头一看却见 道人影如鬼魅般的凌空扑击而至,只见人影双臂张开有如大鹏展翅,全身高速旋转,整个人犹如巨?钻头,当头击下。

邱虎眼前:花,只觉得胸口?阵钻心巨痛,人被打得翻跌出去。

“这是什么招式?”邱虎口中狂吐鲜血,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身影。

我喘着粗气,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刚才硬拼一记,我被撞得凌空飞起,脑中灵光;闪!- 你能将虎拳与豹拳融为一体、浑然天成,我为何不能将鹤翅击与鹤脚击合而为一,创造出威力更加强大的招式呢?至于名字就叫‘鹤钻击’吧。”

“天才!天才啊!”邱虎口吐鲜血。

“能败在你这种天才手中,我邱虎输得很有面子。”

“我不是什么天才,只不过是现学现用。”说完,我也不看邱虎一眼,径自走向魏婉。魏婉在我来之前,已被邱虎打晕,我将她扶起靠在怀里,按住她的小腹,输进一道内气。

魏婉嘤咛一声,她的眼皮动了动,苏醒过来。

“放心吧,你已经安全了。”我柔声安慰她。

魏婉睁开无神的双目,眼里满是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魏婉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接着突然恐惧悲呼:“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这就帮你吹……”说着她扯起我的裤带。

“你要干什么?”我大吃一惊,按住魏婉的手。

魏婉却像得了失心疯,不顾一切地想要扯开我的裤带,嘴里语无伦次地喊:

“我做得很好的……让我做……我要吹……你会爽的……”

这是什么情况?

我联想到她可怜的身世,脑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魏婉被张氏兄弟当成性奴隶蹂躏了整整十年,这期间遭受无数次性虐待,她一个弱女子能坚强挺到现在,已不是常人可比。十年来饱受折磨的她精神早已崩溃,一经刺激,很有可能丧失理智,做出不正常的举动。

今天魏婉被邱虎等人绑架,一路上饱受折磨,只怕精神已崩溃,不由自主地想起张氏兄弟的折磨,为了避免受罪,她下意识想要满足男人的性欲,避免挨打。

不是吧,我的姑奶奶,现在可不是吹箫的时间。我在心中哀嚎,如果换个时间、地点,我一定欣然接受,但现在不行啊。

我抓住魏婉的手不让她动,可是她挣扎力道大得出奇。之前我使出“鹤钻击”

重伤邱虎,然而实际上,我的内力已经耗干,浑身疲惫不堪,想制住她的确还挺困难。

我无奈举起手,准备将魏婉打晕……

“不许动,再动就打死你,咳咳咳……”重伤的邱虎突然开口。

顿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这是危险警兆。

我转头一看,只见邱虎举着一把手枪对准我,乌黑的枪口散发着森寒杀气。

咦?这枪怎那么眼熟?我一摸腰侧……

“别摸了,咳咳,刚才我自知不敌,趁你打中我的j瞬间,把你的手枪摸过来……咳咳,跟老子斗,你还嫩着呢。”邱虎一边咳血,j边猖狂地笑。

我一动也不敢动。⑶“哟,这女人是疯了,还是怎么?”邱虎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和魏婉。

“呵呵,想不到老子还能享受看真人a片的乐趣,不错、不错,咳咳咳……”

我死死地盯着邱虎,寒声说:“邱虎,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可以放你走。”

“放我走?”邱虎悲哀地大笑道:“那式鹤钻击将我的五脏六腑全踢碎,我现在是标准的死人一个!不过就算我要死也会拉你们垫背。嘿嘿,临死前,我会让你好好爽一次!不许动,让那女人扯。”

我心中暗恨,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一动也不动地任邱虎摆布。

魏婉神色如狂,对我和邱虎的对话充耳不闻,她跪在我的两腿间,迫不及待地把我的裤头解开,褪到膝盖下,接着扯下我的内裤,一条早已硬起的粗长肉棒猛然跳出,打在她标致的脸颊上。

怎么办?暗自琢磨?番后,我的心安定下来。

我必须恢复些许功力,才有翻盘的机会。阴阳交合是欢喜大法恢复功力最快的一种方式,反正我和魏婉都不是善男信女,顾不得那么多。

魏婉被我的肉棒打中漂亮脸蛋后,先是一惊,接着娇嗔地白了我 眼,用_花玉指把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便一只手扶住肉棒,另一只手轻柔地按摩阴_ ,口中吐出丁香舌尖,顺着棒身一点点舔弄。

“妙极、妙极!”邱虎看得双目喷火,恨不得能取代我,可惜他是重伤垂死之身,除了拿枪的右手能动外,身体其他部位已经无法控制。

魏婉是个漂亮的女人,十多年的性虐待,令她的肉体丰满得好似可以滴出水来,即使她衣衫凌乱、神智不清,依然难掩丽人气质及少妇风情。

魏婉的柔嫩小舌一寸寸舔过我的肉棒,饱满红唇不时吸住肉棒的包皮,滑过上面贲起的青筋。

魏婉并拢的大腿忍不住摩擦,似乎体内的欲望也被勾引出来。

魏婉蜻蜓点水式的动作,将我的欲火全都勾出,我一把抓住她凌乱的发髻,按住她的头,对准已经勃起的肉棒,用力插进她的小嘴中。

“呜……”突然的动作让魏婉一惊,插进自己喉管的肉棒,更让她有呕吐感,见她异常痛苦,我心中一软放开手。

魏婉慢慢地吐出肉棒,两只小手握着滚烫的粗大肉棒,低头含住发出阵阵刺鼻性味道的紫红色大龟头,啧啧作响地吸啜起来。

魏婉樱红的嘴唇紧紧吸住肉棒,性感小嘴裹住大半个棒身,灵活的丁香小舌滑过龟头四周,还不时舔上涌出黏液的马眼,用舌尖在上面打转,舔起来极度淫靡、放荡,一时间爽得我狂吸冷气。

正当我爽的时候,美丽少妇忽然停下。

邱虎口中怪叫:“别停、别停……”

只见魏婉伸手解开破烂的睡衣,露出戴着淡红色胸罩的乳房,接着解开性感内衣的前扣,绷的一下,一对饱满的丰盈跳了出来。

魏婉的乳房白嫩硕大,几乎能与外国洋妞媲美,但她的皮肤吹弹可破,根本不是洋妞那种粗大毛孔可以比拟。胸罩解开后,抖动的乳肉间溢出一股天然香甜气味。

“她又想干嘛?”我的脑中蹦出这个念头。

“莫非,她要……”我心头狂跳,那是我最爱的招式呀。

果然,魏婉将自己的身子挤进我身前,小手托起饱满酥胸,用香气0溢的乳肉夹住身前狰狞的肉棒,挺动纤腰上下揉弄。

我看着粗长肉棒在白色肉浪中翻滚,心中更是畅快。

在乳波震动中,除了雪白乳肉和粗棒外,还有两颗深红小豆在其中,随着浪尖滚动。

乳头可爱诱人,我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一捏……“啊——”魏婉被弄得全身一震,动听的呻吟声破喉而出,纤细的腰肢扭得更欢了。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刺激太过剧烈,魏婉的胸前眨眼间遍布细密汗珠,我的肉棒被夹在软香乳肉中,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阻碍,细滑的皮肤不像阴道口湿热紧致,但光洁柔嫩,套弄起来的触感别有一番风味。

爽!魏婉不但用乳房套弄,还不时用小巧舌尖点住我敏感马眼,丝丝香液从口中慢慢流下,混在乳间的汗水中,把我粗长的肉棒洗刷得晶莹发亮,裹在软嫩黏腻的乳肉中,就像夹在温热的水豆腐里。

“靠,你这小子爽呀。”邱虎的兴致越发高昂。

“现在轮到你了,徐子兴,我命令你舔她的小穴。”

“什么?”我呆了一呆。

“去你妈的,老子才不舔。”我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极重,要我舔女人的穴,〗这太伤自尊心了。

“我就是想看武学天才舔女人的小穴是什么样子。不舔?我炸了你!”邱虎晃了晃枪口,威胁道。

本来我宁死不从,可魏婉一听到“舔穴”,居然主动将下身凑过来。我心下发狠:舔就舔吧,等我功力恢复,再将可恶的邱虎杀了泄愤。

我将魏婉推倒在地,扯掉她的裤子,嫣红肉缝和膨胀的花蒂印入眼帘,豁出去的我,伸出手指……

“啊……啊……主人……不要啊……”魏婉不断扭头,美艳的脸蛋上满是泛起的春潮,凌乱发丝黏在湿答答的脸颊上,更添诱人风情。一对失去束缚的乳球,随箸身体的动作,摇出一阵又一阵眩目的乳波。

魏婉的双手放在我的头上,手指插进我的发丝中,无意识地揉动,雨条_ 库修长的大腿架在我肩上,匀称小腿夹在我的脑后。

我把舌头紧贴在魏婉饱满的私处上,用舌尖剥开如小鲍鱼似的鲜红肉贝,把粗糙的舌头伸进魏婉最私密的肉洞里,左右来回舔弄,挑逗着两侧层叠扭曲的肉壁,令其不断流出略带酸涩的液体。

被男人肥大的舌头搅弄最娇嫩敏感的小穴,令魏婉全身发颤,疯狂摇头,求饶似的浪叫:“哎呀……主人……痒……快干我……我要啊……”她双手死死抓着我的头,双脚也一起用力下踩,想要我更加深入她的身体。

我的两只大手同时伸向魏婉的胸部,死死地握住那对剧烈摇晃的乳房。她的乳房硕大坚挺,充满无穷弹力,一掌捏下,光滑乳肉向外弹开,每寸乳肉顶在我粗糙的大手上,让我十分享受。

魏婉的奶子被我捏成各种形状,两颗深红色乳头,因为充血变得深红,被我。

用两根拇指用力一按,两道电流从乳头一直传到全身。u魏婉睁开迷蒙眸子,放声娇吟:“啊……不要捏……”‘虽然坚挺的奶子被人揉捏,湿热花穴被人吃在口里,但美穴最深处还是没有被关注到,那种最深层的渴望还在发酵,引得魏婉小穴的花心一阵阵抽搐,渴望被我的粗长征服。

第五章美艳少妇

突然魏婉翻身骑在我的身上,她用迷离眼神直直盯着我的肉棒,神情充满济往。那是一根挣拧的红黑色肉棒,长约五寸(约等于十六厘米),深色肉棍上环绕数根青筋,犹如一条条小龙盘绕其上,紫红色龟头如同华冠,称霸天下。

魏婉伸出双手握着炙热肉茎,感觉掌心一跳一跳的活力,硕长肉棍仿佛是有生命的远古神物,让美妇一阵目眩神迷。

“啪”的一声,我往魏婉的美臀上打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击让她又痛又爽。

“小贱货,看傻了,还不快坐上去?”

魏婉咬住下唇,把双腿跨在我身侧,大剌剌展示浓密芳草中的红艳肉穴。

魏婉的神情如癫似狂,她用白细的手指撑开下体饱满的穴瓣,已经微微张开的穴瓣一被拨开,清晰可见内部的桃色嫩肉。小穴入口布满亮晶晶的爱液,在一道穿过树叶的阳光照射下,丝丝淫水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快操她、操她……”邱虎脸色胀红,我瞄了他一眼,心下冷笑:这老小子死到临头,还想看春宫戏,真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

顾不得我多想,魏婉已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烫人肉棒,对准她大大张开的穴口,身子猛地一沉,倾尽全力把我巨大的龟头吸进体内,粗大龟头一下顶开细嫩花瓣,瞬间的刺激让魏婉双腿一麻,一个抖动就让我的肉棒刺进一大截。

魏婉仰头大叫:“哎呀……好深……”坚硬的肉棒以剽悍姿态撑开她细窄的小穴,炙热高温灼烧她细长穴道,她不敢马上纳进全部,以半蹲的姿势扭动腰肢,仰头感受下体的快感。

好紧啊,难怪张氏兄弟对这个女人恋恋不舍。我心中赞叹:哈哈,张天森、张天林,你们想不到吧,我正在操你们的女人。虽然已经有一截肉棒插进紧窄小穴,可是我粗长的肉棒只进入不到三分之一,忍了半天的我,怎能满意呢?况且这个骚货还在上面打转,龟头上的酥麻感更是让我无法忍耐。

我有力的手臂,忽然抓住魏婉结实浑圆的臀部,用力向下一拉……好紧、好热、好爽!层层叠叠的软肉立即包裹,美妇紧致的美穴把我粗大肉棒每一寸都黏得紧紧的。

自从练习欢喜大法以来,我的肉棒从普通长度一直增胀到现在的五寸长,虽然可以每次把玉凤她们干得死去活来,可是很多时候并不能齐根没入,总让人觉得快感没达到十分圆满,想不到魏婉有着又细又长的花径,应该是张氏兄弟开发的功劳,正好让我捡便宜。

“啊……”突然尽根没入的大肉棒,一下子顶到魏婉最娇嫩、最敏感的花心,让她瞬间攀上高峰,全身不停发抖,肉穴涌出大量的汁液。

魏婉双腿发麻地跪在满是枯叶的泥土地,如豆蔻似的十指按在我精壮结实的胸肌上,微闭双眼,全身的感觉都在胯下进入的那粗大肉棒上,好像整个身体都被它撑满,每一寸的形状都能清晰呈现在美妇脑中。

“啊……主人……婉奴……为您服务:。::”魏婉呻吟,平坦柔软的腰腹开始缓缓扭动,上身也跟着上下起伏,随着她的动作,穴里略微平静的淫肉,又开始蠕动,好像无数张樱桃小嘴吸在肉棒上面,此时的她极其主动,与平时判若两人,虽然现在的她淫荡得像条母狗,但她茫然无神的双目,却流露着深深的悲哀。

我舒服地躺在地上,看着身上的美艳少妇有节奏地上下动作,一些白色液体洒落在枯叶上,凌乱的头发在空中扬起,小巧螓首难耐地左右扭动,汗水从鬌角流下,顺着光洁脖子流过性感锁骨,一些淌过凹深乳沟,滚动的汗珠一直流到平坦小腹,在凹陷的美脐上汇聚,再流进湿润不堪的黑色草丛。

看着眼前无比香艳的一幕,我的丹田猛地一热,丝丝真气从交合处生起,一点一滴涌入丹田,久违的力量涌了出来i -欢喜大法开始运转!

阴阳交合果然是修炼欢喜大法的真谛,随着魏婉上下动作,交合处生起;丝丝真元之气,这正是武学中所说的“练精化气”。我默默地吸收这些来之不易的真气,按照大法的行功路线,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运转一个小周天之后,真气行入丹田,令我的力量渐渐恢复,使用“鹤钻击”产生的深深疲倦感正在飞快消退。

我暗暗松一口气,心中默念:邱虎,你的死期就快到了。嘴里却笑骂:“小荡妇,不愧是人妻,发起骚来果然非同一般啊。”说完,“啪”的一巴掌,打在魏婉雪白的屁股上。

“啊……主人……”美妇娇啼,屁股上的疼痛,让她的小穴更加痒,她全身香汗淋漓,喘息声随着娇吟更加清晰可闻,凭借着惊人的柔韧体质,她像蛇舞似的摇动纤细腰肢,结实臀部坐在肉棒上旋转扭动。

“太爽了,张氏兄弟调教得不错啊。”我一时兴起,挥起手掌,拍打魏婉弹性十足的屁股,同时感受着掌下惊人弹性的快感。

这时体内正在运转的真气忽然一滞,这是练精化气时,精元不足的征兆,如果不赶紧加快速度,真气的产生就会中断,一旦中断,我酝酿已久的翻盘it画就会夭折,届时只怕我和魏婉都要丧命,但顾不了那么多,我用双手抓住魏婉腰侧,用力把她翻转过来压在身下。

正在努力感受粗大肉棒进出快感的美妇,被骤然转变的状况搞得迷迷糊糊、不知所措,插进小穴的阳根突然快速抽插,仿佛要贯穿自己的身体,每一下都能撞到花心娇蕊上,冲击力度完全不是她自己套动时可比的。

魏婉放声淫叫:“不行了……要死了……主人……主人你俞死我了……”

听着胯下美妇放浪的叫声,我身为男子汉的自尊心,得到完全的满足,结实腹肌拍打在美妇性感的身上,美妇肉穴里的每片皱褶不停痉挛,挤压我的肉棒。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干她……干她……”邱虎看得双目放光,激动得语无伦次,举枪的右手剧烈摇晃。

我将邱虎的举止看在眼里,更加用力干着身下尤物:“骚穴,爽吗?”

“啊……爽……骚穴爽死了……啊……又不行了……”魏婉张开小口,像?

条快断气的鱼,努力吸着空气。胸前一对白花花的奶子,连同娇艳的乳头剧烈摇动着,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盘住我的后腰。

“操死你,我操死你!”我大声吼道,开始最后冲刺。

“啊……操死我吧……操啊……啊啊……操死我……”魏婉哭喊着、尖叫着,最后全身一震,勾人的大腿死命夹紧我的后背,小穴里所有痉挛的蜜肉都一齐收缩,整条花径都在扭动,像是要把侵入的肉棒折断似的。

“射死她、射死她!”邱虎状若疯狂,早就忘了危险处境,满脑子都是浑然忘我的色情画面。

我的大手紧紧握住魏婉坚挺的乳房,下体的肉棒死死顶在子宫最深处,里面一团软肉拼命吸着粗大龟头,子宫喷出大量的汁液浇到我的棒上,我只感觉后腰一阵酥麻,大股浓稠的白色精液喷进子宫的最深处。

瞬间,我和魏婉射出的男女精液一碰触到欢喜真气,就被真气疯狂吸收,吸收速度像是狂风扫落叶,瞬间将排出的精液气化,融合成一体。

我的丹田里像是有面鼓在雷鸣,外表却平静如常,不见丝毫异常。

“咻”一块石子破空而去,又快又准地正中邱虎的眉心。

邱虎一声惨叫,全身一震,最终归于平静,手中的枪也滑落在地。

数秒前,我和魏婉的精液被练化,大量真气涌入我的丹田,那时邱虎正全身心地投入窥视淫戏的快感中,根本没有察觉我偷偷地拾了一块石子捏在手指上。

虽然功力只恢复一成,但凭这成功力也足以致邱虎于死地。

“啵”的一声,我如拔萝卜似的将肉棒从魏婉体内拔出,她兴奋地晕了过去,全身上下布满因高潮而起的潮红。

我拍了拍手上灰尘,一脸轻松地站起身,浑身上下充满力量i欢喜大法真的是神功啊!

“唔,怎么办呀,等她醒了,我该怎么解释呢?”我挠了挠头,捡回手枪,盯着赤赢倒在地上的魏婉,不由自主地头痛。

“胖子,有消息吗?”张天森站在宽大豪华的客厅中,拿着大哥大焦急地问。

“森……森哥,还没有。”在电话另一头的魏胖子,全身大汗淋漓。

“邱虎呢?邱虎还没到你那?”张天森感觉事情不受自己控制,但仍不死心,他相信邱虎的办事能力,毕竟他是八邪门的弟子啊。

“呃,没有。”魏胖子也纳闷,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邱虎出手,但此人来头甚大,在春水县黑白两道通吃,即使张天森也要对他礼遇三分。

“你肯定?”张天森犹不信邪。

“真的,森哥,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完了!”手中的大哥大摔在地上裂成几片,张天森彻底傻眼。

“喂?喂喂?喂喂喂?”电话被挂断,魏胖子心里着急,一连拨了几次都无人接听,他有种感觉,今天这事办砸了。

邱虎去绑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包括赵小龙一干人都没回来,而且最关键的是,行动电话都联系不上,打过去都无人接听。

这是什么情况?魏胖子情不自禁地把事情往最坏方向想,这念头在脑里才冒出!个头,便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

“不好!”魏胖子大叫一声,猛地跳起来冲出英雄山庄,驾车飞奔回家,亏得他这个体重,还能做出如此生猛的动作。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我弟弟的事都办妥了?”魏胖子的老婆张细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太阳椅上晒日光浴,脸上贴着雪白面膜。

魏胖子一看就有气,冲上去扯掉张细花的面膜,随手摔在地上:“都火烧屁股,还有心思顾一张老脸。”

张细花嫁给魏胖子二十年,仗着自己的弟弟有权有势,多年来只有她朝魏胖子发火,何曾像今天被魏胖子骑在头上?

张细花顿时火冒三丈,也不顾镇长夫人形象,张牙舞爪地扑上去要撕魏胖子的脸,用尖锐声音骂:“反了你,死胖子,要不是老娘罩着,你能从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混到一镇之长的高位?老娘撕了你!”

话音方落,一个大大巴掌从天而降,“啪”的一下狠狠掮在张细花的脸上。

“臭婊子,老子忍你一一十年,这一巴掌二十年前就想打了,现在打也不算晚!

实话告诉你,你弟弟张天森马上就要完蛋,他等着吧。“魏胖子满脸狰狞地说。

张细花怒不可遏,正要扑上去跟魏胖子拼命,听他一说,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顾不上脸上的五指印,拉着丈夫急问:“你说什么?难道那件事失败了?”

“你说呢?”魏胖子厌恶地甩开张细花的手,径直往屋里走去。

“你干什么?”张细花茫然问道。

“还能干什么?卷铺盖跑路!”屋里传来魏胖子的怒吼声。

张细花一听,想起丈夫和弟弟干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大热天居然打了个寒颤,令她连忙冲进屋内与丈夫一同收拾贵重物品。

两人慌张地收拾细软,正要出门跑路,张细花突然想起在外地求学的女儿:

“妮妮怎么办?”妮妮是他们的女儿,名叫魏可妮,跟李红杏上同一所大学。

“现在就去接她,一家人要一块走。”对于自己的女儿,魏胖子可心疼得紧,即使畏罪潜逃也要带上女儿。虽说现在这年头祸不及九族,但若丢下女儿一个人,只怕女儿要遭罪了。

张细花放下心来,与丈夫一同坐上小车,急急忙忙地开出春水镇。

魏胖子携妻潜逃,张天森也没闲着,将反目的妻子和女儿强行带走,一并带走他的几个情妇,这几个女人害怕殃及池鱼,主动跟着张天森一起跑路。

张天森一跑,在春水市的官场上影响不小,远的不说,羁押在春水镇派出所的张天广和张天林可倒了八辈子霉,两人在绝望之下最终招供,张天林一并供出张天森这些年做下的各种人神共愤之事,买官卖官、强奸妇女、奸淫人妻、贪污公款……条条都是死罪。

随后市里派来两个专案组,一个专门调查张天广的间谍案,一个专门调查张天森的犯罪案,一时间春水镇成了春水市的风暴中心,这两件案子十分复杂,一时间难以结案,但对有功人士的嘉奖及张天森一派为官作恶者的惩罚却提前下来。

县里受张天森牵连而下马的官员过多,一时空出许多岗位。

首先说范伟,他是首功,省公安厅特别下嘉奖令,升他为春水县警察局副局长,分管刑侦,地位瞬间只屈居一人之下;其次是赵宏先,辅助破案有功,又因个人工作表现突出,一跃成为县税务局副局长,也是升官不少。

我和魏婉因提供重要情报,加上我帮助捉拿罪犯,各奖励九万块。

让张天森倒台还能得九万块,干爹和范伟的仇也总算报了,我的事业也因张天广入狱而更上一层楼,运作得好的话,张天广投资的大型种植基地,十有八九能入我的口袋。

今晚,干爹特意在家中摆下庆功宴,邀我和范伟一同赴宴。

“老赵,老范和子兴来了。”干娘见我和范伟到来,喜滋滋地朝厨房方向喊,那里正传来热闹的炒菜声。

“哟,老赵,今天你亲自下厨啊?税务局长亲自炒菜,我们太有面子了。”

范伟乐呵呵地走进厨房,见到正忙于炒菜的干爹,连忙打趣。

“哈哈,只要张天森倒台,要我当一辈子厨师都行,何况是给两位大功臣炒一回菜。”干爹乐得也回了一句。

“瞧你们两个讲的,子兴,我们俩不要理他们。”

干娘抛了一个白眼给他们,拉住我坐下说话:“玉凤她们怎么没来?”

“最近思雅的学校多了不少学生,又赶上大棚种新菜,玉凤带着工人种菜苗,她们都没空来。”我微笑道。

干娘显得有些遗憾,挽了挽额前秀发,幽幽说:“明天我要跟着老赵去县里,他是新官上任,肯定很忙,只怕没一、两个月是回不来了。”

“干娘,想玉凤她们了?”

“是呀,好一阵子没见她们,怪想她们的。”

干娘因身体原因,无儿无女,平时很寂寞,自从认我这个干儿子后,跟玉凤、思雅她们十分合拍,极为亲近。

我拍着干娘温润的小手道:“干娘,你放心,等忙过这阵子,我带她们到县里去看你。”

“真的?”见我点头,干娘又用手指戳我的额头,道:“你说的啊,要是不来看我,非把你阉了不可。”

“咳咳。”我假意咳了两声。心想:干娘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如此豪放?

听到我的咳嗽,干娘也觉得自己说错话,虽然说关系近,但“阉”这个字,不能随便乱说。这一紧张之下,她的脸就红了。

我干娘真是个大美人儿,也许是今儿个高兴,她特意穿了一套新衣裳。上身是一件白色紧身女式衬衣,高高鼓起的胸部差点将衬衣撑破,下身则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将双腿显得更加修长,脚上穿着一双精致黑色绒面的高跟鞋,尽显高贵与诱惑,更因为羞涩,红扑扑的俏脸,在灯下散发柔媚光芒,如黑宝石般的眼瞳更似覆上上一层薄雾,散发惊人媚力,艳光四射。

我和干娘坐得很近,干娘的胸部几乎在我眼前,我不敢多看,只好注视她的脖子。近距离看,我才知道干娘的皮肤保养得非常好,细腻白嫩,隐隐还有一层光泽在流动。

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熟妇吗?以干娘这种皮肤,就算是十八岁小姑娘也比不上啊。莫非因为干娘是处女?一想到“处女”,我的心忍不住痒了起来。

说起来我搞过的女人除了宋思雅,其他人都是非处女。偏偏给宋思雅破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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